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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如火如荼。离开科选举还有一个月,漠北民间饱读诗书之士早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丁府还在修葺之中,尚为完工,因此丁飞羽依旧继续居住在皇都的莲湖小筑内。
莲花已然绽放,在清晨的薄雾之中摇摆身姿美艳不可言语。
“这地方真美!”湖畔之中,冥王司仰躺在船舱之内,翘着脚,看着晴朗的天空一脸的惬意。
丁飞羽坐在他的身侧,鄙夷的看着那慵懒的人转过头看着在边上摇着桨的少年道:“灵枢,你累么!我替你摇一会”
灵枢咬着牙道:“丁姑娘不用拉,累是会但是师傅高兴就好!”
“哈哈,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冥王司大笑着,顺手拈来一朵莲花放心心口上,满满的吸取着莲花散发出的清香,一张嘴更是闲不住的喃喃道:“莲,出污泥而不染,高贵而清雅……!”
“我让你这没良心,虐待徒弟的懒虫出污泥而不染吶!”丁飞羽掬起了一捧水哗啦一声直接泼向了冥王司的颜面。
“噗……!”
原本大张着嘴的冥王司不设防的那些水飞扑进了他的口中,他往外一吐,如同一道水柱,瞬间的他柔和的发丝,感觉的青纱素衣一片濡湿。
好干净的冥王司有些许的恼火,可他忽然的手一探进湖水里,泼起了一道水溅向丁飞羽笑道:“我也让你出污泥不染……!”
“啊……!”丁飞羽失声尖叫,眼见头发衣服滴答着水意,她当然也不甘示弱,捧水大力反击。
丁飞羽的笑声和冥王司的叫骂声融合在了一起,连丁飞羽也忽略了冥王司在她身边,总能让她忘记那些不快!
当然,船撑过了廊桥底下,而廊桥上缓缓度步而过的是刚刚下朝经过的依兰科和孙之牧。
清晨的薄雾裹着着两个身穿华贵衮服,满身雍容华贵的男子,那一阵笑骂声果断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小乐子,看看怎么回事?”依兰科转过头朝着身后跟随着的随从道。只从遣散了后宫后,这皇都有多寂寞就多寂寞,许久未成如此热闹的声音响过了。
孙之牧微微的皱着细长的眉眼,那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能如此快乐逍遥的忘却苦痛。
小乐子很快回来禀报:“回王上,是丁姑娘与冥阁主在莲湖赏莲玩闹,现在正在这廊桥旁!”
依兰科用眼尾瞧瞧的扫视了一遍身边的孙之牧后,渡步朝着桥栏走去,探首往下看时,招手让孙之牧过来道:“之牧,你看那两人年纪加起来都有半百了,竟然还如同孩子般玩闹!”
孙之牧极不情愿的,却也迈开了脚步的往桥下望了下去,这一看,他觉得,他应该将冥王司的手手脚脚全部跺了扔去喂狗,剩下一个圆溜溜的冥王司看他如何在那般的对他的女人毛手毛脚。
船上,冥王司与丁飞羽全身已然湿透,打打闹闹的躯体缠绕成一团,全然毫不顾忌男女的授受不亲。
“师傅,丁姑娘,求你们别闹!”灵枢站在甲板上,摇着桨尽力的让摇摇晃晃的船儿平衡。
“啊……!”丁飞羽一声尖叫,因为冥王司这兔崽子竟然整个人扑了过来。
严重失衡,灵枢怎么也把持不住那偏了的船儿了,那飞起来的桨就那么砸在灵枢的脑门上,灵枢一摊软晕了过去!
“灵枢……!”
