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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看会吧,只要看到有效果,我就立即闪人,反正这里面算上老鸨也有十一人,够他折腾到天亮了。
玉媚这么想着,脑袋探了探,可是众女挡住了视线。
玉媚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在老鸨后面踮起脚尖看。
也不记的过去了多少时间了,十几双眼睛盯着,可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是说有效吗?你、、这是什么药?”
轩辕喾一张口,感觉热血直往脑门冲,接着鼻头一热……
竟然流鼻血了,他自成年以来就不曾流过鼻血,现在竟然流鼻血了……
这下死定了,看来这药也没用。
玉媚踮起脚尖,准备悄悄逃跑,大不了让老鸨将责任都往她这推,再来一个死遁好了。
“小妖精,你给我过来。”
轩辕喾昂着头,看到那抹又爱又恨的倩影,鬼祟的要逃跑,轩辕喾顾不得鼻子往外涌的鲜血吼道。
“爷,你、、我想你这应该是身体被掏空的症状,连销魂散都没用,只怕……”
“闭嘴,朕要是被掏空了,这会会流鼻血吗?妖精,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妖术?”
轩辕喾扯上床幔,按住鼻子。
可恶,真是见鬼了,什么身体被掏空,他有感觉的,只有那个地方没有,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只有那里没有。
真是活见鬼了,一定是这小妖精对他施了妖术。
“爷,或许是药量不够,没准……”
“你给我闭嘴,药量不够,你是不是想爷流血而死?”
轩辕喾吼着,他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而这个销魂散也没有问题,只有一个人有问题,就是那个小妖精。
“爷,您这是欲加之罪,如果我真有妖术,我也不会针对您啊,我们无怨无仇,素不相识,您说我犯得着吗?”
玉媚苦着脸,她也怀疑自己这只手也有问题,可是,她真的不会什么妖术。
“你们都给我退下,朕是就是这小妖精的问题。”
轩辕喾起身,走至玉媚面前,扣着她的手腕往床一扔,他就不信了,问题一定出在这小妖精身上。
“你还想怎么折腾呢?不行就是不行了?就算将我们姐妹全折腾死了,你也做了男人了。”
玉媚坐起,脊背挺的瞪着轩辕喾。
他现在就是男人死要面子,不行就不行了,还撑什么能。
“小妖精,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
轩辕喾一甩床幔,血是止了,不过他的面色却不太好看,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
“就算你将我们醉夕楼的姐妹都折腾死了,你老二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虽然男人面子很重要,但是这也是你不爱惜自己的后果。”
玉媚豁出去了,轩辕喾的暴戾她是见过的。
如果他真的不行,没准他真的会拿这些姐妹们来泄愤。
“你敢说朕不行?”
轩辕喾一手将玉媚提起,玉媚那叫一个郁闷。
长得不高没办法,可是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这样吧,既然花老鸨说他的销魂散管用,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老鸨不是说可以让八十岁的老翁夜战数女吗?但你说不管用,现在我们就找一八十老翁来测试,如果有用了,那就说明是你本身问题,说明你平时纵欲过度,精血两亏,不关我们醉夕楼的事,反之,我愿意拿我这条命来赔。”
玉媚第一次赌这么大,拿命来赌那个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神奇的销魂散,吓得众姑娘不停后累。
“好,林姑娘,花嬷嬷我赌上醉夕楼,要是这销魂散不管用,就算皇上要将我们砍了,花老鸨我也没怨言。”
花老鸨不知是被玉媚感动了,还是对自己的药太有信心,竟然比玉媚赌得更大。
“好,朕就与你们这些妖女赌了。”
轩辕喾一咬牙狠道。
这要是真的不举了,那他这皇上以后也没啥做头了,太后那估计也会不认他这个儿子。
“去让康泰王爷找个八旬老翁来,朕在这等着。”
轩辕喾咬着牙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
玉媚喜道。
“你,小妖精,你给朕留下,朕要沐浴更衣,得由你来侍候。”
轩辕喾手指着玉媚开金口道。
“爷,我笨手笨脚,怕是侍候不了爷,不如……”
“闭跟,你没有说话的权力。”
花老鸨向玉媚使眼色,都什么时候她还敢说不,侍候着吧。
这醉夕楼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好吧,那万岁爷您先等着,奴婢这就给你打水去。”
玉媚一咬牙,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鸨,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八十岁的老翁,一脚都进了棺材,可能吗?”
借打水跟出来的玉媚一出门即拽着老鸨问。
“唉,这我也没试过,不过五十岁的男人到是用过,只消一粒,就能折腾到天亮。”
老鸨回首看了看敞着的门有点心虚道。
这个销魂散好是好,但是男人用过一次,可能好多天都起不了床,这八十岁的老翁,就算能要女人,只怕完事了也会一命呜呼。
“老鸨,这个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会体虚之类的。”
老鸨虽然没说,但是玉媚却知道这销魂散说白了就是壮阳药,举凡壮阳药,即使是现代,也还没百分百好的。
“这,嬷嬷我真有些担心,万一折腾出人命咋办?”
老鸨一边与玉媚一道下楼,一边胆怯道。
“唉,这样吧,一会让王爷多找几个老翁,你再看看能不能与王爷套个交情,别真找八十,起码也找个六十,七十的……”
“花嬷嬷我试试,林姑娘,你可得先侍候万岁爷,别真赔了我的醉夕楼,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真要封了,我、、我也不活了、、”
老鸨拭了拭泪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鸨你快去吧,我一准将他侍候的好好的,就像照顾自个儿子一样还不行吗?”
