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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我住哪?”
“你、、玉儿,暂时你就住在紫薇殿吧。”
轩辕喾迟疑了会道。
宫中已经没有多余的宫殿了,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多荒唐,三宫六院,除了被烧毁的银月宫,竟然全都住了女人。
而且玉媚不是妃嫔,他也不好让他搬到别的嫔妃宫中同住。
“啊,爷,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看宫里这么多房子,随便找一间给我住都行,干吗非要我住你这?我才不要。”
玉媚气鼓鼓道。
这紫薇殿莫说是皇上的寝宫,即使不是,她也不想与轩辕喾朝夕相处。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住在这,等于就被他监督了。
“妖精,那你暂等几日,明天朕就让人腾出月华宫,到时你搬到月华宫就是。”
轩辕喾汗颜道。
“为什么要腾出来?你不会是想说你皇宫里房子虽多,但是都住满了人吧?”
玉媚被这个想法吓着了,记得去年她死遁的时候,宫里还有不少空的宫殿,怎么才一年的功夫,再回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朕会腾出月华宫的。”
轩辕喾囧道。
“算了,那你明摆着为我树敌,好端端的,谁愿意搬去与别人挤呀,我就先在这将就吧。”
玉媚心里闷闷的,极不舒服,其实她想问银月宫,但是她现在是刚入宫的小妖精,不应该知道银月宫的。
晚上,轩辕喾让玉媚与他一起用膳,但是被玉媚拒绝了。
她到现在还无法接受后宫住满的事实。
这后宫要是住满了这宫里得有多少女人,少说也说万以上吧。
一个男人,霸占了这么多妙龄少女,真是罪过啊。
她有点后悔,看来真不应该进宫,当一个围墙内关满了各种女人,那战争可想而知。
她还是太抬举轩辕喾了,看来这一年,他过是万绿从中飘。
明睿果真是先知,这样的男人,直接就应该让他断了。
哼,现在正好,看你以后如何面对成千上万个女人的需索。
玉媚在心里暗恨道。
晚上,玉媚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竟然破天荒的一觉睡至天明。
当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时,玉媚揉了揉眼从床上坐起。
看来以轩辕喾的效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婢女的了,不如自己出去走走。
玉媚起身梳洗,知道轩辕喾早朝了,她便打算先去看看太后,然后再去看看梦蕊,不知道当初她是怀着何种心态入宫的。
往仁寿宫去的时候,玉媚特意弯到了银月宫,却发现残败的银月宫,竟然没有重建。
心里有些痛,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把火,竟然将银月宫烧成了这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昔日的繁华。
心里酸酸的,眼睛有些涨,不知道轩辕喾为何没有重建。
是因为对她的恨吗?
或者说是对她的念?
听到转角的脚步,玉媚没敢再做停留,迅速往仁寿宫方向去。
幸好仁寿宫没什么变化。
玉媚好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容貌与身份,竟然径自走了进去。
“大胆,那里来的奴婢,竟然擅闯仁寿宫?”
玉媚正走至院中,就有太监喝道。
“对不起,我、、我是新进宫的,是来给太后请安的。”
玉媚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宫规。
“你是哪个宫的?待奴才去通报。”
“我是昨天新进宫的,目前住在紫薇殿,请公公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见太后,并没有别的意思。”
玉媚放下姿态道。
这宫中的规矩是不可破的。
“你不是后宫的主子?”
小花生眯着眼问。
“小先生,谁在外面喧闹?”
太后似是听到了声音,很是不悦的问。
“回太后,她说是昨天就入宫的,此时住在紫薇宫,是过来向太后请安的。”
小花生向前,至门边道。
“昨天入宫的?让她进来。”
太后声音明显带着火气,玉媚有些担心。
太后对山鸡向来感冒,尤其她是自百花楼的。
她在往里走的时候,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向太后说呢?
说了,万一太后又逼着她与轩辕喾住一起呢?
虽然走的很慢,但是只有这么点距离在这,玉媚进去的时候,也没想好,索性见机行事吧。
走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太后宫中,竟然已有一位美女,竟有咱似曾相识的感觉。
“奴婢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为是太后,所以玉媚跪了,这一跪即是对一年前不告而别的歉意,也是表示新的开始。
“嗯,见过贵妃娘娘。”
太后握着身边美人的手道。
贵妃,玉媚心中一动,莫不是梦蕊?
磕吧,就当是感激姚梦露的,既然她们是姐妹,有她代受也说得过去。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吧,抬起头来。”
贵妃高傲道。
那声音玉媚竟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她可曾经是皇后,要高傲也是也轮不到她啊。
“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来的?皇上带你入宫,是怎么说的?……”
太后一下子问了太多玉媚不想回答的话。
“回太后,奴婢姓林,闺名玉媚,是从醉夕楼来,原是醉夕楼的花魁,昨儿个皇上到……”
“够了,又是一只山鸡,哀家真是受够了,这一年,宫里都变成了鸡窝,他还不知收敛……”
太后一拍椅手,怒道。
“太后,勿怒,皇上也是求子心切,更何况这姑娘的长相……”
梦蕊站起,扶着太后的同时打量着玉媚。
“请太后息怒,奴婢并不是太后想的那样,奴婢到宫中,并不是来服侍皇上的。”
玉媚真怕太后气出病来,忙解释道。
“不是服侍皇上的,你这是骗哀家还是骗自己,不服侍皇上,你来宫中做什么?”
太后由梦蕊搀着,走至玉媚面前。
玉媚正眼看着这两个按说应该很亲的人。
一年未见,太后显得苍老了,鬓角的白发更明显了,眼角的皱纹也出来了,玉媚看着有些心疼,竟脱口道。
“这一年,太后憔悴了许多了,头上的白发更多了。”
说出来的时候玉媚还犹不自知,直至太后猜疑的看着她,她才惊醒。
“你是谁?为何说一年,哀家见过你?”
“没,没有,奴婢只是感慨。”
玉媚忙低首闪躲,她竟然一时情不自禁。
“太后,蕊儿到是觉得她像一个人。”
梦蕊看着玉媚突然笑了。
“哦,蕊儿,难道你见过她?”
