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

第149章 爱妻,爱你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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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
    一场突如其来的雪连降半个月余。
    夏国举国上下剩下的三座城池之中弥散着一股悲伤。
    夏天烈草草的入了敛埋进了皇陵,而司马宴着终日沉浸在了悲伤之中。
    青海城内外,充斥着一股警戒。
    因为此时三国盟军,早已汇聚在城外,由三国君王,孙之牧,依兰科,燕世洵亲自带兵,这三人个个骁勇善战,不论依兰科,就说孙之牧与燕世洵这两个人简直就身经百战,浑身上下散发着犹如战神般的光辉,所以此时三国盟军将士气势高涨,战事蓄势待发。
    而夏天烈的死亡消息,给城内城外造成的冲击不小。
    【青海城外】
    “我听说她病了!”
    军帐之中,依兰科翻阅着兵法,似有若无的说了一句。他的眼角瞟向了靠着狐裘躺椅,捧着暖炉的孙之牧,想看看这跟冷漠的木头有什么反应。
    “她最怕的便是冷,可谁让她进夏国!”孙之牧眼眸之中迅速的压下了一抹烦躁,将手中的暖炉一方便走出了营帐。
    仰头观天,灰色暗沉的天空之中鹅毛大雪不断,白绒绒的冰霜落在了孙之牧的寡淡的面容上,冷得让他的细长的眉眼猛的一震。
    “天气竟然如此之冷,此时竟然病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孙之牧低沉的喃喃着。
    “不用担心,我以经差遣雷洛替我送了些御寒的狐裘给我的王妃了!”燕世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孙之牧的身边,爽朗的笑着。
    “该死的你,走路如此无声无息!是专门练就来偷听别人说话的么!”孙之牧瞟了一眼燕世洵。
    “哈哈,你自己说出来,我无意听到!”燕世洵露出了一个俊秀非常的笑声。
    孙之牧的脸仿若能抖出一地的冰渣,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细长的眉目闪出了危险的光芒,他冷冽道:“她不是你的王妃,是我的王后,你送这些没用的东西去干什么!”
    燕世洵看着孙之牧离去的声音,淡淡一笑道,之牧,你我依兰科三人注定止步这里! 三军汇合这么久,士气高涨得就快爆棚,可是他们三人之中就像是有默契般的,谁也不曾提起开战日期。
    不久,远在东湖国的冥王司收到了一封求助带威胁的信函,发信人没有留名字,信首言语温和是要他进大夏医治丁飞羽的风寒,信尾,语带恶毒的说道:“限你七日内到达夏国琉金宫,如若失约,轰了东湖国!”
    “该死的孙之牧!”
    冥王司将信函撕个粉碎后,咒骂了孙之牧一声后便收拾起了行囊,顺便抓起书案上,他为丁飞羽最新研制出的续命丹药装进胸怀后,朝外叫宣道:“灵枢,进皇城告诉贺兰晟,我出去游玩一阵子!”
    “哦,师傅,您不会又跑个十年八年的吧!”灵枢对着火烧了屁股般离去的冥王司尖声叫嚷道。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书房内书桌前,炭盆烧得火红,书案前,丁飞羽披着丰厚的银貂毛大氅,面容上闪着一丝的病态。
    她现在暂时管了夏国的朝政要务,所以她病了,照样要打理成堆的军事皱折。
    每咳一下,胸口便剧烈的疼一下,丁飞羽一阵剧烈的猛咳之后,皱着眉心,急忙用手帕捂住了嘴唇。
    一股腥甜的感觉从咽喉之中喷涌而出,丁飞羽揉了手绢,丢弃一边不用看也知道手绢之中一片血红。
    “师傅,您该歇息了!”夏天璃一进书房,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快了!”丁飞羽并没有抬头,还是一味的埋在了奏折之中。
    群龙无首,朝堂一片混乱,急着吵着要立选君王,眼下的局势是,内里一片混乱,外面战事在即。丁飞羽怎能放得下。
    夏天烈已经死去半个月余,是该让新君上位了!丁飞羽抬起头,看着身边在替她收拾桌面的少年,一颗心五味陈杂。
    那日,夏天烈死去之前,夏那世让天璃交给她的卷轴,那卷轴内有两份内容,一份内容是空白,白纸上有当初夏天烈亲手盖上的玉玺之印。另外一份的内容,是当初夏天烈三次要封她为后宫贵妃的旨意。
    那时她推掉了的旨意,如今竟然成为了禁锢她的枷锁!