玉媚推着老鸨道,事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鸨与玉媚分头行事,玉媚让人将浴桶送至房中,又打满了水,只是那些原本很哈轩辕喾的姐们,这会连个鬼影都没了,全跑了。
“爷,大爷,万岁爷,奴婢来侍候您老沐浴了。”
玉媚俯撑在浴桶上,真当自个是爷,敢指使她侍候沐浴。
“朕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情不愿似的。”
轩辕喾走过来,跨进浴桶内,一点都不觉得在一个黄花闺女面前落走是多么不道德的事。
“原来爷的眼睛也能看到民间疾苦,奴婢还以爷的眼睛生在头顶。”
玉媚嘲讽道。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轩辕喾听着这话,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曾经,也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天天嘲讽他,找他麻烦,甚至敢用飞刀射他。
看着这小妖精,他竟然又想起了那丑女,这性子可真像。
轩辕喾的手托着玉媚的下巴,凝视着她的脸。
“你这张脸可真是精致,朕阅女无数,你可算得上最漂亮的了。”
轩辕喾赞叹道。
“这只不过是一具皮囊,爷如果是想赞我,得换句话了。”
玉媚扫开他的手,冷漠道。
她不会忘记当初说她丑的人也是他,这会却来说他漂亮,美与丑又如何。
同样都是女人,生理构造都是一样的,吹了灯上床对男人来说有何区别,尤其像轩辕喾这样的垃圾,就应该让他不举。
“被人称赞不好吗?看着你这双冷傲不驯的眼,朕想起了一个女人。”
轩辕喾看着玉媚,心里有些悲伤。
他并没有想要姚梦露的命,可是她却因为害怕而自杀了。
其实他很欣赏她,她的坚韧,她的骨气,她的聪慧,若不是太后,或许他会待她好些。
“哪个女人如此幸运,能被爷如此想念?”
玉媚有点嘲讽的味道,但是又好像有些酸。
“小妖精,你相信世上有丑得让你睡不着的人吗?”
轩辕喾看着玉媚问。
“没见过,况且我睡眠质量很好,从来不做梦。”
“朕的皇后,很丑,当初朕在她面前说过,丑得让人作呕,现在一想,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丑,只是……”
听见轩辕喾喃喃的说以前丑陋不堪的自己,在心里嘲讽,男人啊,这叫什么,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当失去了却来哀悼,这不是很可笑吗?
当她丑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到一句和缓的话,没有一句赞赏,那怕是一句。
玉媚认真的回想,当真想不起轩辕喾曾经说过姚梦露的好。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他的背,玉媚真希望手上拿得是个刨子,她脑中想象着有点血腥的画面。
“爷,人已经事来了,请问是要现在就带进来吗?”
门外是康泰王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郁闷。
“嗯,进来吧。”
轩辕喾竟然拿这当皇宫似的,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只有宫女与太监。
唉,这个自大又不要脸的男人,玉媚打心里希望他永远都做个太监,这样他就能体会到,太监是多么得不仁道了。
人进来了,玉媚看了真想直接晕倒,站都站不起来的老人,就算是神药,也不大可能还能行房。
这下惨了,全部死翘翘了。
康泰王爷带进了四个人,头发,胡须皆白了,有两个连牙都没了,站都站不起,这如何能……
玉媚完全没想法了,这下真要害死自己了,老鸨啊老鸨啊,难道你那药是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出来的吗?
看着随后进来的老鸨,玉媚不时以眼询问,老鸨却很淡定。
玉媚也想强装蛋腚,可是她连个蛋都没有,可是她也不能看着他们这样折腾老人啊。
都怪自己这张嘴,早知道古代八十岁的人能老成这样,她就不会说那么浑的话了。
“等等,能不能先问一下他们的意愿,万一出人命了呢?”
见老鸨心疼的拿出药,玉媚将浴巾扔在轩辕喾的肩上急劝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他们这把年纪,就算活着也活不了几天了,如果能在死让他们死在女人身上,那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轩辕喾不以为意道。
“你、、我懒得同你说,要是他们不同意,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吧。”
玉媚走过去欲问几位老汉,但是老鸨却劝玉媚道。
“唉,姑奶奶,他们都是入土的人了,怎么死不是死,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你们不能这样枉顾性命……”
“媚姐,你就别再闹腾了,这点子不也是你提出来的吗。”
其他姑娘一句话将玉媚嘴巴堵得死死的。
玉媚气结,她那知道他们找老成这样的,在她的印象中,信息十岁应该还很健壮,这站都不站起来……
“得了,你要是不想看,你先出去吧,这里由我们来就会。”
姑娘们收到老鸨的眼神硬是将玉媚推了出去。
玉媚被赶出来了,她站在门外,万般纠结。
她是想过做妖精,可是没想过要害轩辕喾之外的人啊,现在这下如何是好。
纵然玉媚再急,也没办法,所幸不一会门就开了。
玉媚的心也沉下去了,这么快,不是药不管用就是出人命了,完了,她又成了杀人凶手。
“莲姐,怎么回事?”
“林姑娘,我们还是走吧,只要王爷能撑到明天,我们就得救了。”
玉媚不解的看着姑娘,听着里面嗯嗯啊啊,好像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就要崩溃,他们不至于真用老人来试验吧?
“让我进去……”
玉媚急道。
“小妖精,你急什么,陪爷喝酒,下棋。”
眯笑由内室走出来的轩辕喾让玉媚更是郁闷,难道真出人命了?
“轩辕喾,你不可以这么过分,别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人虽然有贵贱……”
“你到底是谁?”
轩辕喾打断玉媚的话台,冷声吼道。
这世界上敢大胆叫他名字的女人,目衣人有那一个,这女人到底是谁?
“你不是叫我小妖精吗,那我就是妖精了。”
玉媚耸肩道,她不能乱了方寸,得按计划慢慢来的。
玉媚在桌前坐下,折腾了一晚,确实饿了。
而屋里那种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正往外飘,竟隔着一道珠帘,那声音可想而知。
不知道是要说男人傻还是说男人都爱逞能。
药是给那位八旬老翁服下了,可是人站不起来,老二站得起来有p用,再说也不可能有姑娘愿意牺牲自己去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最后,还是康泰王爷挺身而出。
“为朕斟酒。”
轩辕喾冲着玉媚不悦道。
“爷,酒更伤身,您还是别喝了。”
玉媚夹了一块剔了刺的鱼放至他碗中。都说吃鱼肉会聪明点,希望轩辕别再那么笨。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有何目的?”
