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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风语无处宣泄满腹火气,给本地府尹写了封信,表明自己想培训一支百姓欢迎队,每次出入齐丹都夹道欢迎,而不是无忌打骂。但看天意是不可能形成的了,只好想出这个鬼主意,是阿晟为挽回自己的幸福生活建议风语的臭点子。一面等衙门回音,一面商量横吢的亲事,他说:“纳妾根本不用敲锣打鼓的操办,依五哥的脾气,肯定趁晚上领回家就完了。一般人家的侍妾都直接花个几十两几百两银子买的,不会通知亲戚朋友。”
尹佳说:“五哥是堂堂王爷,又不是一般人家。反正这次六爷不去我也不去,礼物到了就行了。”
风语唯一可以利用偷腥的机会也没了,欲哭无泪,怔怔的打喷嚏,喷出一绺鼻涕,颖儿激灵,忙持了绢子给他擦去:“没事吧六爷?”
他继续表现着悲痛而滑稽的表情,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晟道:“不好,准是洗澡的时候冻着了。”一时间请太医的请太医,伺候的伺候。
子柳和永卿退出来,天空乌云滚滚,闷雷阵阵,顷刻间下起倾盆大雨。
永卿怕雷,往墙根避避,子柳却凭栏远眺,永卿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
子柳立即转过身威逼他:“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永卿刚欲反驳,一个小丫头经过,便收住口舌。另一根廊柱侧,司马青着意注视他们,但他们换地方说话去了。他们固然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杀横风语岂非一件易事,而不可不做,还不能激起尹佳的恨。
但尹佳何许人也?善解人意明察秋毫。这晚,风语喝了医治伤风的汤药早早睡了,下一场雨,恍然入秋,她单独邀永卿亭子里坐,一开口就问:“子柳做什么呢?”
永卿赌气站起身就走,被尹佳喝住,他只有点不高兴的操着手闲闲倚着梁柱,掀掀眉毛:“想知道,干脆把他叫来,找我做什么?”
“据我所知,你们两个自来不合,因何现在一条心?”她徐徐的说,“他杀不得横风语前来就范,跟你有甚相干。若论他拖累了你,你一句怨言没有,这似乎不合常理。”说完,悄悄地注视他的侧脸。
永卿不听使唤的把剑拔出来,还有半截吞在剑鞘里,用怜香惜玉的目光笼罩她,猛地收敛神思,遏制着心内纵欲冲动似的,使劲闭上眼,扬起眉峰说:“说真的,你好像无所不知,跟你接触过一次,在我心里,你的印象只是个单纯的美人;第二次,第三次,发现你不仅美,还很有心机,第四次,我爱上了你;第五次,我学到了你的凤毛麟角,在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尹佳把脸绯红,温柔的眼波掠过一丝阴冷,桃红的唇往两边勾扯,双颊现出浅浅的梨涡,媚意朦胧浮现,精神抖擞,露皓齿:“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但凡是女人,应该都很羡慕我吧,男人见了喜欢,是所有女人倾尽所能最想得到的结果。”视线一低,双眉一挑,“你想你你喜爱的人脸上划出深深地血痕怎的?”
“好想。”永卿越痴迷,就越小肚鸡肠,攥着剑柄的手不大熟练的将剑往外抽了一寸。他连鸡都没有杀过,更没有见过鸡血,可想而知,他没胆量见人血。
她用纤指触摸他的手背,他雷击般猛一缩,不争气的把剑也丢了,非同小可的望着她,把眉峰拧紧。
“原来你想杀我。”
“你怎么知道!”
“你太紧张了,第一次拿剑就想杀人,一定比有人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还紧张。”她一面说一面悠闲的捡起剑递还给他手里,瞬间功夫,他被她的平静淡定之气慑住。
说到底,他是吃醋罢了,被她的柔和抚平心潮,陪她伫立在湖边赏风摆柳,事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抹煞秉持已久的杀心,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亏得与她并肩站湖边极目远眺的时候,背影,看上去并不像没有交情的陌生人吧?仅有的安慰,幸好把埋藏心底的困惑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大哥的?”
她冶艳的娇笑,穿花度柳的风把她的裙袂都扯起来了,臂上的络纱伴着青丝飞舞蹁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冉冉欲放的花朵中,香气盎然。
他又问:“你笑什么?”
“这就是你在我身上学到的凤毛麟角?”她脸蛋儿是玫瑰花的红,未施粉却比施粉更浓,“这就是你先知的一件事?”
