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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不想让她去,一伸手却没抓住。只见花涟一甩右手,马鞭缠向赵进脚下。
赵进听到身后有人袭来,一跃而起,跳出圈外。回身见是花涟想暗算自己,心中恨极了她。他哈哈狂笑了几声,手上突然加快,两招过后已欺身到王平高近前,王平高一惊之下欲向后跃,衣领却早已被赵进抓住。赵进眼珠突出,口水直流,一时间竟似疯了一般,一掌打在了王平高的胸口。王平高闷哼了一声,赵进又是一拳击出。王平高勉强把手垫在自己胸前,却听“咯喇”一声,整个人竟被打得飞了出去。
徐兴在旁看见,惊叫道:“王二哥!”他一开始也看出赵进有所保留,未出全力。但想自己伙三人战他一时也不致落败,便想在旁多观察一下赵进的招术,怎料战局的变化竟如此之快。只见赵进一跺脚已将花涟的鞭梢踩住,向里一带。花涟不肯放手松鞭,被这股大力拉趴在地下。赵进狞笑道:“好一张标致的脸蛋,啧啧,可惜啦,让属下送你上路吧,哈哈……”抬脚便向花涟头上踩去。
花涟吓得闭目大叫,过了一会儿,却没有动静。她睁眼一看,见身旁已多了一人,正是徐兴。徐兴躺在自己身畔,双手将赵进的脚板顶住,样子好帅!
赵进见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偷马小贼,竟在瞬间钻入自己脚底,将自己的脚力抵住,不由的不惊讶。正在此时,张飞龙叫道:“小英雄顶住,待老夫了结了他!”话毕挥刀疾风般向赵进后心劈去。哪知赵进头也不回,反手一抄已将张飞龙的手腕抓住,一振臂将他整个人丢了出去,右手带过他手上的镰刀,向他飞出去的方向丢去。
张飞龙“啪”一声摔在了王平高身上,直摔得眼冒金星,五脏如翻江倒海一般。再看地上的王平高,已是口鼻渗血,气若游丝。他还没缓过气来,就听背后一件物事破空飞来,劲力之强,从所未遇。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把王平高手臂一抬,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嚓”的一声,张飞龙疼得大叫,再看自己左手手指,已被飞来的柴刀连根斩去三个。王平高却是整条手臂都落在了地上,伤处鲜血狂涌,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张飞龙赶紧爬开几步,扶起一边的徐淑娥,躲进了木屋之中。
徐兴斜目一看,只见王平高惨死当地,不由地心中大恸,一运真气,“啊”一声大叫,把赵进掀在一边。赵进退了两步,又上前踢向徐兴,哪知徐兴一转身已绕到了他的背后,一掌削在了他的脖梗之上。赵进只感后脖一阵巨痛,身体登时前扑。花涟躺在地上,一抖马鞭,卷住他双脚脚脖,用力一揪。赵进迈不开步,身子失衡,当即跌倒在地。
徐兴心中气愤已极,用脚尖勾起砍断王平高手臂的镰刀,上前便欲结果了赵进。他刚把刀举起,只听赵进笑道:“哈哈,你们这帮山野村夫,以多欺少,真不要脸。你砍吧,算我赵进今日倒楣,命丧鼠辈之手。”
徐兴虽是气愤难当,却也知他在使激将法,意欲求得活命。便道:“今日不是比武,而是要杀你这狗官,谈不上谁欺负谁!”可就是这一耽搁,赵进用手猛地一揪缠在脚上的马鞭,把花涟的手腕拿在了手里。花涟一声尖叫,整个人也被赵进揪了过去,挟在了臂弯中。徐兴“哎哟”叫了一声,只恨自己临敌经验太浅,中了敌人缓兵之计。
赵进哈哈大笑,另一只手将脚腕上马鞭除下,站起身来。徐兴不敢动弹,只怕他手指微一用力,将花涟掐死。花涟又惊又气,使劲挣扎,一口咬在赵进手背上。赵进疼得大叫一声,反手扇了她一耳光,又点了她的穴道,冷笑道:“主人,赵某对不住啦。”
花涟右脸被扇得红肿一片,苦于说不出话来,眼望着徐兴,眼泪扑簌簌直掉下来。徐兴昨日刚跟花涟共享过鱼水之欢,此时见她委屈的泪眼汪汪,心疼不已,咬牙叫道:“赵进,快放开她,我放你走路!”赵进哈哈大笑,说道:“怎么,为了漂亮小妞,你便不给兄弟报仇啦?”