轩辕喾凝视着玉媚,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转。
“爷问得这些详细做什么?莫不是要带我入宫,封妃立后?”
玉媚笑着调侃道。
“你现在若能让我成为真正的男人,那当然没问题。”
轩辕喾将那块鱼肉送至玉媚唇边。
玉媚迟疑了下,还是无奈的张开口咽下了。
“爷,您这不是为难奴婢吗?我是妖精,又不是神仙,怎么有那能耐。”
玉媚陪着笑道。
她在心中叹息,要是早知道古人会有这样的问题,她应该从现在带些威而刚来。
那样保管一下子就发了,而且还能申请专利。
“你当真是妖精?”
轩辕喾双眼如炬,打量着玉媚,他是怎么看,她都不像二十七的姑娘。
“你们都说这么说的呀,不知皇上可曾听说过一个神秘的民族,他们的寿命很长,但是其他的族群对他们是羡慕,嫉妒,恨,最后以妖精给他们下了定义,大约在五十多年前,天朝将他们驱逐出境,并屠杀了不少人……”
玉媚缓缓的说着,她期望轩辕喾的回答。
“你说的是拜月的那个黎月族?”
轩辕喾的脸果然阴沉了,看来他真的有印象。
“正是,原来皇上还有印象。”
玉媚喜道。
“你是来找朕报仇的,果真是你用的妖术?”
轩辕喾阴沉着脸,看玉媚的眼中,阴有杀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我们是崇尚和平的民族,不会像某些人那么心胸狭隘,我只是来讨个生活。”
玉媚平静的看着轩辕喾,她敢肯定他不会杀她的。
“你们早以被驱逐出境了,而你竟敢出现在京城,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轩辕喾邪笑道。
“小女子相信皇上是明君,不会乱杀无辜的,更何况我并没有害人,而且也没有那条律法说做妓、女是犯法的。”
玉媚风情的挑豆着轩辕喾的视觉,那双眼至少带着十万伏的电流。
“但是你来京城,接近朕必定是有目的的?”
轩辕喾手托着玉媚的下凳,邪魅道。
其实他现在只是猜测。
“皇上,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有目的,但是并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希望皇上给我们一块栖身之地,别无所求。”
玉媚很真诚道。
这不仅仅是因为明睿的事,而是她觉得对其他种族的屠杀与驱赶是很不人道的。
她知道即使在现代也很有种族冲突,但是既然她来了,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和平的。
“你们,还有谁?”
轩辕喾的冷眼里带着一丝兴味。
“只有我与哥哥二人,我哥哥有一些天生的能力,能知道过去,预知一些未来。”
玉媚心思一转道。
“哦,能预知未来?他现在在哪里,你带他来见我,如果他真有那本事,朕或许可以考虑。”
轩辕喾眼中的好奇更大。
试想那个不想知道未来,尤其是帝王,都想知道自己的江山能有多久。
“我哥哥就在楼下,因为我们兄妹无以为生,只能在这醉夕楼谋份差事,我想皇上应该看到了,门前招呼客人的那个龟公就是我哥哥。”
“龟公,哈哈哈,你们兄妹可真有能耐,我们银焰国人人唾弃的卑贱的,你们兄妹却做得不亦乐乎,哈哈哈……”
轩辕喾像当初嘲讽姚梦露一样,很给力的嘲笑玉媚与沈弘文。
“卑贱,在我们黎月族人心中,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职业自然也没有,只是你们银焰国的统治者用一套高低贵贱的方法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好来标榜你们是上等人,天命所归的统治者吧。”
玉媚并不生气,反而狠狠的回击轩辕喾。
“小妖精,你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吗?”
轩辕喾唇角带着威胁的冷笑。
“我知道,在来之前,长老已经说过,银焰国的领导者喜欢砍人脑袋,喜欢动不动就打入牢中,再来个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听说还有一种将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的酷刑……”
“你知道的果然很详细,那你们长老还说了什么呢?”
轩辕喾手托着玉媚的下巴,伸出舌,放肆的舔着她的唇,好像在等她张口再侵入。
“长老还说,皇上是雄性生物中再霸道的,凡是你看上的女人,都会带回家……”
玉媚推开轩辕喾靠近的五官,以很天真,很傻的眼神看着轩辕喾。
“哦,看来明圣皇帝真不应该将你们驱逐,而应该将你们全部囚禁起来,为我所用。”
轩辕喾很残忍道。
“老鸨,去将你们这的龟公带来。”
轩辕喾看着站在门边不时看过来的老鸨命令道。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
老鸨听皇上那不怒而威的脸,怕得要命,若不是没有命令,早跑了。
沈弘文疑惑的走上楼,心里纳闷,皇上怎么会唤他?难道玉儿又在玩什么?
“进来。”
虽然门是开着的,但是沈弘文还是礼貌的叩了叩。
“草民参见皇上。”
沈弘文向轩辕喾跪道,好在他不但容貌变了,还特意将声音加粗了不少,要不还真怕轩辕喾认得出。
“你知道朕是皇上?”
轩辕喾并没有叫沈弘文起来,反而一脸威严的问。
“爷,媚儿的兄长有预知能力,当然知道了。”
玉媚笑着道。
沈弘文则是在心里叫苦,玉儿可真能编,竟然将他说成明睿,他要是有那本事,那会像今天这么悲剧。
只不过既然已经骗了,那也就只好继续往下扯了。
“朕不问你未来,未来的事,朕并不清楚,朕就问你过去,如果你答对了,朕自然重重就赏,若是答得不对,你们可就得小心了。”
轩辕喾一脸严肃的看着沈弘文。
“草民知道,请皇上问。”
虽然心里汗滴滴,但是表面上沈弘文还是很淡定。
若是轩辕喾问未来的,一准会露馅,但是问过去,那应该问题不大。
沈弘文可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而且过去轩辕喾一直当他兄弟,朋友,就他的事,沈弘文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抬起头来看着朕。”
轩辕喾见他如此淡定,还真不知道要问什么。
他转向玉媚,见玉媚正一脸微笑,心中一动,问道。
“你可知朕现在在想什么?”
