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环成长记

3.被踢前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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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二人正坐在马车里对望,贾环看尤显达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抬手摸摸脸:“我脸上刚才蹭脏了?”
    尤显达道:“真没想到,难怪人家说,人不可貌相,你平日里开起来又懒散又没刚气,提起来甩地上都没个声响的人竟然会为了技 女出头。那个雨妈妈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呀,你们也没说几句话呀,这是一见钟情了?”
    贾环苦着脸道:“尤大哥不要打趣,我是看那个雨妈妈与我姨娘年纪相近,面容相思忍不住才出的头,哪有别的心思你也把人看太坏了。”
    尤显达看他面色衰红,睫毛还伸的直直的,不像撒谎,不由感叹人有白样不好也有一样好,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贾环看他没有出声,怕他怪自己莽撞便拿自己也不信的话说道:“道家有言: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尤大哥你做了好事会有好报的。”
    尤显达道:“后面还有一句神仙可冀你怎么不说,难道我要修仙不成。”尤显达想了想道:“这话你信不信?”
    贾环看被尤显达揭穿,吭哧吭哧道:“这个,小弟也是不修仙的。”
    尤显达哈哈大笑:“你可真机灵。”
    贾环也嘻嘻笑起来
    “不过”,尤显达面色一收道:“不管是何目的,救人一命总归是对的。虽然我一向鄙视佛家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说法。不过救人于危难,豪气干云的侠义作为,让人敬佩。”
    贾环下了一跳,听尤显达夸他,心中升起一股快意,恍恍然自己也是个侠客了。
    尤显达逗弄贾环“我那里还有好些话本,明日带给你看看。”
    “吁——”前面车夫忽然喊了一声停了马车,贾环腿短坐不住一下子滚到尤显达怀里,尤显达掀开帘子喝道:“做什么停的这么急?”
    车夫惶惶道:“大爷前面突然冲出个人来,又倒在地上,怕不是劫道的匪类。”
    尤显达看到前面地上果真躺了个人哼道:“您老糊涂了,这是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劫匪”说罢牵着贾环下了车,半路上又让贾环停下自己前去查看。
    尤显达老远看着就觉得这人不是一般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酒臭怕是个醉汉,又看他一身绸缎衣裳,正奇怪哪家公子喝醉了怎么会倒在这里。
    贾环见尤显达招手便走过去,一看躺在地上那人还在动,尤显达道:怕是个醉汉。贾环道:“看他的衣服怎么有些怪。”
    尤显达将人翻过来一看道:“头戴进贤冠,腰佩木櫑剑,褒衣博带,谢公锦屐这分明是魏晋的风尚”
    贾环惊到:“难道他是桃花源中误闯出来的?”
    尤显达笑他:“你脑袋里想些什么,这怕是从什么怀古追远,凭吊先贤的诗会酒宴出来的吧,咱们不必管他,等他酒醒了自己会回去。”
    贾环看天色已晚道:“尤大哥你看他穿的这么单薄,身子半边都淌着水,估计是掉到哪里的水沟里了。若是不管他,万一他醉的狠了没起来呢,如今天气转凉,这么吹一夜可是会死人。”
    尤显达看他被人夸了几句侠客义士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爱管起闲事来,要阻止他也不好直接打自己的脸,便逗他道:“虽说天子脚下不可能有拦路的劫匪,但入室的盗贼还是有的。你知道他是谁,万一他是个强人,假扮做书生想要骗过路的人把他带回家呢。三更半夜他酒醒了,就会抽出刀,打开大门把强盗引到你家里去。”
    贾环有些犹豫:“那?”
    尤显达:“反正我是不会把他接回家的,我家里还有老娘和妹妹呢,怎么能接个不知底细的外男回去。要不你?”
