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女皇帝

第116章 南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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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川夏和风怀轩都是功夫高手,惊人的耳力自是听到小梨所说的每一句话。昨夜情景又再浮现在眼前。
    二人各有所思,对望一眼,又赶紧地将眼神别开。
    心中的凌乱,皆有也稀有
    凌乱什么,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之后,两人各自上了各车的车辇,此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一路的马不停蹄,直往南昭都城——昭城赶去。
    三月初七上午,风怀轩的车队就顺利达到了昭城外十里,一路风平浪静,自在古河城一夜遇上贼人以后,就再无异常。
    这回昭城之行,算是很顺利了。
    车队蜿蜒,昭城外山明水秀,这里的春天来得似乎早些,三月初春,山红一片,桃花夭夭,真是美极,仿佛一条粉带绕在山腰之上。
    景虽美,但易川却没有心思去多看一眼,这一路不知是周车劳顿,还是怎么的,感觉身子异常疲乏,常常与小梨、傲玉说着话就睡着了。
    难道是许些日子没有锻炼身体,就弱差了许多?哎!
    “娘娘,娘娘——”小梨的声音把她从模糊的睡梦中叫醒。
    睁开眸,瞄一眼窗外,蓝天白云真是甚好,好像名家特意用彩色漆泼上去的一般。
    “怎么了?”易川夏懒懒地问了一声,歪在软榻上,又要闭上了眼。
    “娘娘最近有些嗜睡,可是身体不太好?”傲玉小心地问道,探了探易川夏的额头。
    “无碍,只是坐车坐得久了,人乏得慌。”易川夏摆了摆手,这种情况,从前是不会出现的。
    这身子板可是很好的,这去昭城一路是怎么了。
    “娘娘——”小梨托着腮,紧紧盯着易川夏看了又看,“奴婢听娘说过,怀了宝宝的人也爱嗜睡。”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了。”虽是一句玩笑话,但一语正中易川夏心头,其实她早先就有所怀疑,葵水逾期不来,贪睡体乏,与身怀有孕像极。
    只是很快她又否定了,当初为了救风怀轩,她已不能有孕,所以就否定了。
    难道是阿达木的药起了效?
    难道那一夜,真的就?
    突然不敢往下想,使劲地甩了甩头。
    “娘娘怎么了?奴婢随口胡说的,请娘娘恕罪。”小梨见易川夏脸色有异,赶紧地奔上前去,扶着软榻,一阵求饶。
    “好了,我没事儿,不要胡思乱想的。”易川夏讪讪一笑,敲了下小梨的脑门儿。
    傲玉在旁一直沉默,沉稳的脸上浮起一抹忧色,“娘娘,不如这样,奴婢叫随行的何太医过来帮娘娘把个脉如何?”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儿。”易川夏摇了摇袖,“我就是乏了,想先睡会儿,你们莫扰我。”
    也许真有点讳疾忌医。
    在她的心里,是又想又怕。
    若真是阿达木的药起了效,这倒是好事,若是真怀了孕,那他——往下想就头痛,不如把头脑放空,什么也不想。
    待到再醒的时候,车队已经入了昭城,而且南昭皇室已派人在城门处迎接。据接待的使臣说,因宫中正在布置太子登基事宜,不易进驻,所以就把前来祝贺的各国王侯将领安排在城中行宫使馆住下。
    在行宫使馆吃过午膳,风怀轩已被南昭老帝南宫山请进皇宫,说是有要政之事商量。
    自然作为内眷的易川夏就留在了行宫。
    下午时分,她睡足了,也睡够了,就撇开小梨和傲玉独自到城中逛了一圈,其实避开她们二人,也是为了一件事,寻到一家医馆,叫大夫给她把了脉。
    把过脉之后,老大夫是一口一个恭喜夫人,答案被小梨的一句玩笑说中,真的,是真的有喜了。
    突来的意外,易川夏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只是一声叹息,给了赏银便匆匆离开医馆。
    “宝宝,为娘该拿你怎么办?”易川夏轻抚小腹,明亮的眼神里从来没有此般的踌躇。
    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
    迷茫地踱了两步,脚下沉得跟铅纱似的,怎么也拔腿走不回行宫,如果可以,当真想就这么带着宝宝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
    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就在眼前,一大捧的花儿在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再到左。
    呃,这是?
