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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足够准备很多的事情,傍晚的接近,让南宫和敏的脸上一在出现了戒备的神色。
丁飞羽站在楼台上,看着底下南宫世家中的将领神色紧张的进进出出。心里有所顿悟。想必这漠北也并非太平的地方。
南宫和敏手中拿着一套淡紫色的裙裳走了上前来,看着丁飞羽的背影,三天前的暴雨过后她回来了,可是似乎掩藏着什么心事。
丁飞羽轻轻的咳了几声,孱弱的身躯似乎在三天前的暴雨之中受了点凉。转身想进屋内,却被身后的南宫和敏吓了一跳。
“南宫大人你……!”丁飞羽疑惑的问了句。
你出去溜了一圈之后似乎有心事!南宫和敏将手中的托盘放了下来,拿下身上的披肩拢在了丁飞羽的肩膀。
“没什么!不过南宫大人我看别院内的将士进进出出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丁飞羽问了句。
南宫和敏莞尔一笑:“我实在是不想取代依兰皇族,可满朝文武世家贵胄人人都看不惯依兰科的荒淫无道!”
“所以南宫大人是想顺了民心,取而代之?”丁飞羽道。
“我不忍心看着漠北再次走上灭亡之路!”南宫和敏沉思了许久方才回答。
“那南宫大人想让飞羽帮你什么忙?”丁飞羽指了指刚刚南宫和敏拿上来的那一套精美的衣裳。
南宫和敏看着丁飞羽,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定,他双手搭上了丁飞羽的肩膀后沉身道:“丁飞羽,我知晓你就是丁家的后人,漠北天下素来是三大世家支持着,尽管有满朝文武的支持可这顶不过牧林的一句话,如若三大世家有两个决意让依兰科下台,那么牧林单一方面也无可维持!”
丁飞羽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南宫和敏的出发点和冥王司一样,都是想让她承认了她是丁家的后人,只是冥王司希望的是她辅助依兰科,而南宫和敏希望的是她联合他南宫氏族将依兰科推下皇位。
“让我考虑!”这是丁飞羽给南宫和敏的一个答案,依兰科如若真如坊间所说的那般昏庸无道的话,那为何孙之牧会帮扶他?甚至连远离政权的冥王司都愿意出以一臂之力相助!
南宫和敏眼中似乎看见了希望,他爽朗一笑:“今夜就是百花夜宴,朝中百官,以及两大氏族的人都会集聚一堂,也正是摊牌的好机会!
“我随你进宫!”丁飞羽点点头,可她随即的还是说了一个疑问:“南宫大人,如若依兰科并非如同外表般荒淫,那您是否还想将他推下王者的位置?”
南宫和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顿了顿后道:“依兰科如若真是假装如此昏庸,那那南宫和敏心悦诚服!”
百花节,是漠北子民纪念他们漠北开国的日子,其隆重不亚于任何佳节。街面上到处人生鼎沸,初夏的微分暖暖的融合了街边洒落的花瓣,散发出了一阵阵温馨的花香。
夜晚的临近,坐落于梭城中央的皇都城灯火通明,文武高官们携家带眷的纷纷来赴约这一场漠北国一年里最盛大的节日。
丁飞羽与南宫和敏一道进入都城后便独自走出了热闹非常的夜宴会场。
初夏时节,御花园内虫儿蟋蟀在低声鸣唱着,丁飞羽行走与玉石铺就的小道上,微风送爽吹拂着她身上轻薄的绣着银色花瓣的紫色纱裙,裙摆飘荡让身体本就单薄的丁飞羽远远一看竟然如同一名凌波微步的仙子般。
“来呀,来抓我丫!”忽然的一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丁飞羽的眼神,她往树丛后的凉台望去,凉台上灯光明亮,五六个衣衫暴露的美艳女人围着一个双眼蒙着手帕的男子嬉笑着在玩躲猫猫。
那蒙眼的男子,身穿着绣着团龙的衮袍,冕冠上还有这腾龙在上,丁飞羽不用猜也知晓这男人就是依兰科。
而在看看依兰科,丁飞羽不禁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凉台上依兰科抓住了一女子竟然又是吻又是摸的引来尖叫一片。
难怪南宫和敏要将他推下位!丁飞羽无奈的摇摇头,依兰科那副样子那里像是装出来的,在这深宫内院的他的装糊涂未免也太到位了。
“郡王,郡王来抓我呀!”有一名女子拿出手帕勾引着依兰科后从丁飞羽的身边跑过。
依兰科笑嘻嘻的顺着声音追逐了下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来不及闪躲的丁飞羽,搂进怀里暧昧的道:“抓到了,美人今夜你就留下来赔本王!”