    贾环急道“我也不行,我家里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出去上学,带个喝醉酒的男人回去,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盘问。罢了罢了,把他带到客栈去吧。”
    尤显达对着贾环笑道:“客栈可不便宜呢,你要再借我银子吗,你已经欠我三十两银子了”,尤显达晃晃三根手指头。
    贾环又犹豫起来,突然回头看看凑热闹的车夫,车夫登时后退摇手:“不可不可,小老儿三个女儿,更不能放陌生男子进门”更何况这人怕不是已经病了,哪有钱给他治病。
    贾环正在左右摇摆,躺在地上的人却哼哼起来,比被打的端官儿哼的还惨。
    贾环咬咬牙:“罢了罢了,虱子多了不咬人,三十两我已是还不清了,不在乎再添几钱,快把他抬起来吧。”
    尤显达把人抗到车上故意放到贾环身边,看那醉汉一把抱住贾环笑道:“抱紧了,等会儿再停车你就不用怕滚下去了,哈哈哈。”
    贾环被这醉汉搂在怀里正后悔多管闲事,便对车夫凶道:“再有倒在路边的醉汉不许再管了”
    车夫再外面笑笑,跳上马车,扬鞭驱车赶起路来。
    赶车进了城,贾环讲那醉汉送入荣国府前街的仙客来客栈,客栈老板见惯了醉客一看便知道,“此人无事只是喝醉了。”
    贾环无法只得解了汗巾子上的金三事,让客栈给他换衣倒茶,送他去休息醒酒,自己明日再来料理。尤显达付了车钱便让马夫回去,自己送贾环回了族学,交到贾环长随赵国基手里,才回自己家去。
    那个醉汉躺在床上嘟囔道:“我柳湘莲……我柳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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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显达送完贾环绕了半天路,绕到荣国府东边宁国府的后宅,从一个小门里进去。
    方来到堂上,将大氅脱下交到丫鬟手里,叫丫鬟不许声张。
    屋里砰的一声响,不知谁把茶碗砸了。
    尤显达掀开堂内东边帘子一看:“妈,妹妹,你俩是挣果子吃把茶碗砸啦?”
    “噗——”尤婶娘笑道:“你个坏小子,连你娘也敢打趣。”
    尤小妹冲着哥哥福了福:“方才我吃茶,不小心打了碗儿,哥哥哪里来?”说着又怔怔的坐下,谁知没稳,哗的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
    尤显达一把扶住道:“好妹妹,你这礼可行的大了,我可受不起。”
    “哥哥恕罪,妹妹不舒服先回去了”尤小妹福了福跟哥哥告罪,掀起帘子出去了,把进来收拾的丫鬟都差点撞翻在地。
    尤显达看的直愣:“妈,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失魂落魄的不会是病了吧?”
    尤婶娘从窗户看着跑回房里的女儿道:“不知怎的,怕不是得了急症?方才我们在屋里说道那边荣国府要有大喜事了,那边大太太却和妯娌起了争执,来跟你堂姑姑抱怨。本来说的好好的,你妹妹还笑话大太太小气,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我说她说话刻薄她生气了?”
    尤显达道:“不会吧,妹妹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不过也未必,女孩儿家总是面皮薄。”
    尤婶娘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妹妹。厨房里有晚饭,显官儿,让绿珠给你端上来,你先吃吧”说完也不管儿子,马上冲到女儿房里去了。尤显达不明所以,唤来大丫鬟红袖问清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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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贾环跟着常随赵国基、伴读钱槐回荣国府,一进赵姨娘的小院儿,便见赵姨娘便喜笑颜开冲着他便过来了。贾环此时看着赵姨娘,却一下子看出她和雨珠儿的不同,雨珠儿打扮的再娇艳,但眼角的皱纹和眼里憔悴是的厚厚的粉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赵姨娘一把扯过贾环,边走便道“我的儿,你才回来,快来吃饭,都在炉子上热着呢。我特意在厨房拿的奶罐子酪酥伴的鸽子雏儿,酸笋蛤蜊汤,腌螃蟹,木樨银鱼鲊,白菜镶鸡翅肚子香蕈,芽韭炒鹿脯丝。”
    待丫鬟黄樱儿服侍贾环换鞋洗手换衣到炕上坐定,赵姨娘亲自布置饭菜端在小桌子上,打发丫鬟们去煮茶,去厨房里要小点心。贾环看到有几样菜,确实不是自己和赵姨娘份例里该有的菜品。
    贾环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厨房里备下这么些汤汤水水,你又怎么从厨房拿东西,那厨房里人能答应?”
