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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御殿寝宫,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琵琶乐曲。听得让在御殿服侍的老宫役们心悸。因为庄严的御殿乃大夏的政权靶心之地,何时有过这种靡靡之音传出。
芙蓉提着篓子穿行在黑暗的御殿之中尽管脚上穿着的是厚厚的棉靴子可是走过之处依旧响着清脆的脚步声。
“芙蓉姑娘,你还是别进去的好!”那守门的宫仆伸手拽住了芙蓉的衣袖。
“王上不就听着曲子么!”芙蓉小小的手心打开了宫仆的手,毫不顾忌的推门而入。
“这小丫头,小小年纪的这么老练!长大后恐怕又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那门外的宫役轻轻的笑了声。在这琉金宫之中,谁人不知晓宫中王上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一个便是这聪慧机灵的芙蓉小女官。不过五岁的年纪可思维转的飞快足以媲美成人,难怪深的王上皇后宠爱。
而此时温暖如春的御殿寝室内,夏天烈穿着薄薄的锦衣,斜靠在软卧上,品着酒,眼眸半眯的看着眼前怀抱琵琶,身穿着淡青色纱衣的竹心。
竹心的指尖飞快的划过了琵琶上的玄,嫣红的脸略微羞涩的侧着,一时雅乐,美人竟然让夏天烈欣赏忘怀。
芙蓉推开寝殿的们后,小眼瞟了两眼那暧昧的两个大人,也不开声,只是走到暖炉前伸手往身侧的竹篓里抓了一把玉兰花蕾撒上了暖炉上方烤得火热的铜盆里撒了上去。
花蕾掉在了铜盆上发出叮当声响,一股奇异的香味即刻弥散开来,芙蓉稚嫩的小脸淡淡一笑,拍拍手便想走。
“芙蓉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夏天烈的眼依旧留在了竹心身上,话却直接的指向了门口处的小芙蓉。这小丫头平日里话多的很,专门捡着宫中的事儿扯东扯西怎的今天语塞了。
芙蓉奶声奶气的道:“奴婢,不想打扰王上的雅兴!”
“哦,难得我们芙蓉如此懂事!”夏天烈回转眼眸望着那如玉雕般的娃儿甚是宠溺一笑。
“那位贵人是竹心姑娘吧!”芙蓉突然的转过身朝着竹心扑了过去。
琵琶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竹心被怀里的这小家伙搞得乱了分寸,一双秋水般的眼寻着夏天烈的眼光,投去了求救的信号。
“芙蓉丫头,过来!”夏天烈知道竹心不能言语就伸出手,将芙蓉从竹心的怀里捞了出来,放在了他的腿上。
“竹心姑娘好漂亮!”芙蓉面对面的看着竹心,一张小嘴打开,便甜得如蜜糖。
竹心只是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夏天烈如此对待一个待选小女官芙蓉,自然的心里起了疑惑。
“芙蓉,今天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儿?”夏天烈修长的指尖玩弄着芙蓉的发丝,这个孩子,他不能不爱,却也不得不恨。因为她的生母是丁飞羽,可是她的生父是孙之牧。而芙蓉更是秉承了父母间的优点,仅仅四五岁的年纪,就聪敏机智,处事圆滑如大人般的优点轻易便夺得了满琉金宫内上上下下的人心。
芙蓉摇晃着脑袋,若有所思般的想了想,看看竹心道:“没有……!”
竹心让这孩子的眼神震慑住了,刚刚她明摆的便是想让她离开。于是竹心便抱起琵琶转身欲走。
“竹心,留下!”夏天烈伸出手,拉住了竹心的手腕。莫名其妙的他便是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哑女。不仅她有一点神似丁飞羽更因为她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这一种安静的气质在丁飞羽身上找不到,在城府幽深的司马宴身上更是难得一见。
竹心无奈,也只得点点头,从新落座。
“啊,奴婢想起来了!”芙蓉忽然惊叫。
“快说快说,别吊着孤的兴致!”夏天烈放开了竹心的手腕,掐了掐芙蓉的小脸。
“今天奴婢采花蕾的时候,遇见了大将军身边的女官!”芙蓉兴致勃勃的说道,眉宇间更是充斥着一种灵气。
“那大将军呢!”夏天烈腾的做起身。
“没来呢,奴婢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独独见女官而不见将军于是就下了梯问了一下!”
芙蓉嘟着嘴可爱至极,她伸手拽拽竹心的袖子道:“王上,竹心姐姐你们猜猜,大将军有没来!”
竹心摇摇头,她看着夏天烈。
“孤猜猜!”夏天烈眯着眼沉思道。玉儿如果进宫,所谓何事?难道打消了辞官的年头!如果不进宫,那女官又为何而来?
“王上,王上猜不中的话,可是要给奴婢奖品!”芙蓉调皮的拍着手掌。
“孤猜,将军有来!”夏天烈将心中所期许的答案说了出来。
“竹心姑娘说没来是吧!”芙蓉的眼笑的如同两汪月牙。
“说吧!如孤答对了,你要什么,孤便给你什么!”夏天烈笑道。
“呃,那答错了呢!”芙蓉丫头的眼眸里闪着狡猾的光芒。
夏天烈伸手点了一下芙蓉的额头宠溺一笑:“你这鬼机灵的丫头,横竖输赢孤都得给你奖赏,真可谓无本生意!
无本生意,这四个字忽然顿在了夏天烈的嘴角边沿,他忽然记得年少时,于丁飞羽的初次会面,那女孩不也做过无本的生意。
芙蓉眨巴眨巴机灵的眼眸,看着竹心缓缓说道:“大将军没有来,那女官说大将军得了急病,她进宫且是来请王上宣医官的,可王上此刻的宫殿岂是一个小心将门女官能踏进。!”
