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温馨生活
22.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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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霖听了心里微酸，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太伤心，对你身体不好，你昨晚发了高烧，差点小命丢了”
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经常看见你独自去山上捡柴”见她睁着微红的眼眶盯着自己，“嗯，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你前天是不是去了野苹果树那里？”
二丫低着头倚靠在床上，手指慢慢摩挲着水杯，祁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她，时间悄悄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响起了轻轻的哭泣声，声音越来越大，二丫再也压抑不住声音，大声哭了起来。人压抑的太久，会迷失自己吧，祁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给她温暖的依靠。
整个下午是在二丫的哭泣中过去的，压抑太久的人需要发泄，祁霖看她这样子内心很不好受，总想帮她些什么。
...
江建军骑着自行车在回村子的路上，心情很好的吹起了口哨，脚登的越发快了起来。
“哎，建军哥”瘦杆扛着锄头在地头看见江建军，兴奋地大声喊他，扔下锄头就跑了过去。
“这死孩子，整天就知道傻乐”瘦杆妈拾起地上的锄头白了他一眼，真操心死了，平时和建军关系不错也不知道让他帮忙找个工作，不比这田里干活快活啊。抬手擦了擦汗，寻思着傻人有傻福，她这傻儿子啊，也许人家就喜欢他这点，算了，反正也饿不着，爱咋样咋样吧。
江建军双脚蹬地，看着笑的一脸?N瑟的瘦杆，脸上灰扑扑的还带着汗水，摁了摁铃铛“说吧，啥事”
“嘿嘿，哥，你肯定很想快点去找祁知青吧”瘦杆撸起汗衫擦了擦脸，一脸得意的说道，“哥，我都注意你很久了，只要是祁知青的事儿你都特别上心”
“臭小子”江建军抬腿踹了他一脚，“敢打起哥的主意来了”
“哪能啊，哥，人家还不是关心你”瘦杆有些委屈，笑嘻嘻的凑过去“哥，我知道祁知青的事儿，你要不要听”
江建军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宿舍还有几包好烟，下次带给你”
一听这话，瘦杆登时双眼发亮，“嘿嘿，哥，祁知青不在知青处住了，她换房子了”
江建军皱了皱眉“那她现在住哪？”“嘿嘿，就在那个卫生所旁边，以前老王叔住的地方”瘦杆笑的特别谄媚，“建军哥，那你以后找祁知青不就方便多了嘛”
听了这话，江建军心情很好，是啊，以后可就方便多了，想想心里就一阵狂喜，嘴角的弧度都压不下来，再扭头看他，顺眼了不少，“嗯，再给你带一瓶酒”说完骑着自行车跑远了。
“江哥，那我可等着了啊”冲着车尾挥了挥手，很好心情的往家走，得找个地方把好东西藏起来，不然被老娘没收了，肯定还挨一顿揍。
...
“我说祁知青，我家二丫人呢”牛金花双手叉腰的看着挡在门前的祁霖，“你挡着我作甚”
“赵二婶儿，二丫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呢，她必须得每天吃药，所以不能回去”祁霖双手握住门框，对她严防死守，就是不让她进，“反正她待在我这不是还给你省了粮食嘛”
“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么精贵，让她跟我回家，回家养着也行”
牛金花紧皱眉头，心里有些焦急，傍晚人家就来领人了，这死丫头片子要是不回去，那还怎么拿钱。抬眼瞪着祁霖，狠狠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起我家的事儿来了，你谁啊你，快让二丫出来，小心到派出所告你”说完眼神得意的看着祁霖，她大侄子可是认识公安的，不信她不怕。
祁霖挑挑眉头，冲她眯眼一笑，“那你去吧，随时奉陪”抬手就要关门，牛金花急眼了“她娘的，给我让开，死丫头给我滚出来”冲进院子里就大喊大叫，拧着肥胖的身子就要进屋。
“喂，你站住”祁霖被牛金花撞到在地，来不及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冲进了屋。
二丫被一阵吵闹声吵醒，迷迷糊糊听见牛金花的声音，浑身一哆嗦，彻底清醒过来，猛然坐起身，心中充满了恐惧，该怎么办？回去肯定要被卖掉，不，她不想像姐姐一样被卖掉，双手紧抓被单，颤抖着身体，眼睛死命瞪着门口，脑袋里却一片茫然。
“好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娘在外面喊你没听到啊”牛金花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二丫，气冲冲的过去狠劲拧了把二丫的耳朵，这才稍稍平复了点心中的怒火。
