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

第70章 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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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已然是隆冬。白雪永远漂不净。
    “爹爹……!”丁飞羽抱着丁骐一遍又一遍的熟读这个充满慈爱的称谓。
    丁骐也是个够争气的丫头,牙牙学语一遍又一遍的叫嚷道:“爹。。。。。。爹爹!”
    骐儿真乖!丁飞羽宠爱的往丁骐的脸上吻了吻。
    “洲伊,您的信……阿克苏平原来的信!”那城外送信进来的将士,远远见到了丁飞羽便高兴的打呼。
    阿克苏平原上的来信!丁飞羽仿若被雷击,站起身,来不及等那人跳下马,她便跑了上前道:“信呢?”
    “洲伊别急啊!信在这!”
    丁飞羽接过那信函,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一看便知晓是之牧的手笔。
    “该死的你,总算肯来信了!”丁飞羽喜上眉梢。抱起丁骐便往屋内走去。
    “阿娘,清雅来信了!”老远的见阿春婶过来,丁飞羽高兴得如同得了糖的孩子。
    阿春婶见丁飞羽如此之高兴,那颗心也就落了地,不是孩子他爹不理妻女,可能真的是贵人事忙吧!总之来信了就好!
    展开信封,信首上的吾妻羽儿四个墨黑的字体让丁飞羽的泪珠在眼眶里打滚。该死的男人,半年不见一封信,一来信便这般肉麻。
    那是多么深刻的思念才能写出那些文字,丁飞羽看着内容一遍又一遍的。因为幸福而涨红了的脸看着阿春婶道:“阿娘,清雅说他就快回来……!”
    “哈,闺女,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家骐儿的爹就快回来拉!”阿春婶抱起了在一边堆着雪球玩耍的骐儿笑道。
    “阿婆,骐儿的爹为什么要回来?”丁骐含糊不清的口齿奶声奶气的问道。
    “因为想我们骐儿和骐儿的阿娘!”阿春婶笑道。
    “嗯……!”骐儿手中的雪球滑落了手,张口嘴一笑,阿春婶眯眼笑道,我们骐儿又多一个牙齿了!
    “阿娘,我感觉真的很不踏实!”丁飞羽忽然道,狂喜背后,她忽然觉得心慌张得很。
    “没事的孩子,你是紧张!”
    丁飞羽笑道:“他嘱咐我上元节,莫要去帝都,呵呵这小气的男人,恐怕我又和夏天烈有瓜葛了吧!
    “嘿,男人嘛,对心爱的女子难免会小气些!”阿春婶摇摇头笑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总会让人不踏实!丁飞羽浅笑,心惊胆颤的一年又过去了,孙阀安静得看不出有何反心,夏天烈应该放心了吧!
    远在帝都的夏天烈,此刻依靠在御殿的黄金台上,脸上霸气纵横,新君上位,难免的需要些气势才镇得住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家。
    “阿克苏平原的三场战役刚过,二胜一败,败的一战偏偏是司马封领的军,伤亡惨重啊!”朝中有人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站出来弹劾了之牧的不是,那人正是新任的国舅司马溱,他对着高高的黄金台道:“王上,之牧太嚣张了,眼见家父落入了燕世洵的双面夹击,他竟然袖手旁观而导致了我军的伤亡惨重!”
    “胡扯!明明就是司马封老糊涂才会落入燕世洵的圈套,这跟孙尚书有何关系!”有孙阀中人站出列队反驳。
    “出言不逊,来人,将这厮拖出去杖责五十!”夏天烈在黄金台上轻轻的发了话。便起身离去。
    百官愕然,孙家人这次可谓门面扫地了……!
    夏天烈出了御殿,直接去了赏梅台,一眼便见了司马宴坐在那,呆呆的看着那粉色的花蕾儿。
    “花都未成傲放,盯着有何用!”夏天烈搂住了女人的肩膀低沉道。
    “臣妾并非伤花,而是在想着,今天早上王上因为家父而让孙家人颜面扫地之事,王上就不怕孙家震怒!”已然贵为王后的司马宴,面容艳丽,黄金雕刻的凤凰翱翔簪子华丽的妆点得她雍容华贵。
    “孤是一国之君,岂能害怕一个臣子的怒火?”夏天烈笑的深沉。
    “不说这样烦心的了,上元节将至,王上可有何安排!”司马宴问道。
    “不是一切照旧!”夏天烈摆摆手道。
    “王上可有想见的人?”司马宴挑眉问道。
    夏天烈莞尔一笑:“我是新君,所有在外官职都得会帝都向孤朝拜,想见之人必当会见到!”
    “呵,希望如此罢!”司马宴笑着回答。一日比一日枯燥,一国之母不过如此,后宫的琐碎烦心的很。
    很快,离上元节还有半个月。蓝洲洲伊府内,丁飞羽抱着丁骐面露了难色。之牧说,让她呆在蓝洲不许前去帝都,可是夏天烈是新君,头一年的朝贺肯定要去的。
    阿春婶见丁飞羽一脸的难色,便道:“你去去就回,你不说,我不说的,孙尚书能知道?”
