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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朝三百三十三年,七月
烈日炎炎,大夏的苍穹之下烽烟四起已有半年之久。
一边有楚越的不断侵袭挑衅。司马封虽然应付自如,可长久下来粮草军饷消耗甚大。
一边有孙之牧坐拥边境三大城池有,木都城,大同城,白洲城,也算是雄霸一方的坐镇在白洲虎视眈眈着蓝洲城。而蓝洲城内,丁飞羽领着十余万的将士虽然抵住了孙之牧的袭击,可也夺不回白洲城,一天一场仗,三天一大仗的打,苦不堪言。
而中间,孙侯爷的大兵已然准备横渡青海夺下青海城的控制权而正与青海水师战个你死我活。
如此长久的战事,兵部,户部,工部 苦不堪言,百姓更是叫苦连天,为了补充前线兵员充足,粮草满备供应,兵部户部每天不过都是在忙着抓丁征缴粮税!而工部官员更是半年不曾歇息过,每天头等大事便是锻造好兵刃利器送往前线!这三大部尚书聚集在一起莫不是唉声叹气着估摸着天下要太平,没有个三五十载的是不可能!
而琉金宫内,夏天烈三天三夜不曾闭眼歇息过了,坐在黄金台上堆积如山的军折扑在了他的眼前。
“报……!”在有一封军折子送进上了黄金台。
“青岛水师郑有明前夜失守,以降服孙阀!”
“什么……!”夏天烈手一斗,那黄金贴面的军折哗啦一声掉落在了地面上。青岛水师足足有三十万之多,郑有明抵挡不过孙侯爷而降了!
青海失守,那么也就说明了孙阀反军已然攻进了大夏的腹心之地了!
黄金台下的臣工们开始出现了慌乱,当初不赞成夏天烈惹恼孙阀的臣子开始叫嚷:“都说了王上,操之过急!现下可好,腹背受敌大夏江山不保啊!”
“呸,你说什么大夏江山不保的屁话!”
“割让半壁江山谈和吧……!”
“你们……!闭嘴!”夏天烈听着脚下的吵杂声响只觉的耳边有上千只蚊蝇嗡响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人物景色竟然如同重重蝶影般摇摇晃晃。
“王上,事已至此,我们和孙阀谈和吧!”有臣子貌似劝解。
“谈和,不就是向孙之牧低头?”一想起孙之牧的傲慢,夏天烈孤傲的怒吼:“绝对不可能!”
“王上,现在夏朝已然失了半壁江山,还有个楚越在虎视眈眈,在打下去,恐怕江山全然不保!”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燕世洵,输给孙之牧!”夏天烈苍白的脸大声咆哮。
“王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燕世洵和孙之牧俨然以成为盟军!”
“燕世洵和孙之牧联盟来攻打我!”夏天烈站在高高的黄金台上忽然狂笑不止。这两个人竟然联手起来蚕食他大夏的天下了!夏天烈笑得绝望,忽然一口腥热的血液涌上了咽喉,喷口而出。
“王上……!”御殿内,群臣惶恐的声音响彻天际。
夏天烈的腿一软,眼前一黑便往黄金台下栽了下去。真是他错了么?还是他太累了急需歇息一下,他真有半年多没睡过一个好觉。
夏天烈这一栽倒,便有三天没醒过来。
七月二十日,骄阳似火。御殿寝宫紧急戒备,出出进进的也只是些太医院的医官们。皇后下了旨意,谁若闯入杀无赦!国舅司马溱更是指派禁卫军牢牢的把守住了宫门。
琉金宫内,青玉石铺就的地面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得如同火炭,御殿紧闭的大门前,跪着以左相为首的几十名官员,他们叫宣着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叫宣着要见王上。
而寝殿内,司马宴皱着眉心,坐于龙榻前手拿牡丹手帕仔细的替依旧昏迷的夏天烈擦拭着汗珠。
夏天烈已经连续发了三天的烧,胡话不断,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嘴里不断的喃喃的指挥作战策略。面容更是憔悴的吓人。
“太医,你倒是看看王上到底是怎么了!”司马宴一把抓住了夏天烈胡乱挥舞的手,朝着一旁的太医问道。
那些医官俯身趴在地面上,颤抖道:“王上是连日来操劳国事所累,在加上急火攻心,眼下最需要的便是静养!”
“静养,眼下天下这般局势,王上那里来的静养!”司马宴哀叹了一声,光听着门外百官的呼嚎,都让她觉得心烦得狠。
“玉儿……,玉儿,你说孤错了么?”
“玉儿……,玉儿,孤错了,也请你不要离开我,玉儿不要离开我!”夏天烈抓着司马宴的手,力道之大,足以将指甲掐进了司马宴的手背上。
司马宴的泪纵横在了娇艳的脸颊上,她想甩开夏天烈的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来,她哽咽哀鸣:“王上为什么都这般光景了你连昏迷了也记挂着那女人,你的天下会这样也都是那女人的错!
“王后娘娘不好了!”小珍推开门焦急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司马宴用手帕拭干了泪滴,回过头俨然又成了威严万千的一国之母。
“我听少爷说,百官们私底下商讨,如若三天后,王上在是这般不见人,那他们便要做主与孙阀谈和代价是割让半壁江山!”
