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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叫起,扫了众人一眼, 看到蒋茵茵时明显顿了一下, 随即转开眼, 看向张氏, 问道“霖哥儿最近怎么样?”
张氏明显有些怕老夫人,声音几不可闻,“回老夫人, 霖哥儿很好,已经开始去书院读书了。”
霖哥儿就是蒋茵茵的同胞弟弟,蒋霖, 今年已经八岁了。
老夫人点点头,不再理会她, 转而问起其他人的情况。
蒋茵茵有些无聊, 在记忆中得知,这种例行问话每天都要进行一遍, 她不知道既然每天都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啊!
“小花,你说我们晚上什么时候来合适?”她在心里与小花闲聊起来。
“夜深人静。”小花毫无交谈欲。
蒋茵茵:“小花为何你如此冷漠?你是不是看我变成了弱鸡,就不喜欢我了?嘤嘤嘤,你这个负心汉,嘤嘤…”
小花“……”mdzz
就在此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厮匆匆进来, “禀告老夫人, 老爷让奴才来通告一声,让您带着夫人小姐去前厅接圣旨!”
原本倚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听到圣旨,顿时心里一惊,连忙站起身,带着夫人小姐们朝前厅赶去。
蒋茵茵看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往外走,也随波逐流地跟在后面,还不忘与小花感叹,“看那老太太麻利的腿脚,小花,你说咱有多少年没见过年龄这么大的老人了?”
在末世,六十岁的人都少得可怜,别说像老夫人这样的快七十的人了,那几乎就约等于没有!
跟着一大群人来到前厅,看着跪满一地的男丁们,女人们也纷纷按照长幼秩序跪了下来。
宣旨的太监看到他们跪好,才施施然拿出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今长安侯蒋周国长女蒋茵茵,娴熟大方,温良淑仪,品貌端庄,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翼王赵泽墨,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蒋氏待宇闺中,与翼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翼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蒋茵茵听到那个尖声尖气的太监,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有点,嗯,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奇妙?她竟然出现在圣旨上了?那可是皇帝亲手写的圣旨啊!
但越往下听,越觉得不大对劲。
天造地设?完婚?WTF?
关她毛事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被赐婚了?!
蒋茵茵有点暴躁,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幸亏小花及出声时阻止,才没露出什么异样。
小花看她心情平静了些,忍不住调侃道“翼王哎,一听就是个高富…呃…有钱人!”
蒋茵茵吐槽“谁知道这个翼王是扁是圆!可别是个老头子吧…”
“恶!”想像着洞房花烛夜时,一个猥琐的糟老头子掀开了盖头,她瞬间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了。
宣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大厅里一阵静默。片刻后,长安侯蒋国周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再一叩首“谢主隆恩!”
身后跪着的众人也紧跟着谢恩。宣旨太监看他们这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出言提醒道,“这是圣上给的体面,你们要高高兴兴的才对嘛,这么一副哭丧脸,让人以为你们是不满圣上的决定呢!”
蒋国周勉强扯出一个笑,小心将圣旨递给二弟,朝宣旨太监拱拱手,“辛苦公公来这一趟了。”说着动作隐秘地将一个荷包递给太监。
宣旨太监接过荷包,不着痕迹地捏了捏,顿时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让你们家姑娘好好准备准备吧。”
蒋周国送走宣旨太监,回来后,走到老夫人跟前,低声说道“娘,您先回吧,等我将事情处理好了,再去向您请安。”
老夫人拿浑浊的眼睛看了大儿子一眼,缓缓点头,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对一众女眷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茵茵丫头随我来。”
一众女眷都纷纷各自回了自己院子,临走前都十分隐晦地瞄了蒋茵茵一眼。
蒋茵茵跟着老夫人回了她的院子,这次没有去大厅,去了老夫人的房间。
她正襟危坐地坐在板凳上,等着听老夫人的告诫。
老夫人现歪在软塌上歇息了一会儿,挥挥手让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们出去,她才抬起已经下垂的眼皮看了蒋茵茵一眼,看到她端正地坐着,稍微满意了一点。
她缓声问道“你可曾与翼王见过面?”
