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叔总是在生气

90.番外之幸福(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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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不足防盗中, 补足或稍候即日即可正常观看,鞠躬感谢。  应紫怔住了,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肖一墨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得理所当然,可那是她和全合唱团的心血。她怎么可能退团不参加艺术节了?
    肖一墨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点头,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怎么,你不愿意?”
    应紫迎视着他的目光,努力想要解释:“为什么要退团?我就是去唱一下歌, 花不了多少时间, 和我们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冲突。”
    肖一墨不悦地道:“你看你,参加了一次校庆, 就在论坛里惹出那么多是非来,怎么还不吸取教训?”
    应紫急了,不假思索地反驳:“论坛里的人泼我脏水,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来?就好像女的深夜下班回家被杀,不去责怪凶手毫无人性, 反倒埋怨起被害人不该这么晚一个人下班一样, 完全没有逻辑啊。”
    这是应紫第一次正面反驳肖一墨, 肖一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眼中阴云密布,仿佛凝聚着风暴。
    应紫一下子慌了神, 连忙解释:“我不是在指责你,我的意思是……那些流言又不是真的, 为什么要因为它们放弃我喜欢做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在肖一墨漠然的目光下渐渐地没了声息, 眼底终于泛起了一层泪光。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肖一墨心软了一瞬。
    可是,女人真是不能宠,越宠胆子越大了,这次会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下一次还不得骑到他头上去?
    这种合唱团、艺术节有什么好参加的,浪费了时间和精力,还招回来一堆狂蜂浪蝶。
    他让自己忽略应紫泪光盈盈的眼,语气却不知不觉地放缓了一些:“你喜欢唱歌,以后我替你弄个录音室,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那不一样……”应紫低喃着,终于鼓起勇气迎视着他的目光,“对不起。”
    肖一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应紫声音虽轻却很坚决:“我不能不去参加艺术节,这事关合唱团和学校的荣誉。我们俩的婚姻合约上没有写着这一条,你不能强迫我照着做。”
    长这么大,鲜少有人这样正面拒绝过他的要求。
    肖一墨一语不发地看着应紫,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吃饭。”
    接下来的饭,当然两个人都没吃好。
    出门的时候,肖一墨回头看了一眼流光溢彩的爱莎大酒店,决定以后都不定这家酒店吃饭了,一连两次在这里和应紫闹了不愉快,犯冲。
    从酒店出来,肖一墨一路沉着脸开车去了老宅,这两个星期陈姨打了两回电话过来关切他们俩的生活,今天再不过去有点说不过去了。
    进了门,客厅里肖宁东、陈姨和肖国忠夫妻都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眼圈红红的。
    肖一墨随口问了一句:“姐,又和姐夫吵架了?”
    肖国岚抽噎了两声:“他太不像话了,骗我去出差,结果和人去玩了。”
    肖一墨皱起了眉头:“要是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了吧。”
    “离婚……”肖国岚失神了片刻,不甘心地道,“那不是便宜他和小三了?俩孩子怎么办?别人到时候怎么看我?”
    肖国忠瞟了肖一墨一眼,笑着道:“一墨这是说气话吧,哪有这样就离婚的,男人哪个不花心?再说了,妹夫是不是真去玩了也不好说,国岚你总爱疑神疑鬼的,闹开了,我们肖家面子上也不好看。”
    陈姨在一旁柔声劝道:“就是,你还是忍一忍,他还能和你闹翻了不成?那就是和整个肖家作对,借他十个胆他也干不出来。”
    肖国岚点了点头,自我安慰着:“他其实还是顾家的,都是外面那些狐狸精勾着他。”
    一直沉默着的肖宁东开口了:“那不就好了,你成天和他闹什么?女人嘛,大度一点,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成天紧迫盯人疑神疑鬼的,嘴皮子也不饶人,他还能不被你闹得烦了往外面生了异心?”
    肖国岚辩解了一句:“我这不也是气的嘛。”
    肖一墨懒得听了,肖国岚的这点破事,基本上几个月就会来这么一出。以前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他还不太懂,满心想为肖国岚出气,还打算向姐夫的公司动手给他点教训,结果两个人转头就和好了,搞得他尴尬万分,第一次领教到了什么叫做女人的口是心非。
    再说了,肖国岚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赞同她离婚,他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瞎掺和什么?