太后将好奇的眼神转向梦蕊。
玉媚心里突然不安,想到姚智文曾经在她出宫后回过相府,有点担心。
梦蕊这小丫头该不是从她一时失神说出的话中猜出她是谁了吧?
难道当初大哥回府的时候说过她没死吗?
郁闷,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太后,先让他们都爱下吧,蕊儿想与她说些话。”
姚梦蕊松开太后的胳膊,向前一步,与玉媚贴得更近了。
两人几乎眼眼,鼻对鼻。
玉媚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人竟然有些想像。
看来不管怎么改变,血缘关系都是无法改变的。
她一丝苦笑,知道就知道吧,那样也不至于在宫中太难相处。
“你们都退下吧。”
太后微抬右手,向太监与宫女们道。
“蕊儿,她是谁?”
众人退下后,太后更是好奇的问。
玉媚没想到姚梦蕊竟然拉着手,侧身与她并排站着,并贴着她的脸。
“太后,你看我们是不是有些像?”
听着梦蕊俏皮的声音,玉媚无奈的叹息。
早知道这个妹妹如此机灵,她就不来了。
“确实有七分像,只不过她比你多了几份妩媚与风情。”
太后这时候并没损玉媚,而是很认真道。
“姐姐,你还想瞒着我们吗?”
梦蕊那丫头,朝玉媚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唉,早知道你这小丫头如此机灵,我就不来仁寿宫了。”
玉媚无奈的举械投降。
“姐姐,蕊儿,难道,难道……”
太后显得格外激动。
“呵呵,太后,我就觉得当时大哥回家好突然,走得也好突然,原来是带姐姐去解毒了。”
梦蕊那小丫头,抱着玉媚的胳膊跳着道。
“我也没想到还能活着,若不是沈大人,只怕我是真的不在了。”
玉媚感慨,虽然这一年的比较单调,但是她总算是改头换面了。
“露儿,委屈你了,哀家以为你……”
在玉媚无奈的叹息时,太后却双眼含泪抱着玉媚哭泣。
“太后,露儿对不起太后,当日本只想吓吓皇上,没想到却差点要了皇上的命,露儿无颜见太后……”
玉媚惭愧道。
“傻丫头,就算皇上真的有个意外,那也是命,这些年,哀家算是想明白了。”
太后拉着玉媚坐下。
“姐姐,你这次回宫是找皇上报仇,还是来救妹妹的?”
梦蕊那丫头却笑嘻嘻道。
“都有吧。”
“蕊儿,你还想出宫吗?”
太后边拭泪边问梦蕊。
“嗯,皇上又不是我的夫婿,我进宫只不过是为了替姐姐报仇,有太后您在,我又下不了手,当然得出宫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梦蕊理所当然道。
“可是你都已经是贵妃了,出宫……”
“太后,蕊儿又不是真的贵妃,只是挂一个名而已。”
梦蕊笑盈盈道。
“梦蕊,这一年,难道皇上都没与你同房?”
玉媚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当初她与皇上没有圆房是因为她长得丑,可是梦蕊长得国色天香,轩辕喾没道理会不伸狼爪的。
“有啊,不过被我打发了,我才不会嫁给种马,我要嫁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
梦蕊很强悍道,一会也不体会太后这个做母亲的悲哀。
“唉,哀家知道皇上配不上你,只是没想到,一年了……”
太后满是悲伤,好不容易有了两个正常的媳妇,没想到竟然没一个看上她儿子的。
如果说皇上做人失败,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是失败。
“太后,你也不用太伤心,姐姐回来了,你儿媳妇也有着落了,皇孙也有着落了,不用再用眼泪搏取我们的同情了。”
梦蕊拍着太后的肩笑道。
玉媚被姚梦蕊无遮拦的话惊到了,她这是在同太后说话吗?
“唉,只怕露儿进宫也是为了你,并不是为了皇上吧。”
太后叹息,似乎并不介意梦蕊夸张的说法。
玉媚很想说是,但是又怕伤了太后的心,而且她现在有些事问太后,就是关于弱惜的事。
“的确是,太后,梦蕊,我现在叫林玉媚,不叫姚梦露。”
玉媚很想平静,但是看着这两个陌生却又不得不熟悉的女生,很是矛盾。
“玉媚,这名字好,我觉得比梦露适合。”
“蕊儿,别闹了,我有些事想问太后。”
玉媚看着俏皮的梦蕊无奈道。
现在的轩辕喾,真的引不起她的兴趣,如果可以,她想同梦蕊一起离开。
但是为了报答明睿让他完成了从丑小鸭到天鹅的蜕变,她必须去做一些事。
“露儿,你想问的是哀家为何对皇上一再纳烟花女子不加以制止吧?”
太后显然不知道玉媚已经知道她曾对一个弱女子那么残忍的往事。
“不全是,这一年,露儿知道了很多事,就好比皇上的初恋。”
玉媚说话的同时观察着太后。
看着太后眼中落下的泪,颤抖的身体,她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并无半点虚假。
“皇上当初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哀家知道错了,但是当初哀家也只是希望让皇上死了那份心,哀家只是……”
太后说着泣不志声。
“太后,我这次回宫,是以她妹妹的身份入宫的,虽然我能理解太后一个做母亲的心,但是同样身为女人,我真的很想唾弃你。”
玉媚知道自己这么说对太后太不尊重了,但是同是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本就是残忍的。
“就连哀家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些年,哀家吃斋念佛,就是希望能得到她的宽容,就是希望上天能还我一个正常的儿子。”
太后的声音满是深深的伤痛。
“太后,如果可以,露儿有一个不请之清。”
玉媚看着太后与一侧的梦蕊,决定做些什么。
“露儿,你说?只要是为了皇上好的,哀家什么都能答应。”
太后沧桑的脸上,尽是期盼。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我希望太后能借祈福之名与露儿离开皇宫一段时间。”
玉媚凝视着太后道。
她怕太后看到皇上被欺负,被打击会于心不忍,另外,蕊儿在宫中困了一年,也时候离开了。
“好,哀家一会就同皇上说要出宫一年。”
太后点首,脸上是对玉媚的期望,对儿子的疼惜。
“不,这事急不得,可再等两日,太后正好可以以我入宫为名,离宫。”
玉媚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她要改造这个懦弱的昏君。
她让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一个好皇帝,好男人。
她要让他明白,男人除了性,还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姐,我也要走吗?”