见二丫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吼了一嗓子“看啥看，还不快点跟老娘走，还要老娘背你不成”手指头使劲点了下她的额头，很快上面便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浑身僵硬的颤抖着，瞳孔放大，不，这不是她妈，这是鬼，一只长久折磨她的恶鬼，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她的掌控。“啊”猛地伸手推开牛金花，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跑了出去。
“你个骚蹄子，竟敢推老娘”牛金花摔了个屁股蹲，疼的捂着屁股咒骂道。
祁霖站在门口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留住二丫也不是长久的，回去还是面临着牛金花的毒打。
听到屋内的吼叫声，却见二丫跑了出来，祁霖赶紧过去扶住她，浑身却冰凉的厉害，眼神也是很不正常，惊道“二丫，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可别想不开啊”由于二丫长时间遭受身体精神上的折磨，如果没有人开导，很容易扭曲的。祁霖对此很是担忧。
二丫听了眼中蹦出希望，双手紧攥着祁霖胳膊，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救，救我”晃着冰冷颤抖的身体，“她要卖我，卖我”
“你说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她要卖你？”祁霖瞪着眼睛，这牛金花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对母亲的认知。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怕”抚了抚她的后背，“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
二丫跟着牛金花走后，祁霖坐在院子里拿着药膏涂抹伤口，手涂上药膏缓解了手上的灼热感。
“你的手怎么了”江建军进门就见她坐在院子里皱着眉头，手上还破了一大块皮，有些地方都出血了。江建军握着祁霖的手腕，眼中流露出疼惜。
“啊，是江大哥，没事儿，我的手跌倒划破的”手被江建军握住有些不好意思，往回撤了撤没抽回来。此刻江建军弯腰靠她很近，感觉自己被他包围了，鼻腔内满是他的气息，不禁有些尴尬。
见她抿着嘴巴不说话，拿过她腿上的药膏“我帮你”蹲下身帮她处理起来。祁霖由高俯视着他，清晰的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得见，小麦色的皮肤，鼻子硬挺，眉毛也是好看的，感觉手有些痒痒，想摸摸这张好看的脸。
“江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祁霖有些发怔，有些呢喃的问道。
江建军却听到了，摸着细嫩的手，抬头看她，眼神温柔至极，缓慢靠近她，轻声问，“想知道吗”江建军是激动地，呼吸越来越重，祁霖简直要窒息了，紧张的一动不动，瞪着炯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江建军忍不住伸手覆在这双夜里梦见过很多回的眼睛上，凑在她的耳边，呼吸喷在耳朵上有些痒，祁霖躲了躲脖子“那你听好了，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江建军放下手，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呆萌，像是没反应过来。
祁霖是蒙楞的，内心却又隐隐窃喜，看着高大的男人，动了动樱唇，“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有些紧张的低头勾着指头，嘟囔道“我还小呢”
“哧”江建军没忍住，双手抱住祁霖的脸，手感很好，忍不住挤了挤，像一头小奶猪，“年龄不是问题，我会等你，等你长大好不好”
“好”祁霖眯了眯眼睛，内心是开心的。
“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江建军挑了挑眉，明显不信是自己摔的。
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给了江建军。“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江建军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询问。
祁霖笑眯眯的点点头，她有自信把二丫救出来的，仔细跟他讲了自己的计划，“可以，不过有问题的话及时找我”只要不危害祁霖的事情他是不会插手的，顺其自然。
...
