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发家做军嫂

353.大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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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丽敏仔细一想,点头称是。
    他们虽然都是挣工分的农民,比不上在工厂打工的那些城市人, 但是他们勤奋努力,挣的工分都是男人女人当中最多的, 公公婆婆不就是仗着他们有这点能耐,能帮衬下面两个小的吗?
    只是, 她不明白丈夫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沈贤国不打哑谜, 沉了沉声,说道:“咱们挣的多, 都给他们花了, 但是,这次夏夏生病花了那么多钱。”
    “嗯。”
    “你说, 如果咱们把钱拿来给夏夏买补品补身子, 让她身子骨好点, 交不上钱给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爸和张姨肯定不乐意,爸还好说点, 但是张姨,肯定会说咱们,咱们少不得一顿骂。”
    现在闺女的病好了, 哪里还需要买药?更别说补品了。
    沈贤国一笑, “骂?咱们又不是没被骂过?”
    骂的多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都没了什么尊严面子了。
    而且,骂两句,就不用上交钱,他挺乐意的。
    李丽敏想不了那么深,见他在笑,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分家的办法了?”
    沈贤国摇摇头,又点点头,“暂时还没想好,再等等再看看吧!”
    李丽敏也知道急不来,点点头,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沈子夏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昏暗的天,一直没能睡着。
    穿过来也有十来天了,可是她面对的眼前的种种,却有些吃力。
    小说里头不是都说,像她这种人会有什么特异功能的吗?比如那些穿越秦朝的,会各种兵法知道历史,随便也能指点江山,穿清代的,各种吟诗作赋,唱歌跳舞,知道怎么讨好阿哥王爷的欢心。
    可她就一个普通人,别说穿古代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就现在这个七零末的年代,都觉得吃力,更别说吃饱了。
    她突然很后悔以前吃饭经常剩饭,买回来不喜欢吃的东西直接丢了,现在这个没饱饭吃的时代,那些东西简直是美味佳肴。
    可能怎么办?现在一大家子像吸血蚂蟥一样盯着她家和二叔家啃,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只能被张金花的手攥着,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而且,就算分家了,以她家这情况,好像很难发家致富啊,最多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挣工分,然后等到政策开放,卖几把小青菜?
    再怎么样,他们一不是大地主,没有地,二不是大富翁,没有那么多资金启动,三也不是政权大佬,没那样的人脉。
    综上,她想知道,她穿过来有啥用?见证一下这个时代生存多难吗?
    她多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回去了,她在那里有房有存款,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算是个小富婆了吧,吃喝不愁。
    可她不管怎么闭眼睛,就是睡不着。
    实在没法,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没惊动三人,悄咪咪的起来,穿上外套,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个时代可没有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了这些事情的人,会黑一辈子,没人敢冒险去做这样的蠢事,所以也没防盗网这玩意。
    窗户对着外头的院子,看着外面漆黑一片,那是一种万籁俱寂。
    小虫子躲在草里吱吱叫着,沈子夏走了过去,声音就停了会,远处叫的就更响亮了。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一棵番石榴树下的树墩上。
    放眼望着整个院子,倒不小,换了她那个时代,这么大的院子,可都是钱啊,但是在这样的农村,并不值钱。
    屋子建造的地方,除了讲究风水之外,这个时代的屋子更多建在贫瘠的地上,这叫物尽其用。
    她托着腮,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吹的她有点冷,拢了拢衣服,她抬头,刚好能看见了树上结的番石榴。
    番石榴是一种两季水果,所以这个时节在粤省还有结果倒也不奇怪。
    她心下一喜,连忙爬了上去,准备采摘这两个小东西。
    来这里十来天,身为吃货的沈子夏每天吃着稀粥番薯叶粥,简直快饿死了,她真怕自己成为众多穿越者饿死的那个。
    番石榴树韧性好,即便枝条很细,也不容易断裂。
    沈子夏本来就是爬树高手,不一会已经窜上去,快速的将这两个白日里没看见的番石榴摘了下来。
    这东西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她刚摘下来,直接放在鼻子里嗅,那一股子香气,只让人垂涎欲滴。
    她连忙下树,可还没等她下去,因着兴奋过头,脚一下子没踩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砰!”
