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就要融化了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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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king低头又扫了一眼夏眠,却见她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一点绯红的小脸蛋。那墨黑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水润嫣红的唇开合着,发出喃喃的声音:
    “水……我渴……”
    无奈地弯了唇角,阿king伸手捏起她的纤细的手腕,把自己的衣角从她的手中拉扯了出来。
    “不给我吃蛋糕,却要我倒水?嗯?”带着他都没有发觉的、柔软的语气,阿king俯下身,直接探手,终于摸到了夏眠顺滑如缎的黑发。
    细细软软的,在指尖萦绕。
    夏眠醉迷糊了,一抬手就去打他的手。
    阿king动作快,玩心一起,松开她的头发就去戳她的脸。
    “嗯~”夏眠烦了,感觉到那温热的手指在嘴边,一张嘴就咬住了。
    阿king猛然一滞,漂亮的灰色眼眸猛缩。他下意识要把手指抽出来,却又怕伤到对方。
    “乖,松口,我给你去倒水。”
    “嗯……”夏眠瞪着墨黑的大眼睛,纤长的睫毛缓缓眨动,这才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小小声的打个哈欠,倒头就睡了过去。
    阿king的耳尖血红,似快要熟透了。他刚想转身离开,低头却见到夏眠的眉心闪过一道墨色的印记。
    这是?!
    灰眸一凛,阿king站起身来,双手结起一个手印,一道赤红的灵力冲向了夏眠的眉心。
    耀眼赤红的颜色渐渐驱散那道黑色的印记,夏眠的身上灵光闪动。
    几乎是在瞬间,她那一头原本乌黑柔顺的长发倏然变长,一下子便铺满了整个床。而随着黑色印记的散去,她的头发的颜色越变越淡,渐渐地便要接近银白……
    光华满溢,倾城绝艳!
    “……果然是你。”阿king眸光闪动,口中喃喃。
    “金少爷,你在做什么?”这时,一道低沉而略显磁性的声音忽而从门口传了进来。
    浓眉微挑,阿king松开了手印。立时,夏眠身上的变化骤然停止,又变成了先前黑色的模样。
    然后就见到丁毅宕从角落的阴影处转了出来。
    与刚才照片上如出一辙的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油头,黑边眼镜反射着窗边的月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丁毅宕快步走了进来,移形换影之间已然到了夏眠的床前。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清了夏眠的情况,他语气低沉,厉声喝道,“为什么让她喝那么多酒?!”
    阿king摸了摸嘴唇,不置可否。
    耳边的红色耳钉闪耀,更是让丁毅宕觉得刺目无比。
    丁毅宕说:“让你呆在眠眠的身边,已经是极限,希望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呵!”阿king闻言,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你笑什么?”丁毅宕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一贯温和的笑容,俊朗的眼眉甚至浮现出丝丝戾气。
    “丁老板。”阿king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夏眠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威胁别人前,先想想自己是否有实力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丁毅宕闻言明显的一滞。
    对面的年轻人高大健壮,完全没有刚来时羸弱的感觉。白衬衫、白球鞋,寸头、耳钉,处处显露出潮气蓬勃的生命力。
    这就是眠眠从神域上庭捡来的陌生人,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卧室里,还捏着她的手腕……
    “咳!”胸中气血突然翻腾,喉头一口腥甜几乎就要破口而出。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倏然握紧成拳,丁毅宕强自咽下,深吸一口气,说:“天晚了,金少爷请回房休息吧。”
    “你受伤了?”灰眸微眯,阿king懒懒问道,“是神域的谁伤的你?”
    丁毅宕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这时,夏眠又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声:
    “叮叮当当,我渴……”
    “好,我这就给你倒水。乖。”丁毅宕飞快回答。
    “嗯……”叮叮当当温柔的语气让夏眠安心的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一些。
    丁毅宕见状撸顺了西装上的褶皱。他转过身去倒水,路过阿king的身边时,对他说了一句:“金少爷,好走不送。”
    “丁老板,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吧。”阿king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
    听着阿king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噗!”一口忍耐许久的鲜血终于从丁毅宕的口中喷了出来。
    “咳咳……”即使他飞快地用手捂住了嘴,却还是有些许鲜血滴露到了床边的长毛地毯上。丁毅宕低头苦笑,“对不起,眠眠,你看我把你的房间弄脏了……”
    ***
    喝断片的夏眠对此毫无所觉,只觉得喝了口水就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好像在飘在云层中,飘来飘去,晃荡的厉害,就是落不了地。
    突然,四周云层骤然消失,化作了一团黑雾,从黑雾中更是发出了一种粗哑又怪异的声音:
    “大胆凡人!竟然囚禁本大仙!快把本大仙给放了!”
    夏眠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醉眼朦胧中,只看到那团黑雾中忽然就冲出来许多奇形怪状的怪物。
    有单独的一颗颗眼珠,外面包着血红的肉筋;有全身长满了凹凸不平尖刺的鱼;身体像风筝一样的皮影,等等……
    若是往日,夏眠突然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怪物肯定要吓死了。可是,今天她喝了酒。所谓酒壮怂人胆。墨黑的大眼睛瞪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物体,她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往前走了一步。
    “哎呀呀呀!”古怪沙哑的声音勃然大怒,吼叫着,“你这个卑劣的凡人,你、你、你竟然不害怕本大仙!看我把你给吃啦!”
