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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看了看花涟,向她道:“你再敢骂我一句,我便再将你点住。”花涟点了点头。赵进用手指在她膻中穴一戳,花涟登时长舒了一口气,向徐兴道:“小甲鱼,你将手中鱼遗剑上的血擦干净,畜牲的血会将剑刃弄坏的。”赵进听了,却没在意这句话是否在骂自己,和一旁的张飞龙齐声问道:“这把断剑便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鱼遗宝剑?”
徐兴见这两人都对这把“鱼遗剑”如此着迷,心中好笑,便信口胡诌道:“二位好眼力,这便是名动天下的鱼遗剑!”
赵、张二人还在观望,有待不信,一旁徐淑娥叫道:“哎呀,死老头子,瞧什么瞧,咱们不是在宁隐庄上见过这把短剑吗?只是怎么会到了这少年手中,而且还断了?我瞧它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张飞龙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并不说话。赵进心道:“老太婆能些什么。这剑本身并不重要,根据我前几个月接到的密报,说江湖上最近几年出来一把‘鱼遗宝剑’,剑柄内藏有大秦国的龙脉和徐福出海从蓬莱岛上取回的长生丹药。这些才是宝物,谅这年轻后生也不知道。我得想办法把剑夺过来,到时把大秦龙脉图献给皇上,皇上一高兴,我便是有再大的过错,也能被幸免了。最后,我再将那长生不老丹独自吞了,那世上的荣华富贵,岂不是与我永远相伴了……”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龙见赵进仰天狂笑的样子,知他识得鱼遗剑的奥秘,便凑到徐兴跟前,悄声道:“贤侄你可不能将这人放走,要替你王二哥报仇啊。”
徐兴见他提起王平高来面不改色,气得哼了一声,道:“我自有分寸。”张飞龙一时语塞,心下微恼,却也无可耐何,只好搀扶着徐淑娥走在前面。
赵进挟着花涟走在中间,徐兴牵着黑电走在后面,几个向西南而去。赵进觉察到这前后三人对自己渐呈合围之势,只是冷笑。他自量有花涟在手,保命不难,可刚才和后面这小伙一较内力,知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要想在逃跑时顺手拿上鱼遗剑则非易事了。想到此处,不禁双眉紧皱。
四人走了一会儿,赵进问道:“怎地返回了原路?”张飞龙瞪了他一眼,说道:“大人遇见小民时,其实便在谷口左近,出去必经此路,,有何不对了?”赵进“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五人东拐西拐,翻过两处山头,穿进一条小溪,来到一处空地上。只见空地上摆满了不少长条竹筐,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有什么作用。
赵进渐渐觉察出不对,大声喝道:“两个老家伙,你们这是往哪走,不想要命了吗?”说着挥起花涟的马鞭向张飞龙头上抽去。
张飞龙向后一跃闪开,嘿嘿笑道:“天杀的狗官,你今天在爷爷这儿如此放肆,还想活着出……”
话没说完,四周草木间忽然哗声大作,飞出一群鸟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紧接着,草丛间发出“咝啦”,“咝啦”几声怪响,像是蝉鸣。
张飞龙和徐淑娥同时叫道:“是千彩蜈蚣!快取笼子来!”张飞龙捡起地上一根长树枝,跃上草丛旁一颗大树,身子倒挂在树枝上,用长树枝拨打草丛。突然间,只听“吱”一声叫唤,草丛中跳出个长条大蜈蚣来。
众人闪目观瞧,只见这蜈蚣长约一尺,身子肥硕,腹部贴地处是白色,背上布满彩斑,两只尾足上长满倒刺,爬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
只见这千彩蜈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发觉四周有人。空地上五人也一时屏息宁神,望着这条毒虫。赵进暗想:“这条怪蜈蚣生就异种,色彩明艳,必是剧毒之物。”
只见张飞龙轻轻跃下树来,抄起地上一根竹竿,走近千彩蜈蚣,想把蜈蚣拨在那长形竹笼之中。他刚蹲下身子,那蜈蚣突然奔着赵进和花涟的方向窜去。赵进一惊,提着花涟跳了开去,回头一看,只见蜈蚣竟咬着一条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大蟒蛇。