梦蕊显然很想留下来看热闹,撒娇的拉着玉媚的手臂道。
为免轩辕喾起疑心,玉媚与太后简单的交代了下,即回紫薇殿了。
幸好回来的急时,她刚在屋里坐下,就听到轩辕喾回来的声音。
“玉儿,懒丫头,起来没有。”
轩辕喾兴奋的推开了玉媚的房门。
“皇上,拜托你下次进来前先敲门好吗?”
玉媚皱着眉道,好歹她现在也比他大吧,叫丫头,他还真不怕羞。
“玉儿,朕已经选好木材了,今天就为你作化妆盒。”
轩辕喾不以为意道。
“皇上不用处理朝政吗?”
玉媚好笑的问,不就是一个化妆盒吗?需要多少木材,还用选的,真夸张。
“不急,朕绝不会误了朝事的。”
轩辕喾笑着,拖着玉媚就往外。
玉媚看着有点晕,生活在现代大都市的她,真没见过这些原始的木匠工具,不过这也更让她好奇。
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皇上,真的会做木工?
看着轩辕喾脱下龙袍,挽起衣袖,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是行不行,要看过才知道。
轩辕喾让人搬了个凳子让玉媚坐在一旁观看,而他则煞有其事的锯着木头。
起初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看着玉媚笑,到后来,身心好像都投入到了木活中,不再看玉媚了。
反而是玉媚越看越有精神。
还以为他只是吹牛,没想到他动作真的很熟练,甚至连帮手都不要。
到后来,玉媚竟靠了过去,看着他熟练的做了个大框架,她啧啧称赞。
“轩辕喾,我看你可以改行做木匠,绝对比你做皇上好。”
玉媚笑盈盈道。
“妖精,你这是在赞我木工做得好呢?还是说我皇上做得不好?”
轩辕喾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但是眼睛却看向了玉媚。
“呵呵,都有,你本来就是昏君吗?”
玉媚毫不避讳道。
她决定从称呼开始,从昏君与大名开始,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他是个昏君,他必须改变才行。
当一件看起来简单却很精致的原木化妆盒出现在玉媚面前时。
她感觉到心底有一种从不曾涌现过的暖流在回旋。
虽然在现代她收到过很多名贵的礼物,但是那些东西都是可以用钱买得到的。
唯独这件,虽然还是原木的,看起来也很简单,但是却很精细,木盒有六盒,轩辕喾详细的说了每一格可以放些什么。
玉媚有些激动,只是点头,却说不出话。
本来她以为就可以这样拿走了,但是轩辕喾却收回了。
“这个现在只能算是半成品,等到上漆了,再安上锁,就是成品了,那时朕再亲手送给你。”
见轩辕喾拿回了化妆盒,玉媚心里有些失落,其实她并没想过要放什么。
最初只是一句戏言,可是看轩辕喾那么认真,额上,脸上,半落的上身全是汗水,她心里又有些甜。
像是吃了蜜后的感觉。
这汗水是为她流的,这种天气,还可以穿两件衣服,并不热,可是他却出一身汗了。
可见他的用心与专注,她拿出手绢,欲为轩辕喾拭汗。
她的手刚举起,一道妖气的声音却像激光一样自宫门处传入了她耳中。
看着那妖异的女子朝这边走来,玉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又带了位天仙似的妹妹,臣妾特来拜访。”
玉媚的眉头锁起,这女人明显的笑里藏刀。
“爱妃,你来紫薇宫做什么?”
轩辕喾的心情也一样沉下去了,他看到玉媚的手抬起,看到她手中的绢巾。
可是当娇无那的声音出现时,她的手又缓缓的落下了。
“唉呀,皇上,你怎么做这么脏的活,瞧这身上,全是汗……”
女子扭着俏臀走至轩辕喾面前,带着刺鼻香气的绢巾也伸至了轩辕喾脸前。
“既然嫌脏,你还来做什么?”
轩辕喾手挡住了那香气袭人的绢巾,冷冷道。
“皇上,您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呀,好漂亮的首饰盒,皇上,这可以给臣妾吗?”
妖气的女人脸微僵,但是她的视线却落在轩辕喾手上的化妆盒上,并且伸手欲抢。
玉媚突然一肚子火,那是她的东西,她凭什么抢。
但是现在得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凡子,送宸妃回宫。”
轩辕双手护着化妆盒,这是他第一次做出的礼物,而且是要给妖精的。
本来,在玉媚出现之前,这妖气的女子是轩辕喾最宠爱的妃子。
但是现在,轩辕喾的一颗心已经倾斜了,他现在只想哄玉媚开心。
其他的女子,没兴趣。
“宸妃娘娘,请。”
小心子向娇无那摆出手道。
“皇上,臣妾不要了还不行吗?好几天没见皇上了,臣妾想皇上。”
娇无那很不想离开,那个女子美得让她嫉妒,她一定要独占皇宠。
本来宫中有个漂亮的贵妃她已经免窝火了。
看在贵妃先来的份上,再加上她不争宠,不讨皇上欢心,她就忍了。
可是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更美的女子,她怎么能看着她抢走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更何况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住在紫薇殿?
“臣可一点都没想你,现在臣心情很不好,你最好马上滚出去。”
轩辕喾对后宫的女子向来都很直接,他不会去哄他们,也不会去讨好他们。
他们是他买来的物品,他高兴就玩玩,不高兴,最好别来烦他。
他可以让他们享受荣华宝贵,同样也可以让他们重回风尘。
“皇上,那臣妾告退。”
娇无那,看着早已没玉媚影子的殿门,心里那把火熊熊燃起。
“玉儿、、”
轩辕喾没理会她,只是拿着化妆盒,追进了殿内。
“有事吗?”
