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彼岸

第二十章 杯水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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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会帮助你们的。”
    老者将信将疑,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你们也都自身难保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老者无奈的叹息着。
    白天很快的走了过去,夜幕用它的手抓住了这个悲情的城市。
    清风镇到了晚上,一扫白天的阴霾,家家户户亮起了灯,人们也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开始出来活动。
    据老者说,这里的繁华也就在夜晚还能和以前最冷清的时候比上一比,因为风沙和水源的缘故,庄稼没法生长,饮水也成了不容忽视的问题,所以人们急需要趁着夜晚这个空档子,进行一些食物和一些必需品的交换,因而制造出了这个镇子的假繁荣。
    莉莉丝很早就睡下了,睡不着的凌天明独自一人离开了小院,沿着街道行走着。天上几乎没有云彩,但是凌天明除了能看到朦胧的月亮外,根本看不到一个星星。
    说是夜晚“繁荣”但也是寂静的可怜,几盏孤零零的灯,稀疏的人群,尘土飞扬的街道,用石头和木板拼搭出来的简易摊铺,无一不显露出城镇的悲情。
    “大娘,这个怎么卖。”凌天明在一个手饰摊前停了下来,对着看管店铺的老板娘说道。
    “如果你能给我一口水,你可以随便的挑。”老板娘微微的动了动她那皲裂的嘴唇,说道。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凌天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看了看摊上的手饰,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但好歹还是有些价值的。一口水就可以换一个价值不菲的手饰,这换是谁都不敢相信啊。
    “是的,只要一口水,任你选。”老板娘说道。
    凌天明回到了住处,取了来时带的水壶,向老板娘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子的水,然后精心挑选了两只蓝色琥珀手链装进了口袋里。老板娘满怀感激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沧桑,让人心碎。
    凌天明仔细看了看那些摊铺的主人,无一例外的都是老人,那些老人为了获取一些能够生存的资源,活的没有一丝的尊严,因为在他们眼里,活着就是最大的尊严。
    被凌天明光临的这家摊铺的老板娘还算幸运的,有了水,她还可以苟延残喘的多活几天,但是又有多少人,连今夜都活不过。
    凌天明叹了口气,结束了他的感慨,准备转身回去,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清合大人来了。”所有人迅速的躲了起来。
    凌天明一脸的茫然,呆在那里没有反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四个人手持长枪开道,随后一匹高头大马,一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面。那中年男子眼光呆滞,面部没有一点表情,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喜怒哀乐,左手的手背上刺着旗子状的纹饰,但却看不清旗子上的文字。
    “这就是清合吗?”凌天明低声的说道。
    清合骑着马一路向前,眼神始终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甚至从凌天明身边走过的时候都没有斜视一眼,而前面的四个随从也是如此。
    老人们从门缝中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向四周看了看,在确定清合走远后才一溜烟的走了出来,草草的收了摊子,然后又一溜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卖手饰的那个老板娘是最后出来的,也是最后走的,她临走前来到了凌天明的面前说道。“小伙子,你还年轻,赶紧逃命去吧。”随后,老板娘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第二天一早,莉莉丝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凌天明就坐在床边“小哥,早上好啊。”莉莉丝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
    “那个,你能不能闭上眼睛,有个东西送给你。”凌天明害羞的说道。
    莉莉丝听到凌天明的话,脸不禁“唰”的变红了,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莉莉丝不知道闭了多久,才听到凌天明说了一声“可以了。”
    当莉莉丝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串漂亮的蓝色琥珀手链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是?给我的吗?”莉莉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天明点了点头,说“你自从离开上河村,就没见过你笑过,我就想送些什么想让你心里舒服点,因为我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凌天明低着头说道。