时间一点点消失，天色暗了下来，透过破洞的窝棚顶，二丫躺在木板上，盯着那一轮明月，月光打在她的脸庞，惨白孤独。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冷得厉害，她在等，等祁霖带她出去，她相信她。隔着窝棚，她听到有陌生人来了，堂屋里说话很热闹，牛金花那夸张的笑声时不时传过来，丝毫不掩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二丫转过头去，就着微弱的光看清来人，瘦瘦小小的身子，“三丫？”从木板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祁霖听了心里微酸，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太伤心，对你身体不好，你昨晚发了高烧，差点小命丢了”
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经常看见你独自去山上捡柴”见她睁着微红的眼眶盯着自己，“嗯，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你前天是不是去了野苹果树那里？”
二丫低着头倚靠在床上，手指慢慢摩挲着水杯，祁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她，时间悄悄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响起了轻轻的哭泣声，声音越来越大，二丫再也压抑不住声音，大声哭了起来。人压抑的太久，会迷失自己吧，祁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给她温暖的依靠。
整个下午是在二丫的哭泣中过去的，压抑太久的人需要发泄，祁霖看她这样子内心很不好受，总想帮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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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军骑着自行车在回村子的路上，心情很好的吹起了口哨，脚登的越发快了起来。
“哎，建军哥”瘦杆扛着锄头在地头看见江建军，兴奋地大声喊他，扔下锄头就跑了过去。
“这死孩子，整天就知道傻乐”瘦杆妈拾起地上的锄头白了他一眼，真操心死了，平时和建军关系不错也不知道让他帮忙找个工作，不比这田里干活快活啊。抬手擦了擦汗，寻思着傻人有傻福，她这傻儿子啊，也许人家就喜欢他这点，算了，反正也饿不着，爱咋样咋样吧。
江建军双脚蹬地，看着笑的一脸?N瑟的瘦杆，脸上灰扑扑的还带着汗水，摁了摁铃铛“说吧，啥事”
“嘿嘿，哥，你肯定很想快点去找祁知青吧”瘦杆撸起汗衫擦了擦脸，一脸得意的说道，“哥，我都注意你很久了，只要是祁知青的事儿你都特别上心”
“臭小子”江建军抬腿踹了他一脚，“敢打起哥的主意来了”
“哪能啊，哥，人家还不是关心你”瘦杆有些委屈，笑嘻嘻的凑过去“哥，我知道祁知青的事儿，你要不要听”
江建军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宿舍还有几包好烟，下次带给你”
一听这话，瘦杆登时双眼发亮，“嘿嘿，哥，祁知青不在知青处住了，她换房子了”
江建军皱了皱眉“那她现在住哪？”“嘿嘿，就在那个卫生所旁边，以前老王叔住的地方”瘦杆笑的特别谄媚，“建军哥，那你以后找祁知青不就方便多了嘛”
听了这话，江建军心情很好，是啊，以后可就方便多了，想想心里就一阵狂喜，嘴角的弧度都压不下来，再扭头看他，顺眼了不少，“嗯，再给你带一瓶酒”说完骑着自行车跑远了。
“江哥，那我可等着了啊”冲着车尾挥了挥手，很好心情的往家走，得找个地方把好东西藏起来，不然被老娘没收了，肯定还挨一顿揍。
...
“我说祁知青，我家二丫人呢”牛金花双手叉腰的看着挡在门前的祁霖，“你挡着我作甚”
“赵二婶儿，二丫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呢，她必须得每天吃药，所以不能回去”祁霖双手握住门框，对她严防死守，就是不让她进，“反正她待在我这不是还给你省了粮食嘛”
“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么精贵，让她跟我回家，回家养着也行”
牛金花紧皱眉头，心里有些焦急，傍晚人家就来领人了，这死丫头片子要是不回去，那还怎么拿钱。抬眼瞪着祁霖，狠狠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起我家的事儿来了，你谁啊你，快让二丫出来，小心到派出所告你”说完眼神得意的看着祁霖，她大侄子可是认识公安的，不信她不怕。
祁霖挑挑眉头，冲她眯眼一笑，“那你去吧，随时奉陪”抬手就要关门，牛金花急眼了“她娘的，给我让开，死丫头给我滚出来”冲进院子里就大喊大叫，拧着肥胖的身子就要进屋。
“喂，你站住”祁霖被牛金花撞到在地，来不及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冲进了屋。
二丫被一阵吵闹声吵醒，迷迷糊糊听见牛金花的声音，浑身一哆嗦，彻底清醒过来，猛然坐起身，心中充满了恐惧，该怎么办？回去肯定要被卖掉，不，她不想像姐姐一样被卖掉，双手紧抓被单，颤抖着身体，眼睛死命瞪着门口，脑袋里却一片茫然。
“好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娘在外面喊你没听到啊”牛金花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二丫，气冲冲的过去狠劲拧了把二丫的耳朵，这才稍稍平复了点心中的怒火。
