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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是比疏清城地盘要大少许,走走停停竟然走了整整七天才到了最东边的国界。
进入楚越国可以从两个地方进入。一个便是北面的阿克苏平原,可阿克苏平原通往楚越的关卡就算是一只蚂蚁都不放行,所以丁飞羽一早就选折了路途较为遥远的东面,从入境东湖国,在由东湖国进入楚越国!
兜兜转转所耗费的时间当然是多的!但是也无可奈何,阿克苏平原上可是有司马封的大兵囤压在那里啊!
入夜时分,虫儿鸣唱得正欢。
“冥王司,你非得把自己改造得这样美丽?”车内的丁飞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比在疏清城的那个色诱三公主的冥王司更加的美上千百倍。
“不行么!”男子菱形的粉色唇瓣露出了一个绝佳的弧度。
“好吧!行!”丁飞羽和身边的芙蓉同时的点点头,身边有个美男赏心悦目有和不可。
“等一下你就知道!”冥王司不紧不慢的绾着黑发。一丝的无奈在他的微微上扬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
连城关,一面连接着大夏国的大同城,由大同城的守门将士把守着,而连接着东湖国,孤叶城的一面则由东湖国内的将士把守着。
而此时连城关前大同城一面,将要出城门进入东湖国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东湖国虽然是小国度,没什么危害,但是早就属于楚越的附属国,所以那些守城的将士是多了一份戒备的。
“什么人!”手持着火把的将士,大声呵斥着。
赶车的是灵枢,似乎是临近了家门口,这孩子的胆子也大了些许,他呵斥道:“大胆,你可知道车内人是谁?”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统统给我下车,报上名来!”那侍卫不客气的呵斥道。
“我们阁主的容颜岂是你能随意视察的!”灵枢音量也提高了些。
“阁主,什么阁主!”那守城的侍卫谨慎的问了句。
“东湖国冥芊阁阁主!”灵枢骄傲的说道。
东湖国冥芊阁,这些临靠边关的将士们当然有所耳闻,在东湖国有个神医世家,识得一手能让人惊叹的岐黄之术并非能让人产生多大的敬意,而是冥芊阁与东湖国王室有着莫大的渊源,有传说东湖国的王上,与这阁主似乎有缘由。
“你说阁主就是阁主了!”那侍卫的手不客气的抓起了灵枢的小脸颊。
“呃……!”灵枢黑白分明的小脸盯着这不怀好意的侍卫,心里直打鼓。
“放肆!”
一声优雅的呵斥声从车内传了出来,让那捏着灵枢脸颊的侍卫一惊。
冥王司一手掀开帘子,行下了车,紫色的衮袍裹着修长的身形,乌黑的发丝松散的绾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那侍卫被眼前的男子的美貌所吸引,尤其是这男子眉心正中的一竖如水滴般妖娆的红 能夺人心魄。
“美……!”那侍卫心中唯一回荡的一个字。也只有这个字来形容眼前的男子,这个字代表了所有。
世间见过东湖国冥芊阁阁主的人屈指可数,可关于冥芊阁阁主的样貌流传着几个版本,可这些版本不约而同的都是形容这个男子的美貌惊为天人,能让世间的所有女人羞愧。
冥王司之所以下了车,是不想车内的丁飞羽和芙蓉被这些侍卫发现,他既然回来了东湖国,他便要大大方方的以他在东湖国傲娇的身份进入。
‘你……,你真是冥芊阁阁主?”那侍卫的话都说的有些许的口齿不清了。
“你说呢!”冥王司将脸靠近了守城的侍卫,轻轻笑道。
“这……,这,你有什么证据?”
“灵枢儿,牌子呢?”冥王司轻轻的问了句。
“师傅,在这里呢!”灵枢儿接下脖颈上挂着的一枚小孩巴掌大小的闪着光芒的乌木龙纹令牌递给了冥王司,这孩子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冥王司的新易容成果后,微微一愣,似乎不敢看,立马的将头沉了下去。
“看清楚了呢,你可是阻碍了本阁主回家了呢!”冥王司的手摇摇晃晃着手中的令牌。那是东湖国国主亲自雕刻给他的冥芊阁的牌纹。上面有象征着皇室的行云腾龙缠绕着冥芊阁的标志凌霄傲放图。
听到响动,连城关的另一侧,东湖国的守卫在就探头探脑的在一边观望了,一见冥王司逃出那枚牌纹顿时扑通噗通跪成了一地。
世间仅有一枚,那奇怪的令牌,耀眼的金龙盘绕在朱砂红色的凌霄花上。东湖国的君主早就下了命令,见了这令牌就如同见到他本人,不管是谁持着他出现,都必须速速回宫禀报!