“皇上,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奴婢的哥哥是知道过去未来,并不会读心。”
玉媚掩面笑道。
“那朕就问你,到目前为止,朕一直难忘两个女人,一个是朕的初恋,一个是朕去年已故的皇后,你就先说说朕与他们之间的故事吧。”
轩辕喾看玉媚那销娇的神情,脑中浮起了两道有些模糊的影子。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晰的记得他们的容貌,可是今天,那两人的影子竟淡了,有些看不清了。
“好,那草民就先说说皇的初恋。”
沈弘文见皇上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有点没底,忙闭上眼。
“朕刚才说了,看着朕。”
轩辕喾不悦道。
“皇上,哥哥需要专心,皇上的龙气太强了,对哥哥会造成心理压力的。”
玉媚胡扯道。
“皇上,您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听到沈弘文开口,玉媚暗叫一声糟糕,抢先一步道。
“第一个姑娘是我姐姐,应该就不必说了吧?”
玉媚汗滴滴,差一点就忘记了,差一点就露馅了。
“弱惜真的也是你们黎月族人?”
轩辕锐利的双眼转向玉媚,正好让沈弘文免于露馅。
沈弘文额前渗出了汗,心道,总有一天会被玉儿害死。
没想到她不但扯了黎月族,竟然还说弱异是她姐姐,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胆,才有这胡扯的本事。
“你都二十七了,你姐姐当年多大?他又多大?”
轩辕喾越来越觉得这事太离奇。
这世上那来那么多巧合了,如果他们能预知未来,当年为何不在皇上下令前先离开?
“姐姐如果活着也有三十了,哥哥今年已经四十有二,正因为哥哥看到姐姐遇害,才会……”
玉媚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一下子就将话题扯远了,再加上里面康泰王爷与姑娘们嗯嗯啊啊的肉搏战,轩辕喾也无心再问了。
“你起来吧,弱惜的事,朕很抱歉,当年……”
“抱歉有用吗?抱歉能换回姐姐的命吗?轩辕喾,你还我姐姐命来,55555……我可怜的姐姐,当初阿嬷就劝你不要来天朝的,你偏不听,5555……”
玉媚哭着,借机狠狠的蹂躏,捶打着轩辕喾。
“对不起,玉儿,朕对惜惜的事……朕……对不起她……”
轩辕喾说着竟也低声抽泣。
玉媚有点吓着了,他竟然为初恋哭了,看来他是真的爱那个姑娘。
心底竟然有些难受,刚才他明明说的是两个女人,可是他却为了那位弱惜流泪了。
不知道去年他得知她被火烧死的时候可曾哭过。
玉媚心里酸酸的,她想应该不会有吧,当初巴不得她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为她流泪呢?
“皇上,对不起,我……”
玉媚掩面,一溜小跑出去了。
“皇上,草民去看看玉儿,请恕草民无礼。”
见玉媚跑了出去,沈弘文极担心,一边是好友兼原领导,一边是心上的妹妹,真是左右为难。
“嗯,你们去吧,朕也想静静。”
轩辕喾挥手,吸着鼻子,听起来有点让人心酸。
他拿着酒壶,自个为自个斟满了酒。
“惜惜,你兄长与妹妹是来为你报仇的吗?”
轩辕喾一口饮尽,泪挂在脸颊,他第一次心动的姑娘,他真心爱着的女人,竟然被母后……
一杯又一杯,像是不知道醉似的,他的心现在是苦的。
他因为惜惜的事而怨恨母后,可是那是他母亲,除了怨恨,他并不能为惜惜报仇。
然后那个丑女人来了,他将所有的怨恨都发到她身上了。
他知道那样对她不公平,他的良心也时刻受到谴责。
只因为她是母后要他娶的,所以他怨,他恨,而她也给了他理由,她长得丑。
可是当她真的死了,他的心却像是空了。
一年了,他却常常失眠,常常会听到她怨恨的声音,这一年对他来说,比惜惜离去的时候更痛。
就在银月宫失火的那晚,弱惜到了他梦中,说要做他的女儿,可是到现在,后宫也没一个女人怀上。
一年来,他也不断的问自己,难道那只是弱惜想离开她的借口?
过去的八年里,弱惜从来不曾说过要离开的话,可是那晚,难道是她怨恨他的残忍?
轩辕喾想问弱惜那位知过去未来的兄长,可是抬眼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惜惜,朕是不是应该让你的兄长与妹妹杀了我为你报仇?”
轩辕喾端着酒杯,迷蒙的醉眼里仿佛看到了情人的倩影,可是当他低首想看清楚,却发现那竟然是皇后,然后又变成了哭泣的小妖精。
“哈哈哈……朕都亏欠你们的,都亏欠你们的,你们带朕走啊,拿走朕的命吧……”
轩辕喾摇晃着站起,摇晃着往门外走。
屋内的康泰王爷虽然听到了皇上失常的吼声,可是他现在身不由已,根本离不开女人的身体。
轩辕喾摇晃着,走出了醉夕楼,因为他是皇上,即使没买单,老鸨也不敢拦他。
而在醉夕楼外,玉媚睁大眼看着夜空。
她记得当初也是这样的夜晚穿越的,本以为穿越的人都能吃香喝辣,可是她却比小白菜还苦。
“玉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一不高兴,我们都会被杀的。”
沈弘文没看到玉媚眼中压抑的泪,只是气恼的问。
先是说是黎月族,要知道银焰国是不准有黎月族的人出现的。
再来又是冒充弱惜的妹妹,冒充也就算了,非要扯什么二十七,这不等于仰着脖子等着皇上砍下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替姚梦露可怜。”
玉媚眼睁得更大,似是非要将眼中的泪逼回去。
“那怪不得皇上,任何事情……惜惜命中注定要有此一劫。”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沈弘文立即转折道。
“不是,是他的错,他若真爱姐姐,为何宫中会有那么多女人?他若真爱姐姐,为何女人纳了一个又一个?”
