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囫囵:宅斗年华

第25章 上一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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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宇见她娇艳的迷离,侧身欠着的身体,引得人遐思无限。他看的醉了,垂涎欲滴了,随手扔了外套以及那个香包,整个身体压过去……云袖故意吊他的胃口,只用两根手指压在赵恒宇欲吻的嘴唇,晶亮的眸子荡漾着春情,柔媚万千的扯开红润如桃的唇,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休想吃到我……”
    他挑了挑眉峰,说:“是我爹的意思,他在衙门又隔三差五的跟梁大人打交道,自然不忍梁大人的女儿一味受委屈。”
    云袖不满的扭过脸,腮帮鼓鼓的,隐藏着的嫉恨晕红了脸,嗫嚅道:“想对她好,总有理由的。”
    赵恒宇可是等不及了,于是从激吻开始……
    又当月华临窗,窗内的桌上洒着一层薄薄的银辉。
    银嘉让春红伴着,去了红竹苑,敲了一会子门,才有小丫头出来,“都是死人呀,让大少奶奶等这么久!”春红没好气的斥道。
    “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云袖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音落人已到了近前。
    “妹妹,是我,我有不懂的地方想请教妹妹。”银嘉怕她咬住春红,便开门见山。
    云袖诧异的冷笑:“我这是烧了什么好香,居然知道姐姐不知道的事儿?”
    银嘉低声的拘谨的说:“去妹妹屋里吧。”
    云袖不想让赵恒宇和她见着,便去了附近的亭子。
    亭子周围非常暗淡,翠珠点了灯拿来,彼此才看得见脸,“姐姐有什么事,问就是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让人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不会怠慢。”云袖奉承的说。
    银嘉诚挚的道:“是关于娘和大娘之间的恩怨,每每想问妹妹,妹妹总不方便。”
    “什么!”云袖大吃一惊的样子,“上一辈的事,你想插手么?”
    “不,是六爷要我多少解了解咱们陆家各人的关系,免得得罪了人,妹妹伺候六爷久了,想必府里的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银嘉注视她的面孔,不疾不徐而庄重的说。
    原来是想自保!算是问对人了,即使知道也不会和盘托出,云袖认真的笑一笑,唇上点着诡谲,眉梢扬着得意,压低声儿,凑近了她,着重的开口:“我自小被卖进陆府当丫鬟,他们的底细,我也知道的差不多。姐姐想知道,问我就对啦,只是娘儿们的恩怨,是很复杂秘密的,决不让外人听见,所以今儿我告诉了姐姐,姐姐一定要把紧口风儿才是。”
    “那是自然的,还能跟谁混说?我的心都是陆府的。”银嘉正色轻轻地说。
    云袖顾虑的瞟了眼春红,银嘉道:“她是信得过的,不必避讳。”
    “那要是传了出去,我可不担着。”云袖防备的撇过身子,那意思是要把自己先洗的干干净净,泥巴掉下来,也不让沾着。
    银嘉应道:“妹妹放心,没有万一。”
    云袖这才说了……原来,司马蓉只生了赵萌一个女儿,便不能再生育,家里的钱财又把的最紧,大老爷本就心思粗犷,有些愚笨,便什么都听老婆的,一直没有娶小妾。
    邱氏头胎就生儿子,司马蓉怕将来陆家的财产都被他们子孙分了,便在邱氏的饭里下药。以后,邱氏一直不能怀孕,大夫看了才知道是药物所致,后来查到司马蓉那里,证据十足,她无从抵赖。
    老太太老爷几乎把司马蓉撵出去,最后看在大老爷求情和赵萌年龄小的份儿上才饶过她。老太太便给二老爷纳妾,谁知没多久就投井死了,没人知道缘故。
    闻言,银嘉诧异的半张着嘴,春红也格外纳罕,只不敢发言,“她们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要不是老爷临死前有个愿望,希望和和睦睦的,老太太也不会劝邱氏原谅大娘。但那么深的仇恨,哪里是能够化解的?”云袖继续说,她一直看着银嘉的脸色,说到最后的时候,越发惨白了,好像她也是受害者一样。
    “原来如此!”她似乎听到的不是别人的仇怨,而是对方的暗示,想不到府里如此黑暗,人性都逐渐的被消磨,只有你争我夺,勾心斗角,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任何代价!想着,不禁打了个寒噤,云袖一如既往的发着道貌岸然的笑:“姐姐,你只要明白了其中的深仇大恨,就不会轻率的跟大老爷家的人示好了,否则,只会招的娘不高兴,自己也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何出此言呢!”略微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内心的惊惧,纯真的眉眼正在慢慢的褪去清澈,空洞而茫然,每个人的心都锁紧了。
