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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惶惶的夜半的时候就有些睡不着了,披了衣裳我便坐在了院子里看着天慢慢的亮了起来,看见百里瑾的房门外仍放着一碗汤药,百里瑾的脾气向来古怪不喜欢外人进自己的屋子所以卫桔妹妹炖了药都是放在屋外的窗台上。见着药碗还在,看来哥哥是一夜未归了。
早晨的时候天格外的好,空气也是凉凉的甜甜的,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我总要早早的起来练力量练身手因为那时候我没有避风港有的只是我自己而已,每天在血水中行走着要是有一天的懈怠我想我也会成为那血水中的一抹鲜红。现在睡的踏实了没有那么多仇家了好似早起还不太习惯了些,难道几次早起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着我不由的一笑,还从未想过我也会变得这么娇弱了起来。
想着我便抽起了身旁的一支竹条跃到了院中连起剑来,这还是初来时阿怵教我防身的,初学的时候我还极其的嫌弃觉得这套招式那么简单有什么用处,不过后来练久了还真的很有益处,不仅防身对锻炼身体也是很有好处的。
一套招式下来全身都微微热了起来,正巧天也亮了卫桔端着水从院口走了进来,“小姐今日可又是睡不着?”
接过卫桔递来的毛巾我细细的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放好洗脸巾和脸盆卫桔回到,“倒真的发生了件大事我刚想来告诉小姐呢。”
“什么事?”眉心一跳。
“昨夜里老皇帝驾崩了。”卫桔低声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惊当真是有事发生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尾龛传出来的消息具体的也没细说。”卫桔如实到。
“现在使臣都在京师这件事情看来也是压不住的了,最迟到午后皇帝的驾崩的消息便该人尽皆知了。”
“那该怎么办,我虽愚笨但也知要是一国的皇帝突然驾崩了的话便会举国不定的。”卫桔担忧到。
“那只能看阿怵要怎么做了。”
我想,就算不愿他也该这么做了吧。
“昨晚发生了什么?”
皇帝驾崩因为发现的早所以知道的人还不多皇帝的寝宫里围着的还是一些心腹的人,外面的大臣都还没有接到消息赶来,唯有訾文龙一位大臣在场。
宫里的太监嬷嬷已经跪了一地,龙床上一个老人安逸的躺着但面色却不是很好,漆黑漆黑的就像是被炭火烘烤了的似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中毒身亡的,在龙床的一角一位身穿白衣宫服的女子目光呆滞恍如心死的模样抱腿迷茫的坐在那儿,脸色很是苍白手腕上包扎着纱布地上还残留着血渍。
“奴婢不知,往常的时候奴婢们都是等着公主来了便都退到了门外守着,昨夜里奴婢就突然听到公主尖叫了一声,便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赶了过来,但到了寝宫门口门却锁死了等侍卫来了将门开了之后奴婢…奴婢便看到公主割腕倒在了床边皇上…皇上也…。”见君怵问道当夜值守的宫女连忙接话生怕自己会被当成替罪的羔羊。
听了回话君怵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床上已经走了的那泽帛枫,明明下午的时候才见过,不过一夜的时间,人就这样突然走了?
收回目光君怵看向仍然坐在地上的那泽茴,示意了一下夏央便搬来了一张凳子,君怵将那泽茴拉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你看到了什么?”
那泽茴像是没听到君怵的话一样仍是呆呆的一言不发。
“你想父皇就这样惨死吗?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哥哥。”像是才听到君怵的话一样那泽茴缓缓的抬起了头木讷的说道,“我看见母妃了。”
君怵一愣,“母妃已经走了。”
“可是我真的看见她了,可是她却不想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母妃也不要我了?为什么她连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茴儿…茴儿真的好想好想母妃…”那泽茴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好似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着,“母妃穿着血红的衣袍坐在父皇的床边,她在质问我,问我为什么要害她最爱的人,哥哥母妃在怪我,她不要我了…哥哥…母妃生气了哥哥我要怎么办哥哥我该怎么办…”
听了那泽茴的话君怵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昨夜里一定有人潜入的皇宫对那泽茴使了幻术,就算孩子犯了再大的错一个母亲又怎么会愿意去责怪自己的孩子呢?更何况还是母妃。
摸了摸那泽茴的头君怵尽量安抚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怕是最不能接受刺激的了,“茴儿你看错了,那不是母妃。母妃最爱的便是你了又怎么舍得怪你。”
“不,是母妃,是母妃…”
“你看见她的脸了?”