玉媚冷冷道,脸上再也没了刚才的欢笑。
虽然对那女子很感冒,但是轩辕喾刚才的表现还算可以,所以她给他面子。
“小妖精,生气了?”
轩辕喾抱着木盒放在玉媚面前,厚着脸皮笑问。
“没有,只是不想打扰皇上是与宸妃娘娘亲热。”
玉媚甜甜的笑。
她要是说生气了,这男人肯定会以为他吃醋,她才不会那么笨。
演要慢慢戏,要一点点的入戏,更何况刚才那个女人,可不是小角色,敢这样理直气壮,不等通报就进紫薇殿,可见她在宫中的地位。
“唉,妖精,别再打击朕了行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现在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了。”
轩辕喾可怜兮兮道。
听到轩辕喾这ms平静的话,玉媚心里又有点小心虚,但同时也很得意。
呵呵,一想到他现在就连服用销魂散都站不起来,玉媚就想跳一曲激情的拉丁舞。
不得不称赞明睿的预知能力。
不过她还真好奇,这宫里这么多的女人,他竟然还能到外面偷吃。
不得不赞叹这男人的性趣真不是一般的强。
“有吗?像小凡子那样才叫不完整的男人吧,皇上身上的零件可是什么都不缺啊。”
玉媚忍得有些内伤,同时也在想,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行了,再故意赶走‘爱妃’的。
“妖精,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提这让朕痛彻心扉的事。”
轩辕喾咬着牙,若说这话的人不是玉媚,只怕他已经拧断那人的小脖子吧。
“呵呵,可以,当然可以,只是皇上别忘了,这后宫,最起码还有百来位娘娘等着皇上的宠幸呢。”
玉媚前一句说不说,后一句又来了。
“他们要是耐不住寂寞,朕再送他们出去就是了,全送给醉夕楼的老鸨,保管天天有男人‘宠幸’他们。”
轩辕喾黑着脸道。
说话要掌握分寸,适可而止,玉媚沉得这事说得差不多了,就换了个话题。
“皇上,刚才那位宸妃娘娘很是美艳动人哦,也是皇上从风月场中淘来的吗?”
玉媚说话间体贴的拿着绢巾为轩辕喾拭汗。
轩辕喾完全被玉媚难得一见的温柔感动了,很愉悦的说起了与妖妃相识的过程。
“那是半年前,朕出宫,在‘花满楼’前正好遇见她要卖身……”
听到这,玉媚就不想听了,而且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八成是个什么美人计。
这天底下那有那么巧的事,他皇帝老爷,一月才出宫两三次,就那么巧的遇上了。
而且在青楼前卖身,这剧情谁排的,真tm烂。
但是玉媚并没有点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个只知女色,不懂人心险恶的2b皇上,需要成长。
他已经过了吃娘、乳的年龄,不能整天趴在女人胸前,不过让他翻然悔悟是不可能的,得找个契机,让他痛彻心扉的成长过程。
“听皇上这么说来,宸妃娘娘也挺可怜的。”
玉媚深表同情的发表感慨,娇无那,这名字怎么听着感觉耳熟呢?
不过不管是什么,有何目的,她都得安排一下,能将女人安插到后宫的,无非是要迷惑君心。
但是是什么人呢?
馋臣?敌国?还是单纯的只是入主后宫,享受荣华富贵呢?
玉媚觉得有必要先摸一下底。
“朕当时也这么觉得,所以朕就将她带进宫了,她是唯一的例外,后宫中唯一一个非青楼中的女子。”
轩辕喾有点沾沾自喜道。
“哦,怎么我好像听说贵妃娘娘也不是出青楼呢?”
玉媚眨了眨眼,故做疑惑道。
“她啊,那个小丫头,朕看着就心烦,一天到晚说什么她之所以入宫是来为姐姐报仇的,要知道皇后可是自尽的,关朕什么事,最让朕气的是,她入宫一年了,朕……”
轩辕喾看着玉媚那感兴趣的眼神,咽下了后面的话。
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会被耻笑的,小妖精绝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既然她不听话,那皇上就废了她啊,打入冷宫,或是送回娘家不都可以吗?何必留在宫中找晦气呢?”
本来玉媚想借这事让梦蕊回家,但是轩辕喾愣是没吱声。
第二天,玉媚没去仁寿宫,但是太后与梦蕊却来了。
“皇上,哀家听说皇上又带只山鸡回宫,难道现在宫里连点规矩都没了吗?”
这是轩辕喾下朝后,玉媚正看着他漆化妆盒,太后与梦蕊就来了。
“母后,你们怎么来了?”
轩辕此时脸上都是油漆,见太后出现,心里一愣。
“荒唐,皇上现在还有皇上样吗?”
太后看着儿子脸上的朱红色恼道。
其实她的心里却是恰恰相反的,虽然看起来没点皇上样,但是却比较有人性了。
“母后,朕是皇上没错,但朕也是丈夫,同时还是儿子,母后总不至于要儿臣一年到头都摆着一副皇上面孔吧?”
轩辕喾现在说话也有人性多了,太后喜在心头,但脸上还是冷得骇人。
“皇上说的没错,但是皇上不觉得后宫的儿媳妇要给我这个做娘的请安吗?”
“母后,是您嫌后宫是鸡窝,是您说山鸡有一股子骚味,别让他们烦你的。”
轩辕喾放下漆刷,接过小凡子递上来的面巾擦脸擦手。
“奴婢见过太后,可能太后误会了,奴婢并不是皇上的妃嫔。”
玉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是初次见面一样。
“不是妃嫔,难不成还是皇上送给哀家的礼物不成。”
太后冷起脸道,
“太后说的是,皇上本来是想让奴婢去侍候太后的,但是奴婢初进宫,不识宫中礼仪,因而皇上便将奴婢留在身边调教。”
玉媚朝太后盈盈一礼,很技巧的将自己送至了太后宫中。
轩辕喾完全是措手不及,他根本就没同玉媚说过,他有些担心。
记得入宫的时候她还要求他忘记对太后的恨,可是这会她却想到太后身边,难道她其实是想自己报仇?