“什么!”司马宴闻言一惊,霍的站起了身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帮乱臣贼子,怎么能这样!”
“少爷说,请娘娘速速定夺下注意,要快!”小珍俯首说道。
“报……!”门外又是一封紧急战报。
“说!”司马宴揉揉眉心呵斥。
“阿克苏平原,司马大将军来报称,燕世洵忽然大举进攻,阿克苏平原眼看将不保!”
如同五雷轰顶,司马宴煞白了脸,她身后夏天烈忽然如同鲤鱼打挺般的一跃而起,面如死灰的跌下龙榻,迷迷糊糊的吼叫道:“战报,战报在那里,给孤呈上来!”
“王上,您要保重才是!”司马宴转身一把抱住了焦躁的夏天烈,一行清泪夺出了眼看。她真心疼她的夫君,病得如此还在如此的强撑。
“该死的孙之牧,该死的燕世洵……!”夏天烈咬牙切齿,满是血丝的眼睛仿若要凸出般的骇人!盛怒过头好不容易清醒,夏天烈眼睛一翻,又是晕死过去。
“太医,太医!”司马宴拥着夏天烈不堪重力之下,双双的跌在了黑色的云石地面上,夏天烈的身体便犹如沉重的石块押着司马宴的胸口。
司马宴的手死死的圈住了夏天烈的腰,她哽咽哭泣道:“王上莫急,好好歇息,天下的事,交给臣妾!交给臣妾!”
司马宴擦拭去泪珠,站起身,看着被太医官团团围住的夏天烈那张苍白消瘦的脸,心如刀割,她转过身对着侍从道:“从今日起,任何战报不许送进内殿,直接送往凤翔殿!在宣国舅爷面见!”
“玉儿……玉儿……!”夏天烈低沉的嗓音飘荡在了御殿内,司马宴走出了殿阁,她自信丁飞羽能成为守护夏天烈天下之人,那她司马宴便可以成为守护夏天烈的女人。
“啪……!”写字的笔手指尖上滑落,丁飞羽呆呆的看这那泼在白纸上的墨污,心跳的飞快。
“我这是怎么了!”丁飞羽蹲下身捡起了毛笔,心异常的乱。
眼下城外又是在持续着一场混战,丁飞羽推开窗户,热浪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开战至今以是半年了,虽然蓝洲未失守,可这延绵的时间,谁消耗的起。
这半年里,大战与孙之牧当台对垒的次数不少,小战日日不断,两方就是持续不下。
今日对战的便是白远道,经过半年多的观察,白远道安分守己,俨然以成为了军中的一员,景觖暗中观察了半年多,也觉得白远道应该不会是孙之牧的奸细,因为由白远道出战的战役有四十几场下来,不能说完胜,可次次是拼了老命的打,绝无手下留情之事!
“报…!”城下有侍卫骑着快马从帝都前来报道。
丁飞羽靠着窗户底下眼见着那行色匆匆之人便厉声道:“上来再报!”
“青岛失守,王上晕倒于御殿,帝都一片大乱……!”来人微微俯首与丁飞羽面前。
“什么……!”闻言,丁飞羽一惊。好端端的青岛城为何会失守。
“郑有明降了孙阀!”那侍卫补充了一句。
“该死的郑有明……!”丁飞羽咬牙切齿,可心一转便问道:“王上怎么样了!”
“尚且昏迷!帝都百官之中都传出诳语,说三日之内王上在是这般昏迷下去,他们便要割让大夏半壁江山与孙阀谈和!”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丁飞羽啐了一口恶气。
那侍卫俯首在说了句:“好在帝都有司马氏兄妹把持着才免了一场大乱,现下送往帝都的军折都是入了凤翔殿由皇后批示,王上才挣得一丝的安养身体的时机。”
“司马宴!”丁飞羽低沉喃喃,夏天烈还真是选对了好妻子。
七月二十那日,帝都碧蓝无云的苍穹之上染上了一汪血红。
凤翔殿内,女人立坐书案之前,手执朱批奋笔疾书,玉印在手一侧,远远一看风华绝代。
“你真要这么做?”司马溱站在窗台前良久才开口问道。他的妹子本该置身于这趟浑水之外安心在这尚且安静的后宫之中。
司马宴一脸淡定,玉手一沉,那番玉印稳稳的落于黄金纸上,那鲜红的印记仿若是大夏王朝立国三百多年来的所流鲜血汇聚而成凝固于一个“诛”字上。
漫天的妖红瞬间的在御殿外,那滚烫的青石地面上扬洒开来,那些跪于殿外叫宣着的官员尚且还没放映过来便已让司马溱领着的将士齐刷刷的坎了头。
司马宴站于御殿的顶楼,炙热的风夹杂着血腥的味道鼓动着她轻薄的衣袖。她仰望天际,莞尔一笑。她忽然记起那一年的风华府之上,夏天烈还是太子之时,她所信誓旦旦的,她会让他做到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事物。而他心中所想的不过是保住大夏的天下,她司马宴可以替他做到!所以那些叫宣着投降分裂江山的人必须得死,以暴制乱方才能压住那些有异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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