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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茹说:“我和她从来没有什么瓜葛,我怎么会去骗她?”
杨树军不屑:“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有时候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何况我们和陈秀雅的确是有瓜葛。”
郑艳茹不明白了,她看着杨树军,不知道他的意思。
杨树军接着说:“她住医院咱们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她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会怀疑我们干的?我们给她花了钱,不满意,然后骗她,这个理由怎么样,说得过去吗?不用人家说,我们自己也能够想到。所以我说,我们是被怀疑的对象,重点对象,明白吗?”
“我们……”郑艳茹觉得委屈,“我们没有那样做,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杨树军说:“你要谁相信你?”
郑艳茹急忙说:“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相信我个人不去做坏事。”
杨树军淡淡一笑,说:“别这样说了好不好,你既然相信你不去做坏事,你怎么就用火去烧伤了人家?——你已经有了前科,所以,怀疑你是有道理的。”
“我没有,真的没有。”郑艳茹听到杨树军这样说,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我真的没有,树军,我没有,不是我……”
杨树军说:“我看出来了,不是你。可是不知道别人怎么看。”
郑艳茹急着说:“我怎么办?怎么才能够让他们相信不是我呢?”
杨树军说:“你能做的,就是在碰到这个人的时候,马上告诉我。”
“妈妈,你吃饱了?”白微曦问。她看到妈妈刚刚端起饭碗,只吃了一点点就把碗放下了,知道妈妈肯定没有吃饱。
陈秀雅点点头,含笑看着女儿,说:“我吃饱了。”
看到女儿手里拿着筷子看着她,陈秀雅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火腿放到女儿的碗里,说:“月儿吃,多吃点,才能长大。”
白微曦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说:“嗯,我长大了,帮妈妈干很多的活儿。”
陈秀雅笑着,赞许地点头。女儿很乖巧,很懂事。看着女儿,陈秀雅心中总是有暖暖的安慰。她希望女儿将来能够超过她,能够在各方面都做到很好,她并不是希望女儿多么的优秀,处处出人头地,而是希望女儿能够达到她自己的目标,永远快乐幸福。
白继成放下了饭碗,就赶紧离开餐桌,他也有“功课”要做,——看电视。看到他像有要紧事那样的匆忙,陈秀雅无声叹息。白微曦也放下了碗,说:“妈妈,我也吃饱了。”
陈秀雅说:“好,那就去看书。”
白微曦从椅子上溜下来,离开了。
陈秀雅对着桌子上的杯盘碗筷愣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
白继成对于电视的迷恋就好像小孩子对玩具的迷恋,或者说是依赖,实际上是一种习惯,因为有时候没有什么好节目他也要看。问他演的是什么,或许他也说不上来,但是他仍然看。只要他在家,也就是夜里他要上床休息了,那么这个电视也就算完成了它今天的任务。
对于这个,陈秀雅也无奈,她无法不让白继成看电视。有时候她嫌麻烦,让他把电视关掉一会儿。白继成说关了电视干什么,家里连一个动静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不好。陈秀雅觉得,这个电视对于白继成来说,就好像是空气一样。
厨房里面的一切都打扫干净了,她站直,用手扶了扶腰部。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电视机的声音透过门缝在这里飘荡,是一个小女孩稚嫩的童音,“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出厨房。
白继成看到陈秀雅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很意外。他扭头说:“今天怎么了,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地,看起了电视?”
陈秀雅看了看电视上这个可爱的身着古装的小女孩,心中流露出喜爱。但是,她哪里有心情看这个?没有接白继成的话,她起身到衣架上拿起手包,拉开拉链又拿出钱包,接着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走到白继成的面前。她把照片递给白继成,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白继成拿起照片一看一眼就说:“没见过,这人是谁?”他把目光从照片上移开,放到了陈秀雅的脸上,接着说,“我说呢,你怎么也看起电视来了,原来是问我这个呀?”
