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奉献终生[快穿]

16.带着拖累赚圣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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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
    真考中了呀!
    喜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宁秀才胡子都打着颤,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辉。
    小儿成了秀才了!
    九岁的秀才!
    “阿琳,”他喊宁夫人,“阿琳,快来扶我一把。”本来体格硬朗的人此刻却欢喜的站不起了。
    “老爷!老爷!”门从外头推开,被打发去看榜的青书跑了进来,他嘴咧的像是开了花,满脸红光“老爷,三少爷高中院试第五名!”
    又是一阵吵嚷,便有苏家庄的汉子在外头喊到:“秀才公,秀才老爷赶紧出来吧,喜信儿都到村口了!”
    宁秀才想,好嘛!他现在都成秀才老爷了,他小儿才是秀才公!"青书,快去撒喜钱。"宁秀才整了整长衫,大跨步的往外走,心里比自己中榜时都要高兴。
    ——宁家后继有人了!
    众人只看到他平日里好吃好睡哪知道他心中的隐忧,宁家本就是外来户,凭着他的功名才站住了脚,但他的大儿二儿皆不是读书的料,待他百年之后,宁家凭什么立足。
    现在好了,小儿这个秀才的功名至少能保宁家再昌盛个三十年,更别提他还年幼!
    宁秀才越想越兴奋,小儿前程可期啊!
    宁夫人急的跺脚:"老爷,全哥儿不在家呢!"
    秀才老爷被众人环绕着恭维,也不当回事,只一个劲的催道家里的婆子"摆酒摆酒。"
    妇道人家眼皮子忒浅,全哥儿哪是一个秀才能止住的,大造化还在后头呢。
    而此时,在苏家庄后山。
    被众人夸耀的宁小秀才丝毫不知家里的热闹,正拖着根粗直的木头一步一喘的往深山里走,平日里身着的交领?衫不知何时偷偷换成了粗布葛衣,葛衣后头有一块颜色偏深,已然是被汗水浸透了。
    “苏琰——苏琰——”人还未至她便扯着脖子开始喊。
    “快!快过来给我搭把手!”
    灌木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一会便冒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他蹭蹭跑近前来,在怀里左掏右摸的好不容易找出一块脏脏的手拍,直直往宁小秀才那累的红彤彤的脸蛋上擦。
    发红发烫的脸被她他这么一碰更显得火辣辣的疼,宁小秀才又不愿意了:“你别动我!”
    小女娃一听眼睛亮闪闪的:“那我回去啦,你慢慢拖。”
    宁一文把肩上的木头往地上咣当一扔:“苏琰,干点活累不死你!”
    苏琰瘪嘴:“你看我这双手是个能干活的样子吗?”便宜娘说了,丫头的手不能糙了,手糙了嫁不出去。
    “怎么不行了!”宁一文铁了心要她分担,他把布满汗渍的手往前一摊,红彤彤的手心交错的摆着着发白的印子,那都是拖木头时勒出来的。
    他道:“我这手还是要提笔写字的呢。”
    苏琰试图讲理:“我还得做实验,伤了手进度就得停下来。”
    宁一文嗓子嘶哑:“我要停了你的供应。”
    苏琰;……彻底老实了,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憋着嘴做出个欲哭的模样,伸手把木头往肩上扛,就像是棵被压迫的小白菜。
    哼!相伴九年,宁一文对苏琰的性子了解的很:他除了研究时的专注,其余的时候就是单纯的"熊",还净会装相!
    前几年苏庆田家养了只母鸡,母鸡开始抱窝的时候,庆田家的把它当祖宗供着,连吃食和水都给放到了眼前。可苏琰却把它当成了新奇的玩意儿,天天蹲在一旁"观察",要不是有个娘拦着,他都能住进鸡窝里头去。
    愿意看就看吧,庆田家的说:"丫儿,你老实点别惊着它?我应了人家来挑鸡苗呢。"
    "行"苏琰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便动手动脚。
    母鸡安稳的窝着,他非要吧啦出来瞧瞧,手上被叨出一个个红印还有些地方透着血丝,他臭着一张脸摸了摸,还继续过去候着。
    宁一文差点被他的精神感动着,结果就见他趁着天黑鸡眼盲悄悄的戳碎了好几个蛋,又偷偷拿去烤了。
    他缺那口吃的吗?不!他就是心黑,记着被叨的仇呢!