“脸…她带着银色的面具,我…我没有…没有看清…”
银面。
君怵握紧了拳头吩咐人将那泽茴带了下去悉心的看护着,见人带走了夏央走了上来,“这是我在院子里找到的给御医鉴定过了和皇帝中的毒是一种成分,而且这个毒极其的霸道一但中毒便无药可救,死后整个躯体便会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焦黑焦黑的。”
拿过夏央递来的瓷瓶,通体粉白拿着手里轻轻巧巧的是很好的质地,瓷瓶的瓶口挂着个小花倒真像个姑娘家的东西。
“去查吧。”握紧手里的瓷瓶君怵缓声到。
应了声夏央便下去了。
“现在使臣都在京师皇帝驾崩的消息是怕瞒不住的。”见下面的事情君怵都安排好了訾文龙上前一步说出了重点。
君怵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一波才过原以为能好好歇歇了没想到大招还在后头呢,“去召大臣进宫吧,一起商讨下后续的事情,既然瞒不住那就大大方方的办吧。”
“是。”
“小姐,阿南醒了。”刚用了午膳,皇宫那边皇帝驾崩的消息便已经传了出来家家户户都已经挂上了白灯笼一切喜庆的事宜便都被取消了,普天同哀。
“去看看吧。”用了茶我说道。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阿南已经强撑着坐在了桌旁倒了两杯茶水,身旁侍候的丫鬟战战兢兢的服侍着生怕人突然就倒下了。
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我也懒得多说些什么便在对面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脸色还这么惨白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没事了。”
“想和我说些什么?”
“五年前…”
“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要做阿南的话你之前的事情我便一句不会多问,之前你也不想讲现在怎么要同我说了?”我用了桌上的茶水冷声到。
“父皇…被软禁了。”阿南哪里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吞吐到。
我笑了笑到,“漠北皇?漠北的事情你还能知道,看来你也不是净身出户的嘛。”
“我和桀昌不是一个母妃,他的母妃大家千金一入宫门便是皇后了,我娘不过是一个商家之女,地位低下就算被破格纳入成为了贵妃就算是深得父皇的喜爱,但在父皇看不到的角落却总是受到欺凌,母妃生性软弱有什么苦都是自己吞,从不愿告诉父皇,而我也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哭所以小的时候我便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母妃从此不再受别人的欺凌。所以在我十二岁起便跟在威武将军的旗下,经过三年的磨练,我终于出人头地了,我战无不胜杀人无数,我终于赢得了所有人赞赏的眼光我终于能让我母妃不再低着头,她也能站在宫墙城上看着我得胜归来,但我不知道的,也是我的争强好胜害了她…”阿南知道我现在并不想听但他还是说了。
“因为连连战胜的缘故我被破例十五岁便封了王爷赐了府邸有了封地,就连我的母妃也有了昭号,这是当时的皇后都没有的殊荣,因为我的缘故父皇有了理由明目张胆的独宠我母妃一人了,但荣耀来的越快摔的也就越惨…”
“五年前的一场大战,那场大战不过打了两天敌军便乱作一团纷纷逃散,都说逃兵勿追,那时候我也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当时的我一心只想要我母妃过得更好,所以我一定要完美的拿下这场战役,所以我不听威武将军的劝阻一路追杀,甚至还同大部队脱离了出来,谁知前面竟是有一个大圈套在等着我。我在一处峡谷被袭击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我睁眼便看见了端坐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桀昌,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三天来的未进水让桀钰的声音尤为的沙哑看到桀昌的一瞬间他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在主都的时候桀昌要处处刁难母妃要让大臣上奏弹劾说母妃祸国殃民是妲己的转世,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在做什么就不劳皇弟费心了,皇弟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桀昌站了起来走到了桀钰的面前,拿过侍卫手中的小刀便按在了桀钰的脸上,‘现在主都那边都以为你战死沙场了,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了吧。’
‘你…’
‘哦,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你那短命的娘亲听见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便昏了过去这几日来日日哀伤怕是也要油尽灯枯了,如此一来在下面你也不算孤单了,哈哈哈…’
‘你,你有什么仇就冲着我来便伤害我母妃!’