“我大哥自有迷人之处,可惜你是有夫之妇,他也是有妇之夫了,继续下去,也只是跟现在一样,你多关心他,他都不会领情的。”永卿认定尹佳是爱上子柳了,就像自己爱上她一样,不,应该有那么一点区别。
那句“有妇之夫”叫尹佳半晌合不拢嘴,永卿才解释:“他的女人是甄秀莉。”真等于掘开了他心里的坟墓,不知是永卿错误的以为还是子柳错误的倾心。
四处阒无一人,永卿兽欲勃起,他甜言蜜语说尽,心地很纯高的一个人,表现出愿意牺牲自己的躯体去缓解她对子柳的相思,实则太淫猥了,结果被尹佳吊足胃口,手心里都是汗,她说:“你正面对着湖面,我脱衣服,别转过来。”一脚把他揣进湖里,拍拍手,无视他求救听旱鸭子落水。
确定他喝了一肚子水再不拖上岸就有可能窒息,尹佳才找人救了他。
永卿再一次领会到这个女人人面兽心,不住的骂她是“蛇蝎心肠!”子柳问他因何落水,他反不好意思说出缘故。
如果有人问她为何勾引男人而不与男人苟且,她会说:“所谓勾引,是考验一个男人品性的根本。”子柳就不会被勾引,司马青、李思都是定力超强的,仅因为他们的理智战胜了私欲。
却说衙门知府亲自来望候风语,得知他手脚受伤,赶忙叫家人置了厚礼。风语在乎的是征民做欢迎队伍这个主意如何,知府心里说他胡闹,一开始就强力否决了,见了面,极尽温婉,表示此事不可行。风语头重脚轻根底浅,询问阿晟的意思,阿晟当然见风使舵,否了这件事只会让自己的可信度大大降低,把知府训斥个狗血淋头,风语便照做不误。第二日齐丹全城无一家安宁,齐丹王府征民组队,无异于打家劫舍,没有人愿意为他效力,都一口一个狗贼。
阿晟亲自率领士兵挨家挨户抓青年,抓姑娘,谁抵抗就得吃马鞭子,弄不好连命都没了。
知府见他欺人太甚,回家便把此事上书朝廷,但把奏章递到天子手中,需要经过层层关卡,其中有跟风语熟识的,怕卷进去,就把奏章卡在那里,不上送。
尹佳极力抵抗此事,但能力有限,实非自己所能做的。子柳最生气,一怒之下只顾拔剑去逼风语,奈何尹佳阻住,他惭愧,她蹙眉道:“无论如何,答应我,不要杀他。”
“可那么多无辜的黎民百姓受他压迫,我亦从民间来,怎能袖手旁观!”子柳义愤填膺。
她忙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的目的,他再坏,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有所改变!我们无法掌控大局,便从最基本的做起。”用眼神哀求,他触动,收剑回鞘。
“你有什么办法?”
尹佳即吩咐萃环、碧琼把醚秀殿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面唤了李思、司马青、永卿在前,她气质高贵,不怒自威:“按我说的,把府里上上下下的古董都扛出去卖了换银子。”
众人瞠目,莲舞好奇的问:“姐姐想做什么大事?何故把古董卖掉,又不缺银子使。”
“我们不缺,可黎民百姓缺。”
众人似有所悟,司马青第一个点头应的,尹佳却发难道:“慢着,做这些之前必须得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诸位异口同声。
尹佳转向宝珠,宝珠不知所以然,莫名的紧张:“娘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当然,这事不需要尹佳亲力亲为,就必须发动宝珠。
风语在瑞雪堂当着丫头的面儿看春宫解馋,益发觉得颖儿、红杏两个丫头出落得珠圆玉润了,因放下册子,勾勾手指:“过来本王怀里。”
她俩低沉的摇摇头,羞怯的说:“奴婢不敢造次。”
风语磨了磨牙齿嚷道:“本王命令你们,过来。”
那颖儿便摇摇摆摆的走过去往她怀里一歪,矜持的低声:“娘娘说这个月您不能碰女人的。”
风语早看门窗紧闭,又叫红杏在里面插上插销,红杏依言而行,风语又唤她:“小妞儿,你怎的就不过来,没看你姐姐多听话,你俩服侍好本王,甜头多着哩。”
红杏喜欢孤立,不愿跟别人分享任何东西,尤其风语是那么多女人吃剩下的了,她不稀罕,找借口道:“奴婢给大黄咬了,老大的一个口子,怕是传染给六爷。”
风语一听,速速的挥手:“罢了罢了,你一边看着就是了。”说着,就一把搂住颖儿的脖子,正想亲,却听外面晃门,慌手慌脚的把颖儿推走,坐正。
红杏走过去隔着门问:“是谁?”
“宝珠。”外面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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