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之愿君自安好

6.此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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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穷奇不愧是六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凶兽,夜神、火神与汴城公主三位灵力高深的强者共同协力才堪堪与它打成平手,多亏雪境珠与陨魔杵两件法宝加持,最终将它重新封印。
    穷奇虽拿下了,只是魔尊的两个儿子灵力低微,在战斗中受伤不轻。几人方才忙着打架,此时还要忙着商量怎么向魔尊交代,着实头痛。
    旭凤、锦觅、鎏英三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一筹莫展,而润玉不知何时悄悄走到了崖壁旁的一个角落里。
    传音符与发送者心意相通,邝露解开传音符的时候,他便知晓她平安回到璇玑宫了。如今他推算天将有异象,须得尽早传讯回去才行。
    他手捏咒式闭目轻喃,指尖悬着一张淡蓝色符咒,灵力将话语变作文字一点点浮现在符咒之上。
    “夜神大殿,我们这边还在讨论怎么跟魔尊交代,你一个人走到这角落里干什么?”旭凤悄悄地走到润玉的身后,好奇之中带了几分八卦:“传音符?莫不是在跟哪家仙子飞音传信?”
    “不过是对宫中的小仙侍多叮嘱几句罢了。”未等旭凤看清,润玉手势一变,那符咒便变作一团光点,遥遥飞向了天空。
    “大殿宫中何时多了位小仙侍,我竟不知?”润玉一向性格清冷,就算与五方星君议事也是差了公办的信使,旭凤还从未见过他给谁发过传音符,心中无比纳罕。
    “怎么,火神的栖梧宫大大小小仙侍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如何关心起了我璇玑宫里一个小小仙侍?”润玉笑着指了指一旁的锦觅,看向旭凤意有所指。
    “我这,这是不一样的,”见润玉似乎看破了自己对锦觅的心思,旭凤眼神躲避,急忙转了话题,“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有仙侍在身旁,就喜欢一人一鹿逍遥自在吗?”
    “一人一鹿固然自在,偶尔有人在宫中等待,也不错。”润玉不欲再多言,转身走向那躺在地上的两个倒霉王子。
    “我就说璇玑宫太过冷清了,如今你宫中有了仙侍,想来璇玑宫也不至于像往常那般空寂,令人如坠冰窖了吧。”
    旭凤这时倒是开启了鸟族的碎碎念技能,跟在润玉身后喋喋不休,不知是否是在掩饰自己被看穿的心思。
    润玉并不理会他,指着地上的两人道:“所幸两位王子受伤不重,医治得益很快便会痊愈,王子们为重创穷奇而负伤,想来魔尊殿下也不会为难我们。”
    其余三人见润玉三言两语间,将两个傻瓜王子的自作自受,说成是英勇负伤,在深觉此计绝妙的同时,也莫名地在心中佩服了润玉一把。
    众人便以此行事,穷奇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九重天上,层峦云浪间,两位仙君踏云而来,他们一个身着墨绿色藤木纹仙衣,长须慈目,面色温和可亲,一个身着红云火纹仙衣,虎目剑眉,眼神凌厉自带威严。
    “近日来已有好几夜未见星光,这夜神大殿也太过儿戏,怎地几次三番耽误布星大事!”火德星君向来脾气火爆,他掌管南方星域有万年之久,自持资格老道,说起夜神这个上司来也是毫不留情。
    “夜神大殿一向恪尽职守,行事有章有法,几千年来布星挂月未见什么差错,”木德星君长抚美髯,一派气定神闲,“此次他急事缠身,不也早早差了信使传讯叮嘱我等。”
    “他若事事周全,为何这天狗食月在即,也不见他人影?消息也没有一个。”
    “夜神不来,我等便去就他,又是什么难事?你也莫抱怨了,这璇玑宫马上就到,我们一问便知了。”
    火德星君这火爆性子,也只有木德星君这般好脾气才受得了,天狗食月在即,他们便是代表五方星君,特来请夜神润玉督守星象。
    一位身着素色云纹罗衫的小仙侍正站在璇玑宫门口,见两位星君按下云头,便款款迎了上来。
    “见过二位仙上,在下夜卫邝露,二位可是火德星君与木德星君?”邝露对两位上仙抱拳施礼道。
    “确是我二人不错,你特意在此等候,是大殿早已料到我等会前来?难道天狗食月之事他心中已有计较?”火德星君性子火爆,一上来便急切询问道。
    “火德星君莫急,殿下近日忙于魔界凶兽之事,未来得及与五方星君商议,便以传音符命我在此等待两位。”
    “原来殿下近日在忙碌那穷奇一事,怪道分身乏术。”木德星君消息灵通,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缘由。
    面对天帝的疏远,天后的打压,仍能保持这般赤子之心,亲入魔界帮助火神,夜神殿下倒有几分上古贤仙们的风骨。木德星君抚了抚长须,心中赞叹道。
    “正是穷奇一事。不过眼下此事将毕,殿下策算到今夜将有天狗食月异象,并已有应对之策,烦请五方星君在今日申时移步布星台,届时殿下将从魔界归来,集五方星君之力共同应对异象。”
    “哼,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夜神本职了呢。”火德星君一张口仍是火气四射,不过见夜神早就有安排,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如此我等便放心了。”木德星君慈眉善目,他上下打量了邝露一番,接着说道:“我另有一事不明,还往邝露小友解答。”
    “星君请讲。”
    “夜卫天兵空悬已久,众人虽未明说,私下却都知其中利害,恕老夫多言,为何邝露小友甘愿坐这个冷板凳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邝露落落大方地说道,虽然面前两位都是灵力高深的上仙,她却丝毫未因仙阶低微而心生胆怯。
    “好一个景行行止,哈哈哈,是老夫肤浅了。”木德星君看着邝露,目露赞许之情,“没想到老夫修行多年,竟不若你这小仙子看的清啊。”
    “邝露不过随口说来,星君言重了。五方星君不也一直以职守为先,无论有何幕后势力,各位仙人也自有自己的坚持。”
    “天后那厮以权谋私,我等执掌各方星域多年,早就看她不惯了!”火德星君依旧快人快语,半点忌讳也没有,“你们两个也莫要打什么哑谜了,我看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是先回去准备一番,前往布星台吧!”