    易川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从花丛里冒出一个头来,眉清目也秀,曾经白皙的脸上竟是添了几许铜黄,显得成熟了些许,还是叫她熟悉的那一身青衣,那一脸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惊,大惊。
    阔别一年的南宫潇寒竟会捧着一大把花骨儿出现在这杂闹的大街上,就在她的眼前,确确实实。
    “夏夏,你可是叫我想死你了。”一开口,还是那副娘娘腔,伸开臂膀开怀地扑了过来。
    易川夏巧妙地闪过,他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踉跄,不过还好,这南宫是个练家子,脚步忒稳,欲要摔下,赶紧地收回脚步,摇了两摇才站稳,回头看易川夏,厥起嘴来,“夏夏,你可是可恶,抱抱都不可以!”
    一开口,麻得易川夏差点鸡蛋疙瘩掉了一地,真是想不通这般性子的人也能做太子,明日他马上就要登基成为一国之帝了,为何还如此轻浮,不知收敛呢。还是自己眼拙,没能真正看到他的真面目?
    南昭太子殿下不爱江山爱理财,从小经商,云游四方,财富天下,这些都不是假的。
    他很有钱,这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如此,倒真是个人物。
    面前看到的娘气,也许真是假的。
    “是,不可以!”易川夏的回答很肯定,“明天你就要登基为一国之君,此时还在这里胡闹,你不怕把你那位皇帝老爹给气死?”
    南宫潇寒这下也紧张了一回,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狠狠地嘘了一下,拉了易川夏闪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亲爱的夏夏,不要大话,小心被我那没用的老爹被听到。”四下瞅一眼,方才放下心来。
    易川夏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没用的老爹?嗬,有意思,这就是儿子给老爹的评价,“你爹没用,难道你有用?”
    “夏夏,这个你都不明白吗?我有用,所以我爹才提前退位让给我嘛。”南宫潇寒拍着胸口,叫那个大言不惭,“其实说实在话,我真不爱管什么江山,只是自从遇到了夏夏就不一样了,夏夏之所以嫁给他,定是觉得真男人就得驰骋天下,所以一下子我是醍醐灌顶想通了,管管江山也不错,不过比做生意难那么一点点。”
    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那笑真是干净,干净地像清泉水一般。
    “你,我无语了。”易川夏指着南宫潇寒的鼻子,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的话听来像是大话,但从他的眼里看到的一丝精锐,倒也觉得不像。
    路上,风怀轩就说过的,以南昭老帝之能,扩土无望,这回南宫潇寒登基,邀四国,到底是南宫山的主意,还是眼前这人的主意。
    所谓大智若愚,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虽说南宫山能力不强,但也不是傻子,不用笨到选个傻儿子为太子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那么南宫潇寒肯定本身不平凡了。
    “夏夏,不要跟我无语,我要跟夏夏说一辈子的话呢。”南宫潇寒一边说一边牵起易川夏的手,“夏夏知道我为什么这回叫父皇邀请了天下各国的王侯前来参加我的登基之礼么?”
    “为什么?”易川夏附了一句,看看到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见到夏夏呀。”南宫潇寒紧紧握住了易川夏的手,“风老兄来,夏夏作为皇后一定会来的。”
    呃——
    为了一个女人?易川夏不信,绝对不信。
    “松手,你不说实话,我要走了。”甩开南宫的手,故意抬步要走,果然南宫潇寒是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她,“夏夏,别走,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将来统一四国作作准备。呵呵——”
    “原来你也爱江山?”这回也许才是真正的实话,易川夏一声好笑,就连南宫潇寒在江山面前都要沦陷了,更何况他人了。
    “哎哟,夏夏,江山与美人是可以共存的。再说了,其实管管江山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可以操控生杀大权,可以指挥群臣,统领三军,其实也挺好的。”南宫潇寒的态度又转变了,这或许就是他从一个只爱财不爱江山的飘摇太子走向权利巅峰的一个转变。
    人都这样,或者说男人都爱着自己的江山事业。
    这些都没有错。
    只是有时候却先牺牲了女人。
    “你就好好管理你的江山吧,我呢,还有事,先走一步。”易川夏也懒得与南宫潇寒闲扯,突然地发现南宫与风怀轩一样,都是深不可测。
    “夏夏,你是不是怀了那个人的孩子,是不是想要一个人逃走?”还没走出三步远,身后的南宫潇寒是一阵叫嚣。
    呃——
    易川夏惊住,居然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知道了。
    这个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的单纯,绝不是。
    大概从行宫出门到医馆,他都有跟着,甚至医馆里的老大夫说不定就是他的人。
    她忘记了,这里是南昭的都城,是他南宫氏的地盘。
    这点小事哪里瞒得过他呢。
    “夏夏,你此来南昭,我不会让你走的。风老兄那家伙冷酷无情,心里还老想着一个雪瑶。你跟着我,我会照顾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孩子。好不好?”南宫潇寒追上前来,就在易川夏的身前,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我明日登基以后,我就可以娶后了。夏夏,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这后宫里只有你一人。好不好?”
