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池水

第二十五章 百里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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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怵接到消息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听到的便是‘百里氏’三个大字,直接将君怵震在了原地一步不能动弹,之后的话语更是一句听不进去,过了许久君怵便听见门推开的声音里面出来了一名闷声冷脸的蓝衣少女。
    我一出门便看见了君怵,但那泽帛枫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这近一月来君怵不敢见我竟是因为如此。
    我越过君怵,我见他似乎想抓住我却垂下了手,我也没心情理会他,我便是这样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宫门坐上了轿子往訾府去了,我知道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甚至我入了訾府他都一直站在门外。
    我坐在窗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现在更是黑透了下来,其实我对百里氏族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我根本没有百里氏覆灭的那部分的记忆甚至来说拿君怵和百里氏做选择的话我很可能会选君怵,但我却不知道原来君怵对我这般没有信心,发生了什么都不愿告诉我甚至不敢见我。
    吹了灯我便打算睡下了,虽然一点也不困但我不想让自己一直想下去,我想睡了也许就什么都不会再想了吧。
    我以为我是睡不着的但事实上我很快便睡着了,梦里我又看见了她。
    但这次她没有叫我,因为她没有余力。
    我站在一片湖水的面前,对岸是一片火光,一群人在厮杀着,我隐隐能听得到些有人再叫交出玉诀的声响,女子在火中拼杀着并不屈服,突然一箭从女子的背后袭来,我一揪心想叫女子躲开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就连动弹也不得。女子没有被射到但一名男子却是受了伤,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爹爹!’
    这便是百里氏当年的惨案吗?武林人士连同三国围攻百里氏,当年血流十里火光连烧了三日至今周边都尚未有人敢居住。
    这一把把的火似乎就要烧我身上了一般,我全身难受心如刀割,我难道不是穿越而来的吗?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火景我竟犹如亲身经历一般。那般的心疼那一刀刀一剑剑就像是都割在我身上一般,不,甚至比割在我身上更痛更伤。
    我好像能动了,面前的湖水一下子腾空消失了,我踩着原本该是湖水的地面慢慢的进入了火圈,原本杀敌的战场一下子变成了温馨的小屋,只不过屋外还是一片杀戮,我我看着那于我相貌相似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因为抱得紧所以我没能看见小孩的模样,只听那女子到,“小汐,是娘对不起你,娘照顾不了你,在那个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之后女子便放下了已然昏迷了的小孩,看清了孩童的脸,我瞪大了双眸,这…是我?
    在我还在慌神的时候女子已经冲出了屋外同我该叫爹爹的男子一同厮杀,由于寡不敌众百里氏很快便陨落了。我一转身原本就在我身旁的孩童也消失了,门口踏出了一名少年…。
    “原来,这才是我生活的地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我穿戴好推开房门的时候竟意外的看到了阿南,他向来是在暗中保护我的,而且天才刚亮也不该这么早便在门口了。
    “你很伤心。”阿南见我疑惑突然道。
    “嗯?”
    “我昨夜听见你呼喊,看见你流泪了。”阿南到。
    “左右不过做了个噩梦罢了。”见我昨夜说梦话还被阿南听见我实在有些难为情笑道,“既然起来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我刚准备走的时候卫桔也来了,匆匆忙忙的模样似乎刚刚起身。
    “小姐…。”
    “我出门一趟你便在府里等我把。”我道。
    “小姐。”卫桔顿了顿,“不带我吗?”
    出府门牵马的时候我自然能看见就坐在台阶上的君怵但我却假装没看见转身跳上马便离去了阿南紧跟身后。
    百里氏的领地平都城据郡江足有百里的路程,往来的人向来都是要行两日的路程才会到但我却是直接压缩到了一天,夜里便到了平都城,这里果然人烟罕至方圆十里之内几乎就连活物也没有,我牵着马同阿南往前直走着竟然看到了一家正生火的草屋,不是说这里没人居住吗?