轩辕喾疑惑的同时,又很是担心,对母后是有气,但是他现在却不希望她有事。
“太后,您别生气,奴婢今天一定到仁寿宫报到。”
玉媚巧舌如簧的将太后送走了,轩辕喾却一直呆呆的看着几个女人。
“皇上,你还发什么愣呀,快干活。”
玉媚拍着轩辕喾的脸道。
“玉儿,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去侍候太后?莫不是……”
“打住,我才没你那么邪恶,我只不过是想日行一善,缓和一下你们母子的矛盾,对了,这个盒子你可得替我收好了,过几天我回来拿,要是你送给别人,我就不理你了。”
玉媚娇嗔的瞪着轩辕喾。
“妖精,你就不怕太后将你先j后杀?”
轩辕喾闷闷道,他感觉自己太纵容这女人了。
她要去太后那,竟然不事先同他商量,说去就去。
“皇上,拜托你文雅一点好不,就算太后像你想的那样,这宫里可都是不完整的男人,如何j,你放心了,最多三天,三天我保管哄好太后。”
玉媚向轩辕喾道。
她刚才在心里初盘算了下,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好吧,朕信你一次,真不知道朕是不是前辈子欠你的,怎么见了你就狠不起。”
轩辕喾捏着玉媚的鼻头叹息道。
自从醉夕楼回来,他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首先是对女人的态度,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如此宠溺,再来就是心态。
自从不能仁道后,他好像不再想那些事了,他现在就琢磨着如何管好朝政,最好将朝中的那一拔老家伙都换了。
闲的时候,他就琢磨着如何做个快乐的小木匠,做些能让妖精喜欢的东西。
他发现做木工的时候是最开心的,不会去想爱啊,恨的,也不用去想朝政,更不用担心自己变成了废物,会被人耻笑。
同时他还想着将来这皇位要传给谁?
他这辈子看样子是不可能有子嗣了,众多兄弟中,谁比较合适呢?
这么想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虽然兄弟有十几个,但是他却连兄弟们的名字都不记的。
傍晚的时候,玉媚陪轩辕喾吃了晚饭,由小凡子护送着来到了仁寿宫。
有些意外,梦蕊竟然也在这。
看来轩辕喾对梦蕊真的是不闻不问。
“露儿,你这么晚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太后见到玉媚的时候有些疑惑。
“太后,长话短说,您能不能安排辆车送我出宫,我要回相府一趟。”
玉媚急切的问。
“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梦蕊也好奇的问。
“太后,蕊儿,难道你们都没觉得这一年来后宫的女人多得有些离谱吗?”
玉媚蹙眉看着这两个傻乎乎的女人,一老一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都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
“他本来就是那样,他是没女人就活不下去。”
梦蕊很不给面子道。
“露儿,你也知道,哀家向来讨论那些山鸡,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太后无奈的叹息。
“我还不知道,但是这次回宫,我总觉得宫里的气氛很不对,今天我在各宫转了圈,发现与以前很不一样,原来的屏妃,玉妃他们呢?”
玉媚今天在宫里转一圈才发现少了许多旧面孔,但是她没敢问轩辕喾。
“他们呀,被送出宫了。”
梦蕊代太后答道。
“送出宫?为什么?又送回青楼了?”
玉媚很是纠结,那些女人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让他们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皇妃又到人人可欺的妓、女,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不至于吧,姐,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这后宫由着他乱呗,乱了皇上就知道女人多了未必就是幸福,反而是祸害。”
太后点首附和,玉媚不想再说什么,梦蕊毕竟还是小丫头,想法太天真了。
狗改不了吃食,男人要是离开了女人,那男人也就不叫男人了。
“这些我们先不说了,我想出宫见见爹,一年多了,我怕娘担心。”
玉媚稍回思索道。
“也是,你等会,要不你们姐妹两都回去住两天吧。”
太后想了想道。
“不急,太后,我还不想让皇上知道我就是露儿,因而蕊儿不能与我一起回去,得留着她在宫中扰乱某些人的视线。”
玉媚微摇着,拍了拍妹妹的手道。
“唉,姐,那你回去吧,就同爹,娘说我很好,过些日子就回家。”
梦蕊叹息道。
“嗯,蕊儿要不要爹去张罗一下你的婚事?”
怕气氛说的凝重了,玉媚笑着道。
“不要,我、、我还遇到想嫁的人。”
梦蕊的脸红红道。
“露儿,小丫头的婚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她呀,已经被怡安王爷给迷上了。”
太后笑着道。
“原来如此,那就好,看来也是时候让王爷准备准备,将你娶进门了。”
玉媚取笑道,心里却在想着出宫后的事。
太后让小花生拿着凤牌,一路用轿子将玉媚送至相府,并嘱咐任何人不得说。
进了相府,玉媚有些忐忑不安。
对家人的感觉她有些陌生,即使在现代,她也是习惯了一个人,现在陡然多了一个爹,妈,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姑娘,你是宫里派来的?”
姚相看着凤牌,见不是女儿,很是纳闷。
“爹,我是露儿呀。”
玉媚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向久未见面的家人说话,有些夸张的向姚相扑了过去。
吓坏的姚相爷,竟然让玉媚抱了个满怀。
“爹,女儿好像爹,娘。”
玉媚伏在姚相胸前哭泣,这个爹身上的味道不错,确实有爹的感觉。
“露儿?姑娘,你说什么?”
姚相似乎不太敢相信,稍稍拉开玉媚。
而这时府里的仆人也拿着灯笼就近照着她。
“侈,我是露儿啊,我回来了。”
玉媚吸着鼻子再次道。
“露儿,你真的是露儿,快,快去叫夫人。”
姚相颤抖的指着后院喜泣道。
“爹,我们去房里说吧,女儿在众人眼中是已死的人。”
玉媚氏声向姚相道。
虽然是相府,但是府里奴仆较多,难免会有人长舌。
“老爷,老爷,蕊儿呢?”