玉媚嘲讽的笑质。
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站在门边,她即心疼又心痛。
“他并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是我们的族人,他们本就可以娶很多女人,他们需要人延续香火,继承家业。”
沈弘文无奈的叹道。
或许回京并不是个好的决定。
“香火,那他的孩子呢?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你强求也强求不来的。”
玉媚每一句就觉得心里痛快一些。
“强求不来?小妖精,是不是惜惜也不属于我?是不是姚梦露本就只有那么长的寿命?”
没想到有七八分醉意的轩辕喾,竟清楚的理解了玉媚的话。
“对,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可是你没体会上天的用意,这辈子,你注定不会有子嗣与爱人了。”
玉媚有些赌气似的道。
玉媚的话像是巨石打在轩辕喾的身上,胸口一阵阵的痛,一阵寒气自心底往外渗。
“看来朕只能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轩辕喾自嘲的笑,沈弘文听着有些不忍。
他是男人,他能了解皇上此时的感受,皇上是真的痛,他对惜惜是真的用心爱过。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自以是王就了不起。”
玉媚冷嘲,看着他那副比死还难过的样子,心里很压抑。
他痴情吗?
痴情,若不是痴情,又怎么会为一个死去多年的女子流泪。
他专情吗?
肯定不是,若是专情,这么多年来,他为何会初女人为无物,换了一群又一群。
他花心吗?
那也是肯定的,他心里明明还有着那个惜惜,可是偏偏还想着丑女。
轩辕喾是世上最虚伪的男人。
这是玉媚对他的总结。
“跟我回宫吧。”
在玉媚经过轩辕喾身边欲回醉夕楼时,轩辕喾扣着她的胳膊问。
“姐不高兴,况且你现在根本不算男人了,你让姐跟你回去受活寡吗?”
玉媚嘴角扬起,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很痛快。
还有什么比让自以为是的种马不举更好的报复呢?
这就是痛快。
玉媚甩开他的手,回到了醉夕楼。
轩辕喾没再说话,只是低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裆间。
他不算男人了?他不是男人了,他不能给女人幸福了。
“该死、”
一掌打在醉夕楼的招牌上,轩辕喾像是一下子从梦是醒来。
“她敢嘲笑朕?”
轩辕喾虎眼里是噬人的光芒,冷冷的看着沈弘文。
“皇上、、你别误会,玉儿、、玉儿并不是这个意思,您会康复的。”
沈弘文生怕轩辕喾会找玉媚发泄怒火,忙劝道。
“朕还会康复?是真的吗?朕还能再展男人的雄风?”
轩辕喾大喜,上前抱着沈弘文喜极而泣道。
沈弘文见皇上如此反常,再想起自己这张嘴被说成了预知未来,完鸟,这话看来不能随便说了。
沈弘文好想哭,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逃命去。
万一皇上接着问他什么时候会恢复,那他要怎么扯?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十年……
“请问大师,朕何时能恢复?”
沈弘文脑中刚想着,轩辕喾就问了,而且叫他大师了。
阿弥陀佛,他要真是大师就好了,最起码这时候还可以说句佛经。
“皇上,天机不可泄露,正如玉儿所说,上天也觉得皇上太过放荡了,这是给皇上的一个警告,待皇上遇到心爱之人时,自然便水到渠成。”
沈弘文煞有其事道。
这样的回答应该很万全吧?
“心爱之人、、”
轩辕喾低喃,脑中刷刷闪过几道影子,最后脑中停留的是刚刚怒气冲冲而去的玉媚。
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么小妖精的出现,是不是也是一个转机呢?
轩辕转身看着脚下醉夕颜的牌子。
以前姚梦露进宫的时候,惜惜的影子便淡了,可是今天见到妖精的时候,惜惜与姚梦露的影子都模糊了。
而且小妖精,有惜惜那般的倾城之姿,又有姚梦露的智慧,她,是不是上天安排的那个人呢?
见黝黑朝醉夕楼里看,沈弘文暗叫不妙,这下大祸了。
“大师,妖精就是上天送到朕身边的仙子吧?”
果然,沈弘文现在终于明白,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好事。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他现在说是还是不是呢?
“皇上,天机不可泄露,皇上还是顺……”
“顺着自己的心走,上天一定会有暗示的。”
轩辕喾明了的笑。
沈弘文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他干吗要说顺呢?他为何不说快些呢?这下好了,皇上的歪主意又打了玉儿身上。
可是反念一样,入宫,不正是玉儿此次回来的目的吗?
罢了罢了,由他们去折腾吧,他累了,他这个大师是时候去修炼了。
“跟我回宫。”
轩辕喾又回到了醉夕楼,带着几份酒意,有些霸道,有些无礼。
“对不起,姑娘我不认识你。”
玉媚甩开他的手,不悦道。
没错,她是想进宫,但是怎起码他的态度得好点,她现在进宫可不是去让他欺负的。
他这态度,摆明了回去只有被欺负的份。
“玉儿,你不是来为你姐报仇的吗?你不是要为惜惜讨个公道吗?跟我回宫。”
“去皇宫做什么?被欺负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可以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玉媚轻蔑的笑,什么报仇,轩辕喾明摆着就是色迷心窍。
“当初是母后让人轮j惜惜的,如今她还在宫中,你可以去宫中找她报仇。”
轩辕喾扣着玉媚的手腕带着愤怒道。
“你没搞错吧?那可是你娘,而且姐姐是因你而死,又是你娘害的,你不觉得应当你来为她报仇吗?”
玉媚冷嗤道。
“是,正因为他是我娘,所以才必须由你去帮我对付她。”
带着酒意的轩辕喾似乎忘记了什么是孝。
“哈哈哈……皇上,您不觉得可笑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姐姐,到头来,却连报个仇都不敢。”
玉媚并不是希望轩辕对太后怎么样,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窝囊了。
当初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他面前被人轮暴,他身为男人却救不了,他还算是男人吗?