“你真的是冥芊阁阁主?”大同城的守卫们看着一墙之隔的东湖国境内,跪了一地的将士们,惊得合不拢嘴。
“难道要我请出冥芊阁的长老们来才行?”冥王司怒喝道。
“不,不是!只是我们必须要盘查的,有得罪阁主的地方还请见谅!”
冥王司听着那些人这么一说,也不在说什么,只是转身登上了马车后呼喝道:“灵枢儿,还不赶车,本阁有紧要事回冥芊阁!
“是,是!“灵枢回过神来,跳上了马车,挥舞着缰绳缓缓的走出了城关。
车内,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冥王司的脸,让冥王司浑身不自在的压低嗓子道:“你们两个女人盯着我看干什么!”
“冥王司,刚刚那守城的侍卫,简直就想将你生吞活剥了!你还真是男女通吃!”丁飞羽率先开口笑道。
“呵呵,早知道让你出去吓一吓他们!”冥王司看了看丑陋的丁飞羽冷笑说道。
丁飞羽大叫:“你还真不公平,老让自己易容的如此的惊人心魄的美貌,而别人就是这般的丑陋!”
冥王司莞尔,奸诈一笑:“你怎就知道我这一次是易容?”
“什么?”丁飞羽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妖娆的男子,忽然伸出手,直接的拔他的脸皮。
不对,刚刚在车上也只看见冥王司从脸上拿下些东西,而并没在贴上,他也只是换了身衣服,梳了个头发而已啊!
“这才是你的真相貌!”丁飞羽惊呼。
“嘿嘿,聪明!”冥王司笑的狡猾。
“灵枢,这到底是不是你师傅的正面貌!”丁飞羽带着狐疑的朝着车外的灵枢问道。
灵枢看着深沉的夜色,这样的师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他不知道……,不过,他跟了冥王司十三年,那时好像是八岁吧,他有次在梦中醒来,见过这美丽得如同狐狸精般的男子,但是这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一直的以为那是梦境。所以也不留在心中。
“诶,你不必问灵枢,他定当不知道!”冥王司说着。
“不,师傅,我八岁那年见过一次!”灵枢一边赶车,一边说道。
“哦!”冥王司似乎回答得有些许的消沉。
丁飞羽似乎见冥王司的低落,也不在追问,既然要将真面目掩藏得那般严实得身边最亲密的徒儿都不知晓,想必是在躲着些什么,而眼下,又为何要自己将正面貌摆在世人面前。
夜随着马蹄儿的踏踏声响,越来越深了。浓郁的夜色下,竟然飘荡起了沉沉的白雾。
车内,芙蓉靠在丁飞羽的腿上沉睡得欢,丁飞羽的手托着脑袋,眼睛禁闭着似乎也睡着了。
独醒的是冥王司,他的手轻轻的撩起了车帘,窗外浓雾下的一草一木,在马车头的油灯摇晃照耀下,一股陌生感从冥王司的心底油然而生。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帘子,指尖抚摸过眉心的那抹妖冶的红,一丝的悲伤竟然蔓延上了心尖。
谁能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美貌……
如果没有十二年前的痴傻。
姐姐如今应该是东湖国最倨傲美丽的皇后。
他也应该是冥千阁中最无忧无虑的阁主。
都因那人。
他以为他的情是真。
所有他不惜以毒谋杀了姐夫,间接害了姐姐。
真相不过如此。
那人夺了皇位,以一句“不过是因为你和皇后长得很像皇兄对你能放下戒备”终结了他的虚情假意
一语成伤,让他冥王司如同落了地狱。
他与姐姐双生,姐夫对他的伪装丝毫不怀疑的仰头喝下了他的剧毒。成就了那人如今倨傲的帝王之位。
他更没想到,名为殉情的姐姐,更是死在那人的手里。
悲伤与愧疚让他逃离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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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东湖国开始,你就不开心!”丁飞羽的声音忽然传来让冥王司一惊而慌乱的将脸侧了过去。
“你没睡着?”冥王司低沉说道。
丁飞羽睁开眼,她是真的没睡着,所有一路听到了冥王司唉声叹气的声音最少二十次。
“为何?回家了还这么消极?”丁飞羽盯着冥王司的眼说道,她似乎从那双过分精致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丝的苦味。
“没,没有!我哪有!”冥王司慌张的为自己辩解。
任何人都有权利不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公诸于众,所有丁飞羽也不逼迫冥王司,只是点点头道:“没有就好,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心事的人!”