“放手!”丁飞羽冷冷的喝到。
依兰科一下子抓下蒙眼的手帕,盯着丁飞羽看了许久的眼眸沉沉浮浮似乎断定了什么似得后才笑道:“新进来的宫女?”
丁飞羽不理会依兰科的笑,挥开依兰科的手怒叱:“一国之主竟然如此不庄重!简直就是无耻!”
依兰科痴痴一笑,伸手抓住了丁飞羽垂在背后的编发道:“你好生胆大,竟然敢教训本郡王!”
“呵,有何不敢!”丁飞羽冷冷一笑。
依兰科手抓着丁飞羽的编发,忽然用力一扯道:“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放手!”丁飞羽吃疼的一甩手,竟然狠狠的甩上了依兰科的面颊。
很是清脆的声响,只是依兰科不怒反而笑了,他盯着丁飞羽的眼眸道:“丁飞羽你还是没变,只是你当真忘记了我是谁?”
“你是谁?你又怎可能记得我?”丁飞羽问道。
依兰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丁飞羽的辫子,只是靠近了些,唇瓣靠近了丁飞羽的耳边轻声道:“丫头,是我西凉哥哥……!那一年狩猎场一别,你果真还是没听清楚我的话!”
西凉!丁飞羽忽然想起了年少时的大夏狩猎场的祭祀活人场面,是有一个小男孩不羁的叼着草根言语狂妄,玉子不是说了西凉哥哥会带她们回漠北的么!原来他就是漠北的郡王。
“想起我来了没?”依兰科放开丁飞羽,笑意盈盈的说道。
丁飞羽晃晃脑袋,不屑道:“记是记起来了,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的贪恋女色玩乐而弃国家而不顾!
依兰科屏退身后的那些安静下来的女人后才拉过丁飞羽道:“怎么,连你也信了我真的如此昏庸?
“你真是假装?”丁飞羽似乎毫不意外。
“当年一别,我虽然逃了可最后又被抓,适逢楚越大乱,大夏又将我放了回来当一个傀儡郡王,如若我不装疯卖傻我能活至今日?”依兰科冷静的说着。
“你装疯卖傻骗了大夏是成功了,可你的天下似乎不满意你的昏庸,眼下南宫和敏在今夜准备逼宫!”丁飞羽焦急的说道。
“我自信南宫和敏并非真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漠北的好!借由此次我正想挑明了!”依兰科眼眸之中浮起了一道睿智。
“但愿如此!”丁飞羽低声说道。
“飞羽,玉子呢?”依兰科忽然问道,因为当年他对那女孩信誓旦旦的说会将她带回家的!
丁飞羽的心一顿,犹如一股鲜血滋润过干裂的心田,她淡然道:“玉子死了十几年了,她终将是看不到漠北清澈的天空!”
一股难过在依兰科的心中横穿而过,是大夏让他的漠北子民如此苦痛,所以他必须报这个血痕。
“依兰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不想看见下一个自私的夏天烈或者下一个残暴的燕世洵!”丁飞羽闭上眼眸沉着声说道。
依兰科看着丁飞羽的瘦弱的背脊,他莞尔:“我并非想侵占别人的土地,而是永远都将快乐建立在别人苦痛上的大夏王朝,必须崩塌覆灭!”