    “姐姐,别以为大夫人已经善罢甘休了,二房的日子越好过,她们就越眼红,说不定在哪儿设一个局,让你乖乖地往里跳,你连怎么掉下去的都还不知道呢!”每个字都如同寒风呼啸过耳,脑子里乍然出现那一篮发了霉生了虫子的果子,单纯的想,她们是大意没看见,恶毒的想,她们想把二房的人除尽!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银嘉抱着臂膀,感到寒风呼呼地灌进领口,面色惨白,仿佛一幕幕恐怖的景象就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
    云袖在她眼里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精,又好像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这两个形象不停地重叠幻化,她分不出是真是假,只有阴森森的凉凉的迷雾覆盖了眼球,到处都是厚重的迷蒙。
    冷涵香捧着一本书低头走着,不留神顶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却是形色匆忙的顾德胜。“德胜哥!”她叫,顾德胜只胡乱说了句对不起就从她身边掠过去,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表妹,她不解的望着他那鬼鬼祟祟的背影,狐疑的皱皱眉,打个呵欠继续看书散步。
    清晨的曙光蒸发了花园里白茫茫的寒气,四季青的树叶彰显出湿漉漉的翠浓,梅花在清风中微微翻飞,越发显得傲彻寒骨。
    邱氏起来盥洗梳妆后,顾德胜就闯了进来,看他神色慌张,便知有要事相告。急急得关好了门,转过来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顾德胜一脸颓丧和着急,自惭的说:“那些人都眼高于顶,我费了半天口舌,也没能把他们说动,他们根本不听我的!”邱氏听了,冷笑一声:“我当初就应该想到,你只会纸上谈兵罢了。哼,我不需要你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顾德胜并不灰心,只开口要钱,试图贿赂他们,邱氏更加不拿正眼看他,但经不得他左右说,“德胜啊,不是姑母看不起你,而是,那些大家子弟根本不稀罕钱的!”她不耐烦的断了他的念头。顾德胜无法,灰塌塌的走了。
    冷涵香远远地瞅见他无精打采的从长廊那边过来,便放下书,跑过去,拦住他,好奇的问:“德胜哥,干嘛一大早就跟你没了魂似的?”
    顾德胜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悲愤,张眼看着涵香,涵香那乌黑的眸子里凝聚着含蓄和莫名的躁动,血液冲到了脸上,热滚滚的。“我想在京城出人头地,表妹,不会连你也不支持我吧?那我可要难过死了。”他忽然扳着她的肩膀,激动的情绪燃着火焰,冷涵香一阵不解,但也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在京城混出个头脸。
    “德胜哥,像你这样急于求成,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出人头地。”冷涵香侧过身子,撅起小嘴儿。
    顾德胜看她形色难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串珠子,捏着在她眼前晃晃,她立即眼前一亮。
    那郭川和郭俊成天里没个正经,冬天的鸟最好捕,他们便在院子里设了张网子,里面洒些米粒,一端用木棍撑起,木棍上系着绳子,一直延伸到屋子里,拴在桌子腿上。一有鸟儿落网便拉动绳子,郭俊时不时地注视着网子,一面磕着干果吃。
    郭川则在他后面那张桌子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画,胳膊上的绷带都已解下。
    一笔一划,勾勒出的竟是一个女子形状,郭俊不多时回头一看,“呀”的叫了一声,郭川忙捂住画,毛笔一落,扫脏了画上人儿的脸。“哥,你画的这个人我见过,有什么好藏的,看都弄脏了!”郭俊欲抽出来看,郭川却一把抓起搓揉的不成样子,红着脸,尴尬的大声道:“看你的鸟儿去,别打扰我!”峭削的脸孔划过一丝绯红,郭俊哼了声,气呼呼的说:“你口是心非,画上的人分明是表小姐。”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郭川竭力反驳,脸色早已涨得一塌糊涂。
    “那就拿出来看看罢。”郭俊认定他对赵萌有意思,只是不愿意承认,而他的心思是不得当的,所以逼问他,乃至绝了他的念头。
    郭川愤懑,欲语还休,鼻翼大大的噏动着,低头看了看那被揉皱的画,竟低下一行泪来。
    郭俊更叫的了不得:“哥为表小姐哭了!”
    “不!”郭川坚决违背自己的心,使劲搓了搓那个纸团,扔给郭俊,怒道,“看去吧,别再叫我哥,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说着,奔进里间,“啪”的关上门,郭俊扯开来看,褶皱加上浓墨的渲染,早已分不清模样,扭脸扔了,回到凳子上,面对着网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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