    到了屋前我将马递给了阿南由着他去将马系好我自己走入了屋内,屋内虽然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但好在很是干净,好似昨日里还有人将它打扫了一番似的。
    阿南也进来了提着剑在四处逛了逛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气息,刚追出门便见到一道离去的身影,“屋子便借姑娘一宿吧。”好是熟悉的声音。
    晚间因为行路也累了我便躺在草床上准备休息一下,阿南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点着灯抱剑而眠。
    夜里我又做了同昨夜一样的梦但似乎却更加真实更加令人痛彻心扉,也许是五岁时的百里婵也回来了吧。
    起来的时候阿南已经不见了,我下了床看着屋外已经亮透了的天想往着屋外走去,刚起身阿南便捧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回来了。
    “你起来了。”阿南将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原来是一包包子,“你昨日起便没吃东西。”
    平都城周围十里都没有商贩最近的都要到十里以外的江城去,回来包子还冒着热气想来阿南是将它护在了怀里,我虽有些吃不下但也不想拂了阿南的面也就拿了一个,“你也吃。”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咬了口尚有余温的包子问道。
    “已过午时了。”
    “我竟睡了这般久。”想到再过几日便是訾向雯的嫁期了现在我一直在外也不好但现在也晚了不如就在过一日再回去吧到时候过了訾向雯的婚事还是能来的,“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去吧。”
    “好。”
    吃了点东西果然舒服了不少带着阿南在附近转了转我便坐在了草屋外的湖水前,其实梦里的事物倒都是真的存在的,就像这湖水同梦里的一般,清澈透亮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当年的污染还是那般自在流着就像什么也不能改变它一般。
    我坐一会我便感觉到有人慢慢的向着我这边走来,阿南警惕的站了起来握剑看着走来的人,我拨着身下的湖水过了许久才转头看向来人,是君怵。
    “阿南,”我叫到,“你先下去吧。”
    见我吩咐阿南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君怵弯了身还是离开了。
    就这样我坐在湖前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谁也不说话,我看水他看我。
    “从岩山回来你便知道了对吗。”过了许久我打破沉默问道,其实我早知道但总想他能亲口告诉我些,奢望他给我些原谅他的理由。
    “对。”但他竟然就这般回我,是不愿于我多说些什么吗?那又为何来找我。
    “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也不想见到我吗?既然一月前不愿来见我现在又为何追来!”见君怵应声我转身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个给你。”君怵似乎没有被我影响到,仍是淡淡的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将一个绣花的香囊塞到了我的手里,“物归原主。”
    我不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染着无数百里氏人的鲜血的碎玉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举起手中的香囊甚至一把拽下了腰间的香囊举在了君怵的面前,“当年你救我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都记起来了?”
    “君怵,你该知道我最依赖的人便是你了。”说着我不禁有些鼻酸眼泪竟有些不争气的缓缓落下,我在为什么悲伤?我有什么理由悲伤呢?
    “十年前我闭眼看见的最后一人是你,十年后我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对我来说你已是我在这里最为亲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我一把将手中的东西都丢在了君怵的怀里声嘶力竭到,“你不是想要吗?我都给你!”
    “汐儿。”君怵捡起地上的香囊,“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要哪样?需要我为你添上最后的百里氏的鲜血吗?”
    “是我错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知道我父皇是你的灭族仇人之后我便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你,汐儿,我真的错了。”见我已有些发凉的预兆君怵一惊连忙拿着玉抱紧了我将身上的体温渐渐的传给了我,“对,我承认我救你是为了这‘玉诀’但汐儿,现在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我也想过夺取百里氏的玉诀但我绝没想过要杀你一家,我赶到的时候唯一生还的便只有你了。”
    “怵。”我挣扎了几番见没有效果也干脆不动了便倚在君怵的怀里,“前人的恩怨我能不计较,但是阿怵,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君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声声的道歉抱着我的手也不由的紧了紧。
    “在这异世,我无所依,第一个给我家的人便是你,我很珍惜,因为这是我从未拥有的,我怕,我怕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汐儿相信我,今后我定不会再对你说谎。”
    “我能再相信你吗,怵。”
    “相信我…”
    一晃便到了訾向雯的婚期了,訾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满满喜庆,我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卯时天才蒙蒙亮罢了,但府里早早便忙碌了起来到了訾向雯的院子里,新娘子也早已穿戴好坐在床沿安安静静的听着林环儿的教导说的也不过是些既嫁从夫的道理,我静静的站在门口见着林环儿讲完了我才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同訾向雯说道了几声便离去了,今日是訾向雯出嫁的日子按郡江的习俗是不能有太多的人挤在新娘子出嫁的房里的,为讨彩头我和林环儿便早早的离开了。
    到了吉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新娘子的哥哥便要将新娘子背到轿子里的,以往都是新娘子走到府门哥哥才将妹妹背到轿子里但訾向晖却是在訾向雯的院口便将訾向雯背了起来直直走到了府门这也亏訾向晖是练武的身子不然这距离也是够受的。
    新娘的轿子绕着京师走了小圈之后便从大门入了顾府行了婚嫁之礼便送入了洞房,亲朋好友们便都在顾府吃起了酒宴新郎自然是要作陪的。
    到新郎跌跌撞撞的要入洞房的时候天已然是黑透了,眼见顾府内的人渐渐离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多待会能多见见知道訾向雯是幸福的便好,至少出嫁的时候她是幸福的,不是么?