徐兴一怔,看了一眼王平高的尸身,心下难过。赵进喝道:“过来,你小子刚才闪到我身后时的步伐很快,你再给你演示一遍!”他爱武成性,看到新奇的武学便想仔细观察琢磨。徐兴心道:“看来师父传授给我的内功果然厉害,要是再加上那几句天下至快的剑诀,应该可以将花涟救出来。”只是他一时手中无剑,镰刀又是弯的,便环视四周寻找称手的物事。
赵进见徐兴眼珠乱转,心下堤防,又叫了一声:“过来!”说着手指加劲,把花涟的脖颈捏得通红。徐兴忙走过去,赵进道:“转身!”花涟口中“唔唔”乱叫,徐兴看见她痛楚的模样,心道:“罢了,能救她一命,我死也值得,只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当下转过身去。赵进见徐兴刚一转身,便大叫道:“去死吧!”右掌猛地向他后心打去。可徐兴早有防备,一跤牙关,瞬间已将内力尽数运于背上。就听“啪”一声巨响,赵进“腾腾”后退了两步。徐兴口中一甜,嘴角渗出血来,可是脚下却纹丝未动。赵进被震得手腕生疼,一时间惊怒交加,喝道:“且再吃我一掌。”左掌又向徐兴打来。
徐兴刚才被打得胸脯向前一挺,感觉胸口处有个硬物,想起是自己从花涟身上找回的少半截“仿鱼遗剑,一探手便抽了出来,身子向旁一闪,将半截短剑从腋下向后捅出。这几下做得干净利落,只听“嗤”一声,竟将赵进左手手掌捅穿。
赵进“啊”一声惨叫,往后急跃。徐兴将半截短剑一抽,他又是一阵钻心之痛。徐兴乘机转身去抢花涟,谁知赵进更快,已带着花涟退出数丈。
徐兴被他印了一掌,却无甚大碍,心中也佩服师父传给自己的灭秦真气。他稍稍调理了一下内息,叫道:“狗官,你快将花涟放了。她跟我在一起时,已将你这人的劣迹都告诉我了,你若是杀了她,我立马去咸阳告诉赵高,你仕途一样是无望。”
赵进左手鲜血直流,但没再叫唤,右手撕下一片衣襟将左手包好,恶狠狠瞪着徐兴,问道:“小伙子,你的功夫是何人所教?”徐兴想起那年跟哥哥在宁隐庄打擂时,也有人这样问哥哥,便学着哥哥当年的口气答道:“没人教我,我平时在山上砍柴摘果,练得一副好身体。”赵进“嘿”了一声,知道他不肯说实话,便道:“你刚才说得不无道理,不过要想让我将这丫头放了,你得先把我带出这山谷去。”
徐兴看了一眼地上王平高的尸体,心下黯然。转念一想:“不如我暂且答应了这贼子,待他丢下花涟,我便扑上去和他拼命,为王二哥报仇。谅我如今这身功力也不致输于他。”想到此处,便向赵进道:“好吧,一言为定,待我先将王二哥的尸体安葬了,便指点你出谷路径。”
徐兴说罢进木屋将张飞龙和徐淑娥叫了出来,让他们帮忙挖个墓坑。徐淑娥现在已能走路,只是脸色苍白,并无力气。徐兴看了一眼张飞龙,见他面带愧色。想起这人刚才用王平高的手臂来遮挡飞来的镰刀,不由地气上心头,暗想:“王二哥的死跟这人也有一半的关系,便道:“老伯,大婶的身子不适,我王二哥的坟地就靠你挖了。”张飞龙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转身回屋里取了把铁铲,在屋后选了块空地,双臂齐摇,没过一个时辰便掘出了一个大土坑。张飞龙又将王平高的尸身和残臂拼到一起,嘴里不知念念叨叨说些什么,将尸身放入坑中,掩上了土。
徐兴虽跟王平高认识时间不长,可王平高总算是王平秦的弟弟。想起自己在年幼时曾多蒙王平秦教诲,两人相处的如兄似弟,所以自然而然对王平高也有一种亲切感。此时见王平高已入黄土,不由地流下泪来。
他向赵进瞥了一眼,只见他看着新坟,嘴角上扬,冷笑不止。不由地怒火上冲,便向他迈近两步。
赵进见徐兴走近,一把掐住花涟脖子,喝道:“你干什么?”徐兴向墓地一指,道:“你瞧我王二哥的坟。”赵进瞪眼道:“怎么?”徐兴突然间横扫出一脚,正踢在赵进的膝弯上,赵进“扑嗵”一声单膝跪倒,同时也抓紧了花涟。
徐兴怕他反击,往后一跃,冷笑道:“死者为大,你这凶手给我王二哥行个礼吧。”赵进一下跳起,“哼”了一声,狠狠瞪着徐兴,心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总有一天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徐兴见花涟斜倚在赵进身上,脸色苍白,似乎难过之极,便道:“赵进,你将花涟穴道解开,我们这就将你领出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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