本来还挺同情他的,但是酒后吐真言,他竟然想假他人之手去算计母亲,她瞧不起他。
“朕报仇了,那几个男人朕都将他们喂狗了,朕报仇了。”
浓浓的酒气喷在玉媚脸上,轩辕喾脸上涕泪交加,就像是发脾气的孩子。
“既然报了你还说什么,轩辕喾,你是懦夫,你根本不配当男人,你只会欺负女人,只会拿女人来出气,你根本就不配……”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准你这样说朕,不准……”
轩辕喾趴在玉媚前上哭道。
看着孩子般无理取闹的轩辕喾,玉媚的手不觉得拍上了他的背。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其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此时的轩辕喾就是,夹杂在爱情与亲情之中,左右为难。
“要我跟你进宫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从今以后,要与太后抛开隔阂,就像你没遇到姐姐之前那样,对女人,不要那么残忍,多一点温柔,多一点体贴,你能做到吗?”
玉媚心软道,她要进宫将姚梦蕊解救出来。
她也完成明睿的心愿,她要轩辕喾取消对沈弘文的禁令。
要做得事很多,很多。
“不报仇了?”
轩辕喾红红的眼里有些不解,有些茫然。
“报什么仇?你觉得亲情与爱情哪个更重要?”
玉媚闭上眼,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悲的,不懂爱,更不知道如何去守护自己的爱。
其实像他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适合去爱人,他应该像历代帝王一样,只讲生育,不谈感情,只谈政治。
只要他多娶几个朝臣大将的女儿,将他们纳入后宫。
别说龙子,只怕这会龙孙都有可能有了,那样也不必担心政敌的阴谋,一定会有人忠心的守护着。
但是现在,玉媚反倒觉得他的龙椅在摇晃。
“不知道,在以前,我觉得惜惜比较重要,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杀了母后,可是……可是没有能力……”
冲动是魔鬼,人冲动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做的,今天他还算诚实,看来酒后吐真言,一点都不假。
“那现在,你还想杀她吗?”
玉媚拿着他自个的衣袖,帮他抹去眼泪鼻涕,要知道被人看到皇上这个样子,他什么形象,尊严都没了。
幸好这是在房间里,没有外人。
“唉、”
玉媚叹了声,她现在不知道点怕怕为什么同这个看起来精明,其实傻兮兮的男人较劲了。
在现代,这样的男人她根本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轩辕喾不知道是被玉媚问晕了,还是酒劲上来晕了,竟然头一歪,打起了呼噜。
玉媚无语,八成等他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就当一次妈吧。
玉媚将轩辕喾扶到床上,并帮他脱了外衣,看着这张沉睡后,柔和的男人脸,心里竟有一个角落在慢慢的融化。
这原本是沈弘文的房间,现在倒让给了轩辕喾。
玉媚揉额,头有些晕,不知道那位舍已为人的王爷现在有没有办完事,她要回去拿点东西。
当然了,那张被人用过的床她是不会再睡了,就连那间房她都不想住了。
在屋里坐了会,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玉媚才离开。
回首看了眼床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轩辕喾,玉媚竟有些心疼。
书上说像轩辕喾现在这种睡姿说明很没有安全感,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会没有安全感吗?
玉媚摇了摇头,天亮了,该走的人也都走了,她突然有些犹豫,自己那么辛苦变漂亮是为了什么?
当轩辕喾提起姚梦露的时候,她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与愧疚,还有一种像是沈弘文眼中那样的感情。
走至前厅,静悄悄,留下过夜的没走,该走的早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里,看到床上竟然横竖躺着一堆白花花的肉。
玉媚没敢细看,只看到床前竟然有六双女鞋。
她暗自咋舌,看来那销魂散真是比威而刚还要猛,一个男人,六个女人,竟然全都倒下了,太恐怖了。
可是为何对轩辕喾不起作用呢?
拿起自己的小箱子,悄悄走至外室。
她有些纳闷,难道真的是明睿给她的药出了问题。
将小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一看。
里面竟然有张小纸条。
“丫头,这药能保住皇上的贞操,解药在我这,等到皇上赦免了黎月族时,你带他来谷里拿解药。”
看到纸条上的字,玉媚就想抽明睿,那个老妖精,竟然真的有预知能力,看来他都计划好了。
“明睿,你这个老妖精,你竟然连我也算计。”
玉媚看着纸条,气得手直抖,太可恶了,竟然如此卑鄙。
就算是为了他的族人,也不能这样害她呀。
要是轩辕喾狠一点,恶一点,那别说她的小命了,整个醉红楼的姑娘,老鸨……
玉媚狠狠的诅咒,想到那老妖精的预知能力,这会他必定在笑了,可能正坐在山谷中晒着太阳,笑眯眯的等着他们去救她。
咬着牙,提着小箱子,玉媚欲找沈弘文,这才发现,他竟然也不见。
难道他回家了?
玉媚呆呆的站在门前,走了,沈弘文也走了,真得留下她孤身奋战了。
心里酸得冒泡,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林姑娘,皇上那如何?”
老鸨想必是一宿没睡,这会见玉媚在门边发呆,走过来忧心的问。
“老鸨,你大可以放心,醉夕楼不会有事的,只是我对你三个月的承诺怕是要变了。”
玉媚朝老鸨歉意的一笑,她向来是说到做到,可是这次。
“唉呀,没什么,你这些天为我赚的已经够多了,况且这次你若能解救醉夕楼,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还说什么对不起呢?”
