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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搡中,门推开了,宁采薇气冲冲进来。
“你个伪君子,真小人,禽兽不如。”她左手拿起小酒坛,直接泼了苏先生一脸。
“宁采薇,你发疯了。”苏先生擦干脸,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泼妇,真是泼妇。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你一直是正人君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被一个妖精迷惑至此。”
“你闭嘴,她不是妖精,你理智一点好不好。”看着太太痛哭,他不忍。
“还说不是,妖精,妖精。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一点点感情。没想到,你居然跟这个小妖精在这里调情。”宁采薇说完,哭着离开。
“先生,先换衣服再走嘛。”颜如玉不让他走,解开他的衣服扣子,要帮他换衣服。
苏先生这一犹豫,就没追出去,想了想,猛地把酒坛里的半坛酒喝光,抱着颜如玉,进了寝室。
烛光摇曳,红被翻滚,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妖精,真是妖精啊。”苏先生这次彻底放开自己,或许是怒气,或许是借口,或许是喜欢。
“你喜欢不?”颜如玉满意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亲了亲他。
“喜欢,喜欢极了。”苏先生亲了亲她骄艳的唇,真是迷人的女人,让人疯狂啊。
“先生,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好不好。”
“不说这个了。”苏先生觉得有点扫兴,情绪怏怏的。
“好嘛,不说了,我错了。”颜如玉善解人意,主动道歉。“先生,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想多跟你在一起。”
“哎,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啊。”苏生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先生,今朝有酒今朝醉。”颜如玉劝解他。
“我的小妖精啊,让爷好好惩罚你。”苏先生一个翻身,得到了颜如玉的热烈回应。
就这样,苏先生每天白天在文学社跟书斋忙碌,晚上则一头扎入了颜如玉的温柔乡。
颜如玉貌美,年轻,修好的身材,凝脂般的肌肤,又使出浑身的解数讨好苏先生。
苏生早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他把所有男人的疯狂迷恋,对于男女之欢的想象,都倾注在这具美丽的酮体上,并一一得到满足。
直到腊月二十,宁采薇来了,苏先生才如梦初醒。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宁采薇在父母姐妹的攻势下,不得不选择主动和好。这个年代的女子,做为妻子很多会选择主动张罗纳妾,更别说接纳姨太太。何况,她也想清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丈夫再这样沉迷下去,不然,他的心会越来越远的。
“采薇,我…很对不起你。”苏先生觉得挺愧疚的。
“先生,先生。”颜如玉轻快从卧室出来,看到了宁采薇,脸色一沉,带着敌意看着她。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宁采薇心情平和了许多,拉着他到镜子前。
苏生每日忙碌以文会友,最近又纵欲过度,整个人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形销骨立。
“这…”苏先生闭上眼睛,叹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
宁采薇主动过去拉着颜如玉的手,“我可以接纳你进门,可是你也看看,你把老爷伺候成什么样子。老爷身子骨本来弱,现在这个样子,身体的元气都快耗尽了。”
颜如玉本来想把手收回了,又怕先生不高兴,这时听了这话,看着消瘦苍白的先生,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做错了,“对不起,太太,我不知道,没照顾好先生。”
“好了,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错啊。”苏先生护着她。
“老爷。”宁采薇不高兴。
“她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懂,还如此放纵自己。”苏生年轻时风流过一段时间,最后身体吃不消,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父母的担忧,那时深深印在他的心里。从那时起,他开始节制,转而享受书本的乐趣,不再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
“老爷,家里过年还有很多事情,你回家吧。”宁采薇劝道。
“好,回家了,好好过个年。”苏先生同意,妻子给了台阶,何况过年还有很多长辈好友要拜访。
颜如玉有点气呼呼站在那里,却无可奈何。难道她跟他就只能有这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吗。
“她怎么办,我看要不干脆办个喜事,让她进门。”宁采薇也有自己的心机。
“不行,小玉有她自己的人生轨迹。她不能进门。”苏先生不同意,这段时间,消瘦苍白的何止他一人,颜如玉也变得更加苍白透明。如果把她强行留在这边,她会越来越透明的。
颜如玉听到他的话,心感觉被狠狠地划了无数刀,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对她就那么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吗?没有一丝丝喜欢嘛?不是的,他是爱她的,他根本不爱苏太太。
“如玉啊,这段时间,我对不起你。”苏先生下跪,把两人吓了一跳。
“先生,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颜如玉吓了一跳,也跟着跪下。
“但是,我不能对你负责,像普通人那样负责。我会在你的世界里,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苏先生下定决心。
“不,我不要,我要做姨太太,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回去。”颜如玉说什么都不能接受,她最好的日子,就是跟他在一起,而不是什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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