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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府邸内。
“公子,这白氏是在山路上被白善道捡回去的,这豆芽也是白氏所创,而这白氏将豆芽的制作工艺献给了官府。”烈火在锦衣男子面前跪地道。
“哦?据说这豆芽是日进斗金为何要献给官府呢,难道是有人为难他们?”锦衣男子呷了一口茶。
“那倒不是,按照白氏的想法是想要将豆芽的制作工艺卖出去的,可是白善道却执意要将豆芽献给官府,让百姓能在冬天有菜吃。”
“呵呵,还真是一心为国啊,在这点上这白善道和那位还是很像的。交与齐映是不会错的,这齐映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定然不会贪墨了这方子。”锦衣男子站起起身来,“走,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心怀天下的白善道。”
话分两头说,这日白善道和张大山在一起饮酒,二人微醺皆是早早入睡。
躺在床上的小锦芳早已进入了梦乡,口中发出喃喃呓语。白锦茹看了一天的医书,正坐在桌前默写着药物的药性,这样既能记住药性又兼练字。
突然听得屋外一声大喝:“贼人!哪里逃。”接着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张大山闻声而动,一把抄起放在枕头下的匕首,冲出屋外。白锦茹护着被惊醒的小锦芳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四个黑影在院子内打斗着,伴随着武器的碰撞,闪出一阵阵的火星。
“撤。”随着一阵迷烟升起,院内只剩下了两名灰衣男子。刚出院门的张大山认出这二人正是当日为他解围的二人。
“王,公子,您没事吧。”烈火、严冰立即赶到倒地的锦衣男子面前。
“二位好汉,这夜班三更为何会在我家院内出现,刚才那几个贼人是?”张大山开口问道。
“闭嘴,快去找大夫。”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拿着一把长剑指向张大山。
“严冰,不得无礼……”躺在地上的锦衣男子虚弱的道。
张大山先是一愣,而后狂奔向距离东丰村最近的医馆内寻找大夫。
闻声赶来的白善道、白锦茹和张氏点着油灯看到这一幕都吃了一惊。
“捂住他的伤口,快抬到屋里来。”白锦茹对着手足无措的烈火喊道。
屋内,白锦茹让张氏点亮了所有的油灯,借着这灯光,白锦茹看到这锦衣男子腹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肠管都流了出来。
血液已经浸湿了衣服。烈火和严冰二人眼里含着泪水。白善道看着这青年男子身上的伤口摇摇头道:“恐怕是不行了。”
“我要随公子赴死。”严冰抽出长剑就要像自己的脖子划去。
白善道上前一步仅仅拽住严冰的手,“胡闹!你这有何意义!”
严冰扔下手里的剑蹲在锦衣男子面前放生大哭起来。
白锦茹蹲下看着锦衣男子的伤口道:“别哭了,他还没死,不想他死的话,按我说的做。”
众人闻言一怔。“爷爷,我想试一试,或许他能活。”白锦茹对白善道说道。
白善道慌张的看着白锦茹道:“你可莫要玩闹,他没救了。”
白锦茹神色认真的道:“爷爷,相信我。张婶,去家里找些烈酒来,另外找些针线。你们两个人把他的上衣脱下来。虎子,锦芳去邻居家里多借一些油灯,和铜镜。”
不多时,东西准备全了,白锦茹让张氏带着小虎和锦芳回里屋。她将所有的油灯放在受伤男子的周围,又让烈火和严冰将铜镜放于油灯后面,让光线聚集到伤口周围。只见白锦茹将手在酒坛内洗净,又将针和丝线浸在酒中。拿出针后反复在油灯上烤了几次,既而将酒倒在伤员伤口周围。白锦茹将手沾上酒,顺着伤员的外露的肠管擦拭后将肠管放入腹腔内,而后将伤员的腹腔缝合起来。一番操作后,站起身来的白锦茹感觉一阵眩晕,她稳了稳身形,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一片寂静无声,谁也不层见过缝衣服的针线居然可以用来封人皮。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烈火和严冰也觉得这血腥的场面出自一个小女孩之手,而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张大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背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
这老头从张大山背上下来,看着满手血污的白锦茹和傻呆呆站着的白善道三人,又看向这肚皮被针线缝合起来的伤员。气的破口大骂:“这是谁干的?这针线还能缝人皮?胡闹,胡闹。”
众人把视线转移向一旁坐着的白锦茹,白锦茹站起来一边在酒坛里洗手一边缓缓道:“伤口是我所缝合。您未曾见过,并不代表不可能,还请您为伤员诊脉。开一些滋养气血的药物,只要不发生感染,他不会死的。”
“你,你这妖女,竟然做出这等残暴之事。”那老头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恕老朽无能为力,这种伤员必死无疑,我刘玉文行医数十载,也算是有些名望,这病人死定了。”
“你这老庸医,让你帮我开个滋养气血的方子,你却在这推三阻四。你不开,我开,这人,我告诉你,死不了。”白锦茹气的也是火冒三丈,这是第一次有人质疑她的医术,手术之前她仔细观察了伤者的伤口,创口平齐,且未伤及肠管,只要将肠管复位,缝合伤口,预防肠粘连和感染,这人就没事。
“你这丫头,口气倒是不小,我且看你把他救活,我刘玉文拜你为师。”老头气的转身就往外走。
白锦茹拿起笔在纸上刷刷的写起来人参两钱、紫河车一钱、当归一钱、何首乌三钱。交给烈火,“你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吧,被人不给治,我治。另外保持伤口干燥。”说完白锦茹抬腿就要走。
“你哪也不能去,公子的病是你看的,你必须等公子好起来。”严冰拦住要出去透气的白锦茹道。
“我的爷爷和我妹妹都在这里,你觉得我可能丢下他们一个人逃了吗?给患者升上火盆,注意保暖,我去透透气。”白锦茹不理会那灰衣男子,径直走出屋外。
“茹儿,你确定他能活,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如果他活不了,恐怕我们都会丧命于此啊。”身后传来白善道的声音。
“爷爷,是我太莽撞了,但是他能活下来。”白锦茹依旧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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