    这旨意的出现她不意外,意外的是那道当年夏天烈送给她的空白圣旨,为何会出现在了这两个老人之手?
    意欲为何,丁飞羽懂的!
    空白的圣旨,如若夏天烈没死,那么这内容上填的就是夏天烈的退位罪诏,如今夏天烈死了,那这空白内容上现实的就是立六皇子为新君,丁贵妃在侧辅佐摄政!
    算尽了心机,难为了这两老头子!丁飞羽苍白的一笑,至于那道封妃的旨意,对于夏天烈的愧疚,她应该受了!丁贵妃便丁贵妃了。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来,夏天璃恭恭敬敬的朝着走进来的女人道:“皇嫂安好!”
    “你先下去吧!”司马宴的手怜惜得抚摸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嗯,那皇嫂,师傅,璃璃先行退下!”夏天璃乖巧的说道。
    夏天璃一退下,丁飞羽便看着司马宴道:“愿意出来了?”
    “我为它而来!”
    司马宴指了指那边上的卷轴道:“前阵子,皇叔要了这张当年被你退回的旨意时,我觉得奇怪,现下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丁飞羽问道。
    “所有的一切,飞羽,我只想告诉你,别为难了自己,天烈已经死了,在没有什么瓜葛在你身上!”司马宴苍白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将会选择六皇子为新君,可六皇子年幼,还需一人摄政,边上还有一个四皇子夏煌昼在虎视眈眈!”丁飞羽低沉的说道。
    “摄政,谁都可以!四皇子,呵呵这更容易,早前他私通魏军,凭这一点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两点,夏那世和木灵大人两人就可以解决!可他们执意要你留在夏国之内,无非是想用你牵涉三国,让他们止步与青海城!”司马宴淡淡的说道,如今的局势她一眼看穿。
    丁飞羽淡然一笑:“这我知道,这也是我带骊军来夏国的原因,如若夏国不保,那时的天下大陆混沌才是刚开始!”
    “可你终究是女人,韶华可贵,难道要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司马宴落幕的说道。
    “无奈,我赌我所爱之人的爱我之心!”丁飞羽凄然一笑,一阵剧烈的咳嗽再度袭击她的胸腔,她知道,她留在夏国,也就两三年时光了,她离那个时候不远了!
    “哎,女人终究是傻的可怜!”司马宴看着那染血的手绢,悲哀的看着丁飞羽,不可一世的女人,到头来还是情关难过。
    “你想清楚了,就决定吧!或许我可以帮你!”司马宴拍了拍丁飞羽的肩膀后,落寞的走出了书房。
    司马宴一走,丁飞羽趴在了书桌前眼泪不断的砸落了下来,她纵使不愿意被困在夏国,可是还能怎么办,谁都没有逼她,可确实孙之牧的不退步让她迫不得已才这样做!
    “师傅!”夏天璃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汪汪的站在了丁飞羽的身边。
    “你怎么了!”丁飞羽抬起暗红的眼看着眼前满脸是泪水的少年道。
    夏天璃噗通一声跪在了丁飞羽的脚边道:“师傅,我不愿意你离开,但是我不要你这样将自己留在夏国,那卷轴我看过的了,我知道你并非爱着二哥,他也死了,可你为什么要做他的妃子?”
    “为了天下,为了大局!”丁飞羽漠然一笑,胸腔前的一阵急促的窒息让她在也把持不住的涌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后,她咚的一声倒在了书案前。
    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夏天璃紧张的嚎叫着,这小小的书房内又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少年奋力的搬动着丁飞羽的身体往床榻上靠。
    昏迷之际,丁飞羽的泪水洗礼了脸颊她发昏的呓语着:
    我拥有真的亲情了,依兰科为我悄悄的送来了治病的丹药。
    我拥有真的友情了,燕世洵为我悄悄的送来了御寒的狐裘暖袍。
    我拥有真的爱情了,孙之牧对我的爱,却在夏国这个冰天雪地里要彻底断送了。
    她也想自私的逃离了夏国的枷锁,可是她自私不了,她只能自己断送了自己。
    “原来如此!赌我所爱之人的爱我之心”
    窗扉外的男子,细长的眉眼上落着白色的冰渣渣,淡紫色的长袍裹着修长的身姿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白色的狐裘大氅上,那油亮的绒毛随着风轻轻的扫着男子俊美的侧脸。
    江山在手,如若没有你在,又有何用?