    莉莉丝接过手链,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心里感觉暖暖的。但是她并没有将手链戴上,而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我昨天晚上看见清合了。”凌天明说道。
    “你看见清合了,在哪?”莉莉丝有些惊讶,问道。
    “在街上,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身上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秘密。”凌天明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接着说道“我先去睡个回笼觉,一会我们去会一会那个叫清合的。”
    莉莉丝点了点头,随后凌天明离开了莉莉丝屋子,睡觉去了。
    白天的清风镇果然是最冷清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老者很早就起来去祠堂进行祷告,祈求这种日子能够尽早的结束。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一夜没睡的凌天明借着早上的回笼觉也恢复了精神,两个人在老者家中简单的吃过饭之后,就告别了老者,开始前往清合的住处。
    清合的住处位于镇子的最中间,这也代表着他是这个镇子的权利中心。清合的住宅的四角立着镶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而墙头则镶嵌也红绿色的瓷面砖瓦。这和周围的居民住宅有着天壤之别。
    凌天明和莉莉丝两个人看到这豪华的住宅也不禁的感叹了一会。
    由于府邸的占地实在太大了,凌天明和莉莉丝愣是围着高墙转了大半圈才找到房子的正门,正门有守卫把守,门前的石柱上还绑着用银制的狗链,两条狼狗正一丝不苟的坐在柱子的正前方。
    凌天明向莉莉丝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他的步伐,准备进入府邸。但没等两个人有所行动,门前的守卫持着长枪就跟了上来。
    “清风镇重地,没有我们大人的允许,不能让你们进去。”其中的一个守卫说道。
    “那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外面有人拜见他。”凌天明装作很谦卑的说道。
    守卫看了凌天明一眼,没有理会他,只是在那笔直的站着。
    凌天明看了看莉莉丝,给了莉莉丝一个眼神,莉莉丝马上就理会了凌天明的意思,悄悄的绕到守卫的后面,准备强行进去。但是就在莉莉丝到达守卫背后的那一霎那,一杆长枪出现在了莉莉丝的脖颈处。
    “我们虽然只是守卫,但我们也不是傻子,魔力的变化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另一个守卫幽幽的说道。
    就在两个守卫正在那沾沾自喜的时候,莉莉丝行动了,光辉闪耀间,两个人就觉得背后一冷,随后就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说这话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吧。”莉莉丝得意的说道。
    “干的漂亮,接下来就是去会一会那个叫清合的男人了。”凌天明笑了笑,对着莉莉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凌天明这样想着。
    “啊~”突然,莉莉丝的一声尖叫在凌天明的身后响起。
    “怎么了?莉莉丝!”凌天明回过头来,发现原本拴在门柱上的联系不知道在何时断了,两只狼狗将莉莉丝扑倒,将锋利得像刀锋一样的爪子对准着莉莉丝的喉部。
    莉莉丝躺在地上不敢动一下,因为她清楚,对手是两只狼狗,躲得开一个,那么另一个就会迅速的将爪子插进自己的脖子,只能先怂下来另寻时机。
    “你们两个畜牲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对付一个女生算什么。”凌天明对着两只狗怒吼着。
    两只狼狗瞪了凌天明一眼,又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后,两只的其中一只狼狗跳了出来。
    “契魔者,你要对妖怪的力量要有所认知啊,随便的挑战妖怪是不理智的。”那个狼狗说话了,带一种沙哑而又富有魔性的声音说道。
    “你竟然会说话?”凌天明显然是被狼狗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
    “吾乃清风镇的灵兽,奉清合大人的命令看守宅院,任何人没有清合大人的允许,都禁止进入。”
    “又是清合吗?这个老混蛋。”凌天明心里暗骂道。
    “契魔者,让我看看你的魔力吧!如果你很强的话,我就收下了。”狼狗贪狼的眯着眼睛,看着凌天明。
    “收下?”凌天明满头雾水,没有听懂狼狗说的话的意思。
    “来吧,畜牲。”凌天明向前冲刺,伸出右手凝结出了一把透明的刀锋。
    “这就是你的契约吗?也就那回事吧。”狼狗嘲笑的说道。
    “咔嚓”的一声,凌天明手上的空气刀锋突然变得四分五裂,然后破碎了。
    仅仅是瞬间,狼狗连原地都没有离开过,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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