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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继成极不满意地拿起遥控器,看着她说:“哦。”
陈秀雅转身离开,吃了饭她还没有收拾呢,还要洗碗呀。
白继成冲着她的背影,压低声音说:“什么事情都害得着你了。”
收拾完毕,陈秀雅感觉到虚脱一般无力,她软绵绵地爬上床。现在,她是什么都不愿意做了,只想休息。
白微曦看见妈妈上了床,也拿上书,脱鞋爬上了床。
陈秀雅看到女儿上床,说:“写完作业了?”
白微曦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上床上写。”
陈秀雅说:“不行,总是爬在床上写作业不好,还是去写字台上面写,写完了在上床来。”
白微曦看到妈妈在床上,不愿意在写字台前待着,她想和妈妈在一起。于是,她转了转眼珠,说:“我不会做了,妈妈教我一下,好不好?”
陈秀雅知道女儿说的不是真话,不过是给她上床找一个借口罢了。“是什么不会做,妈妈教给你了,你在去写字台上写好不好?”
白微曦没想到妈妈这样说,一下子撅起了嘴巴,满脸的不高兴。
陈秀雅说:“不是妈妈不让你上床,小孩子总是在床上爬着写作业不好,知道吗?”
陈秀雅从来没有觉得如这般的精疲力竭,还没有等到女儿做完作业就睡了。她想睡熟,睡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愿意再想。但是,就算她把眼睛闭的死死的,也没有真正的睡着。那个下午的情景在她脑子里来回地翻腾,就像电影一般。陈秀雅知道她没有办法睡过去,也只好任由这些杂乱无章的片段在脑子里活跃。过了一会儿,她想到,这个样子,于事无补。为什么不认真思考一下那天下午这件事情的整个发生过程呢?说不定能够找到这个人的破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也能够帮助她查找这个人啊。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理清混乱的思绪,一点一滴地回想事情的经过。
白微曦扭身看到妈妈已经睡下,也合上了书本,把台灯拧灭,然后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小床。她怕惊动了妈妈,所有的动作都轻轻的。
卧室里面暗了下来,只有客厅电视机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来。陈秀雅努力地想那天下午的事情,终于,她发现那个人的确是冲她而来的,范红不过是受了她的连累。——她是离她太近,又是亚茹提前和她说过的,而那个人既然说了有多少都要,所以范红才把她的也给了他。这样看来,就是弟弟陈唯达说的那种情况,是她在什么地方引起了别人的不满,人家故意报复的了。那么这个人绝对离她不远。可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她一向注意这些,就算受些委屈也绝不和别人发生冲突,也并没有在什么地方恶意地伤害过别人,怎么和别人结仇了呢?为什么还有人暗中报复她呢?陈秀雅想不明白。
在家里的时候,没事她不会出门。就算有什么人和她有矛盾,也是在她上班以后。最初,她是给柳叶打工,接下来她被烧伤,再后来,她才个人经营。莫非是在这个过程中,引起了什么人的不满吗?可是,仔细想想,她也并没有和什么人有多大的矛盾,印象当中也不记得有什么人对她不满。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杨树军的妻子——郑艳茹,记得她那张扭曲的脸,记得她举起打火机的时候那个不顾一切的神态。莫非,郑艳茹因为她阻止了她而在记恨吗?陈秀雅仔细地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个仓库本来就是她家的,陈秀雅就算去阻止,也是为了她好,她有一点人性的话,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她的,陈秀雅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么,还有什么人会对她不满?只有被她伤害了的人才会对她不满,可是,她想不出她伤害过什么人,如果说是无意间的伤害,那么她就不知道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她的脑子就像一台轰炸机一样,“嗡嗡”地响了起来,响的她恨不得撞墙。
电视终于演完,白继成走进了卧室,伸手扭亮了小灯。
突然的明亮让陈秀雅有点不适应,仰躺的她翻身侧卧,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白继成看到了陈秀雅翻身,知道她没有睡着。他脱掉衣服上了床,然后向陈秀雅靠过去。
陈秀雅哪里有心思应付他?所以很不耐烦地说:“离我远点,我想休息。”
白继成用嬉笑的口气说:“你都睡好长时间了,大概睡的差不多了吧?过来啊,咱们……”说着,他更紧地往陈秀雅身上靠。
陈秀雅伸手往一边扶白继成,说:“我很累了,你就让我安身一会儿,真的没心情。你也好好睡,明天还要上班,别麻烦了。”
白继成嬉皮笑脸说:“我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麻烦。”
说着话,他仍然往陈秀雅的身边挤。陈秀雅向外边挪一挪,白继成靠近一点,她再挪,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靠近。就这样,她挪一点,他靠近一点,陈秀雅如果再要往外边挪动的话,马上就会掉下床去。
突然,陈秀雅“呼”地坐了起来,沉声说:“你怎么回事,还让不让我休息?”
