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夜宴上最引人瞩目的便是百官所携带的如花女眷,环肥燕瘦,各色美人云集一堂。
而之中最受瞩目的莫不过是随着大司马牧林而来的家眷。
牧林本就身份高尚,身边的女人容貌之美那怕是依兰科的后宫三千佳丽见之也会花容羞愧啊。
听着那些男子的议论纷纷,柳云携着芙蓉,妆点精致的容颜上淡淡的露出了一抹优雅的笑容。
“阿娘,他们是在议论你吗?”芙蓉仰着小小的脑袋,看着柳云的倾城绝色,艳羡的问道。这个女子莫说在漠北美得倾国倾城,就算是在地广物博的夏朝,也难以有人和她匹敌。
柳云俯下身,缓缓的抱起了芙蓉,穿行于宴会场所之中,她的红唇轻轻的俯在芙蓉的耳边笑道:“女人如花般的容貌本该就要得到男人们的称赞才是!
芙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的粉嫩唇瓣落在了柳云的面颊上,她奶声奶气道:“芙蓉以后也要如同阿娘一样美得让人称赞!
“那是一定!我们芙蓉小姐此刻小小年纪不也一样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柳云细眯下了眼眸。
“吖,阿娘,我看见丁将军了!”芙蓉忽然一怔,指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处的女人高兴笑道。
柳云顺着芙蓉的小手方向看去,她的红唇微微一扬,尽管她如此讨厌丁飞羽,可丁飞羽就是这般的老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娘,让我下来!”芙蓉挣脱来了柳云的怀抱,滑下身直接的朝着丁飞羽跑去。
而丁飞羽独自一人,依靠着椅背,独自一人品着最炽烈的酒水。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哼唱着她听不懂的戏曲,让本就心烦的她更加的烦躁不堪。
“丁将军,丁将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芙蓉啊!”芙蓉跑到了丁飞羽的面前,爬上座椅,与丁飞羽面对面。
丁飞羽眨了眨眼,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孩子是真真的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还在和她说着话。难道是她喝醉了酒起了幻觉。
“丁将军,你的眼睛怎么了?芙蓉帮你吹一下啊。”芙蓉靠近丁飞羽的脸,作势要帮她吹一吹。
“我没事,没事!”丁飞羽的眼眸滑出了一颗泪水,她的手覆上了芙蓉温润的小脸蛋,感受到了那温度方才相信这并非幻觉。
“丁将军,我告诉你哦,我找到阿爹,阿娘了!原来牧林大人是我的爹爹,那是我阿娘!”芙蓉转身指了指远处的柳云高兴的说道。
一颗心碎裂成渣,丁飞羽克制住了泪水的滑落,她悲伤的眼眸里的神色却掩藏不住,可她却笑着说道:“是么,小芙蓉的心愿总算是了了!”
“嗯!“芙蓉点点头说道。
“哦,对了,丁将军可知道皇后娘娘身体如何?”芙蓉懂事的握着丁飞羽的手,轻声问道。
“皇后娘娘很好!”丁飞羽从心底喜欢这个孩子,可是芙蓉可是她的女儿啊,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芙蓉。此时此刻的芙蓉心底或许早就认准了柳云是她的娘亲,牧林是她的父亲了!
“嗯,好就好!那丁将军的身体可好?”芙蓉忽然记起那一段日子,丁飞羽身体的崩塌。
“我也很好!”丁飞羽忍不住的抱住了这个乖巧的孩子。
“哦,那芙蓉就放心了!”芙蓉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有些许的哽咽,她被牧林强行带到漠北之后是哭闹了整整十来天,后来牧林说了他是她的爹爹,漠北有她的娘亲时,她带止住了哭泣跟随这牧林来带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在那个陌生但是漂亮的如同画里的仙女一样的女人真的跟她假象之中的娘亲一样,所以她就接受了这一个身份。
“芙蓉,你娘亲对你可好?”丁飞羽拍了拍芙蓉的背脊,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心中有多疼。
“嗯,娘亲对芙蓉很好,娘亲说她多年来对芙蓉的亏欠是会补偿的!”芙蓉趴在丁飞羽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说着。
“那就好,那就好!”丁飞羽数度哽咽,可她却拼命的压抑住了,她紧紧的抱着芙蓉,这是她自从蓝洲混战开始后,六年来首度怀抱自己的女儿,她怎么舍得松手。
而门口处,孙之牧一进大厅就见柳云独自坐着,便走了过去问道:“芙蓉呢,她没来么!”
“喏,在那边!”柳云玉手一指,朝着丁飞羽方向指了过去。
孙之牧顺着看过去,不由的勃然大怒道:“我不是说过,丁飞羽那女人绝对不能触碰芙蓉一发一毫么!”