    他的眼里是哀求,是恳切,是真诚。
    这样一双单纯眼神,这样一个清心的人物,竟也是爱上了江山。他对风怀轩是了解的,十分了解。
    也就是说,他早就做好了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的准备了。
    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流泪,心中有苦涩,很苦很苦的味道。
    “太子殿下,你有大好前程,天下美女尽你挑选,我已是人妇。”易川夏挣开了南宫潇寒的手,摇头,“我该回去了,太子殿下也该回宫了。”
    说罢,低了低身,转身而去,一直,一直没有回头,不想回头看在她心里一直是最没有心计的人却是复杂的。
    “夏夏,我要给你幸福,你等着,一定的!”这个声音是用内力传出来的,只有易川夏能听到。
    听到了她也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去。
    此回南昭之行,绝不会如此简单的。
    回到行宫已是傍晚了。
    风怀轩还没回来,易川夏吃了些晚膳,实在困得慌就早早睡下了。
    夜半时分,好似有人推门进来,实在是好乏,想睁眼也睁不开来,但她能嗅到他的味道,还有那股淡淡的香气。
    “夏,你留在我身边,一直,好吗?”
    脸上有一抹温润划过。
    第二日醒来,脑海里徘徊着那句话,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实。不过有一点却是真实的,窗台上多了一束花,跟昨天相遇南宫潇寒时的一模一样。
    难道昨夜来这里的不止风怀轩,还有南宫潇寒?
    想到这里,心头竟是一阵发凉。
    窗风吹进,一阵阵地瑟冷。
    山雨欲来了。
    今,三月初八。
    南昭太子南宫潇寒的登基大典就在今日,钦天监测算,巳时末刻为吉时。所有上宾客巳时初刻进宫,中刻入登基大殿。
    易川夏以东月帝后身份出席,进宫自要盛妆打扮,火红凤袍,金黄冠子,淡妆轻抹。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是该说熟悉,还是陌生。明亮的眸里有着比繁星还要灿烂的光亡,红唇点朱,翘鼻生花,该圆的地方圆,该瘦的地方瘦,不长一分,不短一分。
    许久许久没有这般地打量自己,熟悉着这个身体,也熟悉着这个身体的情感,一切的一切早已融合。
    “娘娘真美,一定是四国之中最美的女子。”小梨看看铜镜,又看看易川夏,一脸快活。
    “那是当然。”傲玉也随声附着。
    “再美的事情,迟早要凋零的。”易川夏淡笑一声,却冒出这样一句话。
    “即使调零,也会有惜花之人。”这一句是从门口传来的,风怀轩一身明黄帝袍摇袖而入,帝王的尊贵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
    “奴婢参见皇上。”
    小梨和傲玉赶紧行礼。
    风怀轩摇袖示意叫她们退下,房中突然地宁静,四目对望,一片火花。
    很快易川夏避开了眸子,小手下意识地探了探小腹,“宝宝,他就是你的父皇,你要记得他的模样。”
    在心中一阵默念,也许这是她唯一能为腹中孩子做的。
    相信此次昭城之行以后,天下局势会发生新的变化,将来无可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他是天下之主的材料。只要有南宫和西门的出现,他的路要走得更远一些。
    谁胜谁负,看造化也看实力。
    “皇后不想去看看浩帝么?”风怀轩走上前来,很是自然地牵了她的手,“朕的这位内弟要是很乖的。”
    “浩儿来了吗?”易川夏一脸惊喜,昨日西君和北暮都未有人来,还以为他们不会来了,不过提起易浩却想起从前风怀轩的“威逼利诱”,忍不住一眼冷眼瞪过去。
    “当初朕那么做,也是想跟皇后重逢,如此小事,都忘记吧。”风怀轩似乎知道易川夏的心思,一惯冰冷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还是很美好的笑容呢,“西君帝和北暮帝是昨夜到的,那时皇后入眠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臣妾只是小睡,没有入眠。”易川夏一句反驳过去,可恶,易浩来了,竟是不通知她。
    这都早起大半天了,他才吱声。
    还有小梨和傲玉莫非也是他吩咐的,不许她们告之的?
    “朕知道。”风怀轩的唇弧弯得愈长,“随朕去看看我们的浩儿!”
    呃——
    我们的浩儿!
    易川夏瞪大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家伙死皮赖脸的功夫已经修炼到极致了。
    “风怀——”
    话只一半,房门口就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姐姐——”一个漂亮的小影奔了进来,直接扑到易川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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