    他一张嘴赵姨娘便闻出酒味儿,登时柳眉倒竖:“你哪里喝的酒来。”
    贾环一听姨娘发火儿,立刻如烛之武附体一般,张嘴就来:“姨娘莫恼,你不晓得,今日先生身体不便在家休养,他孙儿,我堂兄贾瑞替他当值。那个贾瑞最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总要勒索我们些东西。虽然他不敢催逼我,我却不赖烦应对他,索性和东府里尤大婶子的侄儿,约着出去参加诗会去了。”他一扯赵姨娘袖子:“好姨娘,这个好处你可别学出去给太太听到。不然太太借口我贪玩,约束我不许我出去,我还怎么跟那些秀才举人们增长见识”
    赵姨娘听他一说复又喜道:“我的儿,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憨子,再则太太哪有空儿管你,她如今已经愁的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谁个能让太太愁”贾环悄声道:“不会是大太太吧。”
    赵姨娘笑:“除了她还有谁,就她专门跟太太放对儿。不过她也不能让太太愁白了头发,今日里有好些事儿呢。来边吃边听我说。”
    娘俩儿边吃着,赵姨娘边把今日白天的见闻说了出来。原来荣国府与宁国府主人当年本是同胞兄弟,传到如今宁国府已经四代,当家主人贾珍也是金陵,神京两地贾家的族长。
    贾珍原配生有一子,名叫贾蓉。原配因病去后,贾珍又续取了尤氏为妻,便是尤显达的堂姑姑。
    荣国府传到如今只三代,荣国公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是金陵世家史侯的小姐为妻。
    如今代善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家中俨然是老太太做主。
    贾老太爷两个儿子,长子贾赦袭了官,为人却也中平,也不管理家事。原配夫人生了一子后也去世了,后来续娶了夫人刑氏。刑氏自忖尤氏一样身为继室却没有儿女傍身,长子年岁较大也不亲近自己,故而常常找同为继室的尤氏抱怨家事纾解苦闷。
    老太太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代善十分钟爱,原要他从正途举业,谁知临终上遗本时,皇上体恤老臣,问还有几个儿子,立刻引见,又将这政老爷赐了个额外主事职衔,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
    贾政夫人王氏生了一女二子,长女元春,次子宝玉都养在老太太膝下,以叙天伦,
    长子贾珠由贾政亲自教导。除了这嫡出的一女二子,妾室赵氏生了次女探春,三子便是贾环。贾家唯有政老爷子嗣颇丰。
    大老爷的夫人刑氏原本是小户人家,又是没有子息的继室,为人悭吝,颇有些认钱不认人的架势,一直不得老太太喜欢。
    二老爷的夫人王氏却和政老爷一样出身公门,如今父母健在,兄长身居高位。为人端方有礼,又育有嫡长子,很得老太太喜欢,一向协助老太太在府中主持中馈。
    本来该大太太的权柄落到二太太手中,两人一向有些不和,奈何碍着长幼名分,二太太多有退让,大太太又势力微弱,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最近政老爷长子,也是贾环的嫡亲大哥贾珠正在议亲。与贾珠年岁相差无几的赦老爷的长子贾琏却退到一射之地,大太太自己地位不高,未免物伤其类,要替贾琏掐个尖儿,故而跟二太太关系再次紧张起来。
    “你不晓得,大太太跑去跟你珍大嫂子抱怨去了。”赵姨娘给贾环夹了一筷子水晶鹅肉,“本来这几日,府里人私底下拟聘礼单子,她看着老太太把好些体己补给了珠儿心下不痛快。今日赵媒人前来,闲话间几乎把满城待嫁的姑娘说了个遍,老太太犹不满足。大太太心里就不痛快了,打趣了一句,说珠儿别挑花了眼的意思,老太太为着给珠儿辩驳就呵斥她几句,说了些身份类的话,把个大太太气个半死。”
    “大太太平日里无风不动,今日难得为琏而哥哥出头”,贾环道:“这到稀奇。”
    赵姨娘给他舀了一碗汤递给他,道:“什么呀,她这是兔死狐悲,老太太嫌弃琏儿身份不高,难道就不嫌弃她?”
    贾环喝了两口汤道:“老祖宗是平日里不大管琏二哥哥,却也没有嫌弃,哪有老太太嫌弃嫡孙的。你不要看家里乱就去跟人闲磕牙打趣,要是传到太太,老太太耳朵里,又要打耳光。”
    赵姨娘摸摸腮帮子,白眼一翻道:“这可不是我闲磕牙,你小人儿家不知道,我可是听我奶说的”,赵姨娘悄悄道“大老爷不是老太太生的,老太太嫁过来三年无子,把房里人的儿子放在自己名下。原来老太太也喜欢大老爷,可后来自己生了亲骨肉,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所以除了不亏待他,其他的自然偏向咱们老爷。”
    贾环一口鱼汤差点喷出来,呛的不行:“咳咳,姨娘此话当真,你别把别人闲磕牙的话当了真吧。”
    赵姨娘慌忙给他拍背:“你仔细些,急的什么。”又道:“我做什么在这上头扯谎。”
    贾环道:“那咱们还要讨好大老爷和大太太吗?都是你,我就说咱们是老爷这边的,做什么让我讨好大老爷。若是让太太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赵姨娘恨恨的戳他额头:“我也不过是看大老爷跟你一样出身,没准还能提拔提拔你。不然,等咱们老爷?哼,珠儿,宝玉两个他都看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上你?”