    后背直接撞在地上,震的沈子夏脑袋又晕又沉,怕把人吵醒,压抑着的唇角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她想爬起来,可全身像被定格在地上,浑身疼的紧,无法动弹。特别是右手,又麻又痹,一阵阵刺疼传来。
    她躺了足足有五分钟,才能动弹。
    不过幸好,她起来之后,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前手上的麻痹疼痛感也消失了,就连屋内的人也没被吵醒。
    唯一不幸的是,两个番石榴之前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这会摔下来已经摔瘪了,一股子番石榴的香味从破裂的口子传来。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满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倒是想把另一个番石榴留下来,但是看着碎裂开的果子,干脆全部吃了,不然明天起来,被家里人看到,肯定要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番石榴在大鹰村这样的南方农村并不稀奇,谁家门口自留地都会种点果树,一般种果树的,都是贫瘠不能种粮食的地方,但是种果树,再贫瘠也能见点收成。
    这可不像沈子夏以前的村子,山里野番石榴多的没人吃,直接掉地上腐烂,就连自己种的也吃不完,毕竟这东西一结果一大堆,吃的东西多了,没人惦记。
    可现在,吃的东西那么少,番石榴半熟都该被摘吃光了,更别熟了的。
    这棵番石榴平时张金花紧盯着,熟了之后大多都进三叔四叔两家人的口中。
    沈子夏能吃到这东西,也多亏了这秋冬季节,番石榴虽然两季,但是第二季翻花的比较少,加上这果子长的高,被树影遮住了,根本看不见,才没让人摘走。
    盯着小东西发呆,她想,如果自己能种很多果树,就算饭吃不饱,吃水果也是不错的。
    思绪放开,她眼睛虽然盯着掌心,眼神却没有焦点的想着事情。
    正想着,突然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像有雨水落在地上。
    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沈子夏一愣,反应过来,看向传来响声的脚下。
    借着今晚十六的月色,只见脚下松软的黄土上,多了一团被水湿润过的土地。
    她一愣,四周看了一圈,暗暗好奇,“怎么有水在这里?”
    她伸手抹了抹,能感觉到土地的确是湿润的。
    她记得坐下来的时候,好像大致瞄了这里一眼,并没有湿土,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很清楚,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拿着手里剩下的一个番石榴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然后才一点点慢慢的吃掉。
    她刚吃完,余光刚好看到了地上刚才那一块地方。
    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晕了过去。
    只见刚才她看着那团湿土的地方,居然长了一撮小草出来,虽然只有一撮,却给人一种郁郁葱葱的感觉。
    她一愣,连忙把脚挪开,仔细辨认。
    她还拔了地上的草,还真的是草,搓揉了放在鼻尖,是臭草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会有草,还是突然长出来的?
    这回沈子夏不淡定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再三确认那一撮草,又再三的确认自己没做梦,她才醒觉,这样的事情,很诡异。
    她看的认真,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这时又响起了。
    林大娘说的话,和沈子夏的出入不大,最主要的是,说了张金花自己坐那嗑瓜子,让两个小的干活的事。
    “这不是亲的啊,就是狠心哟,要我家珠珠每天干那么活,我得心疼死,盖上棺材板,我都要出来给她帮忙,哪能看着还嫌弃孩子,再说了,你们一家子那么多人,让一个孩子洗你们那么多衣服,合适吗?贤文贤武媳妇还有家玲也都可以洗啊!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旧时代了,现在是新社会主义,咱们可不兴压榨剥削奴隶的那一套,金花这样子做,就跟旧时代贵太太剥削奴才一样啊。”
    沈栋材越听,脸色越差,目光落在身旁的张金花身上。
    张金花张着嘴,想说话,可悲沈栋材那渗人的眼睛盯着,只不停重复,“你别听他们说的,不是这样的……”
