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女皇帝

第119章 微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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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该想到,一个富贾天下的太子爷,头脑该是何其聪明。”易川夏一声轻笑,这世上有几份是真情流露。
    南宫、西门,他们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从来都不是。
    “夏夏,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父皇子嗣单薄,只有我一人能继承大统。从小我就不爱政事,一心只爱做生意,逗乐子。安排肖玉儿在他身边也只能说我是身为南昭太子应该做的。从前你所认识的我也不是假的我,那时我爱四处游学,做生意,玩乐,爱上了唱曲,你见到我那般娘娘腔也是正常,我并没有在你面前伪装。”南宫潇寒一字一腔地解释,他似乎害怕,害怕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心里失去了什么。
    “是否伪装已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提前登基,继承大统,南宫山是不是甘心做太上皇?”也许是好奇心促使易川夏问了这个她本可以不知道的问题。
    “父皇本是有几分不愿意的。”南宫潇寒仰天一叹,“你果然是玲珑心思,什么都能看穿。”
    “你用了什么手段?”易川夏浅笑,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也许天下的男人为了江山都疯狂了。
    真正还保持着纯洁之心的人,也许只有易浩了。
    “父皇在位多年,未有所政绩。凭我之能,定能开疆扩土。我是父皇唯一的继承人,皇位迟早都会是我的。我可以等,但你不可以。”南宫潇寒并没有直接回答用了什么手段,但无论什么手段,他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上多了更多的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妥协,是帝王的妥协,“夏夏,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想错过。你此来南昭,我不会让你走的。”
    “难道你提前登基为帝,就是为了我吗?”易川夏一声好笑,这句话听来都有些好笑。
    “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南宫潇寒的回答一点不拖泥带水,“还有一个原因,我想与他会上一会,一个人活在世上有对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其实。”
    “罢了,你的事情我多问无益。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易川夏低身拜了一拜,转身即去。
    以前或许还以为南宫是个另类的皇族,但如今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为权,为利,都一样。
    呵呵——
    这声笑,是她自己的,冷冷的。
    “夏夏——”南宫潇寒见易川夏要走,一个箭步上前来拦下了她的去路,“夏夏,我说过的,你既然来了,我便不会放你走。”
    “南昭皇帝请自重,我已为人妇。”易川夏抬眸,与对方的眼神相遇,他竟是如此执着。
    而她明亮的眼神里也是如此坚持。
    这样的拒绝很直接,也很干脆。在那刻,南宫潇寒怔了一下,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笑过之后,一声长吁,耸耸双肩,“夏夏,我说过不会让你走,就不会。”
    有些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力量的迸发已经超过了易川夏本身所拥有关内力,南宫潇寒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
    若是平时,与他对打一番倒没有不妥,只是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你的意思是执意留下我?”易川夏一转念,明亮的眸子像流动的蝌蚪般游过,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美丽。
    “自然。”听到易川夏的口吻有所改变,南宫潇寒的双肩一耸,那种得瑟又仿佛回到往昔初见的模样。
    可惜,他再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了。
    “留下我,只娶我一个?”易川夏的长眉一挑,故意又问。
    “这个我发誓,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后宫佳丽无数,东西宫皇后并列。凡事我都会以夏夏你的心思为优先。”南宫潇寒举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嘴里的“某人”指的是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了。
    看似的痴情,到底有多痴呢?易川夏的心里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哦。”
    巧妙地挣了挣被南宫潇寒握紧的手,但始终是没有挣脱,南宫这家伙贼得很,故意又握紧了一分,“夏夏,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娶我替别人养孩子?”易川夏没有再用力挣脱对方的手,而是任由他握着,另一手抚上小腹。
    南宫潇寒迟疑了一下,低眸顺着易川夏手抚的方向看去,嘴角一勾,又是笑,“你若是我的妻,你的宝宝自然是我的宝宝。”
    “你又不再另娶,又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万一生了男孩儿出来,他岂不是要继承南昭大业,到时候南宫家的血脉就再没有延续,若是此事叫南宫家的祖宗知道了,铁定会从坟墓里迸出来掐你的脖子讨个说法的。”易川夏的秀眉轻挑,故意此番说道了一番,看看这南宫潇寒到底如何个对应法。