丁飞羽与冥王司齐声惊叫,起身同时扑了过去。可是这一起身可是后果严重,船一偏竟然翻了个跟头,来了个底朝天。
“哎,出事了吧!”依兰科摇了摇头,看了看水面挣扎的三人,很显然的,这三人之中,那少年不会游泳,冥王司还行,他料想着丁飞羽会游泳,所以拼命的朝着受了伤的少年划去。
丁飞羽的状况似乎不太乐观,沉沉浮浮,似乎不太乐观。
“愣着干什么,下水救人!”依兰科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的一瞬间,却惊见一条身影麻利的从眼角掠过,直接的从桥面跃下水面,身影以绝美的姿势跃入了水中,一头扎进了水滴,朝着那沉了下去的女人游去。
地面上,宝蓝色衮袍被主人孤独的甩开躺倒在青色的路面上在晨风之中略略抖动着。
“孙之牧,你当真恨极了那女人么,我怎么看你着急那女人得打紧?”依兰科眼底绽放出了狐疑。
而孙之牧扎进了水底,在浑浊的水中睁开了双眼,急切的寻找着丁飞羽的所在。他早在船只失衡的时候就将衣带抛开,因为他知道丁飞羽在浅水滩之中尚且可以,如若在深水之中,丁飞羽必死无疑。她根本就不太懂水性!
在那里!孙之牧的眼眸忽然一怔,不远处,那女人如同无根的浮萍,飘荡在这窒息的水中世界,口中不断的吐出泡泡,应该是晕死了过去。
“该死!”孙之牧飞快的滑动着臂膀,踢踏着脚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丁飞羽,一手搂住了丁飞羽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以吻封住了她不断灌进水的唇瓣。以保持着这个姿势用最快的速度划出了水面。
哗啦一声响,孙之牧抱着昏死过去的丁飞羽钻出了水面,放下了紧张的心,孙之牧大口的吸着珍贵的空气后,圈住丁飞羽,快速的朝岸边划去。
岸边,捞上灵枢的冥王司累得趴在地上直喘着气,看着孙之牧抱着丁飞羽上岸时才嘘了口气,他真没料到丁飞羽竟然不熟水性!
“她……,她还好吧!”冥王司摸了摸脸上的水,急切的问道。因为他知道丁飞羽的身体孱弱得很。
薄薄的内衬贴着孙之牧修长的身形,他的墨发贴在脸颊上,他阴霾的眼扫了一眼冥王司后冷冷道:“你最好希望她没事……!”
这句话,让赶过来的依兰科和冥王司同时结冰在湖岸边,看着孙之牧抱着丁飞羽离去的身影,冥王司许久才醒过来,挥挥脑袋道:“依兰科啊……,之牧是不是有杀了我的意思?”
“嗯,是有那么一点!”依兰科抖了抖身上的冰渣。
“我好害怕……!”冥王司道。
“说到底,她还是之牧心中不可否认的女人,你最好在之牧 面前守规矩一点,别对丁飞羽动手动脚!”
“这孙之牧简直就是个混球,爱着又装成一副恨入心扉的样子!”冥王司嚎叫着。
“这无非就是当局者迷!”依兰科的手托着下颚落下了这个判断。
“砰”
莲湖小筑的大门被人粗鲁的踢开,让守着的丫头侍婢们惊得一跳。
“牧林大人……!”
“还呆着刚什么,准备热水!”浑身湿淋淋的孙之牧抱着一脸惨白的丁飞羽闯了进来,无暇估计那些行礼的丫头。
丫头们识趣的跑了下去,准备热水,而孙之牧看着丁飞羽死灰的脸色,以及冰凉的体温,他想将那湿透了的衣裳脱去,可手竟然颤抖得连一个衣带都拉不开。
“丁飞羽,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孙之牧低吼着,双手抓住丁飞羽的衣襟,猛然一扯。
濡湿的衣裳撕拉一声破碎开来,孙之牧用一床丝被将丁飞羽包裹起来,在将她脸朝下的横抱起来。
“哗啦……!”一口水从丁飞羽的口中涌了出来。可丁飞羽似乎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热水,热水准备好了没有……!”丁飞羽冰凉得让孙之牧惊心。
“大人,热,热水准备好了让奴婢侍候丁姑娘!”侍婢们为难的说道。
“滚,统统给我滚!”孙之牧大声怒吼下,那些侍婢惊恐的往外跑去,她们心中不免奇怪素日里冷漠得如同冰人的牧林大人,今天是不是疯了!
