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

第71章 最可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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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灯依旧亮着流光溢彩的灯光悬挂在长街之上在寒风之中摇摇晃晃,枝繁叶茂的百年榕树的枝桠上满满的都是飞扬的许愿红绸,树底下白雪不付洁白,被慌乱的脚步践踏得污秽不堪。
    鼎盛的人群消失了,这繁华的帝都街景长风卷过一样带来了荒芜。可今夜一样是帝都最为隆重的上元节之夜,注定的是个不眠之夜。
    帝都的街巷,百姓门户紧闭,窗内一片漆黑,宛若死城,与刚刚狂欢的流光溢彩的街角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哇……!”不知是那一户人家的娃儿忽然啼哭出声,可那哭声很快的被压抑住了。
    这般压抑的气氛连孩童都受不住,于是啼哭了起来!可大人却用手将那娃儿的嘴堵住,哆哆嗦嗦的听着门外的声音,看着从窗外绵绵不断走过的带刀带枪的人影。
    “出事拉……!”帝都的百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悄悄的响起。
    金属铠甲的咧咧声响,队伍脚步踏过雪地的滋滋声,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咚咚闷响这三种声音勾勒在犹如一曲悲壮的乐曲鸣唱直至天明。
    “孤从未看过如此光线下的帝都!”城墙之上夏天烈对着身边的司马宴道。
    衣裳在清晨的寒风之中咧咧作响司马宴放眼黎明的天际,飞鸟从帝都的上空急滑翔而过留下了长串的寂寞,司马宴的手放进了夏天烈的手心之中轻笑:“黎明之前是最为黑暗的时候!”
    “好在有你陪孤!”
    寂寞油然从夏天烈的心底冒了出来,突然的年少时热闹的观景浮上心头,那年三个少年一个少女的一场生死赌局,破开了心中的一点血痕。
    孙之牧你故意等到这时机么,等待燕世洵与我称王之时,我们三人才决意开始江山豪赌?可是否我不挑拨,你会真心实意的甘愿为玉儿成臣?
    好在有你!这句话在司马宴的唇齿上耻笑,她看着夏天烈惆怅的脸道:“王上是因为她走了?王上就真信得住她?”
    “她是孤最可信之人!”夏天烈面容上露出了的笑难为叵测。
    “最可信……!”司马宴眼闪着寒光,看着城门外远去的兵队,丁飞羽她早已看不见,可她的眼光洞穿了那十万将士的身躯直射丁飞羽的背脊。她司马宴且笑着看这个被名为最可信的女人,背信弃爱后的下场如何。
    “陪孤好好睡最后一个安稳觉吧皇后!”夏天烈伸手拦住了司马宴的肩膀,天下重新洗牌的时刻,他将难觅一觉安宁,他早就能猜测得到。
    帝都的城关外朝着途径第一关沈海高原快速前进的队伍前,丁飞羽骑跨马背,身穿炫黑色的铠甲,红妆已然卸下一条玉带缠绕额前,束起黑发,露出了一张脸清秀如同美玉。
    昨夜的一夜统筹兵马粮草,让丁飞羽的双眼下留下了淡淡的青黑眼圈,她琥珀色的眼眸内隐现着一丝的绞痛。
    这种疼并非疲惫,而是因为那男人,一年之前也是这般光景那男人信誓旦旦的说为了她可以舍江山,让她全无后顾之忧的在蓝洲等待他的归来。
    一年之后,他的一封信让她狂喜。信中他说,他就快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的回来!”丁飞羽看着阴沉沉的苍穹,压抑着袭击而来的心碎回转过头对身后人马呼喝:“全速前进,不许停息!”
    孙之牧,你有种的尽管来……!丁飞羽回过头,策马狂奔,北风凄厉的寒风刮疼了她的脸。
    元月十八日,脱离了阿克苏平原的捆绑,孙之牧与司马封在平原上的一场内乱宣布了起兵的号召,至今以有三天的时间。
    那一场内乱起因与那两胜一败的战役。司马军责难于孙之牧的见死不救,更是指责孙之牧于燕世洵有勾结,琉金宫内,夏天烈不仅杖责了孙阀中人,更是下了诏令谴责孙之牧,更是剥夺了他兵部尚书的职位。
    孙之牧一味冷笑,他早就不在乎那什么兵部尚书,他在乎的是时机,夏天烈正好给了他的时机!于是借着他手下将士眼见连胜两场反而得来的是夏天烈的责难愤愤不平之时,命形彪与司马军挑出点事端,内乱便一触即发开始了!
    司马封的军队于阿克苏平原上让燕世洵重创了一次,也给孙之牧一个时机,他很容易的便将司马封的军马打得落花流水,轻易的便拔营走人沿着边界线,节节朝着蓝洲前进。
    此时夜幕降临,边关的日夜温差很大,不便赶路,孙之牧便下了命令就地落营。
    形彪一脸喜色走至孙之牧的跟前道:“墨主,刚刚接到帝都探子来报,上元节那夜帝都惊吓不小,夏天烈连夜召集军部三十六将相于军事厅,最终由蓝洲洲伊丁飞羽挂帅由司马溱连夜统筹兵马十万连夜起兵直朝蓝洲扑过来!”
