第二天一早,靖王府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王府前厅,雍容华贵的厅落内已是留下两处不同风色的绝色男子。苏染命人上了一盏好茶,差人好生招待着:“不知皇子大驾,有失远迎。”言语温润端庄,不失大家风范。
“是我不请自来,打扰王夫了。”段惊鸿浅笑:“宫宴之上有过一面之缘,却是没说上几句。”
“皇子是来找王爷的吗?”苏染问道:“王爷她有事外出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是吗?”段惊鸿面露遗憾,颠倒众生的玉颜出现一丝愁容:“昨儿个还抢着要带人家游赏帝都的景色,今儿我都来了她又躲懒耍赖。”语气中满是嗔怪,更多的却是撒娇意味。
听闻他话中的语气,倒像是与凤娆是熟识,苏染眉头微皱,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王爷只是公务缠身,并不会忘了与皇子的约定。”那从容的语调,清浅温柔。
“王夫叫我鸿儿吧,皇子什么的难免生分了。”嘴角飞扬间,连空气都变得厮磨妖娆。苏染看着他精致动人的脸庞,就连男人看了都要心动半分,更何况那个女人。
“奴才参见王爷。”大厅外传来奴侍叩首请安的声音。那女人回来了。
段惊鸿转过身,便看到一颀长纤细的身影踩着稳健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容颜至美,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看着缓缓朝他走来的人,眼角微微上扬,魅惑众生的脸上尽显妩媚:“你可算是来了。”声音撩人入骨,厮磨缠人。
苏染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看得出他一贯温柔好脾气,这表情落在凤娆眼里,到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
“你何时来的?”凤娆看向段惊鸿。
“有一会儿了呢,我刚和王夫哥哥还提起你呐!”
这才一会儿功夫,都叫上他哥哥了。
凤娆疑惑:“你们俩男人聊天,提我做什么。”
“当然是你这人耍赖,明知人家要来,还躲的老远!”清凉的手指搔了搔她的手心,完全逗弄般,一点也不急。
凤娆浑身一僵,见这妖孽这样大胆的举动,全无他人,轻咳一下,给他一个不许胡闹的眼神,其中还透着几分威胁。
这些小动作,全然在苏染眼中,他只是敛下眼眸,什么也没说。
“时间不早了,王爷还可还要和鸿儿一起游玩吗?”段惊鸿发问。
“你想去哪儿?”
“早就听闻北厉镜湖之景四季如春,虽为深秋寒冬,也是波光粼粼,从未结冰。”段惊鸿眼波透着好奇,光芒微闪,甚是撩人。
“镜湖湖底连着温泉泉眼,所以即使寒冬,湖水也温润可人。你若是好奇,我带你去看便罢。”凤娆耐心的解释着,出奇的好性子,转过身看向苏染:“阿染,你要随我们一同去吗?”
“王爷与皇子游赏,臣侍就不打扰了。”眼角的弧度淡了少许净泉水润的嗓音缓缓道出:“王爷和皇子玩的开心,臣侍就先退下了。”
他怎么了?看着凤娆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段惊鸿出声打断她:“王爷还不打算走吗?”
凤娆被段惊鸿拉出王府,上了马车,朝镜湖驶去。
“王夫之前闺阁时不都一直想去镜湖游玩的吗?”回到清染居,玉竹再也忍不住开了口:“为何王夫刚刚不同他们一同前去?”
“王爷与皇子同游,我去干甚。”苏染说的不在意,细听却又有一丝烦躁。
“您是王夫,总要拿出当家主夫的模样啊!难不成要让那个皇子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吗?”玉竹不解,为何自家主子总是这样不争不抢,之前有墨幽是这样,现在又来了个南枫皇子,那以后呢?
这样想着想着越是气愤:“瞧瞧他刚刚的样子,这还没进门呢,就这般缠着王爷,真真是狐媚惑主。就算进了王府,不也还得居于王夫您之下?嚣张什么?”玉竹说的毫无忌讳,就这样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一点没有留意身旁人的脸色渐渐暗下来。
苏染本就心中不快,听了他的话更是烦闷。
“皇子再嚣张,不也是有她由着的吗?”刚刚的举动他不是没瞧见。她能宠他,也能宠任何一个人。
“可是…”
“好了。”苏染制止他,深邃的眸子半阖,更加看不穿心思:“我是她的王夫,本就是要习惯这些的不是吗?从前终究是我逾越了。”
再说凤娆
一艘画舫缓缓驶在平静无波的镜湖之上,廊坊内,凤娆独自喝着闷酒。刚阿染从始至终唤她王爷,称自己臣侍。
他又怎么了?她虽知他生气了,却不知所为何事。
抬头看到甲板上那一抹妖娆入骨的身影,凤娆心中有了答案。
段惊鸿赏完了景,踩着步子朝廊坊走去:“好不容易能与王爷一同出游,难道王爷要一直与酒为伴吗?”凤目妖娆至极,非画似画,那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明明黑白分明,却更像有一股漩涡,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莫不是鸿儿还比不得上王爷手中的酒吗?”
凤娆瞧了他一眼便没在看他:“本王回来前你对王夫说了什么?”
他倚身而坐,手像蛇一般勾住凤娆的脖子。面颊绯红,一双魅眼曳曳映水。脸上却呈现一派无辜,上唇微翘:“鸿儿能与王夫说些什么,怎么,王爷这是担心你那宝贝王夫被鸿儿欺负了去?”
微低的嗓音,柔媚入骨,听在耳中,只觉得似有一只猫儿在轻轻骚动自己的心,酥痒难耐。这绝对是只骚媚入骨的妖孽!
他又抚开贴在他粉嫩脸上的发丝,下意识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唇。他身上大刺刺的红衣裳已是半掩半倘,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段惊鸿倚在她怀中,而凤娆的至终都握着酒杯,未曾碰他半分:“皇子是打算一直这个姿势吗?”凤娆开口,冷而淡的嗓音给人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有何不可?鸿儿累了,王爷不给靠的吗?”段惊鸿浅笑偏过头看向她。
一身红衣,英姿飒爽,半长的青丝只用一条红色发带从前额随意绑住,露出如玉般的面容双眉斜飞入鬓,黑漆漆的双目冷冽逼人,湖面冷风吹起那红衣黑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漠之际又英武逼人的气息。
段惊鸿回过心神,再次挂上那抹摄人心魄的浅笑。
“皇子终日这般,自然是要累的。”没理会他媚骨,端起酒杯饮入口中。”
段惊鸿勾起嘴角:“鸿儿不明白王爷何意。”
“二皇姐温雅才情,三皇姐英姿烁烁,五皇姐俊秀隽逸,就连八皇妹也是成熟沉稳,与皇子自幼相识。论起她们无论何人,都比本王这个有家室的风流王爷要好太多。不知皇子为何还要再本王身上浪费时间?”凤娆低头,伸出手来勾起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眼中透着玩味:“莫不是皇子要货比三家,有了本王做了对比后,更能发现别的皇女的好了?”
声音优美沉厚,隐约给人一种华丽之感,然而语气中的轻蔑之意却令人听了十分不爽。
段惊鸿倚靠着她,被她勾着下巴被迫呈现仰头的姿态实在难受,水润的眼睛看向她,甚是无辜:“王爷这般想就是冤枉鸿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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