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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冰椎垂直朝君如墨坠落时,她不由感慨“竟然玩得这么大”,虽然拼力朝旁边闪躲,可惜纠缠着四肢的藤蔓扯得太紧,终究没能全身而退。
嗤一声响,冰椎几乎没什么悬念的刺进了她的右臂,感觉像是被生生钉在地面,君如墨还来不及呼痛时,就见黑暗中那双幽黄的眼珠裹着一团巨大的黑气闪电般朝她扑了过来。
避无可避之下,她只能大叫,“猎魂!”握在右掌中的猎魂鞭猛然窜起,挟带炽烈的紫光朝已经扑到她面前的黑影抽了过去。
啪啪啪!
三声鞭响抽得那东西闷哼一声迅速飞退,君如墨顾不得去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飞快起身用左手握住冰椎,无边的寒意侵入骨髓,冻得她打了个冷颤,下一秒时用力将它从血肉中拔出,剧烈的痛楚使她低嘶一声,看着如花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被猎魂鞭击中的东西恼羞成怒,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呜咽的嘶吼之声,一个纵身又朝她扑了过来,幸亏猎魂鞭如有神助,始终悬在半空护住她的周围,几番缠斗之下,已给君如墨争取到点穴止血的时间。
那东西被拖延的很是气恼,双臂连连飞舞,从地底再次窜出无数青绿色的粗枝藤蔓与猎魂鞭战成一团,它则趁乱向君如墨悄悄靠拢。
刚刚止了血的君如墨感觉缠住四肢的藤蔓猛然收紧,她被迫呈大字形倒向地面时,那团黑影已如雷霆之势朝她扑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令君如墨清楚的看到它在黑暗中闪着乌光的双爪,正毫不留情掏向自己的心口,大惊之下忽听犀利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她的瞳孔内现出一枝长约三尺、洁白如玉的兵器如飞而来,无边的杀意弥漫四周,迫得那黑影“喵呜”一声飞身暴退。
砰砰砰的巨响当中,屋内所有家俱桌椅都被空气中笼罩的杀气震成粉末,就连玻璃窗也无法忍受这样强大的力量轰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乱溅。
君如墨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认得这件骨刺状的东西正是鬼帝飞渊的武器“轼魂刺”,一直崩紧的心弦莫名松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夹杂右臂的疼痛令她险些昏死过去。
黑暗之中,飞渊从半空缓缓降落,伸手召回轼魂刺,目光掠过脸色惨白的君如墨和满地血迹时,无边的杀气在周身疯狂翻涌,一个眼神便将纠缠着她的青藤全部斩断,这才转身看向对面只露出一双幽黄眼珠的人形黑影问道,“猫族一向与世无争,今日摆出这样的阵仗,是打算彻底投靠妖族?”
闻言,君如墨有些昏沉的神智忽然清醒了一下,挣扎着站起身,抬头看向对面的黑影。
如今的妖族都尊九尾妖狐修杰为王,数百种族全部臣服于他,唯有猫族不肯同流合污,早已举族迁徒,无人知其去向。
君如墨从前听长辈们提起过猫族,说是上一任猫王夜清宁乃是个无比清高的女子,根本不屑同野心勃勃的修杰为伍,心中自然对猫族多了一份别样的敬重。
可她没想到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竟是猫族的生灵,而且从他一连串的设计来看,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但她自问出道以来从未与猫族有过交集,他为何要这么做?
听了飞渊的话,那黑影并未现出真身,而是冷冷一笑,“都说鬼帝飞渊来自幽冥千丈地底,生自万鬼同哭之时,吸收三界戾气化成一身刀枪不入的黑色长袍,更将千万只怨鬼幽灵的骷髅头炼成诛仙除魔的无上法器‘轼魔刺’,可我怎么觉得传言过于夸张,见面还不如闻名呢?”
君如墨听得一愣,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关于飞渊的来历三界不知有多少种版本流传,她虽听过不少却从未问他,而猫妖这番言辞无疑不似随口捏造,正狐疑时,就见一身黑袍的飞渊忽然转化成平日出警时所穿的轻简便衣,他的浅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声音不紧不慢的问,“南关村三十余人一夜之间丧失性命,可是你的作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空气中的温度再次降低,君如墨冻得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暗自吸了吸鼻子,她感觉背对着自己的飞渊微不可察朝旁边挪开两步,似想拉开与她的距离让她温暖几分,可惜这间卫生室虽然开阔,可鬼帝走到哪里都是天然自带的冷气机,还是加强版的,区区几步又有何用?
君如墨暗自腹诽的时候,飞渊已淡淡出声,“若你就是凶手,本君自然要替这些无辜百姓讨回公道,若你不是,那你为何出现在案发现场?”
“飞渊,你是不是在人间待久了,也被愚蠢的人类影响到智商出现问题?”猫妖嚣张的笑起来,“莫说你如今在人界并不能够发挥全部力量,便是在幽冥鬼界,我若想走你又能奈我何?更何况我今夜出现在这里只是跟驱魔静斋的后人算一笔旧帐,与你并无半点关系,你若执意动手,坏了三界的规矩,可莫怪我……,”说完冷笑两声,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愚蠢的人类?”君如墨忍不住插嘴,“似乎你们猫族大多数都是靠人类抚养才能生存的吧。还有,你与驱魔静斋之间有何恩怨不妨说出来,我可以代表驱魔静斋给你一个说法。”
话语刚落,她便看见飞渊回头看了过来。
他那双黑眸里释放的冷意简直比他身上自带的寒气更甚几分,吓得君如墨一个哆嗦,连忙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飞渊的目光移回对面,似在等待猫妖的答案。
然而,那家伙什么也没说,纵身一跳化成一只比正常猫咪稍微大些的雪白猫状,幽黄幽黄的眼珠瞟过两人后,一个纵跃消失在卫生室里。
“喂,你还没说……,”君如墨刚想迈步追过去时,拖延半晌的不适兼痛楚同时涌来,眼前一黑就朝地面栽倒。
幸亏飞渊察觉不对及时转身,再巧合不过的将她抱入了怀中,看着她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咬了咬牙才骂,“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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