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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灵宫是件费力的事,这点取决于它的构造。
之前与老爹进去过一趟,我被累得半死,这次望着这深渊不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它的入口十分刁钻,角度为垂直向下,犹如一口井。
忆起先前的情景,老爹紧紧地攥着绳子,让我拉着绳儿滑降下去,根据我用脚尺量的步数来看,这竖道十米有余。
竖道很窄,圆形。它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人,道壁异常滑,老爹下来时,只能拓肘,屈膝撑着慢慢滑下。印象中,老爹下落过猛,即便他习武之人皮糙肉厚也擦出了血。
现在老爹不在,没人替我拔着绳子,我也只能沿用他之前的方式下去。
道壁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砌的,滑得要命,似而像玉。因竖道很黑,无法辨别。手脚酸软的我只能极力尝试各种姿势撑着,要知道人坠落下去,保守了说,膝盖骨以下尽碎。
按上次来的情况,我边下边尺量着距离,感觉快到底了,我迫不及待地跳下,略微弯了弯膝盖。
我身体撑着竖道壁太久,早已想拉伸筋骨了。
经历这般后,我周身酸软,手肘、膝盖肿痛,甚至有些目眩,漆黑中眼前也能见着晃晃悠悠的小星点。
如果说一本武功秘籍修炼的方式是由浅涉深,那么引到这里,也可以说这一关只是通往灵宫的入门,这竖道是到底了,但还得沿着与之差不多大小的横道爬进去。
比起竖道,横道也不差,它有二十米左右,身子骨差的人,钻进去不得累死,也得昏厥。
上次进去时,在里边那压抑的感觉,我深有体会,这次我甚至有些畏惧。
里边,空气不好不说,在黑漆漆的隧道里钻,谁晓得里边要是藏个什么东西,人若想反击,手脚都没拓展的空间。
爷爷在世时,这灵宫我是不知道的。直到他过世后,老爹才带我进来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这里的情况我也大致摸清。
一个如此之长的折形窄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先人的构思,索性里边没有设置机关,否则进来无法脱得了身,或许机关是存在的,被某位先人攻破了也难说。
再者吧,虽说这是我第二次下来,里边的情况却也大概知晓,宝贝的确存在,不过那些宝贝伤人神。一本古书,我甚至需要花上几个月才能参透,内容多为古代耕作、水利、医药类的。
以此类推,那一叠一叠的册子,我有生之年即便不吃不喝也未必参悟得透。
抛开这些不谈,我一直纳闷,这竖道如此窄长,即便爷爷的棺椁能收缩也未必塞得进来。
关于这件事,我当时进来便问过老爹,老爹的措辞含糊不清,后我也没多余追问。爷爷的噩耗传回来那年,我身居外地,赶回来时,爷爷的身后事已经料理完毕。
有的问题我倒也猜测过,那便是爷爷的灵柩是在里边取材制作的,但见爷爷的棺木为新木,便推翻了这一猜测。
秦伯谈过,爷爷的后事,是老爹请的一位来自湘西的道长办的,事一完那人便拿钱走人了。
听说,道长的姓氏为罕见姓,它为鬼(kui)。
情势紧迫,我胡乱猜测关于这灵宫的种种也解决不了府中的燃眉之急,我当下要做的是钻进去。
稍作歇息,一场“漫无目的”的艰程便要开始了,无论我睁眼闭眼都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番摸索后,我找到了横道的入口,说来诡异,我摸了一圈没探到,第二轮摸索它便出现了。
它和之前一样,高度齐我胸膛,摸索它时我手臂都是曲着的,想着它在低一点,除非倒着下来,不然进不去,这空间弯不下身。
上次同老爹来,我下来后,还得先钻进横道给老爹腾地方。
因身处的环境决定,我只能以这下边存在机关来解释刚的事儿,否则想多了,会被吓死。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以这句诗来形容灵宫的情况,大抵差不多,穷尽窄道,里边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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