‘仇,当然有仇了,我才是太子我母后才是漠北的皇后,一个低贱的商家之女也敢爬到我们的头上,是你们逼我的,能怪谁?’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母妃什么都没有做啊。’
‘好啊,你便自废武功吧。’说着便将刀丢在了地上。”
“我被废了武功折了双腿毁了容喂了哑药,这样的我桀昌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但他也不敢,所以他便将我丢到了南冥的奴隶场,他想看着我被人折磨而死,几乎每年奴隶赛他都来,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得冲上台杀了他,但我武力尽失根本就是个废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往往还没上前便被奴隶场的人打倒在地,之后我便不再反抗了,也不想着逃跑了,我努力提升着自己,奴隶场虽然残酷但受了桀昌的命令却也不敢让我死,所以我便开始养精蓄锐就等有那么一天,我能亲手杀了桀昌。”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的吧,你知道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杀了桀昌所以你能做的就是不让桀昌起疑让你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好,”听完阿南的话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当时会在南冥看见桀昌,难怪他又会出现在郡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威武将军就是你在漠北的人吧。”
“他是我的恩人。”
“那,你母妃呢?”
“当年事发了之后威武将军便知道救我不易便连夜赶回了皇宫救下了我母妃的一条命,当年惨死的那个不过是我母妃宫里的一位婢女,现在母妃被将军安排在郊外的一处小院子里。”
“回去看过吗?”
“回去过,但我只敢远远的看她一眼,我这副模样怎么敢出现在她面前。”说着阿南有些触动了起来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好像等下便会倒下一半。
我站了起来将他扶了起来,“休息一会吧,我让卫桔去熬药了。”
从阿南的房间里出来转角的时候我正巧便碰见了回来的百里瑾,一身黑衣,一点不像他平时的穿着,“哥哥去哪了?一夜都没有回来。”
百里瑾脚步一顿,“出去了一趟。”
看着百里瑾回了房间我仍站在原地有些疑惑,说实在的我越来越看不懂百里瑾了,换句话来说也许我就从没看懂过他吧。
今日的朝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皇帝驾崩就算本朝有着太子但那些大皇子党的人仍是不服气便要弄出些瘴气方能罢休,上御殿内已经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君怵同夏央站在最上首,下首便站着大皇子那泽皇岚和四皇子那泽连珀,再下去就是一些大臣了。
因为皇帝驾崩尚未登基的缘故君怵也就没有坐在最高处就只是站在台上,殿内大臣分为文武两列各站一边。
訾文龙率先站了出来,“现在皇上驾崩的消息已经被放了出去相信不久各国都将接到消息,臣想殿下还是尽早登基免得朝局动荡给人以可乘之机。”
“恳请殿下尽早登基。”下面满是附和之声。
“父皇才走你们便急着让这个不知来路的人登基,你们这是何居心?”见下面的人这般反应那泽皇岚是坐不住了微怒到。
“老臣也是这么觉得的,登基之事还是往后再议。”杨项云到。
“往后再议?杨尚书是要什么时候再议呢?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推迟恐怕不妥吧。”訾文龙到。
“殿下是皇上亲自出城接回来的,是皇后娘娘的独子,不是殿下登基难道还是你登基吗?!”一位武将道。
“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国局动乱怕是得不偿失。”禁军统领莫虚到。
“这是在商议朝事哪是谁都能说话的。”木军一直找不到说话的地方总算碰到了开口的机会。
“莫统领是本太子传召而来的,木将军可是有意见。”听烦了下面的争吵君怵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
“臣不敢。”木军低了低头惶恐到。
“本宫也不想听你们多废话,先将父皇的葬礼筹备好,剩下的事你们商量好了在同本宫说吧。”说完君怵便离去了,夏央同四皇子那泽连珀也一起跟着离开了。
“这…”
“这要怎么办…”
留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
“要怎么办,你们都看着办吧。”说着那泽皇岚也离开了。
“这是国家大事,殿下是太子理应登基。”訾文龙说道。
“臣附议。”户部侍郎顾于之道。
“臣,附议。”
…
御花园内,现已临近秋天了,但还有很多花草仍娇艳的绽放着,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一盏茶水三四个茶杯一碟蔬果。
石桌旁还围坐着四人,亭外站着数位太监嬷嬷。
“父皇驾崩绝非自然,那夜里茴儿说见到了一个人影。”饮了口茶水君怵到。
“人影?可有线索了?”那泽连珀到。
“昨夜里就是臣当差巡视的时候臣并未看到身穿红衣的女子。”莫虚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在寝宫便搜寻到的。”夏央从袖中拿出了那次搜寻到的瓷瓶摆放到了桌面上。
那泽连珀拿过瓷瓶端详了一番,“仅仅一个瓷瓶能有什么作用。”
“现在暂时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可能靠统领好好搜索搜索了。”夏央到。
“嗯,我这就带人去寝宫周边再搜查搜查。”说罢向君怵请示了一下莫虚便离开了。
莫虚走后很久君怵都没有说话,夏央看了看他的面色自然知晓他在烦恼些什么,但如果国丧什么事情都大不过国丧的。
