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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文撇头看着玉坠手里托盘上的一堆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堂哥道:“是不是有点多了”
卓云生闻言转过头来,待看清了盘子,不知怎么的手里的杯子抖了抖,抽着嘴角笑道:“不不多”
卓泰丰倒是乐呵呵的站起了身,凑上去看了看里面苏文文精挑细选的东西,翘着手指捋着胡须:“眼光不错啊,不愧是我的女儿。”
苏文文心中暗喜,看了三四年的国宝栏目,眼光能差到哪去,更何况她都是紧着容易升值的东西拿,万一哪天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她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也好能把日子过起来。
卓泰丰看了眼身边的卓云生又道:“没事,你随便挑,反正也是家里的东西,喜欢什么就拿。”
卓云生端杯子的手又抖了两下,笑着接道:“是是是,反正是自家东西,咳随便拿”
苏文文转身看了看堆成小山似的盘子点了点数目:“这些够了,再拿的话店都要开不起来了。”
卓云生咳嗽了两声:“哪能啊,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些个物件。”
苏文文听了这话,有些兴奋的重新回到了货架边上,指着刚开始一眼相中的算盘笑的一脸天真无害:“真的吗?哥哥?那我再那个这个好不好?”
“”
“大堂哥?”
“呵呵你拿没事这个又不值钱”
苏文文闻言欢天喜地的把架子上的算盘放进了盘里,左看看右看看。
半个时辰之后,苏文文坐上了回家的车,本来还打算逛第三个铺子,谁知道天说黑就黑,时间也过得太快了吧!她还没玩够呢!果然shopping 最是能解忧愁,一个下午嗨皮的愣是忘了庄书离给她的耻辱。
银楼门口,卓云生弯腰将二人送上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才缓缓直起了身,身后的登喜总算是大喘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少爷,都走了,我扶您进去。”
卓云生点了点头,虚软着身体由着他扶进了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是一个俎列差点摔在了地上,还好登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住,小声絮叨:“这大小姐也真是的,店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她给拿走了,旁的也就算了,那算盘可是少爷要留给自己的”
卓云生叹了口气,软塌塌的坐在了椅子上:“罢了罢了,整个银楼以后都是她的,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就是小姐的了?大老爷不是一直交给您打理的吗?”
“交给我只是一时的,人家的终归是人家的,再说,你当她今天真是来随便玩玩的不成?”
登喜有些不明白,一边转到身后给卓云生揉着肩膀,一边问道:“不是来玩的吗?”
卓云生扫了眼铺子里金灿灿的珠宝:“人家啊,是来提前查看的,怕是不用等到过年,咱们就得从这儿出去了。”
苏文文坐在车里费力的揉着酸疼的肩膀,玉坠赶紧靠了过去,做起了本职工作。
“诶!对对对!就是这里,再用点力!啊~舒服~还是你捏着舒服~”
玉坠见她一脸惬意,也笑了:“小姐,我怎么瞧着,今天堂少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苏文文嗤笑一声:“他那哪是身体不舒服啊!是舍不得。”
“舍不得?”
苏文文朝面前茶几上堆满金银的盘子努了努嘴:“喏!我拿了他这么东西,他心里当然不舒服!”
玉坠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像是有点多小姐知道堂少爷心里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拿这么多?白白结个冤家。”
苏文文拿起那张银色算盘看了看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他那副舍不得又想假大方的样子不舒服。”
苏文文从一堆有的没的东西里挑了个小巧精致的攒金嵌玉簪子,递到身后:“这个,给你的。”
身后还在专心致志给她捏着肩膀的玉坠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怎么成?全京城都知道最是云生银楼的首饰最为精致,去买的不是宫里的主子,就是官家夫人小姐,我哪里配”
苏文文把那簪子扔进了盘子里,转身看着身后垂头的玉坠,叹了口气,双手托住长着两个小梨涡的脑袋:“不许这么说,什么配不配的,咱们一样都是人,你记着,我不管大明别的规矩,在我这里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小姐丫鬟,也没有什么尊卑,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除了我比你大几岁,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是苏卓青青,你是玉坠,嗯?记住了吗?”
