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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这黑色的浆糊,它竟冒着气。按理说,从王贵儿脚底渗出的东西,无论什么,热气早该没了,这大冷天的。
这热气似乎是浆糊本身散发出来的,对于这般邪门的东西,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府中失窃,阁楼莫名失火,黑色粘液能够钻入人体内,还不断分泌出胶体,这一系列的怪事到底预示着什么呢?府中接下来应该还得出现怪事,事态将会愈发严重。
这些事不及多想,我得赶紧返回老爹那边,告知情况。
起身没走多远,便见秦伯朝我这边来了。
“少爷,少爷!”秦伯眼尖,老远就瞧见我了。
“喂,秦伯,啥事情啊?您喘口气儿在说。”他年纪大了,累上几步,便受不住。
“少爷,是这样的,阁楼是救不回来了,不过它里面烧出来一个盒子”秦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看不出它是个什么玩意,便叫我来让你过去瞧瞧。”
盒子?莫非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些事情,没见着时,妄下定论,恐怕会大失所望。
“那盒子长什么样?”瞧着他在那儿眉目紧蹙,估计这盒子他也不大好形容。
“它是个棱柱形盒子,”秦伯说着,突然一脸惊奇,“下人们从火中掏出来的时候,它表面全是发着光的血红色怪异文字,都以为捡到宝物了。”
“那肯定是宝贝啊!秦伯,您怎么说着就丧着脸了呢?”跟秦伯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喜怒哀乐,我也能猜到一二,估计接下来又出问题了。
“回少爷话,这个盒子被下人们从火里掏出来不久,发光的文字便逐渐消失,它现看上去黑漆一团儿。你说这岂不是怪哉!”对于此事,秦伯兴叹。
如秦伯所述,那个盒子如此神奇,形态也同传说中放置《不老泉》的盒子大同小异。估计,那十有八九便是装着《不老泉》其中一卷的盒子。
“的确很怪!”我附和道。
事分轻重缓急,既然秦伯来了,我得先带他去看看地上那些黑色黏糊。
“秦伯,这事儿先搁搁,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我说。他一听我要带他去看东西,两眼诡异地打量着我。其实我知道,这话一说出,秦伯心里是有疙瘩的,他自己知道我有安排时,准出了大事。
“是个什么东西?”秦伯仍站在哪儿,像是我不说是什么,他便不会跟我走一般。
“这事处理不好,会死人的!”我知道有些事,不把事态描述严重,起不到效果。
“天杀的,那赶紧去。”秦伯突然表现得分外激动。
“嗯。”我也不多说,只是给他招了招手示意。
“还有多远呢,少爷。”秦伯现在倒显得非常急切了,走几步便问我一次。
“就在前面,秦伯,您别催。”我对于此事显得很无奈,换作别人,我早就发火了。
眼见到了,我唯恐秦伯二话不说便去伸手试,于是拉着他交涉∶“秦伯,您小心了,据我观察,这东西很是邪门,别说用手去试探了,凑近了都不行。”
“哦,此事当真?”秦伯对于我说的似乎不大相信,想要凑近查探。
“别了,秦伯,”我拉住了他,“您现在吩咐下去,别让下人们过来这里,然后叫几个人连同地砖一并撬出,拿去焚烧。”
“少爷,你这样,别怪老朽多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秦伯被我弄得一头雾水,“你说会死人的,就是这?如果不烧会怎样呢?”
“不烧?”秦伯的问题让我一时无法回答,我想得跟他打个比方,“秦伯,蘑菇知道吧,它起初在地里就那么一点儿,出土后个头是多大呢?这东西似乎也一样,会借助人体无限滋长,最后恐怕是后患无穷呐。”
“哇,”秦伯听我一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一定得烧烧烧”
“那您赶紧吩咐人去做,这东西在外边露着的时间越长,我担心会有所变故,”我看着那东西,似乎比刚才所见大点了,“对啦,你随后回去给我老爹说,我现在还不能过去,
“实在不知晓那个盒子是啥,就送到我书房去,我回去翻翻典籍。”
“是,少爷,那我赶紧下去办了。”秦伯回道。
“嗯,抓紧去办。”秦伯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似乎又听见他自个儿小声地说,天杀的。
表达愤怒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言语较为直接。秦伯口中“天杀的”,是在恼怒这些祸端。
看着他这样,我的情绪莫名被带动,不过我得冷静,这些事哪有那么简单。
不待去老爹那边研究那个盒子,我得速速去祠堂,爷爷的笔记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祠堂里常年香火未断,香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祠堂内外,还没踏进门,我就能闻到。
看着堂前桌上挤满了先人的灵牌,我脑子里闪现了“先人板板”这一别称,不禁笑了。
一大簇香几乎燃尽,估计是今早之事,下人们还没来得及换新。
以往都是随同老爹进入灵宫的,现在自己一个人来,心中不免胆颤。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决定扭开灵宫的机关,它藏在祠堂第十块活动地砖下。
“鸠占鹊巢”这一说法是为讽刺,可是这不也是家中的情况。爷爷说过,这府邸在我们老祖宗入住之前,就已经存在,灵宫同样。
不知道老祖宗怎么想的,死了也非要和别人挤在一起(按照此前这间府邸的习俗,人离世后便葬在家中灵宫)。后来,这约定俗成,才有目前家中这情况。
“轰隆~”机关生效,祠堂左边墙体下沉,一个幽暗的密道入口呈现在了我眼前。
说来也奇怪,之前和老爹下去的时候,灵宫里边的灯盏自动升燃,人一离开便灭了。这里边存在什么机关,爷爷没谈,老爹只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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