    因为是世家的缘故就算顾府同夏府并没有什么关系夏央也在了受邀的行列但君怵却是不便来的,毕竟身份在那里也免得人拘束。
    “送你回去吧。”夏央到。
    “好。”
    我又看了眼婚房的方向,此时四姐该和四姐夫在喝合欢酒了吧。
    我应了声便想同夏央离开了迎面却走来了一个我颇为陌生的男子,“这莫是訾府的七小姐。”
    男子面貌堂堂同顾盼之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在下顾望之。”男子微微俯身以作礼貌。
    “顾公子多礼了。”顾望之便是顾盼之的弟弟顾府的二公子。
    “前些日子还听父亲说皇上有意将訾府的七小姐许配给我,竟是这般的天仙美人啊。”原本看这顾望之还算是顺眼但他一笑我便通身起鸡皮疙瘩令人作恶。
    据传闻着顾而公子早有姬妾相较于顾盼之的洁身自好顾望之真的可谓是放荡不羁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便听院口一人影缓缓走来说道,“顾公子当真是有自信,你也配吗?”
    是君怵。
    君怵朝着我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前隔开了我和顾望之。
    “原是太子殿下,失礼。”顾望之俯身拜道。
    “我送你回去。”君怵也没理会地上的顾望之看着我问道。
    好似从平都城回来之后我们非但没有一丝隔阂还更为亲密了,不知是什么缘故我也不是和排斥同君怵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同对方的关系了,也许也是我自己想开了吧,就算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君怵又如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不就是我们一贯来的行动准则吗。
    “好。”
    应了声我便同君怵离开了也不管身后地上的顾望之,碍于君怵的身份君怵不叫他起来他也是不敢起来的。身后的夏央看着两道远去的身影,怵,总算是回来了。
    “夏老爷不走吗?”我转身笑道。
    “走。”夏央笑着应了声连忙跟上。
    因为夏府同顾府离得最近所以我们便一同先送着夏央到了府邸才去訾府,路上君怵很是自然的牵住了我的手我看了眼一脸坦然的君怵也就由着他去了,走到一半君怵道,“明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怎么要带我出去玩吗?”我笑道。
    “再过三月便是三国联会的群英会了我怕没有时间陪你。”君怵道。
    “你都决定好了。”
    “前几日大皇子的异常拟怕是也感觉到了,父皇已有打算拿你来牵制我那道圣旨现在隐而不发不过是时机问题。”君怵停了下来看着我道,“而且…。他终究是我父皇。”
    “你决定便好。”就算我能原谅君怵但对于那泽帛枫我始终有道跳不过的槛当初不记得便罢了现在想起来了我真的无论如何也是忘不掉的。
    “想好去那了吗?”君怵哪里不知道勉强的笑了笑问道。
    “我想再去一趟平都城,那日来去都很匆忙我想好好的去看一次。”
    “好,那便去平都城。”
    “可是桀昌呢?他不是还在郡江。”这几日忙于訾向雯的婚事我倒也无暇去关注桀昌的动向但我想他也是不会那么轻易便离去的吧。
    “还记得你那次遇刺吗,我查了下便是桀昌同大皇子联手的手笔,为的便是离间我同父皇的关系,这一计没能成功也用尽了桀昌在郡江最后的武器再加上他上次被你重伤他怕是要急的赶回去修养了没机会作乱。”君怵道。
    “那便好。”
    我原以为君怵要带我出去玩隔日一早便会叫醒我早早出门亏我还一会去洗洗就睡了,第二日我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太阳早已高照我楞了一会将头偏向屋内的桌边,君怵竟就坐在我床不远处的桌子上喝着茶见我醒来了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殿下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是女子的闺房。”我瞪了眼君怵倒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自顾自的做起来穿衣服,古时的睡衣也很保守而且我一个去过新时代的人倒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刚在绑腰间的带子的时候君怵便粘了过来伸手从后背揽住了我的腰按在了我的手上,“我要给我娘子系腰带。”
    “谁是你娘子了。”我娇叱一声到也放开了手由着他给我绑好了腰带之后又硬拉这我在梳妆台上坐了下来作势要为我梳头发。
    “你会梳么?”回来这里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我的发式还都是卫桔给弄的我自己都没有专研好。