丁飞羽得急病?夏天烈的心腾的抽紧了。她为何会得急病?
“来人,来人!”夏天烈焦躁的放下怀中的芙蓉,朝着殿外的侍从呼喝道:“指派太医院首席医官前往虎门堂替大将军诊疗!”
“王上,将军病了你为何这么着急?”芙蓉诧异说道。
“芙蓉啊芙蓉,你怎不早说!”夏天烈低沉的说道。
芙蓉依赖着童言无忌的秉性指着竹心道:“王上不是有竹心姑娘在,况且奴婢也不清楚大将军在王上心中分量如此之重!”
“你可真想气死孤!”夏天烈披上长袍正欲外出。
“王上去那里?”芙蓉扯住了夏天烈的衣裳。
“虎门堂!”夏天烈咬牙切齿的吼道。
“芙蓉的奖赏呢?”
“你要什么自己去内务府嘱咐!”夏天烈无谓的说着,小孩子要的不过是一些玩具儿吧。
“内务府给不了芙蓉的!”芙蓉催下小脸道。
“你要什么?”夏天烈回过头,忽然被芙蓉阴沉的小脸惹得心疼。
“我要娘亲,王上和王后从来不愿意告诉芙蓉双亲姓甚名谁!”
芙蓉的这一番话让夏天烈披衣的手停住了,他的心隐隐的疼了一下,如他多么希望他能够是芙蓉的生身父亲。可事实永远都不会可能是。要他说出芙蓉的生父是孙之牧,那绝对不可能!他也不会说出她的生母是丁飞羽,因为绝不能说!
“你去问王后,王后能告诉你就告诉你!”夏天烈瘫坐在了软卧上,他已然失去了去看望丁飞羽的勇气了,对这个女人他的爱早就变质。
“王上真讨厌!”芙蓉哽咽了一下转身夺路而跑。时光让这孩子对双亲的思慕更加的剧烈。
留于殿内的竹心看着哭泣而跑的女娃,在看看一脸失落的夏天烈,一种诡异漫上了心头,凭她的直觉,芙蓉这孩子来历不小。
竹心坐落在夏天烈的身边,一字一顿的写道:“王上,为何不告诉那孩子?可怜了孩子思母的心!
“芙蓉越发像她的母亲了。她的母亲是孤这辈子的挚爱,也是最为亏欠的女人!”夏天烈阖眼一笑,他爱丁飞羽却又不得不利用她。
竹心一愣,她的心中明朗了“将军……!”竹心的唇角有一丝的诡异指尖写下了这么一行惊心动魄的字。
夏天烈一愣,他修长的指尖覆上了竹心的眼眸,他低声喃喃道:“竹心,你怎能这般轻易的看穿孤的心!”
“因为有心!”竹心将脸搁上了夏天烈的肩膀上,那张脸写满了诡异的笑。她便是要侵入夏天烈的心,在将他那颗心四分五裂,而毁掉他最为注重的国度。
“她没心所以看不穿孤的心。竹心,代替她留在孤身边……!”夏天烈拥住了女人温软的身体,从未有过的舒心,他曾经疯狂的想在丁飞羽的身上找到这种感觉,可发觉他越找,那种感觉越远。如今竹心一句因为有心的话让他醍醐灌顶般的清醒了过来。
“我能”竹心嫣然一笑,唇瓣温柔似水的贴住了夏天烈的唇瓣。
乘虚而入,柳云说的。今日便是她竹心融入夏天烈的心中的第一步。她要替夏烈皓报仇。
竹本无心似有心。夏烈皓的死于她的心早就死,如今不过是且用一下这具皮囊。
寝室内,暖炉上,玉兰花蕾弥散了最后一丝香气后,化为灰烬粉碎于铜盆内。奇异的香气,裹着珠帘后男女炙热缠绵的身体,至死方休。
“玉儿,玉儿,孤始终叫你玉儿。而孙之牧始终唤你羽儿。你的名字明明便是丁飞羽,怎是丁玉。”夏天烈抵死缠绵着身下女人的娇躯,此刻这名叫竹心的女人便是他的丁飞羽。
三日后,天下人惊诧不已,漠北国来的微不足道的歌舞伎凭借着一曲琵琶曲子一朝登顶,成了大夏王上后宫中荣宠于一身的珉贵妃。
凤翔殿内,司马宴笑落了泪。她为了大夏的天下耗费心血到头来竟然比不过一个歌舞伎的三分神似。
“王后娘娘,您为何笑着哭?”芙蓉在她身边拿起手帕拭去了司马宴的泪水。
“王者的女人怎能有悲伤的存在!”司马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悲伤的心更甚。
“王后娘娘,王上只是暂时的沉迷上了珉贵妃……!”芙蓉且当司马宴对忽然荣宠加身的竹心起了妒忌心。
“芙蓉啊,你可不能离开本宫……!”司马宴一把抱住了芙蓉软软的身子。她且是报应还是什么,当年为了夏天烈能得到丁飞羽的亏欠而将自身的孩子打落,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竟然在无身孕。
“恕芙蓉冒昧,芙蓉觉得王后就如同芙蓉的阿娘,芙蓉怎会离开阿娘?”芙蓉乖巧的伸手拥住了司马宴。
“好孩子……!本宫没白疼你!”司马颤抖着抱着芙蓉,这孩子她本该至死的厌恶,可在两年前的第一眼,这孩子的一句话便让她毫无芥蒂的喜欢上她。
那时她问:“本宫能成为你的主人么?”
芙蓉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说:“跟随得上的都可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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