陈秀雅点点头,很老实地承认了。
“这个人是谁,干什么的?”白继成反问道。
陈秀雅感到胸口憋闷,她努力地挺直腰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就想知道他是谁,可是问很多人了都说不知道。”
白继成当然不会明白陈秀雅的意思,他不相信地问:“既然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照片,眼睛盯着陈秀雅的脸,一副不解的模样。
陈秀雅看了看白继成,然后垂下了脑袋,说:“这个人买走了很多服装,没有给钱,找不到他了。”
白继成睁大了眼睛,怀疑、惊讶、不信,鄙夷……就这样,他就像看着一个很奇怪的绝对稀有的物种一样看着陈秀雅,甚至连呼吸都停了好久。终于,他说:“这是真的?哪里有买走衣服不给钱的道理?”
“是这样,”陈秀雅嚅嗫着解释说,“这个人买的是那些滞销的服装,都是打折的,我那儿所有的这种服装都卖给他了,他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所以打了欠条,留下身份证做了抵押。说的是一个月以后给钱的,结果没有给,连人都找不到了。也就是说,——我可能被这个人骗了。”
本来,陈秀雅不愿意和李昊天说,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是怕李昊天和她的爸爸妈妈说了的。她怕爸爸妈妈知道了以后,会为她担心,她实在不愿意让爸爸妈妈担心了。但是,到了这个份上,她只好说出来了,她希望李昊天也和她一起留意这个人。万一他出现的时候,李昊天恰巧碰到了呢。如果不和他说清,不是就错过了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希望。
白继成听着陈秀雅的话,就好像听故事一样,他有点不相信。但是,他知道,陈秀雅和他说话,没有开玩笑的时候,而且凡是和他说的,都是大事,所以,他又不能不相信。
停了很久,李昊天问道:“多少钱?”
陈秀雅说:“三万多。”
李昊天的眼睛一下子瞪圆,眼珠子都险些滚出来,“什么?三万多?”他哪里会想到是这么多?就好像是一个天文数字一样。他继续瞪着眼睛说,“好家伙,陈秀雅,你实在是有本事,有出息,我看这个村子里的人你数第一了,没有人比得过你了,这么多的钱都敢赊账,到底是大老板,也有钱嘛。”说完,他冷笑起来。
陈秀雅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是生气,但是她不愿意听他讽刺的话。她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声音很低地说:“我也是想把衣服卖出去,把借的钱都还了人家,我不愿意背着债务,压力很大。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是很能吗?很有本事吗?怎么还被人家骗了呢?唉,真是……”白继成极为生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秀雅乞求似的说:“昊天,不过怎么着,千万不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会着急的。”
白继成突然想到陈秀雅问他是不是和别人有过矛盾的事情,扭头说:“哦,我想起来了,怨不得你问我是不是和别人有过矛盾,看来是你在外边得罪人了吧?还一天到晚的教训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怎么就不看看你呢?那么多的人呢,为什么不去骗别人,单单去骗你,不想想是为什么?你要是有那么好,哪儿哪儿都圆圆满满的,会有人算计你?自己做不好事情了,反过来埋怨别人。——三万多快钱哪。”
他摊开双手使劲地上下抖动,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陈秀雅实在不愿意再看。陈秀雅叹气,说:“是怨我,我承认的。可是,我也不愿意呀。本来是想要好的,结果……”她本来就极度难过,白继成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揪心一般的痛。
电视的节目是少儿戏剧比赛,这个时候是一个小女孩在唱河南豫剧抬花轿那一段,学着周凤英喜气洋洋地唱着:“花轿起……惊天动地……”欢快的曲子,优美的唱词,喜庆的氛围……
但是陈秀雅却没有觉得这个节目带给了她多少欢乐,她想哭……
白继成突然发火:“你实在能耐,那么多的钱你都敢赊欠?好家伙,你真有本事!我一年的工资不就一万多块钱吗?我三年才能够挣到那么多啊,三年,想想吧,三年……被人家骗了,想着找回来,做梦呢?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找到,骗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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