蒋茵茵似乎有些被惊到,立刻回到,“回祖母,茵茵并没有见过翼王。”
老夫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看她没有说谎的痕迹,才微微点头,
“嗯,你也听到圣旨的内容了,以后你就是翼王未过门的王妃了,在外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了,不要整天和你那个娘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不像个大家出身的女子。”
“是,谨遵祖母教导”蒋茵茵一脸乖巧,转头和小花吐槽,“这老太太说话挺直接啊,当着我这亲女儿的面说我亲妈?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反正以‘你’的性格也不敢告状,告状也没用。”
“……你说的有点道理”
老夫人冲她摆摆手,“行了,这两天注意着点,别叫人逮了把柄去,再教人说我长安侯府教女不严,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祖母,茵茵告退。”蒋茵茵起身福了一礼,迈着小碎步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到她以前的行为举止。老夫人叹了口气,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那一股子小家子气,一点侯府嫡女的气度都没有,想想就让人心肝肺疼。
这边出了老夫人院门的蒋茵茵,正要回自己院子,和小花好好嘀咕嘀咕,就被她娘张氏派来的丫鬟拦住了去路。
“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蒋茵茵无奈,只好跟着小丫鬟又去她娘那里。
还没进门呢,就看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蒋茵茵条件反射地想伸脚踹过去,看到来人的脸,生生止住了动作。
下一刻,人影已经扑她身上,把她扑的一个趔趄。
“……”妈哎,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我可怜的茵茵啊,你怎么会被赐给翼王呢?这不是让我的茵茵去守寡吗,这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啊,我苦命的茵茵啊……”
蒋茵茵一脸黑线,那个翼王不会真是个糟老头子吧?还是个没两天好活的糟老头子?
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做什么表情?
“小花,你说以我现在的人设是该和她一起抱头痛哭呢,还是一起抱头痛哭呢?”她状似苦恼地问小花。
小花“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蒋茵茵看着兀自哭得正欢的张氏,抽了抽嘴角,酝酿一下感情,做出心疼的表情。
准备好后,她拍拍她娘的背,“娘,你别哭了,哭得女儿心都碎了。”语毕,拿起小手绢沾了沾眼角。
“呕!”小花表示它想吐,
蒋茵茵差点被它这一声搞得出戏,在心里警告“别出声,安静看我演戏!”
张氏又呜咽了一阵,才慢慢停下来,她从蒋茵茵怀里出来,抹了抹眼泪,拉着蒋茵茵的手去了里屋。
待两人坐下,蒋茵茵才趁机问道“娘,那个翼王是什么样的人?”
她做出一副小女儿害羞的姿态。
张氏看女儿这幅模样,又是一阵心痛,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翼王是我们大夏朝现在唯一一个异姓王,他就是个药罐子,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不喝药的,宫里的太医诊断他或许活不过三十岁,他现在都已经二十有五了,那岂不是只有五年好活了,哎哟,我苦命的孩子啊…”
蒋茵茵听到翼王不是个糟老头子,松了口气。真要是个猥琐老头子,呵呵,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又不动声色地套出更多关于翼王的消息。
翼王是大夏朝目前为止,唯一还活着的异姓王,且手里里还有握有一部分不小的权利。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父亲在他十岁时战死在沙场,只给他留下了他手中打拼下来的势力,祖父祖母也因为接受不了独子的死亡而相继因病去世。
现在翼王府可以说就只剩下翼王一根独苗苗了,这根独苗苗特别不健康,能不能结出穗还是个未知数呢。
外面都传翼王命硬,克父克母,连身边的人都克。虽然如此,但是翼王手中的势力,与本身的尊贵地位,还是有大把的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翼王府的,但只要亲事定下来,不出三个月,那家的女儿必定会因为各种原因去世。
这就让翼王克身边人的传言,愈演愈烈,一时之间,竟是再也没有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人家了。
就连是那些贪图权利的小人,即使他们不拿女儿当回事,但是女儿还没嫁过去,还没有所动作,就一命呜呼了,他们也是心疼的。毕竟还没有得到利益,筹码就先死了,这找谁说理去?还不如留着女儿再做其他打算,总比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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