    “我见过父皇给母后束过发。”君怵拿起一旁的梳子轻柔的梳了起来,见君怵坚持我也就不说话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便是浪费点时间让卫桔给我梳回来呗。但我没有想到的君怵到真的梳的有模有样的虽然梳的并不是女子的发式但这个发式到也很配我这身白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书生呢。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用一根银簪束了起来倒也像是现代的花苞头,卫桔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真巧装扮好了要与君怵出门,卫桔见我头发都梳好了一时愣了下说道,“小姐这是要出门了吗?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放在府外的马车里了。”
    “好。”我笑道。
    “你和府里的那个人都别跟去了。”见卫桔想要跟上来君怵顿住突然道。
    卫桔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我便说道,“没事,不过出去游玩能有什么事情,府里的娘亲奶奶便麻烦你们了。”
    “小姐…原来小姐去哪里都不会丢下卫桔的,是不是…是不是卫桔…”
    见卫桔这副模样我哪里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情罢了但实话实说那日我确实将对君怵的气迁就到了卫桔的身上但事过了气便也消了也没什么好气的了。“你家小姐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说实话我知道卫桔是君怵的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便有些抵触不愿与其深交但久而久之也慢慢的产生了感情就像是家人一般所以她偶尔向君怵汇报我的消息这些小事我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在多少次临死的关头她都是那样以身护我毫无感觉那是假的,但那日她明知道君怵便在夏央府中却也同夏央他们一般欺骗我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怎么样君怵都是她的主人。但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伤心么倒也没有什么好伤心了,不都是这样么?我要卫桔一下子抛弃自己的原主效忠我怎么可能这样的忠心我怕是也不敢要把,我对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阿南很听话我没让他跟他也一句不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君怵驶来了一辆马车却也没雇车夫,我坐在车内一国的太子竟为我当起了车夫,出了城门我掀起车帘蹭到了君怵了的身边君怵见我出来扯过一旁的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说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你不冷啊,你说说出去玩不应该你一匹马我一匹马的驰翔吗?干嘛弄一辆马车。”我盖好披风坐在了君怵的身边说道。
    “我看你最近身子这么凉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君怵空出了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说道。
    “一直都是这样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我笑道。
    因为出门晚而且并不急的赶来反而是慢慢悠悠的行走着所以这半天来都尚未走到上次三分之一的路程,晚间天越发的暗了下来我同阿怵便就近拐入了连城休息一日,这是茭白族的领地在郡江境内,禾皇大陆的四大族茭白在郡江境内,花族在漠北境内,楼兰在南冥境内,也就只有百里族的领地不在三国之内了所以才导致百里灭族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人敢去大兴土木,怎么样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好的不是。
    我与君怵同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进入连城的时候便见里面歌舞升天到处都是喜庆的一片,我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不是进了一座城池而且进了一间屋子了,我同阿怵绕着路上欢舞的行人找到了一家客房,见马儿由着他们栓了去坐在店里看着店小二过来招呼。