    “十万兵马,帝都还有多少兵马可以统筹?”孙之牧淡淡的说了句,却决口不提丁飞羽。
    “这,卑职还未成探知!”形彪惭愧说道。
    孙之牧嗤笑了一下:“等你探知回来,都不晓得什么时间!沈海高原作为帝都的直接要挟城池,必定有重兵把守不下二十万人马!青海临近海防线,帝都的水师全部重压于此地,水师军部三十万人马有余!当当这两城池,便有五十万兵力,那还有云丽郡,利州,龙腾,这些个地方的守军!”
    “帝都除却阿克苏平原上的司马军之外,仅围绕在帝都周围的便是百万雄军!”形彪掐指估摸,略微吃惊。
    孙之牧依旧淡定,他深思了片刻后:“司马封可有追来?”
    “这倒没有!就连我们这三天路过的边防城池那些守门的将士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吱一声都不敢,看来这些人便是墙头草,看天下行事!”形彪肯定的说道。
    孙之牧眉心一禀:“别人是不是墙头草我不知道,但这司马封可绝对不是什么墙头草,他是不敢贸然离开阿克苏平原,怕一旦离开便会给燕世洵钻了空子,让大夏天下腹背受敌!”
    形彪似乎猜测到了孙之牧的心思,于是勇敢的开口道:“墨主是要利用燕世洵?”
    “能利用,为何不利用!”孙之牧也不反驳,凭着孙侯爷大西北的三十万人马,以及天下墨卫召集起来的二十万,以及他现在手中的十万,加起来总共也就六十万兵马,而且较为分散。如果利用燕世洵那便可以牵制住司马封那名悍将,也可让夏天烈分了心。
    形彪有点皱眉:“想那燕世洵也是何等的奸诈,岂容我们利用!”
    孙之牧的唇角略微上扬了一下,他能策反天下,岂是能毫无准备,两年之前的琉球岛之战,燕世洵的不战而退便是与他结了盟约。此刻燕世洵也定当理解的拖住司马封的大腿。
    “墨卫眼下不出两天便可攻下琉球道,而大西北俨然一杯孙侯爷控制住,将军接下来可要如何部署!”形彪问道。
    “部署?”孙之牧眉心一挑,轻声笑道:“当然一路直扑蓝洲关,按照夏天烈所想的前往沈海高原与墨卫孙阀军队汇合呗!”
    “将军,恕卑职多嘴,为何要取蓝洲关,直接行军至云丽郡,攻进沈海高原不是更为直截了当!”形彪皱着眉心道。
    孙之牧眼眸里露出了狂野的神色,他的手紧握着椅背上的虎头雕刻,他不羁的唇角忽然露出了薄情的笑意,他笑道:“我便是要慢慢的折磨夏天烈,一点一点的剥夺那女人的自大!”
    一切都为了丁飞羽,形彪忽然明白了,这场战役如若没有那一封信函便不会有,此刻丁飞羽便是孙之牧的心伤,他直扑蓝洲不过是想抓住那女人以泄心头之恨,可这以后交柳云情何以堪!形彪忽然心疼起了那满身是伤的柳云了!
    而孙之牧心中明白,他直扑蓝洲的目的也并非只为抓拿丁飞羽,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让他铤而走险的依了夏天烈的思路而去。孙之牧当然明白夺天下,不当当只夺下一个天下的帝都最高政权发布的中央基地,那胜果未必维持得了多久!夺天下是要慢慢的侵吞天下版图,从蓝洲开始一路夺下龙腾,利州,青海,云丽郡,沈海高原,在加上偌大的大西北,那大夏的天下便有一半落在了他孙之牧的手中,就算是夺不下夏朝帝都,那他孙之牧也可凭借着这几座占地辽阔的城池而自立为王!而这一切要顺风顺水的当然还要仰赖燕世洵来牵制夏天烈了!到时这天下局势便会变成三国鼎立的局势,孙之牧自然会和燕世洵分割开来,到时便是孙之牧,燕世洵,夏天烈争天下的时间!
    形彪在孙之牧的冷笑声之中退出了营帐,一出门口便见柳云如同幽魂般的站在门侧处。
    “柳云,这么冷的天,你做什么处在这里!”形彪问道。
    柳云木然的回过头。看着形彪道:“形彪,如若墨主抓住了那女人,那我该怎么办?”
    形彪暗至思量柳云断然是听到了刚刚的谈话所以才会这样问,于是他伸出手拢了拢柳云凌厉的黑发道:“柳云妹子,你想多了,就算墨主抓住了那女人,那女人也休想恢复之前在墨主心中的位置!”
    “她的位置不可言云,墨主不是为她才起的兵!”柳云凄然一笑,扯动了嘴角的青紫伤痕,疼得让她的眼泪滑落。
    “云儿进来……!”是男人的爆喝声
    “你……!”形彪刚想开口,可帐内孙之牧忽然喝令柳云进内,也只好禁了声。
    柳云急忙用袖口揩干眼泪,匆匆忙忙的跑了进去。形彪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在他的眼中柳云俨然心甘情愿的成了孙之牧私人泄愤的木偶。尤其是孙之牧一想起丁飞羽的时候,那便是柳云受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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