    “你们聊,我上去了。”他随口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地上楼了。
    应紫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上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陈姨招呼了她一句:“小紫,厨房里有银耳汤,让李嫂给你端一碗来喝喝。”
    应紫如释重负:“我自己来。”
    肖一墨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碗银耳汤,边上还有一小盘切好的西瓜,中间是一个圆圆的西瓜球,边上用瓜皮拼成了一个笑脸的模样,很是用心,一看就是应紫的杰作。
    生了一晚上的气,好像皮球被扎了针,有漏气的倾向。
    应紫在书房里,踮着脚尖在够书柜最上面一层,T恤随着胳膊的动作往上,露出了一截腰肢,腰窝在牛仔裤腰处若隐若现。
    盯着看了片刻,肖一墨轻咳了一声。
    应紫的手抖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叠书没放好,差点往下砸了下来。
    肖一墨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书,气恼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整理书房有佣人在,不用你折腾。”
    应紫的小脸有点泛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呐呐地道:“我妈都是这样帮我爸整理书柜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肖一墨一看,原来被他随便抽放的书籍已经被分类放好了,还按照尺寸大小一本一本排队摆好,看起来整齐而有艺术感。
    又是切水果,又是整理书柜,这算是为刚才的任性在和他道歉吗?
    他的脸色稍霁:“算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银耳很软,西瓜很甜,书柜看上去很舒服。
    肖一墨向来有睡前浏览邮件的习惯,把公司的重要事务在脑子里重新过上一遍。不过,今天的浏览有点心不在焉,耳朵总是不自觉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浴室门关上了。
    浴室门开了。
    轻盈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
    电视机打开了。
    吃吃的轻笑声传来。
    ……
    肖一墨有点心痒痒的。怎么歉意表达了一半就半途而废了?现在应紫应该过来和他软语说上几句好听的,然后他顺水推舟下个台阶。
    他没心思看邮件了,把电脑一关,慢悠悠地出了书房的门。
    应紫正盯着电视屏幕呢,怀里抱着抱枕,嘴角挂着迷之微笑,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想要扑进电视里。
    “看什么呢?”肖一墨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应紫手一抖,立刻换了台。
    “唔……综艺。”她心虚地回答,暗暗祈祷刚才肖一墨没看到屏幕里的卫时年。
    肖一墨上床一看,电视里有好几个叫不上名的熟面孔,应该都是当红明星,俊男靓女,却一个个打扮得和农夫一样在花田地里耕种。
    他不感兴趣,不过看应紫这么目不转睛的样子,还是决定捧场分点注意力给这个综艺:“这小男孩是谁?”
    应紫一看,是个最近在选秀节目中出道的小鲜肉,才十八岁,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孙酉之,很红呢,长得也很好看。”
    是吗?
    肖一墨看了两眼,觉得不过尔尔:“戴着耳环、画着眼线的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
    这口气很大,要是放在微博上,可能要被孙酉之的粉丝们撕成碎片。
    但应紫偷偷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眼前的男人并没有上妆,却有着一双最为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相比孙酉之精致却没有灵气的五官,肖一墨更加耐看,也更有魅力。
    不过,应紫违心地没有称赞,肖一墨已经够自恋的了,别人再捧他,他就要上天了。
    “现在流行嘛。”她小声替小鲜肉辩解了一句。
    “真正有魅力的男人,是应该要创造流行。”肖一墨下了注解。
    他的语声矜持而自信,带着一股身居上位者的傲然。应紫盯着他看了两秒,猛然挪开了视线,心脏那处莫名怦怦乱跳了起来。
    肖一墨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眼中流露出来的、还妄图强自掩饰的仰慕,从小到大,他对这种目光太熟悉了,不过,今天的好像让他尤为自得。
    接下来应该会要靠过来求和了吧?
    然而他等了片刻,应紫却没有动静,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还不睡吗?”他提醒了一句。
    电视和灯几乎应声就关了。
    应紫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努力收缩着自己占有的空间,蜷缩在了床边。
    晚上和肖一墨吵架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很害怕,手心都是冷汗,生怕肖一墨一个不高兴就撕毁协议,从锦地大厦撤资了。
    现在千万不要再去惹他生气了。
    应紫一边想,一边闭上眼睛。
    肖一墨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动静,有点不太高兴了。
    这个时候,应紫不应该乖巧地黏着他,然后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吗?