    “骐儿……?”丁飞羽指了指院子中堆着雪球玩的小女孩为难道。
    “交给我吧!”阿春婶拍拍胸部笑道。
    “那好!我元月十六即刻返回!”丁飞羽搂住了阿春婶的脖颈笑道:“啊娘真好!”
    “就你这丫头嘴甜!”阿春婶笑的幸福满溢。
    神箭团的兄弟们也有几年没回过帝都省亲了,蓝洲这两年来风平浪静的,你且带着那群野小子回去吧!阿春婶提议道。
    “城中无人看守怎么行?”丁飞羽反对道。
    “留下十几名当班执事不就行了!”景觖进了门刚好听到这等好事,于是便开口附和。
    “也对,景觖你留下,去年你已经回去过了,今年让别的兄弟回去吧”丁飞羽道。
    “不是吧”景觖苦着脸抱怨着。
    丁飞羽轻笑:“你理解一下别人吧,好歹去年你回去过呢!这一次我元月十六便赶回来的,不会久留!”
    “好吧!”景觖虽然不愿意,可是也罢。别的兄弟是有好几年连老娘媳妇都没见到了!
    “那就这么定了,替我好好守着蓝洲,我明日便出发!”丁飞羽浅笑落了决定。
    上元节,说到便到。
    结束了朝拜之后,那照理是百官夜宴。不同往年,今年的主角换了,那人是年轻才俊的夏天烈。
    夏天烈的眼不断的在百官之中搜寻,搜寻着那女子,她今年可是有来的!
    “王上,您在找谁?”司马宴看着夏天烈的眼眸恍惚游走不定便开口问道。
    “没找谁!”夏天烈沉默了一下,痛饮一杯温酒。
    司马宴继续开口道:“臣妾听百官议论纷纷,今年上元节,孙阀中人没有一个到场!”
    “呵呵,孙阀素来目中无人,皇后你又不是没领略过!”夏天烈轻笑。
    “也是!王上早就习以为常了不是!”司马宴无趣的一笑。夏天烈伸了个懒腰道:“无聊至极,皇后留住,孤且去御花园中透透气!”
    出了吵闹的百官宴,夏天烈独自一人前行。他就不信,凭着直觉,他会找不到她!
    而御花园的深处,女子一身红色的缎棉袍,脖颈上一圈洁白的兔毛更显得面容的清美,她立于一棵为宫中女婢设立的许愿树下,双掌合十,闭着眼,不知在许着什么愿望。
    夏天烈看着呆滞,风扬不起他身上沉厚的龙袍,他只是远远的站在雪地上,看着那女子,年龄的递增,让那女子出落得更加的动人心魄。
    “玉儿……!”夏天烈唤了声。女子回头,发髻上的珠翠环佩叮当作响。
    “臣拜见王上!”丁飞羽莞尔轻笑。
    “玉儿何必如此生分!还是叫我名字吧!”夏天烈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敢直呼他名讳的女子。
    丁飞羽红唇露出了一个笑意她道:“直呼王上的名讳不是大逆不道?”
    “我们是朋友!”夏天烈露齿一笑,一年不见他想她想得打紧,尽管去年他们是不悦而别的“!
    “对!”丁飞羽也不在身份,伸手拦住了夏天烈的肩膀,可是那龙袍上的金丝绣线,刮得她手生疼,于是她便缩回了手。
    “玉儿,如今天下太平,我调你回帝都可好?”夏天烈伸出手,示意丁飞羽将手放进来。
    “我在蓝洲很好!”丁飞羽将手放进夏天烈的手心,干净不到温暖,而是一丝冰凉。
    “还是在等之牧?”夏天烈问道。
    丁飞羽侧过脸莞尔一笑:“你说呢!”
    看着女人完美的侧脸,夏天烈的心一阵绞痛,这个他至始至终都无非拥有的女人何时才能回到他的身边?之牧你就不能作乱天下加快脚步?
    “王上,我刚刚在那许愿树下许了一个愿!”丁飞羽忽然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夏天烈的眼。
    “什么愿?”夏天烈笑问。她还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女人。
    “我许了一个天下太平的愿望,只有天下太平我的夫君才会快快归来,我的女儿都会唤爹爹了!”丁飞羽幸福的说道,她俨然就是一个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女人。
    妒忌,无限的妒忌在夏天烈的心底腾升,他桀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耐,他不喜欢丁飞羽在他的面前显摆她与之牧的幸福。
    “报……!”雪地上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军情部的他跑得跌跌撞撞,震落了满树的白霜,沙沙作响。
    “有何时,说!”夏天烈不耐的说道。
    “孙家……,孙家反了!”来人颤抖说道。
    “不可能!”率先惊诧的是丁飞羽,她睁大了眼一脸的苍白,她觉得她是听错了!