    “夏夏此说,非也。他既出生,定跟我姓南宫,怎么能说南宫家的血脉没有延续了?”南宫潇寒轻轻摇了摇头,言语之间比起先前要没正经了许多,“再说夏夏又不会只生这一个孩子,以后会跟我有很多孩子的。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逻辑思维,真是够呛。
    她本是现代人,思想够放得开属正常,没想到这南宫潇寒是更放得开,真是思想超前了千把前。
    怪不得有独特的经商头脑,总能嗅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响。”易川夏一个冷眼瞟过去,借着南宫潇寒说话松懈之际,手赶紧地抽回。
    “夏夏——”望着落空的手,南宫潇寒有些失望起来,那样子又好像昨日在大街上遇到他的那个模样。
    那个模样才是她易川夏认识的那个南宫。
    “南昭皇帝,不必再说,时辰已不早,川夏该回去了。”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轻轻甩袖,飘摇而去,刚走两步不远,突然停下,回头瞄一眼,“还有堂堂一国之君,莫要再做梁上君子。”
    记起今早起床时,窗上的那花,她确定南宫昨夜来过,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好到极致。
    他,将来定不会是省油的灯。
    “等等,昨天我偷去行馆的事,你都知道了?”南宫潇寒连忙追赶了上来。
    “做过的总会留下痕迹。”易川夏避开南宫潇寒,绕道而行。
    “是,我昨夜是去行宫看过你。”南宫潇寒没有否认,“夏夏,你等着我。”
    背后响起南宫潇寒执意的宣言。
    “不必再等,再等也是无益。”易川夏没有回头,拒绝的如此干脆。
    “夏夏,你好绝情,好伤我的心。”这个声音才像从前的南宫潇寒,他此时应该捂着胸口直叫唤的吧。
    也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这般的南宫潇寒。
    “绝情总有绝情的好处,天下女子多的是,又不止我一人。”易川夏留下这么一句,愈是加快了脚步。
    “夏夏,无论怎样,我还是不放弃,绝不!”背后余音荡漾,这个南宫执意到如此地步。
    “随便。”易川夏的声音渐渐远了,但依然是清晰。
    忆起与南宫的相遇,那是一场戏,游戏。开始的时候是游戏,结束还是游戏,但这场游戏玩得有点大。也就是这个男人把她今后所有的路逆转。
    是祸还是福,个中滋味也只有她——易川夏自己才是最清楚的。这一场天下的风云把她真正地卷进来了。
    回到住所的时候,已是戌时末了。
    殿中静悄悄的,只有灯烛鬼影摇曳,至于风怀轩有否回来,她不能确定,自他来南昭以后,就神出鬼没,他在谋划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也好,如今她也没这个心思想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了,知道了只会徒增许多的烦恼。
    宝宝,为娘该怎么办?是去还是留?抚上小腹,易川夏陷入了彷徨之中,以前留下在他身边是为了易浩,为了保住北暮。
    但如今她已为易浩想好了未来,也更为北暮百姓想到了去路。
    虽然南宫、西门都不是省油的灯,但风怀轩比起他们二位,更多了一分冷,狠、毒,这是做帝王必须的。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统一天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根除朝廷的毒疮。他说得是对的,他是能护住北暮最好的人选。
    本来这四国原原本本都是大卫的,也是他这个前朝皇裔本该拥有的,还之于他没错。
    一切的一切,都通了,想得通通透透了。
    宝宝,为娘该带着你远走高飞么?心中自诩,不知不觉已到了房门口,推门而入,那刻,她有了一丝小小的惊讶,很快情绪平复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易川夏稍敛了起伏的情绪,看着眼前的人,烛火映着他的脸颊,还是精致无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那张脸上的霸气与杀气从未减少过。
    “怎么?朕不可以在这里?”风怀轩僵冷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喜忧虽不分,但至少比刚才要稍稍那么柔和一点了,“皇后去了哪里?如何现在才回来?”
    缓缓地走进,长袖一扬,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待易川夏再抬眸看时,他已在她的跟前,双眸深邃的光射过来,好像能看穿她的心。
    左胸的心一阵阵地跳动,难道对他真的真的早已失陷了吗?
    “臣妾去见了陈将军。”易川夏平复了心绪,转身走向圆桌,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皇上答应过臣妾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北暮。”
    “皇后想清楚了?”风怀轩眯着眸,潭底深处是无法猜透的冷光。
    “嗯。”易川夏只应了一个字。
    “朕的皇后如此能耐,能决策于千里之外。若为男儿身,定能与朕一决高下。”风怀轩眼里的冷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易川夏,嘴角偶尔还会闪过一抹笑意,至于是冷是热的笑,无法辨清。
    “皇上过奖。”易川夏客套地回应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其实易浩登基有一段日子,但真正的皇权还在一个人的手中,就是她!并不是她不愿放手,而是怕有人对新帝不服,这是她留给易浩最后的保护,陈义手中的兵权以及北暮的大半兵权调动都在她的手中,只要没人动易浩,她决不会乱用手中兵权,大概二月西君乘乱攻陷东月之城时,北暮调兵增援,风怀轩就猜出端倪来,世上的东西大约没几样都蛮过他的,“其实皇上早该知道臣妾暗地里还掌控着北暮大权。”
    “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重要。”风怀轩说着,愈往易川夏靠近了几分,四目相对,一片宁静。
    “时辰不早了,皇上该回房歇息了。”一阵凉风吹进来,易川夏打了个冷噤,从这种看似尴尬的境界中抽离出来,其实并不是尴尬,只是突然间无法拒绝他的眼神,好像含着情意的眼神。“臣妾去看看浩儿。”
    低眸,避开他的眼神,从快速地从这里逃离。
    不知怎么的,心中的呼吸愈急促了。
    对他真的沦陷了吗?