君怵连看都未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夏央说道,“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去查查银面的来头。”
“诶,别说我还真有些头绪了。”夏央笑道。
“说。”
“上次你不是同我说过在花族的时候看到花族长的三子行凶被抓了吗,我正巧赶上将人救了下来,去看看?”夏央说道。
“那便去看看。”
夏央带着两人到了皇宫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走进去院中是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每根杂草都几乎有半人高。
“你哪找的这个地方,皇宫里竟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那泽连珀吃惊道。
“这是冷宫,向来无人问津,而且先帝为人温和也从未罚过什么嫔妃这里自然更是荒凉了。”夏央解释到,“既是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太监嬷嬷的自然为了省事便不会来打扫了。”
“都救到宫里来了,你还怕被谁发现了不成。”君怵皱了皱眉说道。
那泽连珀想了想附和到,“对啊,我才想到。宫里有谁会认识这花族三子啊。”
夏央顿住了脚步,“好像是诶。”
“快走。”
到了屋里,君怵入眼便看见了一个身穿囚服头发凌乱却异常冷静的花族三子坐在草床之上,见来人了,他也是微抬头。
看到对方的反应倒是意料之外的夏央笑了笑,“之前在刑场救你的时候还吓尿了裤子呢,现在反倒镇静了?”
“我想过了,我杀了大哥二哥还害了父亲,我确实该死。”花族三子低了低眉到。
“想通了还。”
“银面是谁?”君怵上前一步没想废话直接问道。
花族三子听到银面猛地抬头眼里泛着血红,“他就是个恶魔,我要杀了他。”
“告诉我,只有知道他是谁了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你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花族三子听了话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同我见面的时候都是黑夜屋里只点着一只蜡烛而且他一直带着个银色的面具我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不过,他好像生了什么病,虽然我没见过他几次但他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药香。”
“生病,药香。”
出了屋子君怵一人在前面走着那泽连珀同夏央都在后面跟着,夏央见君怵从出来之后便是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上前一步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
“没有,你和连珀在宫里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我出宫一趟。”君怵淡淡到。
见人离开了那泽连珀才上前到了夏央的身旁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了?去哪?”
“我哪里知道,你皇兄这人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我又不是神人哪里会知晓。”夏央到。
“你都不知道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自然有人。”
“谁?”
“你皇兄这不就找人家去了吗。”
晚间用完膳便见哥哥又从侧门离开了,近日来哥哥总是忙忙碌碌的但我问却也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所以哥哥不想说我便也无意去多问些什么,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尚未弄清为何我来到郡江这么多时日了哥哥偏偏是在那日来找我,其实我不是没有疑惑不是什么都没有想到,只是,我不愿去想,有的时候欺骗欺骗自己也蛮好的,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只要哥哥还在,那便就好。
“小姐,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坐在屋檐上已经吹风有一个多时辰了,天也渐渐的黑了起来。但漫天的繁星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我想再坐坐,午间睡了一会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我陪你坐坐吧。”还未听到卫桔的声音身旁便坐下来了一个身影,“你下去吧。”
卫桔看了看我见我点了点头人便离开了。
君怵将手上的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下次出来坐的时候记得让卫桔带件披风,上头风大。”
我安然的让君怵给我披好了披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到,“宫里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有空来。”
君怵顿了一下呼了口气到,“我让央和连珀去办了,想来看看你。”
一见他这副模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可有什么棘手的事?”
“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花族的时候听到的银面吗?”君怵看了我眼道。
“记得怎么了?这次难道也是他的手笔?皇宫戒备森严他是如何混入的?”我疑惑道。
“这还在调查。”
“那日我见花族长的中毒迹象的时候便觉得熟悉了,原来同皇上是一样的症状。”安静了许久我突然到,“你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了吗?”
