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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人生如戏,一场戏的开始,又是在另一场戏的落幕,翁老忆起他在正值二八年华,春风得意之时,亦殷切的希望自己能够为国家发展奉献自己,哪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考场失意,后来便一直形骸放浪着,直至遇到那个心尖尖上的女伶人,再后来便只想做个能够封妻荫子的清官好迎娶她入门,而新帝的即位,朝廷大换血为他开启了这条道路的大门。
可事到如今,从一开始为何刚刚上任便被推举为清官的党首,到现在沦落到名利双双虚无,生命亦面临濒死的境地,其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走到这种地步,或许像他这种既想获得天下人的认可,却还想着平和的日子的人,加上这倔强如驴的性子,本就是不可能的吧,自己的期限已到,与她的无缘理应是对她的造化。
“在京城柳街花楼……”翁老原猜想他还有把柄在手,吊着胃口还不至于这样草草而死,不过思及此,便不想做太多纠缠了,他说着,声音低的宛如一颗细小的石子,已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在思绪恍惚之间,彷佛在寻找真相的无限循环中,翁老终于揭开了那层最隐秘的最黑暗的纱:原来是……
尽管是犹如细小蚊虫之声,耳聪目明如李江亘便是听见了,不过这躲在屋顶偷听甚久的张九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又是好奇这最后秘密的说了什么,认为这名李江亘的如此表里不一,又想这老儿怎么痛晕过去了,正当思绪飘远而无暇顾及有些事时,他回头瞅见李江亘阴森森的盯着他,饶是在江湖道上混了这么久的土霸王,亦是吓的赶紧蹦?了起来。
“我就是在这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你俩在下面叽叽歪歪了,放心,江湖上皆有江湖上的规矩,我不会到处去……”张九机便是知道如刚才李江亘扎刀子的狠劲,倘使真如自己所说,李江亘亦不会放他走的,而尽管如此,表面功夫怎可一日不做?“诶你怎么话没说完便动手啊?救命,救命啊!”
话闭,张九机拔腿就跑,一路喊着救命,一路还不忘回头瞅瞅脸黑的跟个煤炭似得李江亘,再皎洁一笑继续“亡命天涯”,偏这明明要追上了又给溜了,溜了又得继续追,一来二往,他李江亘再看不出这小子存心耍他玩乐,便改姓不姓李了。
“你小子只会遛?好个孬种!”李江亘想着再这么追赶下去也不是办法,心思一转,装作气急败坏的骂,实则激他愤怒了与自己武斗,哪想偏生这张九机是个脸皮厚的:“还真如你个丑鬼所说,我最会的便是飞檐走壁,就是你说的遛。”
说着,便在李江亘眼皮子底下,快速的在于黑暗中隐没了身影,张扬如其人一样的声音亦逐渐消失:“再会啊丑鬼!”见状李江亘亦不恼怒,他冷静下来,顿感不妙:遭了!调虎离山之计!
“走水啦!走水啦!”正如所料,从未出过这样低级岔子的李江亘,懊悔不已的赶到江月楼,此时完完全全被黑暗笼罩的天色,有了火红的艳色镶嵌,显得格外美丽又毁灭。
此时江月楼天字一号房早已处于一片火海之中,火势还在蔓延,熊熊烈火彷佛燃烧着李江亘心底的焦灼与恐惧,眼下江月楼极其周边已然乱做一团热锅蚂蚁,而他的罪证还在一团未知的火焰里。
未知?翁老在与不在这滔天大火里,有或没有被其党羽救走,如若是太后的势力又如何知晓本官的动向,又或者是自己手下的人……莫非是出了叛徒要置本官于死地?
万千猜想在脑中一瞬而过,是与不是,这都将会成为他大计的绊脚石,断然不能放任其生长,就算没想到这层,这好不容易逮到的翁老,可不能又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他的计划里,其实这火,远不比那场火来的大,恐惧之意亦远不比大计来的重要。
思及此,纵身一跃置地,趁未有人注意,一桶冷水倾盆而浇于身上,直奔大火源头去了。
“嘿这丑鬼找死呢。”而此时,遛的贼快的张九机正站在靠近火源的屋顶上,兴致盎然的踢开瓦片,俯身往下瞅找李江亘,瞧他不断躲避以避免被火灼烧或被砸下来的房梁然后砸晕葬身火海,那个蠢样子真是有意思极了。
张九机本着一颗热爱无事生非的性情,不免一会扔个瓦片啥的,瞧着李江亘身法巧妙,身姿敏捷的很,若是今后有缘,倒是可以拜个把子啥的,不过:“他为什么不从这屋顶直接下去找人?这屋顶……”有问题?
话音未落,脚下一片软和,任张九机再身手不凡,轻功快如闪电,没有反应过来就跌了坑头,那也无济于事,所幸他掉落时并无受伤,偏巧他还知道面朝大江的方位,这么一想真是洪福齐天啊,再要是没有躲在身后不远处的李江亘就太好不过了。
“哗——”凶光乍现的刀子抵着张九机的后颈,它的主人靠近假装吓得不敢动的张九机,在他耳边悄声调侃:“孬种,我们又要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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