玉媚与相爷刚进书房,夫人就哭着过来了。
“娘,蕊儿在宫中很好。”
玉媚转过身,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平静一点,若是她也跟着哭起来,那很浪费很多时间的。
“你不是蕊儿,你、、”
“夫人,你自个生的女儿都不认得了吗?这是露儿,文儿那孩子终于成功的为露儿解毒了。”
姚思远不愧为相爷,竟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娘,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女儿暂时不走,会在府里住几晚的。”
玉媚给了姚夫人一个拥抱后道。
这么晚了,哭哭啼啼会让人起疑心的。
“夫人,既然露儿都说了,那你就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母女有的是时间话家长。”
姚相爷看着女儿,心里似乎很明白。
当初离开家的是又残又丑的女儿,如今回来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他还有些不相信。
但是与女儿幼时的画像一对,便不再有怀疑。
“老爷,让我再看看露儿,我漂亮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姚夫人以绢拭泪,喜气的脸上却挂着泪痕。
“娘,这晚上你看得也不真切,白天再看吧,女儿与爹有些事商量。”
玉媚扶着姚夫人走至院中,立即有婢女来了。
“女儿,你怎么又入宫了?”
见玉媚关上书房的门,相爷心疼的问。
“爹,蕊儿在宫中,女儿又怎能不回,更何况初嫁入宫中时,多亏太后照应,女儿不能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玉媚感伤的摇首,一年前的记忆不堪回首,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比一年的日子更要难过。
“女儿,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姚相坐下,并示意玉媚在身侧坐。
“爹,女儿想问爹,朝中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这,女儿,为何这般问?”
相爷看着玉媚,而玉媚也看着相爷,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问题。
“爹,女儿离开皇宫一年,爹可知后宫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玉媚唇边是淡淡的笑。
对父亲说话,应该不用太严肃。
“女儿,皇上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虽然朝事勉强说得过去,但是皇上纵情声色,而且宫中女子多是风尘女子,朝臣皆有猜忌,皇上是否患有某种不能生育的疾病。”
姚相爷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爹,这些事根本无需猜测,只要问太医即可。”
“话是这么说,但是太医那若是被皇上威胁呢?”
姚相爷有丝心虚,其实他也没别的,只是觉得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糟蹋了。
“爹,后宫之所以未有子嗣,都是女儿的杰作,一年前,太后与女儿说起,女儿无意间说了坊间有绝育的方子,只怕这一年来,太后都让那些女子喝了绝育之药。”
玉媚坦然道,如果只是相爷说的那样,那她到不至于太担心,怕就怕还有外敌,
“原来如此,女儿,你打算一直留在宫中吗?”
姚思远看着女儿,很是不舍,自己的宝贝在做爹娘的心中永远是最好的,而皇上,真的不是好夫婿。
“女儿不知,女儿只是觉得皇上与太后都可怜。”
玉媚摇首,现在她与初入宫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的。
她感觉太后与轩辕喾像是被孤立起来的。
“皇上若不是沉湎于女色,一心于朝政,那么今天朝中绝不会分成多派,女儿,倘若有天真发生江山易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姚相的话让玉媚心惊,看来朝中果然有谋动。
“爹,请您如实告诉女儿,朝中有多少人在觊觎着江山易主?”
“朝臣中有一大半都有这想法,但是众位王爷中,并没人敢站出来,因而这事也就一直搁着,女儿,莫不是皇上听到什么风声?”
“若真有什么风声就好了,女儿只想问爹,朝中可有人提过用美人计?”
玉媚想到娇无那,满是纠结的问。
“美人计?女儿你莫不是觉得后宫之中有奸细?”
姚相猛然醒悟。
“女儿正是这么想,爹,若只是朝臣之间,或是皇上兄弟之间的战争,女儿到不在乎,毕竟都是一家人,对黎民百姓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女儿只是担心这是有心的敌国谋之,若是如此……”
“必将生灵涂炭,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相爷接过玉媚的话道。
玉媚点首,虽然对她一个弱女子来说没什么,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总得尽一份力。
“为父明白了,这些年我们都太安逸了,或许你的考虑是对的,爹明天与朝中几位大人商量一下。”
“爹,您能告诉女儿,皇上有多少位兄弟吗?那些人都有实力,也有可能谋夺皇位的?这其中有没有人会卖国?”
玉媚一古脑的问,反正出都出来了,问也问了,索性问个明白。
“这,女儿,若是不想当皇上的王子,必定就不是王子,既然同样的身份,那想当皇上的肯定大有人在,而且……”
姚相说着脸色凝重了。
“爹,而且什么?”
“女儿,看来你的顾虑真是对的,先皇在位之时,为了边疆的安宁,曾纳了四位异邦妃子,有两位育有子女,分别是临南王与湘王,他们如今皆驻在边关,在他们对面正是他们的舅舅当政。”
姚相爷是忧郁道。
“爹,是谁做得这愚蠢的安排,让他们去守边关?”
玉媚一听头就大了,这是哪个蠢人做的安排,这要是外甥与舅舅勾结,里应外合呢?
“女儿,这是男人的事,你真要和越权来管吗?”
姚相提醒女儿道。
“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皇上正在改邪归正,您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玉媚痛心道。
看来轩辕喾做人真是失败,连臣子都不相信他那个皇上了。
“露儿,你爱上皇上了?”
姚思远看着女儿,心情有些沉重,他本替女儿的遭遇而心痛,可是如今女儿竟然心向着皇上。
这难道就是女生外向吗?
“爹,这无关乎爱,只是因为女儿看到了他心底的伤与心底的痛。”
玉媚拒绝承认心底的那份悸动。
“他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即享受荣华富贵,他能有什么伤?什么痛?”
姚相不敢苟同道。
“哈哈哈、、爹,你也这么认为吗?你是位高权重的相爷,难道你看到的也只是这些表面的浮华吗?”