只见君怵转了下眼,眼里有着些许的波动但很快便沉寂下来,“没有。”
见君怵这副模样我也多少知道了些许,没有是假不想说才是真的。
不过目前来搜罗到的信息的确少之又少,但我却是不相信他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你身上怎么有药味,生病了吗?”君怵细细了看了看我问道。
“药味?”我抬起衣袖闻闻自己猜想是近来给百里瑾熬药染上的,“不是我,是哥哥不是前些日子大赛的时候伤了元气,我给他熬药补了补身子,可能这才染上了。”
“那便好。”
“怎么了嘛?”
“不说这些了,如今父皇病逝恐怕我们的婚期要往后拖拖了。”君怵搭上了我肩将我抱在怀里缓声到人却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的心不在焉的。
“正好,我也不想那么快就走近这龙潭虎穴的地方,能多享受些清净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笑道。
我哪里会察觉不到君怵的心不在焉,但看的出来他现在也很烦躁我便也不去烦他了。
“没有龙潭没有虎穴,今后这皇宫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君怵摸了摸我的头认真到。
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像我生辰那日,偷偷前来告白的模样生涩惶恐。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阿怵你知道吗?就算你不愿今后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来逼你让你娶了他们的女儿的,为了权势的抗衡你也会不得不接受,到时候就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了,而且就算现在你喜欢我能容忍我的一切,但你不会永远永远容忍的,如果我们只是平凡的夫妻的话我们可以吵架但我们总会和好,但如果你是帝王的话,你会因为你的尊严不愿意低头,你还有很多很多嫔妃,我就不会是唯一了,你知道吗,阿怵。”说着说着我不自觉的便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总是想得很多,可能是因为总是失眠的缘故我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我开始害怕失去,所以开始拒绝得到。
“汐儿。”君怵放开了我一些抬眼看着我轻柔的给我擦去脸盘的泪珠,“不管你愿不愿想信,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我都只会也只想爱你,如果今后真的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的话,那我们便做这个皇帝了好不好,我们去游山玩水,你不是最爱看雪吗,那我们就去有雪的地方长居日日看你最爱的雪好不好。”
看着君怵一脸的真诚和认真我破涕为笑认认真真的应道,“好。”
君怵继续抱住了我为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以后发生的什么都第一时间和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一起解决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还记得临走的时候师傅同我说过,习有读心术的人往往比那么平凡的人更沉闷更会将心思闷在心里久而久之便会郁结在心长久便会生病,就是所谓的心病。”
听了话我噗嗤一笑,“燕师傅还会说这样的话呢,看起来同你的一样冰冷竟还会说些体恤的话。”
“师傅同百里氏有些交情你也算他世交的女儿了,自然关心一些。”见我笑了君怵也笑了面色不再是凝重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阿怵啊,其实我近日来还真的有些不顺畅,我总是失眠,每每夜半便醒来了,”我在君怵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心的躺好低声说道,“在醒来的时候我依稀能想起一些梦到的东西,但很快就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便是满眼的红色,到处都是红的,然后总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各式各样的,汐儿、小汐、阿訾、孙女、妹妹、闺女…我总觉的好奇怪,我能听到但我却看不到人,我回应却也没有人能听到。”
听了我的话君怵静了一会摸了摸我头,“没事,可能又是之前那样的梦吧。”
“不一样,我并没有听见娘亲叫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娘亲了,好像自从哥哥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娘亲了。”
“可能,”君怵顿了顿,“又有谁要来你身边了吧。”
“哇,那人有点多的。”我笑了笑。
也是就是个梦罢了。
今日百里瑾回来的早,我同君怵在屋檐上又坐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便见百里瑾从侧门进来了,见君怵也在便冷冷的撇来一眼,冷声到,“回去休息吧,一个姑娘家的大半夜坐在屋檐上像什么样子。”
说来也奇怪,哥哥平日里也不爱管我,但好像总是不喜我同阿怵待在一块,总是冷冷的模样。
“哦。”我对着君怵一耸肩无奈道。
君怵将我送下屋檐之后我便回屋去了,哥哥也进屋了,君怵看着百里瑾的屋子过了很久才离开。
衣肩上还留着点点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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