    “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见面前的两位都是器宇不凡的人也觉得他们应该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自觉的便殷勤了起来,说来也是在这封建的古代普通人也是穿不来什么贵重的衣裳的。
    我同君怵要了点粥和几碟我爱吃的小菜便要店小二下去了,上菜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刚才进城是热闹的模样从客栈门口经过不由的问到,“今日城中是有什么喜事吗?这般热闹。”
    “二位客官怕是外地人吧,不瞒你们说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便是哪家嫁女儿哪家娶媳妇便要全城同庆热热闹闹的闹一宿呢。”店小二为我们摆好了菜笑道。
    “这般有趣,吃好后我们也去看看吧。”
    就在店内我便能感觉到锣鼓喧天的气势了出了店门更是喧哗的紧,但这也无妨谁叫我便是喜欢热闹呢。
    穿过一条小巷子我竟真巧撞上了新娘子的轿子我连忙拉了拉君怵的袖子,“阿怵快看新娘子。”茭白族生性开放所以新娘子也没有躲在厚实的轿子里而是就坐在步辇大大方方的让人看着。
    “你想什么时候做我娘子让你看个够。”我本就只是想让君怵看看新娘子罢了谁知他竟敢调戏我一下子缓过神来我是又羞又气。
    “想得美。”我笑道。
    我看了几眼新娘子之后也觉得没趣了刚想和君怵去别处逛逛的时候迎面竟走来了刚才跟在新娘子身边的喜婆,就见她身后跟着两位侍女一人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条红巾和一个花环,我尚不知她想做什么便见喜婆笑吟吟的开了口,“小姐公子是外地人吗?今日我家小姐成婚,我们这城里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成婚的妇人看见那一对登对的佳人便要送出这一双礼物的不仅是为自己讨个彩头也是想二位能白头到老啊。”
    喜婆笑吟吟的说完了话君怵竟也破天荒的对一个外人笑了笑伸出手自己见侍女托盘中的花环戴到了我的头上之后又拿过了红巾说道,“多谢。”
    “不谢不谢,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实在登对啊。”见面前的公子哥笑了喜婆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连忙应着。
    喜婆离开后我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又看了看绑在君怵手中的红巾,“一句吉祥话便这么开心啊。”笑道。
    “自然。”君怵又笑了,我虽然常常看他对着我笑但也总是觉得看不够君怵的笑总是有种魔力让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得了喜物君怵竟孩子气的拉着我想要带我去赏月,君怵租了一间画舫带着我便跳了上去,也不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般的开明,船老大见就我们两人也很是识趣的下船玩耍去了到也不担心我们将画舫驶了去,后来我听君怵说了才知道,原来他给了双倍的价钱要的便是他离开,我道也是这怎么也是封建的年代哪来那么开明的人。
    我同君怵还果真就在画舫上赏月了,君怵坐在船沿我便躺在了他的腿上抬头看月但却是越看越不下去,这有个人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你看你也是看不下去的。
    “不是赏月吗?看我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自是有比月好看的了。”君怵倒是没脸没皮一点不害臊的说道。
    “可你这般我看不下去了。”
    “那也别看了,看我。”
    “。…”
    见我说不过去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我也干脆别过脸不去看他装睡去了。
    过了许久我感觉身上一轻原是君怵将我抱了起来我一惊连忙抱住了君怵的脖子,“干嘛?”
    “回去睡吧外面凉。”
    我不过是装睡却见君怵认真了不由的小脸一红连忙道,“我自己走吧。”
    见我这么说君怵倒也不坚持毕竟这样将我抱回客栈也是会引起围观的,但君怵将我放了下来却是没有放开我仍是紧紧的抱住我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里一丝丝热气扑在我身上让我不由的有些痒。
    “怎么了?”我问道。
    “汐儿…”
    “嗯?”
    “嫁给我。”君怵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真诚虽然我是没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好不好?”
