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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过后,殷澳淇让殷星辰帮她把所有关于淇淇127的帐号给注销了,其中涉及到的资金,殷澳淇全部匿名捐给徐苗苗的爷爷奶奶。
本来是没想过匿名的。只是道德人心方面的事情,本就有口说不清,更何况社会仇富。她莫名被大众指责,正大光明捐款,要么被说成伪善,要么被认为是内疚。都是给自己徒增烦忧。
这是江流说的,殷澳淇也乖乖听了话,而且不在任何平台发表任何言论。
网络谴责或声讨的行为,只要当事人选择沉默,再大的风也难掀起波浪。除非真的人肉,可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所以主动选择安静,现实生活便不会受到打扰。
午间,殷澳淇要炖猪蹄给两个傻孩子,江流死乞白赖要帮忙,说自己厨房最佳小帮手。江小爷十指干净贵气,哪里是洗过菜的样子。何况昨天不是还被切到手指头了吗?
如果是平日里发生这事,江小爷早就傲物乱叫起来,恨不得让人吹吹亲亲再哄哄。可昨晚不同,衣冠禽兽王存钱财满钵,徐苗苗死的不明不白,徐家爷爷奶奶更是风烛残年无所依靠。
公道难寸,善恶颠倒。纵然事不关己,可谁能欢呼雀跃。
更何况,殷澳淇心情低落。
江流手指头冒血了只能忍痛,咬牙包扎伤口,坚强微笑。
今日里殷澳淇放松许多,他那根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头就开始不经意晃悠了。明摆着就是:快看快看,我昨晚受伤了,都没说呢,快来心疼心疼我。
愣是晃进了殷澳淇眼睛里,她怕江流再伤着碰着,不忍心他进厨房。江流此刻又显得老不乐意,他装模作样解开袖扣,卷衣袖至手肘。
“我不碍事,就是掉了快皮肉,血飙了出来。”乖乖,江流吹的自己都心虚。
殷澳淇想笑,见他怪认真热乎的,就眉眼弯弯地说:“嗯,你就帮忙洗菜吧。”可不能让他切菜,万一再弄出个口子,怕是会哭起来。
“好咧。”江流利落回答。生平第一次择菜洗菜,勉强的也像回事。刚要给紫甘蓝沥水,他手机就响了。是江凝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流一只手捏着几片紫甘蓝,漫不经心道:“看吧,你记得准时吃饭休息,别熬夜。”
两人都没说殷澳淇的事情,可彼此心知肚明。
闲谈两句后挂了电话,殷澳淇已经手快地切好了嫩笋。江流索性不洗菜了,就看殷澳淇奶白十指变换生花。
她头发随意扎起,侧脸落了几根碎发。光影里,她的五官生动立体,还留一半阴影。江流顿觉内心静好,浑身都暖暖的。他注意到殷澳淇没穿围裙,便从旁拿起,半举着说:“来,当心待会儿被油溅了。”
殷澳淇要接过来,“我自己系就好。”
“啧。”江流不给,“站好别动。”无意间带了小小的霸道,却依旧神情温和。
殷澳淇只得任由他来。江流笑,从她头上套下细带,手按着围裙边移到腰上。他说:“乖,转过去。”
殷澳淇僵硬地转身,双手呆呆扶住案板,眼睛里都是水光。
江流捏住两条带子,轻轻地那么一拉,贴着殷澳淇腰身系住。姑娘腰极细,不堪盈盈一握。江流还能看见她白嫩纤长的一截脖子,以及那微微泛红的小小耳垂。
两人之间,最远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呼吸时肌肤甚至能够有触碰感。江流喉结不断滚动。
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如鼓声声入耳。
江流开始颤抖,连带着粗声喘气,紧张到牙齿和嘴唇打架。
“好了吗?”殷澳淇问道,音颤儿颤儿的,听着乖巧又可怜,被人欺负了似的。江流竟然没能说出话来,他就紧挨她的后背站着,两只手在她腰间横着,他血液沸腾。
殷澳淇也不敢回头,更没法逃离身后紧密的压迫感,她只好软巴巴叫他:“阿流。”
刹那间,灵台混沌,情|欲横生。
他双臂一收,终于是忍不住地紧紧抱住,抱住殷澳淇。
她本是企图他能后退,不料勾起身后男人满腔热情。她只觉肋骨都要被挤碎,体内被不知名的情绪给占据,鼻息都灼热。
他抱住她,双臂用力箍紧,拼尽一身力气地贴近她,直到肌肤再无一丝空隙。
他闻到她发丝上清幽的香气,他迷醉的不能睁开眼睛。
他感受到她的颤抖和僵硬,感受到她的没有拒绝。他手臂还在紧箍,可是却不敢太用力,生怕弄坏了怀中的一颗珍宝。
然后,他再听见她细软可怜地叫他:“阿流。”
他浑身酥麻泛软,只得死死扑在她背上,才能保持那站立的拥抱。
江流嘴唇落在她后脖颈处,印下一个俯首称臣的吻痕。
死都值了。
待到清醒时,江流狼狈撒手,却是如何都不敢看她了。因为他怕,看一眼,他就要亲上去,为她欲罢不能。
体内热浪滚滚,江流难以言说的反应来的异常强烈,他只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闷头冲凉水澡。可是,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拥抱和亲吻,冷水下,身体似乎也要爆炸。
他想她,想要她,想要死在她身上。可是,怎么可能啊?
成王败寇,不战而胜,江流认命。
这一憋,就到傍晚。身体终于是消停点,江流却依旧感觉到心浮气躁,他喝杯凉水,换了衣服出来。
暮色的天幽暗迷人,楼下大厅里没开灯,夕阳斜斜铺下一地光晕。毛团雪白的毛被染成橘色,它窝在沙发上舔爪子。猫在,可没见着殷澳淇。
江流心慌,转过走廊敲殷澳淇的门,发现没人。他手机也没带,赶紧跑回房去拿手机。还特意去找了下殷星辰,他也不在。
他打电话给殷澳淇,一直是无人接听。又给殷星辰打,殷星辰接了。江流赶忙问道:“你在哪儿,你姐呢?”
殷星辰有些懵,“我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啊。我姐不是在家呢吗?”
“没见着人啊。”
“你去凉亭看看,我走的时候她在那儿撸猫看书呢。”
江流也不废话,挂了电话,匆忙去凉亭。书在翻开着,玻璃杯中茶水尚有余温。可就是没人。
江流再打电话,听见灌木丛里有震动。他走过去,看见了殷澳淇的手机。
雕花栏杆外,一辆迈巴赫62隔着掩映的绿树疾驰而过,强劲的速度卷起烈风。流光尘埃,在黄昏里尽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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