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情浓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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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灯朦胧,窗帘随风摇曳。
    房门咔嗒轻响,缓缓被人推开。而后走进来一个人,身材修长,脚步平缓,落地无声。他走到殷澳淇床边,蹲下来,安静端详着那张蹙着眉、睡不安稳的脸。暗橘色的光太微弱,他抬手调亮些许,看见灯影下的安眠药瓶。
    他眉心拧下又舒展开,看不出是痛快还是内疚。他拿起安眠药瓶,烦躁地扔进了纸篓中。
    声响略大,险些吵醒殷澳淇。
    他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就那样凝神看着殷澳淇。姑娘额前有几缕发丝落在唇上,他轻轻撩开,手却在那红唇边停住。
    这夜寂静,唯风声穿耳,呼吸轻缓。
    他却听见绕梁的欢喜言语。只一个好听的声音暖乎乎对他笑道:“你真好看啊。”
    他不愿意打扰那微妙的声音,逐渐放缓呼吸声,可四下里已悄悄然。原来那只是留存在他记忆里的故人声音。
    他手指指腹情不自禁摩挲着殷澳淇的唇,指尖轻慢勾勒她的唇形,触感柔软滑嫩,该是入口极甜。
    想到心神发烫,他手指用力,按疼了没睡熟的殷澳淇。
    幽微的房间里,她清软软“唔”一声,睁开眼,略显惺忪。
    看见床边蹲着一个人,她吓得后背发凉,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那人捂住嘴巴。
    “嘘,别吵到小东西。”他按住殷澳淇的嘴巴,身体前倾,隐隐的就压过来。“你看,小猫睡的多香。”
    他上了床,单手压住殷澳淇的胳膊,脑袋落在她脸前,姿态暧昧。“你不要吵,我松开你。”他说的无比真诚。
    殷澳淇犹豫点头,听见这陌生男人突变冰凉的威胁:“不听话就摔死你的猫。”
    那瞬间,殷澳淇害怕地抖下身体,眼角忽而湿润。她摇摇头,表示乖乖听话,绝对不叫。
    这样子的她,还真是性感尤物,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勾魂。男人有些怜惜,便松开手,却舍不得掌心柔嫩,忽而狠狠按住那黑夜里依旧鲜红的双唇,清晰感受到那滋味后,才移开手。只是那姿势却保持不变,殷澳淇别扭挣扎,男人的力气极大,单手就能制服一个姑娘。
    殷澳淇双手被按在头顶,她动弹不得也不敢大叫,轻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蓦然低低笑开,笑得很是欢愉,“真傻,我说的你能信吗?”
    他似乎在逗弄她,他多了解这个姑娘嘴笨舌拙,经不起丝毫调戏。可他也知道,一旦这个柔弱的小白猫被惹毛了,是会变成另一副模样,能跳起来咬人的。
    所以他不敢太过分,适可而止地放开她。
    殷澳淇赶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又把毛团藏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你叫我冬黎吧。”男人忽然说。他趴在床边,歪头,单手撑下巴,期待看着殷澳淇。似乎在等她叫他。
    殷澳淇抿嘴不语,面上带着不堪一击的倔强。
    男人轻叹,见她喉咙咽动,知她紧张。就随手拿起保温杯,倒了半杯水给她。殷澳淇自是不接,他竟然就直接把杯口对准殷澳淇双唇,硬是要她喝。
    殷澳淇扭头拒绝,唇边一线水滴。男人态度骤变,好言好语道:“抱歉。”他递过纸巾,殷澳淇没接,他就大胆替她擦掉那诱人的水滴。指尖有意逗留在她下巴上,殷澳淇干脆拍掉他的手。
    他却觉得有趣。
    真是一种欲爱欲虐的病态行为。
    “谢冬黎。”他说,继而又道:“我们很久以前见过的。”
    殷澳淇想不起来。谢冬黎并不深究,他见她容颜憔悴,他站起来,垂眸看她,问道:“你很委屈?”
    “你到要干什么?”殷澳淇避开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虽然害怕,可不至于懦弱。
    谢冬黎可真是爱死了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脾气,他笑眯眯地说:“不要委屈了,我帮你啊。”好听的话,上扬的语气词,看似良善。
    殷澳淇顿时疑惑,她正要仔细看他容貌。谢冬黎却立即关了灯,房间暗下来那一刻,响起了他的话:“你欢喜就好。”窗前人影晃动,枝叶簌簌。殷澳淇赶紧开灯,却不见谢冬黎。
    只有那句似乎未曾消散的话:“我帮你啊。”
    殷澳淇彻夜失眠。
    清晨早早做了饭,殷星辰慢吞吞下来,挠挠毛茸茸的脑袋,问道:“江流哥呢?”