“你最好记住这么句话!只保漠北平安即可!”丁飞羽抛下这么句话后绝尘而去。
她所决定了,腐朽的世界总要有新鲜的血液更替!不管楚越,漠北,齐国,夏国如何争夺,能将这个世界满是血污的味道驱逐干净的便是胜者。
孙之牧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依兰科的身边,他顺着依兰科的目光望去,黑暗之中女人的身影消失而去时,他冷冷一笑。
“孙之牧,为何她就这般的吸引人?”依兰科毫不遮拦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她!”孙之牧莞尔,他的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个他所痛恨的女人吸引男人的并非她的美貌,而是她身上是有着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一股清新气息。这股气息之中似乎包裹着对自由,对和平的崇拜与追求。
“孙之牧你还爱她么?如若不爱,放手给我!”依兰科的脸被黑暗挡住了诡异的神色。
“不可能!”一股无名的火串上了孙之牧的心头。纵使他不爱她了,可别的男人妄想能染指她!
“呵,呵呵……,开玩笑,开玩笑!”依兰科拍拍孙之牧的肩膀大笑开怀。
“今夜恐怕有变数!”孙之牧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说道。
依兰科顿了顿后轻笑道:“知道,南宫世家有动静,但是我信南宫和敏的为人,所以不许伤害他!”
“也好,如若南宫和敏是可用之人,那么我也功成身退,该回我的齐国了!”孙之牧低沉的说道。
“你回齐国是准备继承王位了,那我漠北的大司马我想让丁飞羽当!”依兰科似乎下了重大的责任。
“她!是能胜任!只是你不怕她将来对大夏手软?”孙之牧点点头,他见识过丁飞羽调兵遣将的能力,所以他认可他!
“她并不会,据传闻,她在大夏是与夏天烈决裂而走的!”依兰科满脸的深不可测的神情。
“她会与夏天烈决裂,还真是难得!”孙之牧凄然一笑,这个女人曾经为了夏天烈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现在他们竟然决裂了!
“总之我信她便是!”依兰科摆摆手笑道:“走吧孙之牧,最后一次参加我们漠北国的百花盛宴,他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见了!”
而此时,躲在一方的花丛之中,银光一闪,一条黑色的人影直接的朝着依兰科扑了过来。
“小心!”孙之牧手疾眼快,一把推开了依兰科,那黑衣人手中的短剑顿时的刺穿了孙之牧的手臂。
“该死!”孙之牧被激怒的大吼,一抬脚,狠狠的踹上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跌出了数米远,反应过来的依兰科快步上前,一边将黑衣人制服,一边回望孙之牧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孙之牧走向那黑衣人,双手扯下黑衣人面容上的黑纱时一愣道:‘女人!”
“漫儿!”依兰科一把掐起了女人的面颊怒吼而出,虽然他早就知道漫儿是南宫和敏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可漫儿也算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刺杀他!
“被你抓到算我倒霉!”漫儿冷冷的看着依兰科,忽然的嘴巴一动,孙之牧却比她更快的掐住了她的下颚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你并非牧家人!”漫儿冷笑说道,因为下颚被孙之牧掐着,所以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奇怪。
“是与不是又如何!”孙之牧阴霾的说着。
依兰科伸出手让孙之牧放开了漫儿的下巴,他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我知道是南宫和敏让你来杀我,你不用自杀!”
“依兰科,你错了,并非是南宫大人让我杀你,而是我要杀你,我恨透了你这个昏庸无能的人,你将会给漠北带来灾难!”
“漫儿,你也认为我是个昏庸无能的人是么,你且好好活着,看看我会给漠北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依兰科伸手将漫儿拽了起来后指了指身后的道路:“你走吧,今夜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
漫儿奇怪的看看眼前这个忽然转变了色迷迷样子的依兰科,她似乎能从他的眼中察觉到了他的睿智,难道是她看错了平日里的依兰科?漫儿的心中瞧瞧的起了猜测。
“走吧,记得好好活着!”依兰科摆摆手,他不仅想当一个能让漠北安稳的君王,更像当一个让漠北子民温暖的仁爱君王。
“你就这样让她走?”孙之牧诧异的看着笑眯眯的依兰科。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有什么威胁,跟何况她杀我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不是么!”依兰科淡然的说着,随即指了指孙之牧手臂上的伤痕道:“你没事吧!”
“没事!”孙之牧不屑的说着。
“那好,我们百花宴喝酒去,今夜不醉不归!”依兰科将手臂搭上了孙之牧的肩膀上,往百花夜宴所在的宫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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