    “怎么了嘛?是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半月前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但君怵也很少会明说喜欢我今日却直接向我求婚我有些不解。
    “如果我是注定是皇帝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原来是这般。
    我看着君怵略想小兽受伤的脸庞我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君怵,“如果这是不可避的话那便以皇后之位迎我把。”我笑道。
    “真的?”君怵显然有些惊喜,因为我之前是说过不愿入皇家的而且如今我记忆恢复更是同皇家有扯不清的恩怨,见我答应君怵自是欢喜。
    “当然了,若是你有了新欢我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去永不相见的。”
    因为杀了你,我现在竟有些舍不得…。
    阿怵啊阿怵。
    “好。如果我变心我定会亲手挖出自己的心不让你伤心。”
    阿怵啊阿怵难道你不知道这般我才更伤心吗。
    离开连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不得不说我一点不像是出门游玩的,整天整天的睡在客房里,这过去的时间可比玩的时间多去了。
    我同君怵用了午膳之后便启程了仍往平都城的方向去,途径山路的时候我竟遇到小说里常见我至今没遇到的山贼。
    我探了眼竟发现也不过是些鼠辈就连上山的年岁也才一年有余那些大佬都还在山上乘凉呢,见是些鼠辈我也是不嫌弃的,在他们的叫喊声中笑吟吟的跳下了马车,那些人定是没看到面对山贼还会这么开心的小姐了,也是,换了谁也是没见过的。
    略过君怵无奈的笑脸我笑吟吟的走上前去,一个貌似山老大左膀右臂的人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小弟们拎着一把大刀走上前来。
    也不知是不是在山里太久孤陋寡闻的缘故这位大哥简直像是没见过女的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流口水了。
    “这位大哥你是打劫吗?”虽然君怵的心情是不好了但我还是不错的在君怵的身后止住步笑吟吟的问道。
    “劫啊小妹妹有兴趣做压寨媳妇吗?”见我说话这人更是放肆了起来一脸猥琐模样。
    “那大哥可得打过我家相公呢。”我哪里能看不见君怵越发黑的脸但还是玩笑的说道。但这句玩笑话算是入了君怵的心笑的那是春心荡漾。
    “夫人等着。”我都还没缓过神呢君怵便提剑冲了出去刚才一嘴污秽的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好生无趣。
    见君怵还想下手我连忙出声生怕君怵全给杀了我可没有玩耍的东西了,“别下狠手啊。”怎么说也是没伤到我们不是。
    君怵听了我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剑转头看了眼我见我从袖子拿出了笛子也就明白了无奈的收起了剑转身向我走来,原本如临大敌的山贼们以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了却见君怵就这般离去了刚想谢恩逃跑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一阵笛声,笛声清脆悦耳很是动听但是为什么头却是越发的沉重了起来恍恍惚惚不能自己?
    我同君怵驾车离去的时候身后便只留下了数名神志恍惚的山贼,围在一棵树旁手舞足蹈的模样就像是一群孩童,这模样怕是要几天才会恢复呢也算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看来你的读心术是大有精益。”刚才的景象还印在君怵的心里见着身旁的人儿已然昏昏欲睡的模样君怵不禁有些失笑,真不知道是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那是自然。”见君怵夸奖我自是不扭捏一点不害臊的应着。
    “你倒是不谦虚。”君怵笑道。
    听着君怵的话我也不反驳便靠在君怵的肩头眯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过摄魂术之后我总是嗜睡看来还是不到家啊看来还是得多练练才是。
    我如此想着便也就睡着了。
    晚间时候我们便到了平都城十里以外的一处小村落,村落虽小好在五脏俱全我们进了村落也是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些许吃食和客房,毕竟这是离平都城最近的村落了再往里可就没有什么店家了还是垫些吃食的好。
    “二位客官可是要进城?”平都城虽然已经没落但却好歹是一座城池虽无城墙但那划分的界限就好像都生长在了人们的心中,谁也不曾逾越。
    “是啊。”君怵像是察觉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出口应道还反问到,“怎么还有人进城么?”
    “那可不是近日来常常有人进城呢,因为小店是这平都城十里以内唯一的一家小店所以啊所有入城的人都要来此歇脚呢。”见君怵问道店家有些自豪的说道,“不过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近日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平都城自从百里一族灭族以来可是没人来了呢。”
    店家走后我有些若有所思了起来,现在这么多的人都来了平都城怕是都收到了‘玉诀’重出江湖的消息了吧,恍然想起我怀中的玉诀碎片已然快拼好不过缺少一角而已了,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又即将要到来了?
    我揣着怀里的碎片有些不安。
    “没事,有我。”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君怵握住了我的手轻轻的说道,“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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