    邝露与木德星君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多说什么:这位火德星君当真是,真性情啊!
    目送两位星君远远离去,邝露长长舒了口气,“好啦,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可要加紧布置才行。”
    深夜未时,在连续忙碌了几天,处理完雪境珠、捉拿穷奇、天狗食月等一众事情之后,润玉终于回到了璇玑宫。
    许是多日繁忙,眼睛劳累,怎么璇玑宫的景致都变得眼生了?润玉默默地关上宫门,抬头看了眼匾额,正是璇玑宫没错呀。
    再次推看门,方才的景致依旧:路还是以前那条路,路的两旁却郁郁葱葱生长出了各式仙草。
    此时天狗食月已过,皎洁的银白色月光如水瀑般倾泻而下,那仙草枝体欣长,叶片宽大,竟发出淡淡的光辉,与月光星辉相映照,宛若莹玉所制。
    更为奇特的是,那些仙草植物周围,神树精灵一闪一闪飘的满宫都是,若非天界没有花开,定令人以为璇玑宫下起了莹绿色花雨。
    魇兽早已兴奋地跳到了仙草之间,高高的枝叶将将掩盖住它,它在草丛中蹦蹦跳跳,触角上的光点在仙草的光辉东亮一下,西亮一下,很快就跑远了。
    雀羽宫门前怎地多了几株火红色的植物,似花非花,长得却像一只昂首而立的朱雀鸟。龙吟宫支架上缠绕着两株九龙藤,虎啸宫台阶前几畦青竹亭亭而立
    “如今你宫中有了仙侍,想来璇玑宫也不至于像往常那般空寂,令人如坠冰窖了吧。”润玉缓步走在陌生而又无比熟悉的道路上,脑海中不期然冒出旭凤的那句玩笑话。
    怎地走到这里来了。
    脚下是碧玉彩虹桥,桥下是一贯的水流匆匆,桥前面是依旧的神树飘摇,跳来跳去的是那只一直陪在身旁的小鹿。
    那,站在那里笑语晏晏的,被碧玉丝绦轻轻拂过脸庞的,身处万千精灵光辉之中的,与小小魇兽玩乐甚欢的,是谁?
    玉桥之上,润玉孑然而立,夜风掀起他宽大的衣袖,吹拂起他三千墨发,似乎也悄悄吹皱了他的心湖。
    “夜神殿下!您回来了。”沉湎于和魇兽玩耍的邝露终于看到了桥上之人,她顾不得清理玩闹间蹭到身上的草屑,向玉桥的方向跑来。
    待邝露从树下来到他的面前,润玉仿佛才“醒了过来”。
    “诸事皆毕,自然是要回来的。”
    “邝露斗胆,将璇玑宫做了一番布置,不知殿下是否喜欢?”邝露看着眼前之人,双眸之中尽是期待。
    “你为何会想起做这番布置?”喜欢二字将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仙草不语,但解人心。殿下一向喜静,久居宫中,但宫中清冷,只有一株神树。璇玑宫布局精巧,我便依照各处格局多添了些仙草。”
    邝露开心地说着她种植仙草的心得,而后又有些担忧的迟疑道:“如果殿下不喜欢,邝露可以再改回来。”
    “不必了,多了些植物仙草,神树似是很欢喜。”润玉想到原本连自己都要躲的神树精灵,如今四处飘着,不禁莞尔道。
    “正是呢。”得到夜神殿下的夸赞,她的心上仿佛一瞬间开出盈盈簇簇的重瓣梨花,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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