苏文文抿了抿唇,差点说出了真名字,还好自己机智!
面前玉坠还没长开的脸蛋,圆圆嫩嫩,似懂非懂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出声。
苏文文伸手又重新取出盘子里的簪子,小心翼翼的插到了玉坠的发髻上,少女乌黑靓丽的秀发,就着金镶玉的簪子,果然好看!
“小姐使不得”
苏文文连忙制止住想要伸手拿下来的手,笑道:“好看,戴着,来,笑一个,我最喜欢看你笑。”
玉坠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又看了看面前说着古怪话的小姐,有些忍不住的想哭,小姐病了,可对她却越发的好了,与其说是病了,不如说是变了,偌大的卓府,小姐只有老爷可以依靠,而自己,也只有小姐在做她的依靠,她也想做小姐的依靠。
苏文文见她眼框里亮晶晶的,立马义正言辞道:“不许哭啊!掉下眼泪我就让车夫把你丢下来,自己跑回去。”
玉坠愣愣的看着苏文文点了点头,憨憨的样子愣是让苏文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隔了几分钟,玉坠也跟着笑了起来,马车飞驰,就听见两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传了一路。
回到府里,原本卓泰丰还想问问苏文文去过两个铺子的感想,可天晚了,又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身的疲倦之气,又是心疼又是不舍,赶紧让玉坠把苏文文扶了下去,又不忘仔细叮嘱一番,这才让苏文文和玉坠回了后院。
晚上苏文文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把三叔和大堂哥仔细对比了一通,论为人处世,三叔肯定无可挑剔,不过,如果真的财阀爸突然回收铺子的经营打理权,那一切都是未知数,毕竟脱手了这么久突然说要回去,推心置腹,换了她恐怕心里也会堵的慌,就像是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突然亲生父母来了要接走,于公当然是马不停蹄的送回去,可于私,谁又真的忍心呢?
算了,这些都不是现在该操心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万一到时候她知道了回去了方法,有了这么多古董宝贝,当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豪门恩怨纠葛,她才懒得管那么多!
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苏文文,突然一咕噜坐了起来,“靠!十遍滕王阁序!!!”
神他么的抄写!!!
讨人厌的庄书离!!!
不行!自己都下定决心不抄了,就不抄!千万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不然还以为她多好欺负呢!
苏文文一头闷了被窝。
半夜,后院苏文文的房间里烛火通明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不抄的吗!!!
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下了床,拿起了书本
苏文文攥着毛笔愤愤的在纸上写了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我恨!
隔天大亮,在门口徘徊犹豫该不该叫小姐起床的玉坠,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嘱咐过不许早叫她起,可
秉着不让小姐受到更严重惩罚的心,玉坠毅然决然的推开了门,谁知刚进去,就吓了一跳。
本该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小姐,居然穿着中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旁边的蜡烛早已燃尽,蜡油滴了一桌,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夜通宵了!
桌上算乱着乱七八糟的纸张,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玉坠赶紧上前拍了拍还在熟睡的小姐,这小姐的病刚好了没几天,若是再发起来,就是给她十个胆子也不够老爷发落的!再说,昨晚不是明明已经伺候小姐睡下了吗?!
想到这里,玉坠叫喊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小姐快醒醒”
苏文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日光强烈,夺目又刺眼,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打着哈欠嘟囔道:“这么快天就亮了”
玉坠着急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万幸!还好一切正常!
“小姐!你这么在这睡下了!万一要是再病了该如何是好!”
苏文文挠了挠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心大的笑了笑:“没事,我身子骨硬朗的很。”
玉坠赌气的瞪了瞪眼睛,也不知道是谁,病的那般吓人!
气归气,还是赶紧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衣裳给她穿起来:“小姐等会儿先洗漱,我去小厨房给你熬碗姜汤,夜里寒气凉,不散出来不行。”
苏文文讨好的笑道:“嗯,听你的,多放点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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