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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心鸾出宫的时候,天色已暗。
宫门前停着王府的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脸,月色下华光艳艳,看见她,松了口气,嘴角露一抹笑,淡若流水。
师心鸾笑着上前,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什么时候来的?”
“娇娇在母妃那里午睡,我思来想去不放心,就来了。”他说得云淡风轻,未曾在她面前稍露焦急之色,“十皇子如何了?”
“暂时无大碍。”师心鸾并未隐瞒他,“至于将来,得取决于他的母亲。”
楚央沉默下去,见她眉宇淡淡愁绪,心中便猜出几分。揽过她的肩,道:“你已尽人事,剩下的,便只能听天命了,莫要胡思乱想。”
师心鸾靠在他肩上,叹息一声。
“她知道了。”
“嗯?”
楚央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来历。”
师心鸾语气带点怅然。
楚央听得心中一惊,拥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放心吧,她没对我怎么样,否则我今日也出不来了。”师心鸾对他笑一笑,“反正话也说开了,我也轻松。”
楚央却没那么乐观。
宫越已对她起了疑心,朝凤更是洞察一切,未曾对她出手,也只是因为这具躯壳罢了。那么其他人呢?不曾与她接触过多却了解从前那个‘她’,再结合如今的她,心中焉能没有怀疑?其他人也就罢了,他最担心的还是曾潜入国师府查阅过各种典籍的宫墨。
这世上,无人能拿出确实的证据证明她的来历,借尸还魂这种事,可不是仅凭几句话就能定论的。
除非是了尘大师。
但这条路于宫墨而言是死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华云寺,这种事了尘大师也不会轻易宣之于口。
这样想着,他又暂时松了口气。
世人信奉鬼神,若是再将她当做什么邪魔妖道,届时任何的解释,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阿鸾。”他低头看着她的眼,道:“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别进宫了。”
师心鸾知道他的心思,笑道:“知道了,你以为我想进宫?这一来一回的麻烦,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在家好好陪娇娇。”
楚央长眉一挑,道:“你整日的把女儿挂在嘴边,怎么不见对我如此上心?”
师心鸾好笑道:“爷,那可是您的亲生女儿,这干醋您也吃?”
她容色倾国,笑起来更是艳若桃李,眼里似有芙蕖流光,亮得让他移不开视线,眼神微黯,低头就咬了上去。
“唔…”
师心鸾瞪着他。
唇上的触觉渐渐温柔,他熟练的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师心鸾脸色浮现淡淡红霞,耳边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车轮碾压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咕噜噜作响,街道两旁茶肆酒楼里谈笑喧哗声仿佛近在耳侧。隔着另一条街青楼柳巷的靡靡之音,似乎也不甘寂寞,于这繁华之中,弹奏出属于它的音调。
刚成亲那会儿,楚央是逮到机会就占她便宜。两人坦诚相待后,他更是毫无顾忌,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她压在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知道分寸的,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如这般马车之上,唇齿相缠的温存,已是许久不曾有过。
念及此,师心鸾便不再拒绝,而是温顺的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繁华的夜市,各种声音不绝于耳,灯火如昼,被车帘阻隔在外。而车内,耳鬓厮磨,温情无边。
楚央吻着吻着便有些情动,很自然的将怀中女子压倒,细碎的吻落在她唇角下巴,乃至耳后脖子。
鬓发微乱,领口已散。
师心鸾脸色酡红,呼吸不稳,一只手攀着他的肩,一只手抓着他的背,将他一身华服揉捏得皱皱巴巴。
楚央已撕开她的领口,将她的衣服拉下肩头。大约是没控制好力道,上好的云锦‘刺啦’一声裂开。
师心鸾骤然睁开眼,情迷之色渐渐退去,理智重回。立即捉住他要剥自己衣服的手,红着脸急声道:“别…”
她声音里还有情潮未退的娇媚,眼角也春情不减,流光一转便是一段风情。
楚央呼吸微重,因她的拒绝而拉回的一丝理智险些又绷断。他闭上眼,快速的将她肩头的衣服拉上,盖住那一片春色如玉。
他手指僵硬,有些颤抖,可见忍得辛苦。
师心鸾红着脸想笑,又有些羞,小声道:“你先起来。”
楚央手一顿,睁开眼睛,却不敢再看她,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从而引发一些列不可自控的后果。
他迅速起身,暗自运功调息。
师心鸾也慢慢坐起来,整理衣着。领口被撕裂一道口子,虽然不大,却也有些显眼。她干脆拆了发髻,长发如瀑倾泻。她手指穿梭发间,编出一根长长的鞭子搭在胸前,勉强将那一道口子遮住。
楚央好容易将那股燥热压下去,回头一看便眼前一亮。
她素来不喜欢在发型上下太多功夫,便是有时自己给她梳头,她也要求简单大方即可,无需太过复杂。却也从未见过她编辫子。嗯,看着倒是挺清爽。也亏得她穿得素雅,否则一身的绫罗绸缎配上这一根大辫子,还真的有些违和。
师心鸾抬头看见他目光,微微蹙眉。
“怎么了,不好看?”
楚央唇边带笑,伸手抚了抚她耳鬓,语气温柔,“很好看。”
师心鸾心想姑娘我天生丽质,你敢说不好看。
王府很快到了,楚央扶着她下了马车,两个丫鬟一看见她一头长辫子,迅速低下头去。方才她们都坐在马车外,自然也都听见了车内传来的声音。两人心照不宣的闹了个大红脸,一路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尽量降低存在感。
楚央很自然的牵着师心鸾走进去,一路上丫鬟们皆低头行礼,不敢窥视主子容颜。
入二门后,师心鸾却犯了难。虽然婆婆开明,没要求她日日晨昏定省的去浣月居请安,但她日日都要带女儿过去。如今娇娇在婆婆那儿,她肯定是要过去接的。但方才在马车上那一番纠缠,她虽简单收拾一番,衣衫却还是有些皱,尤其这头发…
这时候过去,不就等于告诉二老先前两人的荒唐?
师心鸾还要脸,便对楚央道:“你去接娇娇,就说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便要走,楚央拉住她的手,笑道:“你都抱恙在身了,我岂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母妃若是知晓,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走吧,我送你回去,然后再去跟母妃解释。”
其实哪用解释?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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