“飞羽,明日早晨我们就会到达冥芊阁,歇息一天在走吧!”冥王司忽然说道。
“嗯,应该!你应该都有十年没回家了吧!”丁飞羽点点头道。
冥王司沉思了片刻后,支支吾吾道:“你和芙蓉……,明日你就身穿男装出现吧!”
“什么?”丁飞羽一愣。
“掩人耳目。”冥王司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
在一次的陷进了沉默,唯独马儿拉着车儿的声音响着,丁飞羽干脆的伸了伸懒腰,将芙蓉抱给了冥王司后,撩开车帘,代替了灵枢继续赶路。
不多时,忽然车后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
“难道有追兵?”丁飞羽放慢了车速,回转头看了看才放了下心来。
身后那飞驰而来的独身男子,黑纱蒙面,似乎是有要紧的事儿,从丁飞羽的身边乘风而过时,一路飞沙走石。
想必是有急事吧!丁飞羽看着前方消失在了眼界里的黑影说道。
正是有急事,那独身男子一路飞沙走石,直奔东湖国位于灼城的皇宫门前后,抛下一枚金印子,便骑着马儿直闯宫闱一直到了坤羽殿前才跃下了马儿,一路快跑的往坤羽殿前跑去。
“影索大人,为何半夜前来?”守着门扉的守夜内侍俯首问道。
“快开门,我有急事!”影索摘下脸上的黑纱,声音有些许急促而沙哑。
沉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响,影索便踏步进了黑暗的坤羽殿内,止步于铺满了白色鸟羽的地毯前,单膝跪地看着那徐徐落地的名黄色纱帐道:“我王,冥芊阁阁主回东湖了!”
纱帐内的龙床上,安静了几秒后,忽然被猛的扯开来,俊逸非凡的男子冷沉的说道:“影索,你刚刚说什么?”
“冥阁主回东湖……,消息确切可靠,连城关将士来报,手持腾龙凌霄令牌的人,出现了!”影索沙哑说道。
“司儿,我的司儿你总算愿意回来了!”那男人坐在床沿,修长的身体穿着丝绸的米黄色内衬,俊逸的脸上漂浮满了笑意,线条完美的唇瓣更是不顾一切的说着。
他正是东湖国继位十年的年轻郡王,贺兰晟。
“我王,需要请冥阁主进宫来么!”影索难得看到贺兰晟这么欢喜的笑着。
“不!”贺兰晟打手一挥拒绝了。
他光着脚在黑暗的殿阁内如同无头的苍蝇般的来回渡步。他知道他的司儿是何等的倔强,怎可能请得来。
影索退了下去了,贺兰晟独自在黑暗之中呆了很久,之后才打开了坤羽殿后面的一扇窗扉。
窗扉外,夜色下,凌霄花开得正盛。
贺兰晟忽然愣住了。
十年前。
那一夜他贺兰晟成了东湖国的王。
也是在这凌霄花下。
那时的贺兰晟,将冥王司刻意加身的男装剥落时。
他以女人的身份屈辱的低泣面对他贺兰晟刻意的玩弄结束时
贺兰晟身穿着锦绣龙袍拿着剑指着衣衫不整的冥王司。
冥王司手握着剑身,用剑尖刺进了自己的眉心间。
血流进了那美丽的眼眸,从眼角滑落,便是血泪。
一辈子不得原谅。是冥王司的话,冷冽的让人发抖。
他贺兰晟站在花下看着那人的转身离去,有些话想说却哽在了喉咙口。
暧昧成伤。
他贺兰晟是东湖国的王。
她是顶起冥芊阁的阁主。
一袭龙袍。
一袭男装。
硬伤,注定。
所以他的司儿一走十年,如今总算回来,只是难以恢复那时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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