    说起来,沈栋材和林大娘的丈夫沈三连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平时沈栋材见了林大娘,都要称呼一声嫂子。
    所以比起沈子夏的话,林大娘的话沈栋材更相信一些。
    两人说的出入不大,那证明张金花说谎了。
    特别是林大娘后面说的那几句,让沈栋材的脸色倏然大变。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贫农,世代耕田为生,早年鬼子入侵,打了十几年的仗才还了这太平,他是见识了旧时代的黑暗,所以很高兴能迎来社会主义好日子,直说社会主义好,领导人领导的好,是十足的社会主义好分子。
    他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十分霸道强势,但是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农民,这剥削压榨封建资本主义的行为,是万万不能有的。
    张金花被气了个半死,好你个林凤乔,居然这么污蔑她。
    她知道沈栋材什么德性,所以在林大娘说完之后,忙挤了难看的笑容问道:“林嫂,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压榨她们两姐妹了?你不要什么话都乱说。”
    林大娘是大队长的娘,可不怕张金花。
    她笑道:“你有没有剥削压榨他们姐妹俩,你心里清楚,我们那么多人可看着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基本都是下午知道事情经过的人。
    张金花是墙倒众人推,她这泼辣贪小便宜的性子本来在村子就得罪不少人,所以大家在看到沈贤国闺女被她一次次磋磨之后,难免找到了这个突破口,想要挫一挫她的锐气。
    “你说什么?别胡说!”张金花大骇,指着林大娘吼道。
    之前林大娘在一群女人面前说,张金花虽然一骇,但是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最多说说。
    可现在跑沈栋材面前说,意义却不一样了。
    林大娘可不怕她有多难缠,村子里很多妇女怕她,可林大娘的儿子可是大队长,会怕张金花?
    “你有没有剥削压榨两个孩子,你心里清楚,就连大妞欢欢两人,也没少被你使唤吧,张金花,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慈禧在世呢,可劲儿的使唤这些小辈的。”
    “你……你……”
    她被气的跳脚,刚才开口,被气了个半死的,一直没说话的沈栋材却突然站了起来,伸出手,朝她的方向挥了过去。
    “啪!”
    那一巴掌打了个脆响,张金花只觉得整张脸了都痛的麻了。
    “混帐东西!”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丈夫,“沈栋材,你……”
    “你什么你,还能不能让家里安生点了,搅事精搅事精,你一天不搅事是不是就难受了?啊?我平时在外头,都不知道你这样对几个小的,你怎么当奶奶的,就这样对这几个孩子?”
    沈栋材一张脸憋的通红,胸口因为起伏上下浮动着,气的不轻,特别那双眼,瞪的跟铜铃似得,可把张金花吓惨了。
    沈栋材虽然平时在家里对几个儿子横的很,但是张金花毕竟是他的妻子,加上张金花的哥哥的原因,沈栋材平时就算生她的气,也没像今天打的那么狠。
    沈栋材气的不只是张金花对他这两个孙女怎么样?而是被那么多人看见,现在人家还跑他们家来指摘他们。
    他沈栋材活到六十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丢脸的事情,而丢他的脸的,还是他的妻子。
    张金花被打蒙了,没想到沈栋材的手会打她。
    这些年沈栋材生气了也不是骂她,但是却没有当那么多人的面骂她,还打了她!
    毕竟这男人那么要面子,怎么能在别人面前把家丑扬出去。可今天,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沈子夏喜闻乐见,真是打的好。
    张金花就是没被她这便宜爷爷打老实,所以才每天那么嚣张,都快爬到便宜爷爷的头顶了。
    不过也是林大娘给力,没想到会帮的她那么多,以后有机会可要好好感谢林大娘才好。
    刚开始她也只是用哭的来博同情,她吃不准沈栋材的性子,但是她只要哭软,顺便把事情说一遍,沈栋材虽然不至于放过她,至少不会完全相信张金花的话。
    再说,她哭的那么凶狠,街坊邻居靠的那么近,沈栋材就算要揍她,也要看看情况,她一个刚鬼门关走过的人,又被张金花甩了一巴掌,谅沈栋材也不敢乱来。
    她都没有想到剥削压榨封建资本主义这些,倒是林大娘自己想到了。
    ……
    沈贤国和妻子刚去挑完猪粪回来,就看到了家里围了一大堆人。
    有人看见夫妻俩,忙说道:“你们可回来了,你家孩子正在里头呢,你爸可气不轻。”
    沈贤国一听,吓的不轻,忙问:“怎么了?”