绣着红色桃花的屏风后,两米长的小浴池正冒着氤氲的白烟,孙之牧抱着女人趟下了温暖的水中。
怀中的女人依靠着他的胸膛,仰或是因为热水的温度,她死灰的脸才满满的绽放出了一丝血色。
“丁飞羽,为何我还要为你心疼!”裸呈相对,孙之牧抱着女人,修长的指尖拂过女人的脸颊,阖上眼,他的心底清楚,他对她有多恨就有多爱。这个女人必将一辈子折磨他的心。
“就算你,此时与我站一条战线,可你曾经的错,不可原谅……!”孙之牧搂紧了女人的身体,他在的心有一点点的在祈祷着,让上苍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好让他永永远远的拥抱这个他所痛恨的女人。
“痛……!”怀抱之中的女人眉心皱成了个川字形,昏迷了,可那张惨白的嘴却依旧喃喃着。
“你那里痛?”孙之牧低沉道。
丁飞羽睁开了涣散的眼眸,仰头,鼻尖正对上了男人的下巴,她知道是谁,她且将眼眸阖上。手却紧紧的缠绕上了孙之牧的腰身。
“既然醒了,那我便该走了!”孙之牧松开了怀里的女人,正欲起身。
“不要走!”丁飞羽惶恐的睁开了眼,双手死死的将男人的腰肢抱住。
“不要走……!求你!”丁飞羽的脸颊贴在了男人线条近乎完美呃腹肌上,感受着男人的温暖。
你求我?孙之牧莞尔,唇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个倨傲的女人竟然开口求她留下?
“少爷,求你留下,留下……!”丁飞羽的手紧紧的圈着孙之牧的腰,低声哽咽的哀求。
“少爷?”
“你是昏了头了吧丁飞羽!”孙之牧嘲讽道。少爷这个词丁飞羽可是多年未成呼喊过,从那一年她被他赶出孙府之时。
“少爷,你为何不囚我十年二十年,为何要将我放出来!”丁飞羽伏在孙之牧的胸口前呢喃着,她情愿他当年将她一直的囚禁到此时,那么彼此之间的痛苦与误会便也是子虚乌有的事。
孙之牧一愣,他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当年囚禁她的人会是他孙之牧。
丁飞羽主动的献上红唇,她的唇缠缠绵绵的贴上了男人冰凉薄情的唇瓣,任凭她是一把热情的火却也怎么也容不化眼前坚冰般的男子。
孙之牧决然的侧过了脸,双手猛的推开了贴着他身体的女人,上了浴池,迈开脚步便走!
“孙之牧,并非我要缠着你,而是我要赎罪,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么!”丁飞羽站在温水之中,她已然卑贱到如同娼妓般取悦他,为何他还是百般不愿意原谅她,甚至这样推开她。
孙之牧站住了脚步,发丝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顺着肌理分明的身躯滑落,他侧过脸,低沉道:“原谅,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就以你这般下贱如同娼妓般的挑逗,我身边这样的女人技术比你娴熟的多得是,你就想让我原谅你?简直是妄想!”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丁飞羽的泪水滑落面颊,他就是要这般的羞辱她么。
孙之牧回转身,他看着那女人,且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卑贱的哀求他原谅,是为了夺回骐儿还是什么?不过既然她要这么卑贱那么就卑贱到底子里去。
“你想要我原谅你,你什么都会做?”孙之牧眉眼间路出了狞色。他要彻底的玩弄羞辱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让我做什么?”丁飞羽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孙之牧回转身,盯着池子里哭得双眼通红的女人后戏谑一笑:“明天来我牧府,你便会知晓!”
“我会去的,我一定会去的!”丁玉珉哽咽着,虽然她知道,这一去孙之牧不知道还会怎么折磨他,可她非去不可。
“喝,希望你真能来!”孙之牧冷笑了一下转身决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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