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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文揉着胳膊虚虚弱弱的由着玉坠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屋子,又“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诶?坠儿,所以是不是卓兰兰还是没说要上吊的原因?”
玉坠低头仔细的给她抹着药:“小姐还有心思管别人,这身上连块好点的地方都没有了。”
苏文文一听,伸手就要去摸,玉坠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小姐!刚抹了药,千万别碰!”
“卓兰兰看着柔弱,没想到劲儿还挺大!还有那后妈,就会趁机捞点好处!”苏文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玉坠道:“快!坠儿,把那个镜子拿给我,我看看头发秃成什么样了!”万一被揪成了地中海,那还得了!
玉坠见她心急,忙起身去拿,安慰道:“是掉了不少,乍一看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苏文文紧张兮兮的攥着锦被,心里暗暗盘算,漂亮的姑娘,三分之一在脸,三分之一在气质,还有最后的三分之一就是头发了,这没秃倒还好,要是真秃了,变成了丑八怪,她就服从封建包办婚姻,嫁给庄书离!恶心不死他!
“小姐,给。”
苏文文接过镜子就是一通照,昏暗的烛火,模糊不清的黄铜镜,苏文文瞪着眼睛愣是半天都没看清楚一点东西!
心气郁结,一个翻身把什么都看不清的破铜镜扔在了床铺里面。
“小姐”
“算了!管他呢!不就是被揪了把头发吗?再说我宽宏大量,她心情不好都要自杀了,我让她揪把头发泄泄气也没什么!又不是不长了!”
玉坠站在一边吃惊的半张着嘴,小姐这也太会忍了
苏文文正在屋子里面哼哧哼哧的胡说八道,外面就有人叫起了玉坠。
玉坠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小姐,我去去就来。”
床上的人细不可察的挪了挪脑袋。
玉坠掀开帘子就看见了一位小厮模样的人站在院子中间。
“你是?”
“玉坠姑娘少出门,所以并不曾见过我,我是云生银楼里的松羽。”
玉坠看着日头下面晒得满脸通红的实诚人,嗤笑的捂着嘴巴:“快别站在那晒着了,到廊子下面凉凉,还真是实心眼的很。”
松羽咧着憨憨的嘴角笑道:“大小姐的院子,我不敢上前。”
“你不过来怎么说话,要我过去陪你一块晒着不成?”
松羽一听这话,连忙进了阴凉地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敢苦了姑娘。”
玉坠扯着帕子掩住唇畔:“可是有什么事吗?”
松羽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匣子,递到玉坠的面前:“我家少爷说这是银楼里新得的好玩意儿,料着大小姐喜欢,就让我紧着时辰送过来。”
玉坠看着手里的匣子,左右转着看了看,好奇道:“这里边的是什么?”
松羽笑道:“少爷是装好了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里边的是什么。”
玉坠点了点头。
松羽哈腰往后退了几步:“既是东西送到了,我这就回去了。”
玉坠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你等等的。”
“嗯?”
却见玉坠转身进了偏厅,松羽只好不明所以的站在廊子里等着,也不敢四处张望,规规矩矩。
不稍片刻,就见玉坠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端着个瓷碗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碗递到他的手上。
松羽看着碗里深色的茶水,刚要开口,一股酸甜馨香就扑鼻而来,让人口齿生津:“这是?”
“这是我煮给小姐的梅子茶,最是消暑解渴,劳你顶着日头跑过来,快喝了吧。”
松羽一听是给大小姐煮的,连忙就要拒绝:“这哪成啊,这是给小姐的”
玉坠着实是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没事你喝吧,多着呢。”又见他看着碗仔细打量,接道:“这碗是专门给咱们用的,不是主子的东西。”
松羽听着这话,这才放心的笑了笑,端着碗一饮而尽,果真酸甜解渴的很!
松羽小心翼翼的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又把碗捧在怀里擦了擦,这才重新还给了玉坠。
玉坠看着手里的碗忍不住想笑,只好对着他道:“你回去替我家小姐谢谢堂少爷。”
“诶!”说着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院子。
玉坠把碗送回偏厅,拿着锦盒,乐呵呵的走到床边,苏文文头也不抬,闷声隔着被子问道:“谁啊?”