    一阵狂风激荡起了男子的墨发,他线条完美的唇瓣扬起了一道弧线,他抖了抖身上的冰霜,迈开了脚步,在窗外站了一宿,没人发现,想必这骊军也是个窝囊废!
    “小孩,让开!”
    一阵阴冷的嗓音在夏天璃的身后响了起来,夏天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努力的想往床上搬的丁飞羽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一手轻易的抱了起来。
    沉水香的味道,芳香四溢。夏天璃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淡紫色长袍的男子伟岸的背影,他将这阵味道深深的记住了。
    “小子,你运气好,十年后如若夏国依旧一蹶不振,我会让芙蓉踏平你的尸体!”男子冷森森的声音砸在了夏天璃的头顶。
    “你是芙蓉的父王?齐国的君王?”夏天璃惊得合不拢嘴。
    “知道便下去,记住我的话,如若敢告诉别人,我便不客气!”
    男子抱着昏厥的女人,细长的眉眼里闪出了一丝的高傲,天下是他让给眼前这个小屁孩的,是他不要的!
    夏天璃呆滞的退了下去后,男子将昏迷了的女人安置好在锦榻上,替她改上了被子,撩旺了火盆,转身回了床边。
    温暖的温度,男子将飞羽抱在了怀里,在门外站了一夜,他也累的很。
    女人细致的身体贴服在他的胸怀前,他很满意,他闭着眼轻轻的哼着一首奇怪的歌曲。
    一首这个天下只有这个女人会唱的歌曲。
    那时,他隔着墙,陪了她五年,她天天唱给他听。
    所以他会唱。
    “嗯?”丁飞羽在一阵好听的歌声之中思绪惊醒。
    她为何会听到别人唱这首歌?
    难道,所有的事情,只是她的南柯一梦?她现在睁开眼睛便是二十一世纪?
    还是说,她死了,所以灵魂回了二十一世纪?
    可是鼻尖下的沉水香好闻的味道,是多么的熟悉?
    “不对!”
    丁飞羽强撑着支起了沉重的眼皮,目光却被熟悉的男人气息所冲击。
    “孙之牧!”
    “嘘!”
    “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将自己折磨成这样,我心疼。”
    “你!”
    “唔!”
    以唇,吻主了女人诧异得大张的眼,孙之牧困紧了女人的身躯,低沉的喃喃道:“我听你的便是!我听你的,你不要在和我闹脾气!
    手圈住了这个可恨的男人的脖颈,丁飞羽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引燃了一堆火焰。
    反客为主,孙之牧一翻身,压制在了飞羽的身上,手游弋着女人的身体,不放过任何地方,细致的抚摸。他等她,等的太久了。所以他珍惜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抵死的温柔缠绵,他顾及她的虚弱,不敢太过放肆。
    她半闭着眼,妖娆的身躯展现在了男人精壮的身躯下,享受着他的温柔给予,女人欢愉的声音遣散到了九霄之外。
    而屋外,屋脊之上。
    ”我们骊军并非窝囊废!”影索不满的咆哮着。
    “我知道,我知道!”冥王司陪着笑脸捧着暖手的温救给影索滴了上去。
    冥王司与影索并肩做在了高高的屋脊之上,雪花从天空不断的飘然而过时,冥王司还是抖了一下,该死的夏国为何这么冷,他昨日才到夏国,来时东湖国还温暖得很,所以并没有多带什么衣物。
    “喝吧!”影索摇晃着手中的烧酒瓶子,与冥王司碰杯而饮
    温暖的酒水,涌入了喉咙,冥王司舒服的叹了口气,抱着酒瓶捂着脸,妖娆的脸顿时多出了一道可爱的神色。
    “人生难得一觅真爱啊!权势算什么!”冥王司嗤嗤一笑。
    “亏了齐王还能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夜!”影索轻轻的笑道。
    “我故意晚了一天,他果然的还是偷偷的跑来了!”冥王司狡猾的说道。
    “你,呵呵,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你的冥芊阁此刻是不是给人推成了平地,给你造成了朝大型的坟墓!”影索灿然一笑,翻身跃下了屋脊他早就收到了气急败坏的贺兰晟的书信,信中千叮万嘱的让他留意冥王司的去向,如若有逃亡的迹象,立马将他捆绑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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