    “不知道,说是今天的事,你快进去看看。”
    担心自家孩子,夫妻俩连忙进去,刚好是看到了沈栋材把张金花给打了。
    张金花眼底里啜着泪,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沈栋材,你打我?”
    沈栋材被气狠了,虽然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打张金花,但是以前也是气狠了,轻脚踹过她,不会像今天打的那么狠。
    他在气头上,哼了声,“我没打死你算不错了。”
    一旁沈家玲倒是想替张金花说话,但是看到沈栋材的气势,吓的又连忙往后退。
    这个家里,沈栋材如同王法,他们可不敢去触他的逆鳞。
    沈贤文刚好回来,看着那么多人围观,又见自家老娘捂着脸,即便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猜了几分。
    他连忙上前,“爸,你这是干什么?”
    沈贤文的媳妇连忙劝散了门口站着的人,等人走了,一家人才坐在里头,关了门。
    沈子夏在家里排行第四,张金花不喜欢叫他们的名字,都按照顺序叫,除了自己亲生的孙女。
    沈贤国拧了拧眉心,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
    “既然这样,分家吧,分家了各过各的,到时候也不用这样挤着一个厨房,免得大家吃的不好。这几天夏夏是怎么过来的,爸,你当爷爷的,也看在眼里,她能熬过来,证明老天爷都是疼她,不想把她收走,我过来没别的,不过是想给她煮碗粥喝喝,好补补精气,难道这都不行吗?就算她现在吃不下,那放明天热一热总行吧,如果你们嫌弃夏夏,咱们不如分家吧,到时候我们吃糠吃观音土,也都是我们自己的事!”
    沈贤国声音铿锵有力,不只是张金花愣住了,就连他老子沈栋材也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话。
    沈贤国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后母生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十多年了,可这一家,却始终没分家,不是说老头子身体不好,就是家里没什么钱,要么就是因为上头的奶奶去世。
    家里没钱,分家更加麻烦,拧成一股绳才好。
    前头他也提过分家,这十多年,提了好几次,可就是没分出去。
    至于不肯分的原因,沈贤国目光看着后母,心里比谁都清楚。
    家里早年有十个劳动力,后来两老年纪大了,只剩下八个劳动力,剩下的孩子老人,有去上工就有记工分,没有就没有工分。
    按照家里有那么多劳动力,村子每年挣的集体钱可不少,随便干一干活,一年下来,家里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可是……
    想到后面的两个弟弟,沈贤国只觉得恶心。
    他多次开口分家一直没同意,也不敢硬来,毕竟要是有张金花在撒泼,总会引到他们兄弟俩不孝敬老子。
    这年头要是不孝顺老子,会被街坊邻里的唾沫星子淹死,甚至可能拖出去游街示众。
    两年前,沈栋材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家里见底,更加不敢说分家。
    可现在,闺女的命都差点没了,他也不想忍受这气。
    张金花怔愣过后,反应过来,直接坐门槛上,大哭道:“哎呦,又说分家的事情了,沈栋材,我刚才说的那些,哪句话不对了?开口就是分家,现在家里那么困难,分家了几个孩子日子不是更难过,我不是想着家里拧成一股绳才好吗?可你瞧他,你瞧你的好儿子是怎么对我的?沈栋材,我嫁给你三十几年了,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结果临老了还要被继子嫌弃。”
    张金花的声音越嚷越大声,沈栋材虽然也不想分家,但是听着妻子这么嚷嚷,向来爱面子的他,忙呵斥道,“行了,多大点事,哭哭哭,把钥匙给我,你回屋去。”
    张金花没法,在沈栋材的凌厉目光下,只得把厨房的钥匙拿出来,却不愿意走。
    沈栋材见她不嚷嚷了,也懒得理会她,转身回屋去,却对大儿子说要分家的事情置若罔闻。
    沈贤国接过钥匙,看着老父亲回屋的背影,自嘲笑笑。