玉坠嗤笑一声:“小姐没看到,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苏文文顶着后背的青紫,来了兴趣,后仰着脑袋追问:“怎么有趣了?难得看你笑的这么欢。”
玉坠把盒子递到她的眼前:“是个来送东西的憨货,傻乎乎的。”
苏文文把盒子接过来,翻身坐起:“傻乎乎的?这什么啊?”
“是银楼里的堂少爷送来的,小姐看看里面是什么,听那人说,是堂少爷最近新得的新鲜玩意儿,特特送来的。”
苏文文有些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手里的东西:“上回不是还小气吧啦的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难不成转性了?”
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一颗鸡蛋大小的乳白色珠子,光芒四溢,阳光之下璀璨夺目,一看就是会在拍卖会场上价格飙升的稀罕东西!
苏文文顿时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飚上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心跳加速,浑身毛孔张开,一紧张,莫名其妙的咬到了舌头,却还是顽强的大着舌头语无伦次:“这这莫不是要让我发死啊”
站在一边的玉坠也被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种东西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再见到第二次的机会了吧!
苏文文和玉坠看了看手里的无价珍宝,面面相觑。
这卓云生是在她身上下了血本了啊!不!不是血本!是熊猫血本!
好在苏文文还没有完全被金钱珍宝迷了双眼,仅存的一丝理智正敲打着她的脑门,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说,这卓云生的出手简直和那天她在店里判若两人!明明一个鸡血石算盘都舍不得给她,又怎么会突然好好的送个这么,这么,这么稀罕的宝珠!
苏文文皱着眉头朝站在一边的玉坠招了招手,凑上去小声道:“坠儿,这卓云生,你熟吗?就是家底什么的,你和我说说。”
玉坠一边思索,一边道:“小姐是不是又忘了,堂少爷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从前小姐和他也并未来往太多。”
苏文文又想起了那天在店里她喊得那身青妹,就忍不住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没事,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玉坠点了点头:“堂少爷是二老爷的独子,老爷总共兄弟三人,三老爷小姐那天见过的,布庄里的那位。二老爷去得早,一直没有个孩子,直到卧床不起的时候,才有个从外边来的娘子带着堂少爷进了京,那会儿堂少爷都十来岁了,可见是二老爷在外面惹了事,二夫人为着这事也闹得不可开交,全京城都在看笑话,后来还是老爷出面解决的,再后来二老爷病逝,没过多久二夫人也跟着去了,府上就二少爷一个,老爷不忍,就亲自教他学着账目,堂少爷能干,老爷就把银楼交给了堂少爷打理。”
苏文文一边捧着把瓜子,一边听着豪门的风月故事:“那那个亲娘呢?把他送到京城后来去了哪?”
玉坠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好像就没人见过那位娘子。”
苏文文放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忍着疼痛起身看了看硕大的明珠,照着这堂少爷的简历来看,妥妥的电视剧里争家产的人设啊!私生子!能干!公司部门经理!一表人才!最后不服气!日积月累的愤恨!对现有资金的不满!和豪门千金争夺财产!篡改遗嘱!
!!!
苏文文脑中一场豪门商战瞬间铺展开来!
又把那颗惊世骇俗的宝贝连着盒子碰在了手里,所以,他送这个东西给我是为什么呢?
知道以后财阀老爹会把铺子交给我,真心附庸?
还是假意迎合,先收买人心,最后把她连根拔除?!
苏文文想起卓云生那张秀气的脸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
但愿不会是第二种,毕竟,她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冒名顶替的小姐,可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争夺家产的环节里面!
松羽回了铺子,就见偌大的铺子里只有卓云生正站在铺子里漫不经心的看着新进的首饰,闻声头也不抬,拿起放在一边的青玉盏杯抿了口茶:“东西送过去了?”
厅中松羽闷声回话:“是,送过去了,玉坠姑娘亲手接的。”
楼中角落之处昏暗,松羽自然看不清少爷的眉眼,就听里面晴朗的声音传来:“差事办的不错,去登喜那领一两银子,赏你的。”
“是。”说完便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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