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八月。孙阀占领大夏天下版图将进一半,以大西北辽阔富庶的土地为根基,自立国号“齐”
厮杀从边境杀进了内陆。夏天烈一病不起已然半个多月朝政之事全然由司马家兄妹把持。
司马宴想到了因为夏天烈心存芥蒂而冷落了许久的夏天皓,于是便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到夏天皓养病久居的永德行宫。
永德行宫之内,夏天皓一身轻薄的长袍,坐于河边树荫下悠闲垂钓。竹心在一旁安静等候,一见有鱼上勾便立马拿起网晒上前将鱼儿捞起。
“王爷,琉金宫有信给你!”侍卫匆忙将信函递上。
夏天皓眉眼一挑,接过信函便要裁开时,竹心忽然伸手夺过,扬手便要撕毁。
“竹心别闹给我!”夏天皓伸出手心低沉说道。
竹心摇摇头,一双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雾气。她当然知道这封信函是什么,她也知道夏天皓等了许久事情便快要实现。
“竹心!”夏天皓少有的怒吼。
那安静的女子眼泪滑落下了眼眶,干燥的风吹拂着她与男子之间的间隙。思付良久方才颤颤巍巍的将那封书信递了过去,转身便要逃走。
“竹心!”夏天皓一把握住了想飞快逃离的女人手腕,一使劲便将女人牢牢的锁在怀中。
“竹心,你放心等我回来,天下都这般了我怎可袖手旁观,于皇兄他当然也知晓事情的轻重,断然不会在忌讳什么!”夏天皓低哑的说着。
“我等你!”
竹心在夏天皓的手心之中写下三个字后,便推开了男子温和的怀抱夺路而逃。
三天之后,司马溱调兵二十万于夏天皓,出兵青海城。
那安静哑然的女人站于城墙之上,看着那远去的温雅男子,一颗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韬光隐晦了这么些年,如今他却自个打破。我等你,三个字说的是那般的沉重。
八月二十日夏天皓并不负帝都百官所托,到达青海城之后,便连连传出胜利的消息。更是将郑有明诛杀与青海边,收回了降了齐国的三十万大军更是一举夺回了青海城,此举无疑是断了刚刚立了国的齐王的臂膀!
而原本给人印象病恹恹的五王爷夏天皓的名望瞬间的在大夏子民之中呼声越发高昂起来,甚至一度传出要拥戴夏天皓取代那夏天烈的消息。
永德行宫内,竹心听得心惊,夏天烈最为忌讳的便是如此……!
孙之牧也当然知道,他晓得,夏天皓便是齐国的一个死敌,势必要除去的才是,而除去夏天皓这个威胁,必当要夏天烈自己轻手铲除,于是夏朝内有关夏天皓的呼声越发高涨而起。
而眼下,大夏的天下战局逐步稳定,楚越有司马封对峙,大西北方面有夏天皓对峙, 东面的孙之牧有丁飞羽对峙,分工明确,原本散乱一团的局面也趋于平静。
蓝洲城停战有半个月有余,丁飞羽当然也知道,孙之牧是忙与孙阀自立为国的事情。
“齐”丁飞羽用笔墨写出这么个字眼是低沉的笑了出声。这半个月她一直在筹谋着一件事,因为她也深知就这么的和孙之牧在蓝洲这般的耗下去,无非是在消磨掉那些日渐减少的粮草而已!所以她改变计划,变防为攻,主动出击只是还在等待一个时机!
变防为攻!这么个策略赢得了军中将士的大部分认同!他们也觉得在这般的耗下去定当出事,与其坐等孙之牧出击,还不如主动出击!
而白洲城内,孙之牧则闭目浅笑,他的蛛网已然结得够大够坚固了,正等待着蝶儿自己扑进来!
“白远道,是真正用到你的时候了!”孙之牧狰狞一笑,在和丁飞羽对峙的大半年时间里,白远道还是听令与他,安安稳稳的该怎么打仗便怎么打,这样便于赢得丁飞羽的信任。
十月初,骄阳不在,傍晚时分便多了点秋凉。
青海城俨然以被夏天皓夺回,更是乘胜追击有望攻打进大西北。
阿克苏平原,司马封与燕世洵依旧分不出胜负。
而蓝洲,白远道接连出现败局人心惶惶,丁飞羽兵力损耗巨大。
而此时一封信函急急的送进了永德行宫。涵内称:“夏天皓于青岛城齐国建造的龙台上,接受将士直呼万岁朝拜!”
于永德宫行宫内疗养身体便将朝廷暂且般进永德行宫的夏天烈煞白了脸,双手拿着那信函不断的颤抖着。
“孤要杀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凭什么接受将士朝拜,他准备在青岛城自立么!”夏天烈咬牙切齿,一手将信函撕碎。
司马宴反而冷静,她思前想后对前来送信函的将士问道:“你可确定此时是真?”
“千真万确!”那俯趴在地上的侍卫低沉说道。
“杀,给孤杀了那逆贼!”夏天烈怒吼。
“王上,万万不可!”司马宴阻拦道。眼下谁人不知晓夺回青岛城靠得便是夏天皓!
夏天烈暗红着眼,一把拉起司马宴道:“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赋予他兵权,给了他机会!”
