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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我们一起走吧。我也解脱了,我是个幸福的女人,有父母的宠爱,有个爱我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儿女,不应该让灵魂这样扭曲地活下去。”刘苏的灵魂也开始变淡,她也想开了,变得平和了,没有执念了。
“不…不要,苏苏,不要这样,我们活下去,活下去,你不要跟他走,你应该恨他的,恨他的。”章梓书急了,不要,他不要连她的灵魂都失去。
“章师兄,我一直很敬重你,没有怜悯过你,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那个满腹经纶,画画天赋高超的师兄。我请你画画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不是出于可怜同情。我不想直接给你钱,让你难堪的,才选择让你为我作画的,才选择让你做西席的。”
“苏苏,苏苏,…。可是我想娶你,做梦都想。”章梓书把深埋的爱意,说出口。
“我没有喜欢过你,无论是不是孙戈,我都不可能跟你成婚。你是那种令我感到拘谨的人,我不可能选择你。”刘苏坚定地说出来,他们都是接受过新潮的教育的人,怎么可能还拘泥于老传统。
“苏苏,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先的,我先到的。”章梓书不甘心。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他刚刚好,在那一刻来到我的身边。”刘苏亲了亲孙戈一口,“他是唯一一个会抱着我在马上驰骋的男人,那一刻,我觉得灵魂都被放飞了。我害怕骑马,但是我享受那种飞翔的感觉,他是能让我安心地享受这种快乐的男人。”
“苏苏…苏苏…”孙戈深情叫着她,那天定下婚约,他抱着她上马,在城里游街,她坐在马上,一脸惊奇,兴致勃勃。
他又带她去城外,策马奔腾,听她一阵阵惊呼,跟铃铛般的笑声。
她的身体绷地紧紧地,死死靠着他,他觉得那一刻,他的心,跟飞奔的马一样,高高飞起。
他紧紧抱着她,还偷亲了她好几下,换来她害羞的一瞪,那是何等的快乐。
等马儿跑累了,两人慢慢地让马儿毫无目的走着,在马背上聊着。他给她讲外面的世界,有精彩,有新奇,有痛苦,有苦难,有死亡,生逢乱世,快乐的总是很少的。
最后,她指着一片草地,说,‘这是我们的坟墓,以后死了,我们就住这里。’
刘苏的身体里住着不羁的灵魂,虽然刘老爷开明,但传统的礼教在这座小城还是根深蒂固,还是有巨大的影响力。
她上私塾、学习西洋画、到处抛头露面,还是受到不少人私下里的指指点点、风言风语。
孙戈恰好是那种人,在战场上厮杀过,九死一生,什么都看透了,带着士兵回来,信奉以暴制暴,视传统为无物。
他直接看中了她,直接就定下了婚约,反倒合了刘苏的胃口。
他带着她四处游玩,允许她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包括增开女子私塾、请女先生、还开了女子手工工厂、宣扬女子自立自强的思想。在她带头下,不少女子走出家门,上学堂,做买卖。
两人婚后的一两年是很甜蜜。
可是刘苏不得不替他替家里谋划更多,战场是刀光剑影,官场是杀人不见血。
她不敢拒绝他的上峰送过来的女人,也不敢拒绝城里高官富商送过来的小妾。
孙戈在城里,要养活一大帮的士兵,要粮食要军饷要枪支,需要上峰的支持,也需要跟官员打成一片。
无论她心里多么不愿意,但是活在这个时代,她别无选择。
只要她开口,孙戈自然不会委屈她。可是,孙戈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性命,她不能也不敢冒险。
一个不听话的下属,一个不能站在同一战线的同僚,他们那些老狐狸会选择移开这个障碍甚至清除这个障碍。
她家是商人出身,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深谙他们的权术。
她不能置他于险地,何况她还有父母兄弟,总得考虑吧。
她跟她父亲,帮他出谋划策,给他请先生,暗地里也帮忙出钱出力,上下打点。
那些姨太太是彼此拉近距离的手段,无论孙戈乐意不乐意,她都只能选择让他接受。
而他呢,至始至终,从未辜负她,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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