    绵长轻细的呼吸声响了起来,再一看,应紫居然已经睡着了,离他很远,伸手都捞不到人。
    肖一墨郁闷地看了片刻,忽然觉得这张接近两米二的床太大了。
    一连两天,校庆带来的热度一直在持续发酵,论坛上的热帖一个接着一个。
    好几个参加过校庆晚会的对副版主的帖子热烈回应了起来,兴致勃勃夸赞应紫长得漂亮而有气质,和这首《去病》所表达的曲风非常相近,简直就是人曲合一;更有人在论坛隔空表白,说是对应紫“一曲钟情”,耳朵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声音了。
    紧接着,应紫的系名、班级、寝室号都被扒了出来,有好事者找出了应紫参加植树活动的照片贴了出来,这下,没看过校庆的坛友们也热闹了起来。
    [纯天然无P图的气质美女,现在这年头真的不多了。]
    [师大真是藏龙卧虎,这个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要漂亮。]
    [名花有主了吗?求偶遇!]
    ……
    论坛里的夸张让应紫汗颜,更让她不适应的是,还真有人特意到她上课的地方来看她长什么模样的,有几个男生甚至真的送来了各种小礼物,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行,尴尬不已。
    除了应紫,合唱团团长秦西远也被扒了出来,秦西远原本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常年代表学校参加高校联盟的各种晚会和竞赛,人气很高,八卦永远都是网民的第一喜好,论坛的言论一下子就有点歪了,关注点从应紫的声音和容貌一下子转到了花边新闻上。
    [听说应紫和秦西远,唔,不可言说。]
    [两人很般配啊,俊男美女。]
    [应紫可看不上秦西远,人家的心气高着呢。]
    [搞什么?大秦是我们的系草,应紫高攀了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秦西远配不上我女神?]
    ……
    底下吵吵嚷嚷的,对应紫和秦西远评头论足,到了后来,秦西远也不能满足网友们八卦的心了,各种子虚乌有的爆料层出不穷,就连应紫曾经和彭慧慧的追求者小蔡有过几次来往,也被搬到了台面上含沙射影,目击者还言辞凿凿,说是两人很亲密,还互赠了礼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次是小蔡送彭慧慧家乡带过来的特产,彭慧慧不在,应紫下去拿的,总共就说了没几句话。
    应紫都快无语了:“谁这么无聊编故事呢?一编还好几个,有这才能他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这样的帖子虽然掀不起大风浪,却好像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让人恶心。
    李沁第一个披了马甲上场斥责贴主造谣生事,彭慧慧和郑媛也跟着上场声援,应紫心不在焉地看了两眼,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漏下了。
    她猛然想了起来,那天晚上在求知湖畔,肖一墨也凑在她身旁围观了那个小视频的热帖,还下载了论坛APP,现在论坛上这些子虚乌有的绯闻,这要是让他看到了,会有什么后果?
    肖一墨的确很生气。
    今天是周五,公司里的最新一个投资项目刚刚开好论证会,他提前得了空,原本打算去师大接应紫一起去吃个饭再回家,刚出门的时候记起那个论坛,随手刷了一下手机,就看到了好几条关于应紫的“绯闻”。
    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胸口莫名有点闷,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原来那晚那个求爱的男生叫秦西远,长得倒还不错,可惜,和他相比差得太远,注定是要成为炮灰的。
    还有那几个连名字都没被记住的男生,应紫更是不可能会喜欢。
    不过,这个合唱团看来是不能再参加了,净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秦西远的求爱是一个,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又是一个;而且,应紫这样红了,会有更多的狂蜂浪蝶涌上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他相信应紫的人品,但应紫也该避嫌才对。
    他思忖了片刻,打算取消原本约定的晚餐暗示一下他的不悦,最好应紫能意识到错误,主动退出合唱团。
    打开微信,上一条消息还是上午发给应紫的,告诉她晚上过来接她一起吃饭,应紫则回了一个表情包:一个圆头小人乖巧地盘腿坐着,小手摆在腿上,头顶上写着两个字——“好哒”。
    滚圆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好像应紫眼巴巴地看着他。
    肖一墨心软了。
    约好的晚餐,应紫一定已经盼了一天了,算了,别吓唬她了,还是等到见了面再暗示吧,她这么聪明听话,一定会照做的。
    这一耽搁,出门就有点晚了,到了师大门口已经夜幕初上。
    校门口的老樟树下,肖一墨一眼就瞧见了应紫,简单的白T,上面印着粉色的图案,和粉色的破洞牛仔短裤、粉色的板鞋相呼应,透着一股属于少女的清纯。
    肖一墨刚想按喇叭,路边有几个男同学走过,扭头看着应紫,互相嘻嘻哈哈推搡了一阵,其中一个跑了过去和应紫说起话来。
    应紫耐心地和他说了两句,最后指了指西北角,那男生又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肖一墨的脸又沉了下来,给应紫发了条微信:马路对面。
    没一会儿,应紫跑过来了,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刚那个男的是谁?”他一边开车一边不经意地问。
    “问路的。”应紫解释,“问一个饭店怎么走。他还和我聊了几句,也是师大的。”
    “是不是问你要微信了?”肖一墨淡淡地问。
    应紫吓了一跳,马路这边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吗?她赶紧摇头:“要了,不过我没给。”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搭讪的,别理就是了。”肖一墨教育道。
    应紫“哦”了一声,有些为难地嘟囔了一句:“那总也不能不理不睬吧,万一真的是不认识路呢?”