这蟒蛇想从暗处袭人,哪知被千彩蜈蚣先咬住了头部,疼得直在地上打滚,蜈蚣紧紧咬住它的头顶,和它一起翻滚。两个毒物身子所经之处,草木皆成黑色,五人在旁观看这场争斗,无不骇然。突然,千彩蜈蚣尖声鸣叫起来,长蟒蛇又翻腾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张飞龙怕千彩蜈蚣跑了,忙提着竹笼跑上前去,弯腰欲捕。就在此时,赵进猛地窜到他身边,抓住他伸出去的手掌向下一按,正按在了千彩蜈蚣的身上。张飞龙心道不好,可挣扎不脱,猛觉掌心一痛,“啊”的一声大叫。再看千彩蜈蚣,已牢牢咬在他掌缘处,肥硕异常的身子左右摆动,甚是可怖。
赵进一跃退后,大声笑道:“糟老头,让你刚才对本官不敬,还弄出毒虫吓人,现在先叫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一旁的徐兴时刻盯着赵进抓着花涟的那只手,就等他有疏忽,这下见他离开花涟足有两丈多远,当下蹿过去,一把将花涟揽在怀中,转到了一边。花涟嘤咛一声,死死抱住徐兴,再也不松开了。徐兴亲了她脑门一下,把半截“鱼遗剑”一挺,指着赵进。赵进知道自己再抢夺花涟绝非易事,当下冷笑数声,夺路而走。
徐兴已抢过了花涟,也无心再去追他。正在这时,就听背后一声叫喊:“快给我鱼遗剑!”他一回头,只见张飞龙双眼发红,扑了上来,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少半截短剑抢走,朝着被千彩蜈蚣咬过的左掌猛力一砍,一只手掌“啪”地掉在了地上。
花涟吓得尖叫一声,把头埋进了徐兴怀中。徐涉娥也吓得大叫道:“老头子,你做甚么?”只见张飞龙也不包扎伤口,发疯似的提着半截“鱼遗剑”向赵进逃走的方向追去,身后流下了一串血迹……”
徐淑娥只看得身子发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他疯了,他……”徐兴眉头紧皱,想起曾经毒醋门的祈连生也在自己面前自断一臂,不禁暗道:“这二人都是因为与毒沾边,才弄得自食其果。看来,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少用毒药害人为妙。”他想到此,轻轻推开花涟,走到张飞龙的断掌边,见那只千彩蜈蚣还是紧咬住断掌不放,身子已涨成了血红之色,甚是恶心。
徐兴捡起一根树枝,将蜈蚣从断掌上挑开,这条蜈蚣已吸饱了人血,撑的爬不快,徐兴用树枝轻轻一拨便将它挑进了一旁的竹笼里。
花涟皱眉道:“咦,你干什么呢?”徐兴道:“我有一个女伴很懂些药理。我把这条蜈蚣给她拿去,看看这虫子是否能入药,总比让它留在这儿害人强。”花涟噘嘴道:“女伴,女伴。你这女伴便似这条蜈蚣一样好看么?”她忽又想起徐兴说自己已有了心上人,不由得心中绞痛,又想哭泣。
徐兴不理花涟的讽刺,只是微微笑了笑,用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说道:“咱们出谷去吧。”他见一旁徐淑娥受伤后身子虚弱,便让她骑上黑电。黑电好像很害怕徐兴拎着的蜈蚣,只要徐兴走近,它便跑到一边。徐兴只好用地上那根长竹杆将千彩蜈蚣的竹笼远远挑起,一行三人便跟着张飞龙的血迹走了下去。
三人走了半里地,来到断崖的一片草地上,张飞龙的血迹在此也没了踪影。徐兴听得前方水声隆隆,走上前察看,只见一条巨大的瀑布从一旁高绝的悬崖上直泻下来,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深潭,潭水又向前分成两支晶莹的长河流向远方。草地的另一面也向下延伸出一条小路,弯弯曲曲折向潭边。
徐淑娥哭丧着脸道:“不知这张老汉跑到了哪里?”花涟适才从赵进手中死里逃生,突然又到了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不禁高兴的手舞足蹈。回头一看徐兴,只见他在地下拔草,便问:“小甲鱼,你在干什么?”徐兴对这个外号已无所谓,说道:“我拔几株思念草。”花涟奇道:“还有草叫这种名字?你拔来做甚么?”徐兴不答,心道:“这草的名字是我的雪雁和果果一块儿起的,你当然不知道。”一时间回想起曾经和雪雁在花女山生活的那段时光,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花涟见他笑得古怪,嗔道:“你定是骗我,你心里不知又在思念谁啦!”徐兴笑道:“冤枉呀涟儿,我只是以为这思念草在我家乡才有,哪知它们竟四海为家呢。”他说到这里,也不禁想道:“世上两情相悦之人,只怕也是分隔两地者居多,对彼此的思念如这草儿一般愈久愈浓密。”
花涟又问:“那你采这草来做什么,给马儿吃吗?”徐兴道:“胡说,这些草剧毒无比,马儿们自能分辨,才不会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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