“王上万万不可杀五王爷,天下安稳还且靠他!”司马宴虽然惊恐,可她还是看得清局势。
可夏天烈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他早以被燕世洵与孙之牧联手逼迫得如同惊弓之鸟,他怕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会烟消云散,所以对他江山有威胁的人都得死!
“天下安稳,还且靠他!靠他那病怏怏的样子!”夏天烈丢下司马宴,笑的狰狞,夏天皓想维系天下安稳还且看他这个大夏的天子肯是不肯!
夏天烈拂袖而去,司马宴瘫软在了黑色的云石地面上,逶迤的裙摆犹如凤凰艳丽的羽毛,她的脸早以没了眼泪,在这短短的两三个月里她的眼泪早以被那一封封的边疆告急,西北战乱,催粮草,求征兵的折子消耗光了!在夏天烈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她半夜依旧对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她都忘了多少个黎明时光看着烛芯的火苗熄灭而流泪,可却大夏就像是一个漏了孔的酒碗,酒水倒多少,便漏多少!
“当王者的女人,原来如此之难!可是又能怎么办,谁要我司马宴如此炙热的爱着这个王者!”司马宴咬下贝齿站起身,明黄的凤裳让她看起来高贵华丽万千!可现下大夏的局势让她的自尊不得不暂缓的放下,眼前的夏天烈恐慌之中带着癫狂她司马宴早以劝说不动,现在也唯有那在蓝洲的女人兴许能劝住夏天烈。
“来人,替我将此信函尽快送往蓝洲!”司马宴将一封信函封上火漆对身后的侍从喝道。她必须让丁飞羽阻止夏天烈下旨诛杀夏天皓,就算是夏天皓真有反心,可也绝对不是现下置办他的罪行,眼前的夏国需要她!
侍从领了信函,转身正要下去,司马宴不放心的道:“莫让王上知晓,此信函定当要叫到丁洲伊手中!”
十月十五,蓝洲城内秋收如火如荼。而城外狼烟滚滚又是一场败仗。景觖负伤,命在旦夕!
“景觖……!”丁飞羽闯进营帐之中,被眼前触目惊心的情景惊吓不已,那箭不偏不倚正射在景觖的胸窝处。
“洲伊大人,你来了!”景觖虚弱的扬了扬手。
“挺住,景觖!”丁飞羽一把握住了景觖的手,即刻一手的血污。
“大人,你把耳朵凑过来!”景觖涣散的眼有点反光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什么!”丁飞羽底喝道。
“下来!”景觖一动气,扯了一下丁飞羽。胸窝处的伤口的血更是流得汹涌。
丁飞羽一惊,便只得俯下身道:“说吧,你想说什么!”
景觖俯在丁飞羽的耳边虚弱的说道:“大人,接连的败仗中有诈,此次是孙之牧忽然神机妙算的偷袭了我们!我们当中定当有奸细!”
丁飞羽心一惊,她睁大了眼一丝的阴郁浮与眼眸之中,她低沉的拍了拍景觖的手道:“好好养伤!
“大人,此人不除,我们蓝洲将不保!”景觖双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军医围拢了上前来,丁飞羽退出了位置,她看着景觖因为失血过多而灰白的面容时心刺疼了一下,可心中逐渐聚拢一团乌云,景觖说的那人是谁?就如同困在混沌的乌云之中摸不到,看也看不清!
而此时通往蓝洲城关的道路上,一名侍卫跨马急急从那同样骑跨着战马身穿黑纱裙子面拢纱巾的女子身边穿行而过。
即便他在是有要务在身,可是从那女人身边而过时,男人的本想驱使着他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那女子露在纱巾外的眼眸。可却是一愣,那般漂亮的眼珠,却空洞,难免叹息一声。
“喝!”侍从直接跨马进了蓝洲城,直奔洲伊府前,跳下马匹背着信桶便急急闯入。
“站住,你干什么的!”洲伊府前门后白远道忽然站出身。
“卑职乃帝都来的信差,眼下有机密函件给洲伊大人!”那侍卫见白远道身穿校尉级铠甲,便也低声恭敬说道。
白远道一听是机密信函便沉下眼睑多了一个心思开口便说道:“丁洲伊此刻上了前线,你且见不到她!
“那可怎么办!”那侍卫急急的抱着装着信函的竹筒道。
“这样吧,给我,我帮你带去,反正我上要上前线!”白远道爽朗一笑。
“这是封火漆的信函,卑职得亲自送上洲伊之手!”那小侍卫为难说道。
“你信不过我?”白远道一脸盛怒。
“不,不是……!”
“拿来吧!”
侍卫的话说了才一半不到,白远道便伸手夺过那竹筒子道:“回去向你主子交差吧,就说信函送到!我帮你送上便是!”
无可奈何,那侍卫叹了口气后也觉得反正是丁飞羽身边的人,自己送他送还不是一样,反正交了差便是,于是跨上马儿便扬长而去。
白远道拿着竹筒便反身回了书房,书房内光线阴暗,飞鸟扑飞过窗沿留下了被窗花剪碎了的倒影。
那封了火漆的信函摆在白远道的面前,他神色为难。是送还给丁飞羽还是交给孙之牧?封火漆的信函便是琉金宫内的御涵急件,想必是有突发状况,帝都的那位才会发来此函!
可一想起白家上下三十几口人的性命,白远道一咬牙,反正出卖军机将作战计划告诉孙之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