    “玉儿,冷静!且听听军情部怎么说!”夏天烈当机立断,拉起丁飞羽边走边说,眼下军事停内定当挤满了人。
    “之牧不会的,他才说过他要回来了呢……!”丁飞羽苍白的喃喃说道。
    “我早就说过,之牧信不过!”夏天烈一把抓住丁飞羽颤抖的手,直接往军事厅走去。
    军事大厅,四个金色的大字浮在眼前,丁飞羽在门口站住了,她挣脱了夏天烈的手道:“我不进去!”
    “你不敢进去是么!”夏天烈双眼难掩的兴奋,之牧果真没辜负他的“期望”
    丁飞羽靠着门叶颤抖道:“我敢听的,可我只在门外听!”
    “随你!”夏天烈意味深长的看着丁飞羽,头也不回的直接踏进了阴沉的军事厅内。
    “天下墨卫连攻琉球岛以有数日”
    “孙侯爷今夜从大西北发兵”
    “之牧今夜忽然起兵于司马封大打出手,现以领兵直扑蓝洲!”
    “天呐……!之牧,你所说的回来,就是如此回来的?”丁飞羽听着里面的报告她腿一软便滑坐门口,他曾经发过誓的,为她绝不起兵!为何现在食言而肥!”
    “丁洲伊,王上有请!“殿内的侍卫跑出来对瘫坐在雪地上的女人说道。
    丁飞羽看着那幽深的殿阁,她不敢踏足,她一旦踏足,那便注定要于之牧成敌!
    “玉儿你如若想看着那疯子将你的蓝洲子民屠杀殆尽的,你便在门口等着!”夏天烈在殿内传出的咆哮如同滚雷。
    “什么叫将蓝洲子民屠杀殆尽?”丁飞羽面上早以没了血色,刚刚夏天烈在说的是什么话?之牧将蓝洲作为第一个下手的地方?
    “不,绝对不可能!蓝洲是她一手创建的乐土,眼下那里有她的女儿,有她的娘亲,之牧怎么能这样!”丁飞羽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殿内冲去。
    乌黑的殿堂,几米长桌两侧早已落座满了集聚而来的将相。而此刻他们的眼神便全部汇集在了丁飞羽的身上。
    “你还是进来了!”夏天烈眯着眼沉着嗓子喝道。
    “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丁飞羽看着那画满整个墙壁的军事地图上,三个红色的箭头方向,一个指着琉球岛,一个从大西北平原直指帝都,而另外一个从阿克苏平原直指蓝洲大地。
    “事实早就告诉你了,之牧骗了你谋得了时间,让孙阀造反了!”夏天烈轻笑。
    “不可能!”丁飞羽惨白无力道。
    夏天烈眼看着慌乱的女人,心中暗笑,但却依旧沉稳道:“墨家铁卫为何会参与其中你晓得么?因为墨家铁卫这支私人雇佣兵的主人正是之牧巧立名目的另外一支军队,其作战能力强大,组建于八年前,这支军队现在正以势如破竹之势力攻入琉球岛,以截断夏朝的海面救援!
    八年……,是谋划以久了吧!丁飞羽的心哗啦的一下碎裂成伤!原本她常常自责与她的多心于一年多前设计之牧,可是原来他比她更甚,他八年前就在设局。
    “玉儿,你且听我说!”夏天烈低沉说道。
    “还有什么可说!”丁飞羽问道。
    “阿克苏是边境地带,之牧贸然不会带兵直闯内陆,他会带着兵马朝着边境线而直接远道而来的攻击蓝洲,在蓝洲内和墨家铁卫集合!等待大西北方向的孙侯爷带兵直闯而到与帝都相隔的沈海高原,进而三股兵力集结在一起直接朝着帝都进宫!
    “沈海高原是三军的集结地”丁飞羽讶然,她猜到了,蓝洲虽然与帝都千里之遥,坐落龙腾郡,利州,青海,云丽郡,沈海高原,,这几个夏朝的经济直属命脉城池之后,更是夺天下者必夺之城,之牧是准备将蓝洲作为攻击这几个城池的大后方!“丁飞羽说出了见解。
    “想必你是明白了!”夏天烈并不讶异于丁飞羽对军事的敏感理解程度,而军事厅内的将相们却赞不绝口。
    “之牧绝对不可能蹂躏践踏我苦心经营的蓝洲家园!”丁飞羽咬牙切齿的底喝。她说的如若在蓝洲等来的是之牧燃起的烽火,那么她一辈子不会放过他!
    “玉儿,眼下你还是别会蓝洲要好之牧来势汹涌,你必将阻挡不下!”夏天烈沉思了片刻道。
    丁飞羽的血液忽然凝固了,她还犯了一个大错,蓝洲内此刻毫无兵将可抵挡之牧!
    “之牧的军队,眼下应该五日之内可抵达蓝洲!”夏天烈故意言语挑拨丁飞羽。
    丁飞羽果然上当,她忽然俯跪军事厅道:“王上,臣请愿,讨伐之牧!”
    “你可想好了?”夏天烈沉下眼眸问道。
    “现在要的便是和之牧争分夺秒,请王上调派十万军士人马与我调遣!臣今夜可连夜点兵出征!”
    军事厅内沉默了许久,最终夏天烈发下话语:“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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