    话音刚落,从浓雾里一下子窜出了一只深渊巨口,暴露出尖锐的森白牙齿,和猩红的舌头,眼看着就要把夏眠给吞了。
    夏眠却还是面无惧色,甚至秀美的长眉还微挑着,左手顺势一挥。
    “吼——”
    随着惊天动地的吼声骤然响起,一条顶天立地的巨蟒出现在夏眠的身下。
    黑雾重重,寒风凛冽,吹拂着夏眠的长发飞扬。这刻,她的眼眸呈现出的是澄澈如海的颜色——湛蓝!
    “你、你、你!”浓雾中的声音惊讶无比,“你身上的气息,这气息……你、你、你是……”
    夏眠勾唇浅笑,笑意却远没有达到她的眼底,她摸了摸巨蟒的脑袋,道:“阿蛇,每天让你吃些鸡蛋,着实委屈你了。如今有这么的妖物,你就放开肚子,好好吃吧。”
    “吼——”钩蛇仰天长啸,呈现出天崩地裂之势。
    “不!救命!”原本沙哑的声音在钩蛇冲过来的那一瞬间突然变成了委屈兮兮的小奶音,“主人!不要吃我!主人!主人!”
    “主人?”夏眠摆手示意钩蛇停下,“呵呵,我何时有过这样难看的宠物。”
    “……”
    小奶音哭唧唧,“主人,我寻找了你千年,我走遍了千山万水,好不容易终于在神域察觉到了一丁点你的气息。然后,我又好不容易跟着这微弱的气息,找到了人间。你的气息太淡了,好像还被其他什么强大的气息掩盖了。我……呜呜呜……”
    夏眠站在钩蛇巨大而扁平的蛇头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思绪迷糊,以至于小奶音嘀嘀咕咕的声音并没有完全听的明白。
    “你要真是我的宠物……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身呗。”她歪着头,眨巴了两下湛蓝湛蓝的眼眸。
    “主人……你这样要求,充儿自然从命。”
    话音刚落,黑色浓雾尽散,天地忽而一片清明,漫天粉色花瓣吹拂,梵音动听。
    夏眠有点晕,她索性盘腿坐在了钩蛇的头上,突然见到环境骤变,她不无惊讶的抬手去接那慢慢悠悠飘落下来的花瓣。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圈纯白的光晕。
    在光晕里,出现了一位身背白色翅膀的男人。一头同样的白色长发委地,面色更是温润如同最纯洁无暇的白玉。
    迷迷糊糊的湛蓝双眸在看到那双白色翅膀的一点一点微眯了起来,夏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还真好看……”
    “主人。”男人跪在她的面前,白色翅膀润顺地垂下,“充儿,见过主人。”
    “充儿?”夏眠重复他的名字,“我怎的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看的小宠物?”
    充儿不可置信的抬头,琥珀色的猫儿大眼水润:“主人,你怎么能把充儿忘记了呢?!请快随我回家去吧。”
    夏眠不语,眼眸中却露出一丝迷茫……
    “眠眠,眠眠,醒醒。”这时,温柔的男中音倏然响起,让夏眠瞬间回过了神来。
    ——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湛蓝的眼睛也在那刻又变成了墨黑的眼眸。鼻翼微动,夏眠嫌弃道:“好大的酒气,充儿,你也喝酒了?”
    充儿闻言一滞,白色翅膀倏然展开,飞腾上前,就要去拽夏眠的袖子:“主人,快跟我回家!……”
    “何方妖孽!”那温柔的男中音突然变得了凌冽起来,“还不速速离开!”
    汹涌澎湃的威压瞬间袭来,令人无法呼吸。
    充儿闪避不开,好似被一只巨掌狠狠拍下,白色的羽毛四处乱飞。夏眠只听见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喵呜”声。
    是它?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成精的偷酒贼?!
    夏眠眉头一跳,下意识一抬手,冰寒的灵力生生接住了那蓬勃而来的威压。
    快逃吧,小家伙。夏眠心道,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一个同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驱魔使打死……
    ***
    “呃……”夏眠眯缝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她连忙用一只手捂住了脑袋,“好晕……”
    全身酸痛,头疼欲裂,昨天晚上好像还作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竟然还梦到她和叮叮当当为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大打了一场,最后,她还用冰魄之力打伤了叮叮当当。
    这梦真是乱七八糟,让她睡得好不安生。
    这宿醉的后遗症简直堪比车祸现场。夏眠半身不遂地挪下床,却发现脚趾头触碰到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我的长毛地毯呢?呃!”夏眠打了个嗝,喉咙里的一股酒气差点没把自己熏晕过去,“难道是我昨天晚上吐了,都吐在地毯上了?!天哪……”
    抱着忏悔懊恼的心情,夏眠赶紧跑到浴室梳洗。却发现自己手腕上青了一圈,也不知道被谁给捏出来的。
    胸口也有些疼痛,好似她从前过度使用灵力——使用冰魄之力的感觉。但是,自从阿king的一魂一魄补齐了她的魂魄之后,她已经无法使用冰魄之力了。
    好奇怪。
    夏眠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胸口。又反反复复刷了好几遍牙齿,用漱口水漱了好几遍口,洗头洗澡,她终于把自己收拾出一点人样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肯定是喝酒坏事了。”夏眠用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然后,她就看到盘腿坐在飘窗蒲团上的丁毅宕。
    “叮叮当当,你回来啦!”好几天不见,夏眠亲热死了,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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