    肖一墨气得够呛,专心开着车不理她了。
    晚餐还是定在爱莎大酒店的顶层。肖一墨对这家酒店情有独钟,特别喜欢它家顶层餐厅开阔的视野,从落地玻璃窗里往下看去,整个际安市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今晚定的是法式铁板烧,滋滋作响的铁板上,新鲜的牛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特别有食欲。
    餐厅有从J国最新进口的冰酒,肖一墨开了一瓶,替应紫倒了一杯:“这是采摘枝头自然冰冻的葡萄酿制而成,口感和普通红酒不一样,你尝尝。”
    应紫对它的来历没什么兴趣,她只希望酒精能放松她的神经。
    大着胆子喝了两口,口感居然意外得好,香甜可口,有点像饮料,应紫不知不觉地就喝下了一杯。
    脸颊稍稍有点酡红,看过来的眼波也带上了点氤氲的酒意,肖一墨的心也跟着氤氲了起来。
    不过,还是要先把正事说清楚了。
    他佯做不经意地暗示了一句:“对了,这阵子论坛关于你的讨论很多。”
    应紫吓了一跳,急切地解释:“有几个帖子都是瞎说的,我和团长根本没什么,另外那个就更离谱了,真的……”
    肖一墨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我知道,你对秦西远的确保持了距离。”
    应紫舒了一口气。
    “不过……”
    话还没出口,应紫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屏幕上显示是秦西远的名字。她迟疑了片刻,飞快地接了起来“喂”了一声:“……什么?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嗯嗯嗯,我知道,好的好的。”
    她挂了电话,兴奋地看向肖一墨:“我们的合唱被选中去参加大学生艺术节了,就是八大名校轮流主办的大学生艺术节,今年在际安电影学院举行的。”
    艺术节的大名肖一墨也有所耳闻,最早由知名教育家陶功达倡议,整个高校圈一起响应,举办多届以来成了整个际安高校圈乃至娱乐圈的一桩盛事,经常有知名明星、主持人及其他跨界名人参与,影响力日渐扩大。
    一个校庆的合唱就闹得这样风风雨雨,这去参加了艺术节还怎么了得?
    肖一墨的眼神滞了两秒,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我觉得你没必要再去参加这个艺术节了,合唱团也退了吧。”
    没有那道犀利的目光盯着了,应紫绷紧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想要培养和肖一墨亲密感觉的念头彻底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努力减轻着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一阵轻咳声传来,应紫鼻子有点发酸,装着没听到,一动不动。
    “过来。”肖一墨淡淡地开了口。
    她迟疑了一下,只好默不作声地地靠了过去。
    肖一墨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手掌冰凉。
    不知道是刚才突然的发火把她吓到了,还是她天生体虚,容易手足冰凉。
    肖一墨心里有那么一丝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凶了?应紫这样的女孩,到底和办公室的下属不一样,也和那些黏上来的女人们大不相同。再说了,和那个人应该也只是偶遇,并不认识,他这有点迁怒了。
    其实,会定了应紫签了这婚姻合约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她看起来乖巧听话,没有什么野心,合约结束后也不会黏着他不放;可现在看来,后遗症也不小。不就是扔了一件她的披肩吗?怎么就怕成这样?刚才许给她的这么多好处,难道还比不上这么一件破披肩?也不知道过来说几句好话,反倒需要他找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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