白继成知道陈秀雅是真的在拒绝他,也有些生气地说:“你早早就躺下了,还说不让你休息,谁不让你休息了,大概不是我吧?”
陈秀雅语塞。
白继成看到陈秀雅不说话,觉得有了一点点希望。他说:“你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在睡,不是一样吗?”
陈秀雅冷笑一声,说:“我没兴趣,也不想做。等我有兴趣了好不好?现在我只想休息。”
白继成说:“你没兴趣我有兴趣,你不想我想。”
“我不过是一个死人,你觉得和一个死人做这个事情有意思吗?”陈秀雅紧接着白继成的话说。
白继成气恼地说:“你总是这个样子,你说你什么时候好过?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哦,是吗?”陈秀雅说:“那你重新去娶一个回来,我绝对没有意见的。我会让出来,没有一点怨言的。”
陈秀雅最恨白继成此类的话。她很明白白继成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在这儿。白继成很清楚,无论他怎么做,陈秀雅也会顺着他,那也是为了她的爸爸妈妈。有他们在,陈秀雅不会和他离婚。所以,很多时候白继成就越发放肆。
白继成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陈秀雅了。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她的爸爸妈妈在这儿的话,她不会处处都让着他。她的爸爸妈妈栓死了她。白继成还明白,陈秀雅最害怕的是她的爸爸妈妈生气,如果白继成把不好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会生气,陈秀雅也会挨训。这是陈秀雅的软肋,而白继成却对这一点抓的很紧。
突然,白继成气冲冲地向陈秀雅扑来,说:“死的我也要。”
陈秀雅没有堤防,一下子手忙脚乱地挣扎,她急了,一边挣扎一边说:“别太过份……”
范红手里拿了一叠照片走过来,向陈秀雅晃了晃。
陈秀雅没有看清,问道:“什么呀?”
范红把照片递到陈秀雅手里,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陈秀雅接过照片一看,是陆平。那个买走她们服装的总经理陆平。
亚茹也凑过来看。
这是范红的丈夫从陆平的身份证上拍下来的。照片上的人和他本人一模一样。陈秀雅仔细地看,这是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无论怎么看也是一个文化人,绝对没有一点点市井无赖的痞象。如果是没有结婚的姑娘看到这种照片,也许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说不定会在一瞬间就爱上他,真的,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没有挑剔的地方。陈秀雅把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张照片上,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骗子。她不知道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时候,别人会不会认为是天方夜谭。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人就是一个骗子,很无奈很悲哀。
看着这张照片,陈秀雅突然想到了白继成。白继成也是英俊的男人,虽然没有照片上的这个人儒雅,但是另有一种勃勃的英气,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最初的陈秀雅就是觉得白继成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结果呢?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陈秀雅才知道一个人的容貌是可以骗人的。可是面对陆平的时候,陈秀雅忘了这一点。现在想想,她不仅仅是后悔,而是觉得她愚蠢。
亚茹知道,这个人就是那天下午的那个人,没有一点点错的。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够把那些钱要回来的。她抬头看看范红,不解其意。
范红说:“把这些照片给熟悉的人,让他们看看这个人,一旦发现他出现的时候,马上告诉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他。仅仅靠我们,根本不可以找到他,只有靠大家了,人多眼杂,只要他出现,咱们人多,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他。”
陈秀雅苦笑,说:“除非他是呆子,不然做了案肯定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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