老鸨看到了希望,搂着玉媚的肩大方道。
“老鸨,如果我哥回来、、麻烦你告诉他……”
玉媚本想让老鸨带话给沈弘文,但是想想又算了。
他们什么都不是,她没权力要求他为她做什么,算了吧,就这样吧。
“姑娘,有什么你就说吧,嬷嬷我一定将话带到。”
老鸨等了半天,见玉媚轻叹了声摇首便又问。
“没什么,他应该会明白的,嬷嬷,你一夜没睡,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皇上。”
玉媚觉得心中苦闷,这个时候说得越多,心越难受,不如静静的反思。
很意外,回到屋里的时候,轩辕喾竟然醒来了。
喝醉的人醒这么早,真是没见过。
“妖精,是你照顾我的。”
轩辕喾双眼熠熠生辉的看着玉媚。
“没有,我只是顺手将你扔到床上而已。”
玉媚别开头,不敢看轩辕喾,她有些心虚,更不敢现在对他说,他不举是她造成的。
“你愿意随我回宫吗?”
轩辕喾心里有些失落,这女子与惜惜,姚梦露又好像完全不一样,她对他更是不屑一顾。
“只要你不怕被我杀了,为何不去呢?”
玉媚挑眉道。
一年了,不知道宫中变化如何,银月宫,不知可重新建起了。
“不怕,若真要死于你手上,那也是天意。”
轩辕喾不甚在意道。
“那好,拿银子来。”
玉媚朝轩辕喾伸出手,不客气道。
“什么银子?”
轩辕喾有些不解。
“当然是工钱了,我在这里,每月少说也能赚个一万,你现在让我跟你去宫中,你自然得付我工钱。”
玉媚理直气壮道。
她现在急需银子买屋,开一个超时空的美容连锁店。
“呵呵,原来如此,可以,回宫后,算你每月一万两的工钱。”
轩辕喾笑着大方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在我进宫前,我们要先约法三章,另外再写些条款。”
轩辕喾傻眼了,这入宫还要约法三章?向来在宫里都是他说了算,还写什么条款。
“你别瞪我,要是同意我就去,不同意,对不起,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玉媚很不屑似的道。
进宫只是为了完成某些事情,当然,即便如此,他也要努力做自己的事。
“你说来听听,看朕能否接受。”
轩辕喾头脑格外清醒,他感觉所谓的约法三章与条约,多半是不平等的。
“约法三章就是,你不能要求我侍寝,我不是你的妃子。”
玉媚看着轩辕喾点首,心里踏实,侍寝想当然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在没有解药前,他不能做那些流氓的事。
“第二,在没有我的同意下,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要尊重我。”
玉媚警惕道。
“什么样算是动手动脚?”
轩辕喾看着玉媚有些迟疑道。
“你是真不懂呢,还是同我装呢?这里是青楼,你碰我,我勉强原谅了你,但是离开这里,你就要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你不能逾越。”
玉媚瞪着轩辕喾,他敢同她装,再装让你死得更难看。
“这,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你都说我已经不算男人了,既然不算男人,那……”
“轩辕喾,你再狡辩,立即给我滚回去。”
玉媚不客气的吼道。
谁让现在是他求着她进宫呢,情势当然不一样啦。
“好吧,朕这皇上反正已经窝囊到家了,你继续说第三条吧。”
轩辕喾没精打采道,反正他也不能仁道了,不碰就不碰吧。
“很好,第三条,你得给我一个随时能进出皇宫的令牌,我要经常出宫办点事。”
玉媚说这条时,声音有点小,她知道这条太霸道了。
但是她想出宫来打理自己初期的化妆品店,等一切都办妥了,以后就何以向美容院扩展了。
“妖精,你这条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都进宫了,还要随时进出皇宫做什么?”
轩辕喾眉头锁起,前两条还好说,但是这一条关系着宫规与法治,不是说想出便出的。
“我是在宫外开个化妆品店,教女人们如何变漂亮,要女人们为已容,而不是为了悦已者容。”
玉媚不避讳道。
“哦,自古以来即是女为悦已者容,自己看自己有什么意思,女人的美丽当然是为了取悦心上人的,而且……”
“你再而且我就不进宫了。”
玉媚瞪着贫嘴的轩辕喾使出杀手锏。
“好,不说,你要出宫可以,但是得受限制,不说你,就拿朕来说,朕虽然是九王之尊,但是朕出宫一样有限制的,不说想出便出的。”
轩辕喾很认真的解释对玉媚听。
皇宫不同于民间,想怎样就怎样,宫里有宫中的规矩,朝中有朝中的规矩。
“那我还是……”
“妖精,别总有这条来吓朕,朕只是想告诉你,朕给你一样的权利,每次朕出宫,你便出宫,每月三次,再多便没有了。”
轩辕喾今天真的非常好说话。
玉媚看着态度好的让她想哭的轩辕喾点首认可了。
三次就三次吧,其他时间她正好可以配制一些面霜,面膜。
“好吧,这三个约法三章说了,你还有什么条件呢?最好也不要超过三条,朕对你已经格外宽容了。”
轩辕喾补充道。
约法三章,就已经很强他所难了,如果再来十个条件,那他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将人扛回去了。
没办法,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他向来没不厚道。
“没有那么多条件,而且也不会太难,第一,你将宫女多派些给我,在宫里的日子,我要做些美容的药,最好御花园的花花草草能让我采。”
玉媚知道做人不能太过分,她的条件向对来说就简单多了。
“这个没问题,只要是皇宫的东西,只要不涉及朝廷的,不是什么珍宝,你随便用。”
“嗯,第二条,我能不能不自称奴婢,就用我,你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也用我,我感觉这样比较亲切,你一说朕,我就会想到狂妄自大的昏君中。”
这条玉媚是以商量的语气说的。
她知道古代君王要那种威慑力,也就不是很勉强,即使轩辕喾不答应,她也不会太强求。
“这个没问题,一天到晚说朕,感觉好像也有些累。”
轩辕笑着道。
这小妖精可真奇怪,称呼而已,叫什么不都一样。
“好吧,基本上就这两条,其余的没有了,等等,再加一条。”
玉媚说着又改变了。
这正印证了那条,女人是善变的。
“说吧,希望这是最后一条。”
轩辕叹了声道。
“别给我什么名号,我叫林玉媚,你叫我小妖精也行,但是,我也有言在先,你后宫的女人若是欺负我,我不会手软的。”
“欺负你,我想他们没人敢的。”
轩辕喾不得不佩服这小女子的深谋远虑,人还没进宫,竟然就想到了宫中的各种情况。
“我只是说如果,我知道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尤其是久居深宫的女子。”
玉媚也不争辩只是就她在宫中的经历与对女人的了解而言。
“你为何认为宫中女人更甚?”