    说到底,还是后头的两个儿子重要,他和贤业,就是干活的奴才。
    心里忧心着闺女,沈贤国也没有那时间伤春悲秋,拿了钥匙开了厨房门,从米缸抓出一抓糙米,放锅里煮稀粥。
    张金花当然不可能任由沈贤国在厨房煮东西,沈贤国进来,就跟了进来。
    她站在一旁,看着沈贤国抓着一大爪糙米,略有些心疼,但是想到刚才沈贤国刚才说分家的事情,又忍了忍。
    算了,就让他给赔钱货多吃点,反正这五天赔钱货也没吃东西。
    沈子春烧火,沈贤国担心屋里头二关叔那边看了病还要给点酬劳,嘱咐沈子春好好烧火,就出去了。
    等沈贤国一走,张金花直接冷嘲热讽起来。
    “我说春子,你爸多疼你这妹妹啊,你们平时吃的都不好,你妹妹随便生个病,就吃的那么多那么好,啧啧……”
    沈子春低着头烧火,没理会一直在挑拨离间的后奶,只当有人在放屁。
    看着沈子春油盐不进,张金花更是啐了两口,嘴里骂着不好听的话。
    沈贤国回到屋内,二关叔也准备走了。
    村子里看病没有用药倒也不用给什么诊金,家里有点什么,给人拿些,有多拿多,有少拿少,大家街坊邻居,倒也不介意。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沈贤国从床底下掏出三个最大的鸡蛋递了上去,“二关叔,家里也没别的,这几个鸡蛋,你拿着!”
    二关叔只觉得那三个鸡蛋坠手,但是想到沈贤国的性子,要是不收他估计过意不去,点点头,“那好,我就收下了。”
    二关叔家距离沈家这边有点远,黑灯瞎火的,沈贤国请人过来,自然得把人送回去。
    等他一走,这西厢第一间发生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同住一个屋檐下其他人醒来。
    老四沈贤武和妻子刘晓梅回娘家喝喜酒去了,还没回来,剩下老二老三两家。
    “一个赔钱货,有必要浪费咱们家的米粮吗?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势,煮点番薯叶汤水就差不多了,咱家家旺平时生病也没啥好吃的呢,爹怎么能那么偏心?”
    李丽敏正细声询问闺女哪里不舒服,外头有女人故意扬高声音说话。
    这是老三媳妇张文兰,跟婆婆张金花正好是一个村子的。
    沈子夏看不到人,她这会还沉浸在惊愕中。
    外头沈贤文在劝着,“行了,少说两句吧,我们是过来看小夏的,你别嚷嚷这些了。”
    “谁看啊,我是被吵醒的,要看你去看吧,我不去。”
    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不一会有三人走了进来,和屋内照顾沈子夏的李丽敏打了个照面。
    “大嫂,小夏没什么事吧?”
    李丽敏看着老二夫妻关心的样子,笑着点头,“没什么事了,二关叔说,醒来就没事了。”
    目光睨在跟着老二夫妻进来的老三身上,李丽敏笑容却慢慢压了下去,外面老三媳妇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三沈贤文忙点头,目光却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什么?
    李丽敏看在眼里,心里冷笑着,只见沈贤文见没别的事情,就说明天再来看沈子夏,匆匆的出了门。
    老二沈贤业是沈贤国的亲兄弟,等这个弟弟一走,这才和妻子李翠上前关心。
    “嫂子,夏夏真的没大碍了吧?”
    这五天时间里,侄女一直没醒来,他们做叔婶的,心里也担心。
    李丽敏刚才冷下来的脸色听到孩子二叔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些,“没什么大碍了,你和阿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翠担心屋里头的小儿子,跟大嫂说了两句,拿了两块冰糖,“这是给夏夏的,吃了嘴巴好受点。”
    赵翠说着,又让大嫂别多想刚才外头的话,这才和丈夫离去。
    李丽敏笑着应了声,倒是感激两人前来关心,这才亲人真正的关心。
    只是想到刚才外头的声音,以及沈贤文一副做做样子的模样,脸色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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