“是芙蓉自己要去的,她和丁飞羽的关系看来也是匪浅啊!”柳云冷冷一笑。
“那又如何!”孙之牧漠然的站起身朝着丁飞羽走了过去。
沉水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丁飞羽惊慌的抬起头,发红的眼眸正对上了孙之牧愤怒的双眼。
“爹爹,你来拉!”芙蓉转过头,一眼看见孙之牧站在自己的身后,便扑了过去。
四目相对,只是一闪而过,孙之牧的眼中露出了对丁飞羽的些许的不屑,弯下腰抱起了芙蓉,转身便走!
“丁将军,有空来牧府找我哦!”芙蓉的小脸搁在了孙之牧的脖颈间,朝着身后的丁飞羽挥了挥手。
丁飞羽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是因为刚刚孙之牧的冷漠与眼眸之中的愤怒让她明白了,他并非想让她接触芙蓉。
“芙蓉,少和陌生人有来往!”孙之牧抱着芙蓉,声音低沉而冷冽。那个女人就应该是芙蓉身边的陌生人。她怎么能触碰他最为珍贵的公主。
“爹爹,她是丁将军,在夏国的时候,我与她处得可是很好!”芙蓉天真烂漫的说着。
“那人心肠狠毒,少与她有关系!”孙之牧在此下达命令。懂事的芙蓉吐了吐舌头后,不在发出一言半语。
而丁飞羽在也克制不住了,她咬着她自己的拳头,俯趴在桌面上,泪水一颗一颗的低落在桌子底下。现如今孙之牧于她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这是她自作孽老天给她的报应,可女儿呢,女儿可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当年还不是眼看这蓝洲战乱,为了骐儿着想才将她送了出去,她并非有心要抛弃!而眼下孙之牧为何如此决绝而过分,完全将她这个生母在芙蓉的记忆之中抹去,这一种惩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
依兰科站在丁飞羽的身后,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抽动的肩膀,不免叹息了一下,拍拍丁飞羽的肩膀后将一方绣着腾龙的手帕放在了桌面上。
丁飞羽抬起头的瞬间,看着依兰科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看看桌面上的那番手帕,她咬得出血的拳头拽紧了手帕。
宴会总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台上有这漠北的戏曲名伶在演绎着生动的戏码。依兰科依偎在宽阔的龙坐上,指尖捻着酒杯,眯着眼看着那些乏味的戏曲,眼尾的余光偷偷的看向了角落的一边,那女人这般的豪饮烈酒,可不是好事!
心机一动,依兰科大手一挥,让戏曲停止,他指了指身边的孙之牧道:“本王久闻大司马的琴技可是一绝,今日我等百官不知有否耳福?”
孙之牧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本就被丁飞羽扰得心烦意乱的,双目冷冷的瞪了一眼依兰科后方才恭敬道:“郡王愿意洗耳恭听,臣之荣幸!”
“来人,上琴!”依兰科拍了拍手。
不消片刻,一架质朴的古琴放在了孙之牧的身前,孙之牧揉了揉手后笑道:“久喂抚琴,恐怕有所疏忽!”
“废话少说,莫浪费时间!”依兰科坏坏的一笑,他且让孙之牧的琴声安慰一下那女人。而按照估计的时间,南宫和敏的戏码估计很快就会上演。
一曲清雅的乐曲犹如高山流水般行云而来,丁飞羽放下酒杯,迷茫的眼看向了戏台前,这一首曲子让她想起了当年年幼时在孙府的情景。
那时孙之牧抚着琴,她在桃花瓣下偏偏起舞,他所要她立下不离不弃的契约。虽然那时候也是各怀心事,可依旧是快乐的。
孙之牧闭着眼,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翻飞着,如墨般漆黑的发丝在空中微微的激扬着,他当然也想起了但年那女婢在桃树下所立的契约,只可惜她早就罔顾了。
忽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掺杂进了这乐曲之中,孙之牧手下的琴弦“咚!”的一声绷断开来。乐声嘎然而止,孙之牧的唇瓣微微一弯,来得真是时候。
“报,南宫和敏率兵将皇都包围了!”来人是守门的一员侍卫,他刚刚是冒死急急忙忙的前来回报。
“哦,果然来得如此之快!”依兰科抬起眼,看着一身戎甲闯进了这热闹非常的宴会大厅之中的南宫和敏。
南宫和敏的眼眸对上了正位上的依兰科,他似乎感觉到了今夜的依兰科似乎有所不同。
“依兰科,让出皇位,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南宫和敏大声呵斥道。
“南宫和敏,我为何要让出皇位!”依兰科轻笑着,乌黑幽深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王者该有的霸气。
南宫和敏大手一挥指着在场的百官道:“依兰科,你问一问,因为你的荒淫无道,在坐的百官之中,谁人不想你退位,难道看着漠北在此衰败么!”
坐下的百官的眼睛齐齐聚焦与依兰科一人,依兰科依旧临危不乱的笑道:“是有人支持我的不是!”
台下安静一片,百官之中有呼喝声传出:“昏庸无能着下位,下位!”
南宫和敏抱着必胜的心,挑衅般的看了一眼依兰科后,唇角悄然绽放出了一个预祝胜利的笑容。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