    贾环道:“姨娘这话好笑,老爷顾不得我,大老爷就顾得上了?且不说琏二哥哥他亲儿子,他都懒怠管教。就算他有余心看顾我,那也名不正言不顺。”
    赵姨娘不服道:“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他是长子,是大伯,管教侄儿天经地义。我告诉你,你且瞧着吧,老太太一旦去了,这府里早晚是大老爷的天下。”
    贾环唉声叹气:“可是你怎么知道老太太不会狠狠心,死前将他们分了家?我以前只当老太太偏心小儿子,如果姨娘说的是真的,我看怕是有可能。”
    赵姨娘嗫嚅道:“那,那咱们讨好你大哥?老爷百年之后,不说府里怎么样,咱们必定要靠你大哥过活。哼,我只是不忿,你大哥读了许多年书,却越来越不知礼。从前还端着大哥的样子多看你两眼,至三年前落了一回水,醒来以后连样子也不端了。整日对你冷眉冷眼,不似看兄弟的样子,他当我看不出来?没心肝的小忘八,他哪里指望的上。”
    贾环不语,想起大哥他也觉得不安。以前贾珠虽然对他并不亲近,但好歹始终中正平和,端方有礼。一直秉着一副大哥派头,见他一次,总要他勤读书,知礼仪,有所为,方能立世。自打三年前生病,贾珠几乎再也不管他,见了他如同没看见,或者看他如同厌物,实在让厚脸皮的贾环都有些心内害怕。
    贾环心里坠坠,忽而听到雨妈妈惨叫“别打了别打了,哎呦,哎哟~”
    贾环心中一凛,不对,那分明是赵姨娘在喊叫,一抬头,便见周瑞家的在打赵姨娘耳光。他又一惊,立刻抱起一个立地挂云南羊角珍灯,便要前去砸周瑞家的救助姨娘。谁知那立柱看起来轻,其实是铁做的怎么都搬不动。
    忽而,老太太又来了,贾环欲喊老太太,奈何嘴里似乎塞了棉絮,无论如何使劲,嗓子都干涩的出不来声。还好老太太心善在旁边劝道:“罢了罢了,……要打坏了,不如……”“罢了罢了,……要打坏了,不如……”“罢了罢了,……要打坏了,不如……”
    贾环只看老太太八风不动站在那里劝说,忙哭着道:“老太太,也不让鸳鸯拉一把,只是动嘴说。”
    一时自己怎么被绑在火上烤,贾珠在旁边扇风添柴,让风吹的直流眼泪。贾政在旁边叫嚷:“要大火,要大火”。贾环急的直哭道:“老爷不要儿子的吗,好歹父子一场,老爷为何这样绝情,虎毒犹不食子,老爷也太狠心。”
    赵姨娘忽而又爆哭起来,贾环回头一看,这不是在荣禧堂?太太端坐,拿起筷子,把他熟了的手臂夹起来喂给贾珠,贾珠边流着熏出来的泪,边把他的手臂吃了。
    老太太还在劝:“罢了罢了,小人儿家家要打坏了,不如算了”。又慢慢走过来叫着我的乖孙,却不是叫贾环,也不是叫贾珠,而是叫贾宝玉。
    贾宝玉却如一阵旋风,追着一只大蝴蝶跑过来。四五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子在后面追着,喊着:“宝玉宝玉”。贾宝玉边跑边回头与那几个姑娘顽笑,一下子把贾环撞到火堆里。
    贾环“啊”的一声挣开双眼,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及用手搽汗时才发现原来右手不知怎么压在身下有些麻了,难怪梦到右手掉了。
    喉咙有些干涩,想来是晚饭的汤太咸了的缘故,难怪梦里要叫喊有喊不出来,只在心内发声。
    贾环喊大丫鬟黄樱儿倒茶,细细想起刚才的的梦。
    梦中老太太,老爷太太还有他大哥贾珠似乎都要害他。贾环在梦里心中惊恐万分,浑身战栗。老爷太太狠心要吃了他,心中悲痛不已,把眼泪都流干了。又惊又怕,又悲又苦,让人痛不欲生。
    但梦醒了以后却又不害怕了,梦里的一切就如蒙了一层纱,只是一会儿,便记不得梦里具体遇到了什么,让人好笑。
    他又想起,三年前大哥大病初愈,他前去问安,贾环看他的那个眼神,莫名的有些吓人,就像自己不是活人一般。
    他虽然年轻不懂世故,但小孩子总有种野兽般的直觉。从那以后便离贾珠远远的,哪怕前几月贾珠送了他许多书,他都没去当面致谢。
    大约是晚上和赵姨娘谈论贾珠行为举止大为异常,又说了许多老太太偏心,老爷不疼他之类的话,才会让噩梦魇住。想明白做噩梦的缘由,贾环歇了口气,老太太偏心,老爷太太不爱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也并不惧怕。
    长舒了一口气,喝了茶倒头又躺下,不禁又想起雨妈妈。不提别到,倒是想着如果自己是那个端官儿,只怕挨了一下就不敢动了。若是姨娘真的挨打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呢,自己只怕耸的只会躲在桌子底下哭了,想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竟然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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