    最后那一窝种蛋只破壳了两只,连他自己家的都留不够,气的庆田家的拿着笤帚满院子撵着他打,他还笑嘻嘻的没脸没皮。
    但你要说这人没用那倒也不是,鸡刚抱完窝,他就溜达着往回捡石头,忙活了三天在院子里重新搭了一个甚为壮观的新窝,一共六七只鸡让他一一分养,弱的壮的小的大的,食水皆分了开来。
    宁一文觉得他搭的真不错,那鸡窝无风向阳,不潮不燥,要不是它规格小点,到能比一般人家的屋子住的舒心。
    可苏琰她娘不这么看,她觉得这都是无用功,便瞥着宁一文当着她的面骂苏琰:"天天不干正经事儿,不会女红也不侍弄灶头,再这样下去哪个肯要你。"
    她犹觉不够,又狠狠地戳了戳苏琰的脑门,"等大了,就把你嫁给无妻的老汉,也就是他才肯留你这种懒丫头。"
    宁一文似笑非笑,她哪会不懂这个意思,苏庆田家的就是说给她听的,苏琰常年跟她混在一块让他娘心里起了念头罢了。
    庆田家的试探了一番,见全哥儿不语,也摸不清他的意味?庆田家的想把闺女嫁到宁家,到这事找上门去是成不了的,只能从哥儿这处下手。
    宁一文也不回绝她,这事不是不可能。
    她跟苏琰从异世来,连性别都变了,但再怎么变她的性别认知也是没有障碍的。往下还有几十年的日子,不娶亲都过不了家里爹娘那一关,可要是娶亲了那不是霍霍人家姑娘吗?
    ——身体与意识的对抗,让她没脸去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儿。
    所以,不如跟苏琰将就,反正关起门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事儿。
    宁一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抱头躲的苏琰,想着:现在的时机还不对,苏琰这人给个杆子就能往上爬,得先把他捋顺条了,再提结亲的事儿。
    "苏琰!"从旧事中回过神来的宁一文突然喝了一声。
    "啊!"苏琰被吓得一撒手,本来只有一端搭在肩上的木头突然落下来,差点砸到他的脚。苏琰眼泪汪汪:"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
    宁一文蹲下触了触被他落在地上的那一端,一手碎屑:"木头要是劈了,我不会再帮你去砍的。"
    苏琰之所以养成这幅性子,就是因为他凭着技术在现代有恃无恐,教授哄着他,局长也拿他当宝,纯属惯的!要掰正也好办,在这个时候,他能倚仗的人都不在,宁一文只要晾着他就好。
    你不是想做实验吗?自己动手啊;还是要工具?那自己弄去吧!一次两次的,只要苏琰不舍的放弃,那他早晚能学会服软。
    听到宁一文的话,苏琰赶紧凑过来蹲下去看,这儿摸摸,那边敲敲,再贴过去听听声响,表现得相当重视:"还好还好。"木头里头没有受损。
    苏琰松了一口气眼神幽怨的看着宁一文,见没什么指望了,便又晃晃悠悠把木头抬到肩上,涨红着脸运劲儿,这次他倒是学会避开地上的石块凸起了。
    果然是现实教做人,宁一文十分欣慰。
    也别说她心狠,自从六岁那年发现了这处地方,他们细细碎碎的制备下不少东西,苏琰再往前不到五百米就能看到山上放下的绳子,利用早就搭架好的滑轮把木头运上去,用不了他多少力气的。
    苏家庄的猎户都不往这处来,就是因为地势陡峭,看着都快垂直了,崖壁上凹陷了一块,不近前看不清此处有什么的。
    两人便借了这个地势,架滑轮设索道,偷偷摸摸的搞着小基地。
    等苏琰把木头绑上绳子,先通过吊篮上了山,又吱悠着往上拉木头,宁一文就叉着胳膊跟在一旁看:"做的不错,以后自己动手吧。"
    苏琰:……好想再把木头放下去。
    宁一文突然有了谈兴:"苏琰,我这次必能考中!"
    苏琰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个,嘴上嗯嗯的应付她。
    "苏琰,我是要入县里的官学的,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行吗?"
    苏琰怔住,回头看着她问道:"留我一个人?"
    他狠狠的摇头:"我不!"
    "唉!"宁一文叹了一口气,"没有人力没有物力,只靠你那一双手,别说有没有实验成果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实验室的架子搭起来。"
    苏琰蒙了,他问道:"你不跟我一起吗?"
    宁一文诧异:"自然不在一起,我有我的任务,能帮你到此时已经算是仁义了。"正巧木头上来了,她便抬手扶了扶。
    苏琰把刚拉上来的木头狠狠地一推,如小儿耍脾气似的赖在地上,眼里涌上无措,只会嘟囔着:"我不!我不!"
    宁一文撩了下衣摆,半蹲在他面前,也不和他计较:"早晚的事儿,你又不能跟我一辈子。"
    苏琰:"为什么不能?"他试图说服宁一文,"我们一起来的,就应该在一起。"
    宁一文站起身,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满是包容:"苏琰,我们已经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了,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应该学会去面对它,走出一个新的人生。"
    她眼神温柔:"苏琰,我是要娶亲的,你也是会家人的。我们年龄大了,应该注意距离,你是知道的: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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