玉媚无奈的笑。
“女儿,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要付出比平常人更多的艰辛与努力,这才是合理的,就像佛祖,他经历的磨难,比众佛都多,人亦是如此。”
姚思远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他之所以能入相,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努力与付出。
“爹,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现在不仅仅是为了皇上,你身为人相,当忧君所忧,思民所思,我想这些道理不需要女儿来告诉爹吧。”
玉媚心中火气甚大,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古人竟然不那么迂腐,竟然懂得选择更好的君主。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民意,不管是内战还是外战,受伤的最终都是百姓。
“露儿,你好大胆,不但顶撞爹,还说出这样的话。”
姚相怒拍桌子道。
“但是比不上爹,你根本就不配为相,身为人相,不为百姓考虑,你对得起你的俸禄吗?”
玉媚冷冷道,或许她这一趟回来的根本就错了。
“爹,露儿,你们怎么了?”
两人正怒目相对,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姚家的另两位公子。
“我想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的。”
玉媚拉了拉衣服,欲以退为进。
“你给我站住,不孝女,是谁生你养你的?现在长大了胳膊肘倒向外拐了。”
姚相气道。
“爹,你是今天才知道女生外向吗?”
玉媚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姚相爷。
“死丫头,你来找爹,希望爹怎么做?”
姚相气呼呼道。
“女儿没别的要求,不管是谁,乱就让他乱,但是我们得有防备。”
玉媚笑着,走过去扶着相爷坐下了。
“你们两个混账,站着做什么,还不将门关上。”
姚相看着两个呆瓜儿子气道。
离家一年多,女儿从里到外,完全变了,这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看到女儿如此强悍,有心计,他反而有些忧心。
“爹,太后那能顶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希望能见到在京的各位王爷,先试探一下他们。”
玉媚很认真,严肃道。
“女儿,这在京城的王爷虽然只有六位,但是你都要见吗?你以什么身份见?”
姚相看着女儿,似乎很是担心。
或许百姓还不知道,但是朝臣都知道,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他能认这个女儿。
可是王爷们却未必会认她这个皇后。
“爹,这个你不必担心,您的女儿,做事自然不会那么大头虾。”
玉媚笑着,拿出了代表皇后身份的凤玺。
“你、、这个还在你身上?”
姚相心喜,有这个凤玺,至少说明女儿还是皇后。
“咳,爹,你也别太激动,这东西放那也是放着,我只不过拿来用用罢了。”
玉媚笑了笑道。
“天啊,露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姚家的两位公子,晕倒。
“人都是会变的,两位哥哥,等你们娶了嫂子就明白了。”
“好了,你们别闹了,说正事。”
姚思远瞪着两个儿子,这两个兔崽子就是不肯娶媳妇,说什么长幼不能乱,要不这会他就辞官在家含饴弄孙了。
“爹,你帮我分析一下,朝中除了王爷还有人有可能做这种谋反的大事吗?”
玉媚放好纸,一边这姚相研墨一边问。
“女儿呀,虽然这六位王爷在京城,但是爹觉得他们都不大可能,有康泰王爷做榜样,京城中的王爷,没人会有非分之想。”
姚相思索了半晌后摇首道。
在京的诸位王爷皆没有实权,而且有康泰王爷这个兄长在,可能性真的没有。
“那爹的意思是宫外的王爷有可能了?”
玉媚若有所思道。
“女儿,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同, 更何况王爷们不在皇上身边,若是他们身边有个奸佞小人,很有可能的。”
姚相叹道。
“爹,那京城中,您觉得我应该先从谁开始见?”
玉媚又问。
“当然是康泰王爷。”
姚相理所当然道。
康泰王爷是皇上的兄长,若是按长子继位的话,这皇位就是他的。
“女儿与王爷照过一面,就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见我。”
玉媚想在醉夕楼风流的康泰王爷,很是犹豫,一个带着弟弟逛青楼的兄长,会是好兄长吗?
虽然不能以片言面,但是对他,玉媚真的没有好印象。
“王爷怎么了?”
“爹,这两日您可有见到王爷上朝?”
“皇上有特令,王爷不必天天早朝的。”
“那就是没了,爹,我看还是从怡安王爷开始,或许他有可能会成为您的女婿哦。”
玉媚思及太后的话与梦蕊的娇羞,笑着向姚相眨眼道。
“女婿?露儿,你莫不是……”
“爹,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你忘了你还有另一个女儿。”
玉媚笑道,就不知道这王爷多大,长相如何?或许可以用上他。
“你们想气死爹不成,两个不孝女。”
姚相坐在椅上,差点气晕。
“爹,皇上虽然好女色,但是蕊儿与皇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即使连女儿,现在亦还是清白之身,皇上唯一感性趣的只有青楼女子,你就别气了。”
玉媚笑道,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今年才十七,梦蕊也才15,要是梦蕊真被吃了,那她一定给轩辕喾加一条奸、银幼女罪。
这天晚上,玉媚与姚相还有两个兄长差不多坐至天亮,或许他们有些杞人忧天吧。
第二天的时候,玉媚可以窝在房里睡至天黑,但是姚相与两位公子可就没那么好运。
他们几人分头联络了几位在京的王爷。
除了康泰王爷说身体不适外,其他几位王爷都爽快的答应了晚上到相府赴宴。
晚上终于到了,玉媚最初并没有出现,她只是在暗外观察几位王爷。
果然皇家的品种就是优,这些个王爷看上去与轩辕喾相差无几,但是个个唇红齿白,单从外表说,都有八十分以上。
“姚相,不知今晚宴请本王兄弟几位有何用意?”
说话的这位是五王爷,封号是怡庆王爷,他的娘亲是太贵妃。
“众位王爷,老夫有些或许不当说,若是说的不中听,王爷们出了姚府就当什么都没听过可好?”
姚相看着几位王爷,发言前先道。
“姚相,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们兄弟五人并不是嘴碎之人。”
怡安王爷看着姚相,轻松的笑道。
“老夫听小女说,后宫异常,疑有人对皇上展开了美人计,不知王爷们可有感觉到?”
“美人计,呵呵,对皇上使美人计是不错,但是目的何在呢?”
年少的十二王爷笑问。
“自然是颠覆朝纲了,王爷不是觉得是我兄弟所为?”
“非也,老夫只是担心朝纲生变,不知王爷们可有好的对策?”