    殷澳淇摇头,“应该没起吧。”她知道那人有起床气,脾气不好,并不打算叫他。可殷星辰多嘴嘟囔道:“那我去叫他吃饭,不然显得多没礼貌。”
    “哎。”殷澳淇叫住弟弟,左右一想,叫了顶多是那一会儿的臭脾气,不叫的话,好像确实很没礼貌。转而对殷星辰说道:“别叫他,他起床气大,我给他留着饭呢。”
    殷星辰两只斜斜上挑的单眼皮双双抖动,呦,他姐啥时候对江流了解这么深?
    殷澳淇没听见殷星辰嘀咕什么,懒洋洋看看楼上。不自觉念叨一句:“怎么还没起呢。”
    殷星辰闻到了一股子甜腻腻的蜜糖味儿。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姐见天儿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就和那金贵少爷看对眼了呢?
    没多久江流精神抖擞地出来,看见俩人正在吃饭,江小爷爬栏杆上搔首弄姿道:“呦嗨,开吃了。”劲窄的腰一拧,翘臀长腿风光无量,浪的要上天。
    殷澳淇起身,“快下来,给你留着呢。”边说着边给他盛粥。
    江流?N吧?N下楼,挠挠鼻尖,笑哈哈道:“难怪今儿起床就心情好,原来是我的贵人下厨啊。”小爷开起玩笑来,也让人辨不出真假。
    殷澳淇把碗筷摆到他跟前,再把几碟素菜和生煎包推过去,挡住江流耍花腔的嘴:“你慢慢吃。”
    言语温存,好似照料心上人。
    江流的那嘴巴呦,都咧到耳朵根儿去了,收都收不回来。
    真好。江流心里想,半夜的辗转难眠也值了。
    殷澳淇心里惦记着那个谢冬黎的事情,总是分神,此刻见两人还在吃饭,就说道:“你们吃,我去给花浇水。”
    庭院很大,犹如不规则的花园,花树都茂盛,
    殷澳淇拉出浇水的软管,半抬着手臂,阳光明媚,照耀着浅浅水流。江流没出息跑过去偷看。
    今日天晴,微风拂面。那个长头发的姑娘,穿着柔软的杏色吊带裙,身形纤细又玲珑,肌肤白嫩也滑腻,水雾在她身侧绽开,仿若身带光芒。
    雾里看花,梦中情人。一切犹如空花泡影,真实到缥缈。
    江流看着她,眼神痴迷,他在想,他可能爱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唐突的认知竟惹的他心跳如雷,肺腑发烫。
    他满溢的情感都堵在嗓子里,千言万语,都放在一声淇淇里。
    他低声醇和地唤她:“淇淇。”
    殷澳淇闻声回头,日光绚烂,她的回眸一笑晃瞎江流痴迷双眼。有水滴沿着手臂线滑落,打湿她浅薄衣衫,她圣洁而诱人,纯粹且美艳。让人恨不得把她箍在怀里狠狠宠爱。
    “这里的花开的真好看。”殷澳淇说着,看浇得差不多了,笑眯眯对江流说:“阿流,帮忙关下水。”
    每当欢喜或者失神时,她总是不由自主叫他阿流,亲昵、自然、撩拨人心。
    江流手忙脚乱关水,他喉咙发干,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干巴巴说道:“我吃饱了。”
    真是傻乎乎,二十多岁的人,纸醉金迷场面都见过,和心上人说起话来,活脱脱毛头小子一个。
    弄得殷澳淇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了。最怕初生情时,两人相顾无言的尴尬。
    好在殷星辰破锣嗓子嚎叫道:“艾玛,爹妈来视频了。姐,姐呢,快来。”
    “哦,就去。”殷澳淇难得像个孩子一样跑起来,还特意问江流:“阿流,我脸色不差吧?啊算了,就这。”
    而后跑到沙发上,手指头拍拍脸。等殷星辰接通视频,姑娘立马笑了,很甜很甜的笑容,不经意露出一颗尖尖的牙齿,估计咬起人来也是酥麻麻不疼的。
    视频时间不太长,主要是问殷澳淇的,养父母还问他们要不要回去住一段时间。殷澳淇婉拒道:“不用,怎么能躲避解决问题呢。” 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看江流一眼,对养父母说:“我在朋友这里,他可好。”
    那眼睛里啊,都是欢喜。
    江流头晕目眩,几乎要直接软倒在地上。
    小傻子笑的宛如智障。
    通话结束,江流还软趴趴靠在墙上,脸上笑成稀巴烂的红花,异常惊悚。可是,看着那邪乎的笑容,殷澳淇竟然更觉得欢畅,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漫漶心头。她单纯觉得开心舒畅,她开始习惯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接触。
    他也可以很贴心的。他给她庇佑,给她关怀,给她自由的空间,他总让她觉得安全,欢喜。
    殷澳淇心里悄悄想啊想啊,忽而娇羞垂眸,捂住脸笑起来。
    同样是傻。都不过难以自持。
    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哪儿有,才没有呢。
    殷澳淇纠结啊纠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啊呀,好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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