    可笑,易川夏你真的“败”了。
    “不用了。”不等易川夏抬步,风怀轩已经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朕已秘密派人送他离开南昭皇宫,现在应该已经在离开昭城的路上。”
    “离开?”这一点是出乎易川夏意料之外的,“明日南昭皇帝相约四王会议,浩儿离开,北暮岂不是无人?”
    “皇后才智无双,难道连这一点都想不通透吗?南宫借自己的登基大典邀四王来参加毕有其用意,四王会议定是鸿门宴无疑。浩儿愈早走,愈少一分危险。”风怀轩浅浅眯了一眼过来,“再说皇后已经许诺北暮归朕来保护,也就意味着北暮已成为东月的附属。何来四王?不过明日在南宫和西门面前,自然也会是四王,皇后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易川夏听罢,只能一声冷笑,这个男人到底是鬼是魔,他把一切的一切都算计在其中。
    他算到了她去找陈义的用意,他算到了她会妥协,她会把北暮的一切交给他,也更算到了她不想易浩再顶着虚无的帝王过日子。
    “浩儿呢,你把浩儿送到哪里去了?”易川夏知道,他绝没有把易浩送回到北暮。
    “在皇后的心里是不愿看着浩儿被困在深宫当中,朕自然会满足皇后的心愿,这个你不用担心。”风怀轩的回答是胸有成竹。
    以前,只觉得他冷,冷得深不可测。
    现在不知道是何种的感觉,只觉得他好像不是他,陌生,好陌生。
    “臣妾乏了。”易川夏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问下去,不想再知道更多的事情,她怕有一天,为了江山,他会牺牲一切,包括她。
    她在他的心里又占了多少的位置呢。
    “怎么了?”风怀轩的眼神一黯,在那一刻,僵冷的脸上终于有了特异的表情,就是担忧,很真挚的表情,牵她的手,揽她的腰,是那么急切地抱她在怀。
    “臣妾没事。”易川夏想竭力地挣开风怀轩,结果是失败了,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左胸的心跳,一下一下地。
    “很快,铁狼国就会是东月的属地。”她没问,他突然讲到了铁狼国。
    “嗯。”易川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轻轻应了一个字。铁狼国成为东月的属地有什么意义呢对于她。难道说他不再受制铁狼,就可以废了西宫皇后?
    他会吗?
    “朕需要有你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风怀轩揽她愈紧,好像要把她的身体嵌进自己的怀里,冰冷的脸上冰冷的眸里终于有了温暖。
    “臣妾有那么重要吗?”易川夏苦笑着,依然趴在他的肩上,清晰地听着他的呼吸。
    “嗯。”他的回答同样的一个字,“夏,陪在朕的身边,好吗?”揽她愈来愈紧,这声音也是难得的温柔。
    “不怕臣妾会是一剂毒药,随时致你死地?”易川夏抿了抿唇,想笑,那种笑不知是何种的感觉,释然?无奈?欢喜?悲愤?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你若是想这么做,不用等到现在。”风怀轩却是如此的自信。
    “你永远都是这么的自大。”易川夏摇头,贬还是褒,自己也有点分不清。
    “若非如此,朕如何能娶你?”风怀轩突然扶开了易川夏,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灼地盯在她的脸上,忽然手一抬,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弹,“时辰不早了,你不是累了么?”
    “哦,是。”易川夏失了神了,刚才在想什么,自己也忘记了。
    “那睡吧。”风怀轩拉起她的手走向床榻。
    “等等。”易川夏拽住了风怀轩的手,他想做甚?
    “嗯?”风怀轩本来舒展的眉双倏地蹙了起来,不知为何这个女人一直排斥着自己。
    或者说她根本从未对他有过情?
    “臣妾送皇上先回房歇息吧。”易川夏刻意地把视线扫向了别处。
    “朕想留下。”风怀轩握紧了她的手,同样刻意地暗示着。
    “臣妾实在是乏了,所以——”易川夏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委婉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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