见二丫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吼了一嗓子“看啥看，还不快点跟老娘走，还要老娘背你不成”手指头使劲点了下她的额头，很快上面便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浑身僵硬的颤抖着，瞳孔放大，不，这不是她妈，这是鬼，一只长久折磨她的恶鬼，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她的掌控。“啊”猛地伸手推开牛金花，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跑了出去。
“你个骚蹄子，竟敢推老娘”牛金花摔了个屁股蹲，疼的捂着屁股咒骂道。
祁霖站在门口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留住二丫也不是长久的，回去还是面临着牛金花的毒打。
听到屋内的吼叫声，却见二丫跑了出来，祁霖赶紧过去扶住她，浑身却冰凉的厉害，眼神也是很不正常，惊道“二丫，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可别想不开啊”由于二丫长时间遭受身体精神上的折磨，如果没有人开导，很容易扭曲的。祁霖对此很是担忧。
二丫听了眼中蹦出希望，双手紧攥着祁霖胳膊，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救，救我”晃着冰冷颤抖的身体，“她要卖我，卖我”
“你说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她要卖你？”祁霖瞪着眼睛，这牛金花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对母亲的认知。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怕”抚了抚她的后背，“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
二丫跟着牛金花走后，祁霖坐在院子里拿着药膏涂抹伤口，手涂上药膏缓解了手上的灼热感。
“你的手怎么了”江建军进门就见她坐在院子里皱着眉头，手上还破了一大块皮，有些地方都出血了。江建军握着祁霖的手腕，眼中流露出疼惜。
“啊，是江大哥，没事儿，我的手跌倒划破的”手被江建军握住有些不好意思，往回撤了撤没抽回来。此刻江建军弯腰靠她很近，感觉自己被他包围了，鼻腔内满是他的气息，不禁有些尴尬。
见她抿着嘴巴不说话，拿过她腿上的药膏“我帮你”蹲下身帮她处理起来。祁霖由高俯视着他，清晰的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得见，小麦色的皮肤，鼻子硬挺，眉毛也是好看的，感觉手有些痒痒，想摸摸这张好看的脸。
“江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祁霖有些发怔，有些呢喃的问道。
江建军却听到了，摸着细嫩的手，抬头看她，眼神温柔至极，缓慢靠近她，轻声问，“想知道吗”江建军是激动地，呼吸越来越重，祁霖简直要窒息了，紧张的一动不动，瞪着炯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江建军忍不住伸手覆在这双夜里梦见过很多回的眼睛上，凑在她的耳边，呼吸喷在耳朵上有些痒，祁霖躲了躲脖子“那你听好了，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江建军放下手，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呆萌，像是没反应过来。
祁霖是蒙楞的，内心却又隐隐窃喜，看着高大的男人，动了动樱唇，“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有些紧张的低头勾着指头，嘟囔道“我还小呢”
“哧”江建军没忍住，双手抱住祁霖的脸，手感很好，忍不住挤了挤，像一头小奶猪，“年龄不是问题，我会等你，等你长大好不好”
“好”祁霖眯了眯眼睛，内心是开心的。
“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江建军挑了挑眉，明显不信是自己摔的。
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给了江建军。“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江建军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询问。
祁霖笑眯眯的点点头，她有自信把二丫救出来的，仔细跟他讲了自己的计划，“可以，不过有问题的话及时找我”只要不危害祁霖的事情他是不会插手的，顺其自然。
...
时间一点点消失，天色暗了下来，透过破洞的窝棚顶，二丫躺在木板上，盯着那一轮明月，月光打在她的脸庞，惨白孤独。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冷得厉害，她在等，等祁霖带她出去，她相信她。隔着窝棚，她听到有陌生人来了，堂屋里说话很热闹，牛金花那夸张的笑声时不时传过来，丝毫不掩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二丫转过头去，就着微弱的光看清来人，瘦瘦小小的身子，“三丫？”从木板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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