“相爷,您多虑了,这还不简单,直接让皇兄将那些女人都送走,管他什么美人计,一个都用不上。”
少不更事的十二王爷依旧傻呵呵的笑道。
“十二王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们听姚相将话说完。”
五王爷瞪了十二王爷一眼道。
“老夫惭愧,虽然在朝中,但是却并没有警惕,老夫今天多问一句,不知王爷们对皇上执政有何看法?”
姚相爷看着帘后不断打手势的女儿,无奈道。
“相爷,虽然本王不知道相爷用意何在,但是本王觉得,皇上虽然重女色,但是并没有耽误朝廷大事,公私并没有混淆,皇上,从政务上看,仍然不失为一个好皇上。”
五王爷起身抱拳道。
“确实,我也是这么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只要皇兄没误正事,那些女人没有干政,我认为并没有什么,况且到目前为止,又没有人生下皇子,也就不存在恃子而骄的情况。”
几位王爷附和道。
玉媚在帘后听得一愣一愣,不是说不想当皇上的王子便不是王子吗?怎么这些王爷一个个好得让她有点不解呢?
听姚相与王爷们聊着,玉媚仔细观察着他们各自的表情。
以她的经验说,这些王爷们真的很低真诚,不像是说假话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宴席也快结束了,玉媚率先一步到书房等候着。
大约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说笑声,玉媚深吸了口气。
虽然在现代,她觉得自己口才不错,但是这些毕究是王爷,而她的身份,他们未必肯信。
“王爷,请、”
听到姚相的声音,玉媚背对着门坐定。
“相爷,今晚还有别的节目吗?”
“王爷勿急,今晚老夫也是受人之托,王爷们进去自然就明白了。”
姚相笑着推开门。
“相爷,你今晚……”
声音停住了,玉媚感觉到身后异样的目光,缓缓的将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众位王爷。
“王爷,这位姑娘……”
几位王爷眼中的惊艳,让玉媚很愉悦,因为他们眼中有的只是惊艳,没有猥琐与银邪。
“这是老夫的长女,姚梦露,也就是一年多前嫁给皇上的……”
“啊!姚相,传闻皇后娘娘不是很丑吗?怎么……”
十二王爷又是抢着说。
“谢谢小王爷的赞美,曾经我的确很丑,就连皇上都说看着我想吐,但是士别三日当寡目相看,更何况都一年了,由丑变美也并不是难事。”
玉媚站起身,微笑着走了出来。
“臣弟见过皇嫂。”
第一个向玉媚行礼的是怡安王爷,想必他是从玉媚与梦蕊的相貌中得到肯定的。
“王爷不怕认错人吗?”
这次玉媚在十二王爷开口之前先道。
“姚相不会乱认女儿的,更何况皇嫂与贵妃娘娘有几分相像。”
怡安王爷朝玉媚微欠身道。
“我想王爷们一定好奇为何一个死人又能活过来,在这里我先简单的说一下。”
玉媚面对众多疑惑的眼神,很平静的将一年前的故事简单的说了下。
“皇嫂,照你这么说,皇兄现在并不知道你就是他嫌弃的皇后了?”
怡庆王爷好奇的笑问。
“对,我现在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但是这次回宫,我发现宫中很多异常,我先给几位王爷说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玉媚示意几位王爷先坐,接着将皇上与宸妃相遇的故事说了遍。
几个王爷都瞪大了眼,很显然,他们都不相信,
“皇嫂,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像是个蹩脚的戏子在演一场闹剧,为何皇兄没察觉呢?”
十王爷疑惑的看着玉媚问。
“这或许就是当局着迷吧,更何况皇上因为弱惜姑娘的事,对青楼女子情有独钟。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宫中以前的妃嫔,大多都不见了。”
玉媚眉头深锁。
虽然说后宫不干政,但是若后院失火,这事可大可小,更何况枕边风可是非同一般。
“那皇嫂现在打算怎么做,需要臣弟们做些什么?”
五王爷深吸气后问。
“王爷,请恕我问一个失礼的问题,都说不想当皇上的王子,便不算王子,我想问,为何几位王爷对皇位没有兴趣呢?”
玉媚很慎重的问,莫说是几十岁的男人,就是十几岁的娃儿也知道做老大比较爽。
“皇嫂,说心里话,臣弟并不是没想过,只是自知能力有限,难以担起大任。”
五王爷惭愧道,他的母亲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子,他有这想法,皆是自小受母亲影响。
“皇嫂,臣弟是觉得做皇上没自由,一辈子锁在深宫,纵然身边美女如云,生活中也少了很多乐趣。”
怡安王爷亦表态道。
“臣弟从来就没想过能做皇上,上面有那么多兄长,即使轮也轮不到我,更何况做王爷很自在,不用考虑政事,只要享受即可,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
其他几位王爷亦表态道。
玉媚很感动,或许他们兄弟感情不是那么好,但是他们的心都是一样,他们很认真的将自己当作这国家的一员。
“很感谢各位王爷,或许我有些杞人忧天了,但是女性的直觉告诉我,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我们身为银焰国的子民,皇室,朝臣,我们就应当尽一份力,不管我担忧的事会不会发生,我们都应该有所防范。”
玉媚面色凝重道。
“皇嫂是认为我们兄弟之人有人欲夺位吗?”
五王爷凝视着玉媚问。
“历史上多是兄弟发生政变的多,请原谅我往这方面想,若只是兄弟之间的政变,那倒并不严重,我只是担心外敌入侵,那么百姓们面对的将会是大规模的屠杀,甚至有可能发生屠城的凶残行为……”
玉媚想到历史上发生的屠城事件,心里凄然。
“皇嫂,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听到玉媚这么说,心里也是惶恐不安。
若是国破家亡,那他们肯定是第一批被屠杀的。
“防,听我爹说有六王爷与九王爷皆握有重兵,而且把守着边关要塞,我只是担心他们被人煽动,但是有兵在手的并非他们两位,所以,如果王爷们能够确保那两位王爷不会发动兵变,银焰国顶多也就会有一场风暴,但不会伤及无辜。”玉媚面带忧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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