轩辕喾好奇道。
“很低简单,女人久居深宫,无所事事,而且共用一个男人,视角更是受到限制,心胸自然也就狭隘了。”
玉媚耸了耸肩。
古代之所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之所以要强调女子足不出户,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们一是担心女人变强,二是怕女人聪明了,夺走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是男人的自私所致,所以玉媚很坚持,女人不为难女人的原则。
可是在后宫中,她领教了女人的无理取闹,这条原则也最终破了。
“好,没问题,不封名号,朕、、我给你一个御前……”
“no,我不要御前什么的,我就是我,我有名。”
玉媚一听御前就想到了沈弘文,他陪在昏君身边近二十年,最后还不是说赶人就赶人。
“no是什么意思?是你们黎月族的语言吗?”
轩辕喾饶有兴趣的看着玉媚,似乎对传说中的妖一族很好奇。
“算是吧,no,就是不的意思。”
玉媚汗滴,来古代都这么久了,竟然还会有口误。
“那是怎么说?”
“yes。”
玉媚无奈道,下次再也不说第二种语言了。
“爷死?”
“皇上,您还是不知道的好,学没那么容易,我以后会尽量不说的。”
玉媚囧道,这爷死,要是让太后听到,那就真挂了。
“好吧,你是不是现在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现在就回宫,记得还有你那位能知过去,未来的大哥,他也一并入宫。”
“这恐怕不行,我大哥已经走了。”
玉媚见说到沈弘文郁闷道。
“走了,他去哪了?”
轩辕喾大惊,很难得有这么一个知过去,未来的神人,若是能为已用,那就是福气。
“不知道,大哥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确定。”
玉媚自然知道轩辕喾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了能自圆其说,只能说不知道了。
“唉,真是遗憾,朕还想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呢?”
轩辕喾深表遗憾,他有很多未来的事要向他请教,怎么人就走了,同时也后悔不已。
昨晚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应该抓住时机多问些关于将来皇室命运的事。
“皇上,冥冥中一切都有安排,知道太多未必有益,我想哥哥也是知道这点才会走得那么急。”
玉媚劝道。
“说的也是,你兄妹果都是有大智慧之人,看来朕还需要学习。”
“皇上过奖了,我们只是旁观者清。”
玉媚看轩辕喾突然变成了一个虚心的学生,心里暗称奇。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态,心境,那他还有可能摆脱昏君的枷锁。
玉媚并没有什么物件可带,只是将明睿给的珍贵药材与养颜配方带走了,其他的就连衣物都未带。
本来是可以骑马的,也可以坐马车的,可是轩辕喾心情非常的好,竟要玉媚陪着他走回去。
两人走在繁华的京城街头,轩辕喾有些沾沾自喜。
京城的繁华,也体现着一个朝代的兴盛。
“爷,你经常出来,是想看京城的繁华还是想换换口味,找女人?”
玉媚这话问的很欠抽,但是她是真的好奇,一个男人,三不时五的出宫,很夸张的。
就史书记载,皇上很少有机会出宫的,就连微服私访也得偷偷的。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就像你说的,外面的空气好像要新鲜些,看着这外面的一切,我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才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轩辕喾若有所思道,虽然女人们说他不够好,但是他自认在政事上,他是个好皇上。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到宫门处的时候,已近傍晚,幸好逛街的时候吃了眼小吃。
虽然逛的时间不长,但是这让玉媚对轩辕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或者之前她看的太不全面了,在宫外的轩辕喾抛开皇上的身份不说,应该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街边的东西他也会吃,而且还知道赞扬人家的手艺,是个很懂礼貌的男人。
他还会打抱不平,之前在路边卖唱的父女被人欺负,他会同人理论,很有绅士风度,侠义精神……
为何一回到宫中,他就像换了个人呢?
“爷,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不是皇上,会怎么生活?”
进宫门后,玉媚将在胸中闷了一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像正常人一样啊,男耕女织,说实话,我想当个打柴的,而且想当个木匠。”
轩辕喾很是兴奋的在玉媚耳边悄悄道。
玉媚莞尔。
做木匠,当打柴郎,可真是新鲜。
不过她记得历史上真的有一个木匠皇上,好像是明熹宗朱由检,史书记载他的木活做得非常好,就连真正的木匠都赞叹。
看着轩辕喾,脑中不由想象着他做木工的情形,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玉儿,笑什么?”
“我在想你做木工的样子,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
玉媚捂嘴吃吃的笑。
“原来呀,你可真够俏皮的,要不你说想要什么,明天我给你做一个。”
轩辕喾愉悦道。
当真动起了亲手做件木器给玉媚的想法。
“呵呵,你可是说真的。”
“当然君无戏言。”
轩辕喾拍着胸脯道。
“那我要一个化妆盒,可以放各种化妆品,另外还要一个木梳,要特别的。”
玉媚竟不给客人的索要礼物了。
“没问题,明天,朕会亲自选材,到时你可以在一旁观看,监督,看是不是朕亲手制作出来的。”
轩辕显得异常兴奋,笑容更是纯净的让玉媚心怦怦的跳。
轩辕喾带着玉媚到了紫薇殿,看着这显得有些陌生的紫薇殿,玉媚心情突然沉重。
她突然好想去银月宫看看,一年了,不知道新的宫殿是什么样子的。
她还想去太后的仁寿宫看看,去看看太后。
虽然对轩辕喾来说,不算是个好娘亲,但是对她来说,却是个极好的婆婆。
“爷,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玉媚尽可能的表现的像个菜鸟,满是羡慕的语气问。
“嗯,这是紫薇殿,是我平日里处理政务与休息的地方,也算是我的寝宫。”
轩辕喾点首,却没有什么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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