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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还事先以想吃野獐子肉为由,让那山贼头子癞头老七带着两三个山贼去冰湖对面的林子里,也就是西边的林子去捕捉。
为什么要去对面的林子呢,当然是为了防止这几个人跑出来救她与南宫蝶艳了,这冰湖在中间,虽然不算太宽,却长的很,从对面的林子绕过来可是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呢,便是那些人想要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
当然,这计划还需要一个因素,那便是那癞头老七对南宫蝶艳的觊觎之心,闵佳倩非常清楚,当癞头老七得知她陪着南宫蝶艳去后山的时候,肯定会躲在这冰湖对面的林子里偷偷的看,也就由此成为了她这计划的目击证人。证明南宫蝶艳是为了救她才坠入冰湖之中的。
为了确保这毒计的万无一失,当闵佳倩挂在树藤上的时候,她还刻意查看了一番对面的林子,果真瞧见了那边林子里有人影在晃动,才动了手。
这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促成了闵佳倩的毒计得以顺利的实施,当她满脸是泪的奔到后山那空地上,就看见凤远东和箫逸龙正打的难分难舍的。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快去救救蝶艳姐姐吧!”哭腔标准,语气惊慌,闵佳倩更是舍了脸面,让自己摔在地上模样狼狈。
打斗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手,最先掐住闵佳倩脖子是凤远东:“贱人,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说!”
不过一句话,这夜夜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便认定了是她闵佳倩伤害了南宫蝶艳,他倒是极为了解她,但……他下手这么狠,身上的杀气这么重!都只为了南宫蝶艳那个小骚货,她果然是没杀错人的!
“凤远东,你松手!你要弄死你自己的女人我不管,但你先让她说出艳儿的下落!箫逸龙也飞身过来,眼睛冰冷的盯着凤远东的手。
方才他就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难道蝶艳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吗?
凤远东马上松开了闵佳倩的脖子,改为摇晃着她的肩:“快说,蝶艳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若是敢胡说一句,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得到了新鲜的空气,闵佳倩猛地咳嗽了几声,才哭道:“凤四皇子,蝶艳……蝶艳姐姐醒了,她要来找你,我么路过那冰湖,她……她为了救我,跌……跌下去了。”
“什么?”两个男人俱是面色大惊,凤远东一手抓住了闵佳倩的手臂,将之拖了就往冰湖的方向而去。
凤远东、箫逸龙和闵佳倩到达冰湖的时候,那山贼头子癞头老七带着几个山贼喽喽已经到了那里。
见了凤远东,癞头老七忙奔了过来:“老大,小的几个刚刚在对面的林子里打野獐子,瞧见那天仙儿似的姑娘掉下去了,那姑娘也真是大义啊,为了救大嫂子……”
闵佳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凤远东的腿:“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蝶艳姐姐就不会掉下去,她的身体底子那么差,这冰湖的水那么冷,她……快救救蝶艳姐姐吧,呜呜呜…
…”
凤远东一脚将闵佳倩踢开,就准备脱了外面的衣跳下冰湖去救人,却见得沧月已经直接跳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箫逸龙的身体包裹起来,纵使他有着极其身后的内功底子也感觉身子好像在结冰,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得知她落崖而亡时,悲痛欲绝的心情。
箫逸龙在水里,睁大了眼睛,快速的寻找着心爱女人的身影,然后他寻了好久好久,却都没有寻得林舞半点踪迹,他的心也如同这湖水一般,冷了下去。
偌大的冰湖,他迅速的游动,直到他的力气快要用竭了才在那突然的一抬头间发现远处岸边的矮树中,那熟悉的衣物。
来不及游过去,箫逸龙便直接破冰而出,用了那绝妙的轻功飞过去,果然见得自己的女人昏迷的不醒的躺在地上,只余了丝弱的气息。
“舞儿!”心痛的喊了一声,箫逸龙毫不犹豫的,他一掌拍在林舞的后背上,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送进女人的体内。
在闵佳倩一系列的计划里,她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南宫蝶艳(林舞)是会水的,当然,林舞本来是不会水的,但是自从差一点死在水里面之后,当她重生为南宫蝶艳之后,她便偷偷去学会了游水。
只是诚如闵佳倩想的那般,南宫蝶艳的这身子底子弱,被这冰冷沁骨的水一泡,又在水里面游了许久,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早已是她身体极限的极限,自然也便撑不下去了倒在了地上。
林舞知道,她不能睡去,她的身体如此僵硬,她的呼吸如此的困难,一旦她睡了过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紧闭着眼睛,意识却是清醒着的,满是水的身子被寒冷的风一吹,渐渐的就
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林舞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期盼,那闵佳倩能早一点发现她倒在了这里,可她感觉她等了好久好久,也没等来闵佳倩,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那熟悉无比的男声。
“舞儿”两个字,就像温暖的春风吹进她濒临干涸的心,感觉到暖暖的内力灌进她的体内,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可就在这一刻,她的思绪却是那么的混乱,她竟分不清,正在救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想起那嗜血阴冷的男人,在新婚夜将她拎起来,如瓷娃娃一般的狠狠摔碎!她想起他与她耳鬓厮磨,与她说着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然后不过一转眼,他就迎娶了别人,将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毁灭,她想起这个男人名字,叫箫逸龙!
然后,她又想起了沧月,连真面目的都没叫她见着的男人,却与她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她想起那月光下绯红如血的花海,想起九层高阁上恍若仙人的他,与他认识的时间并不断,却总觉得他的气息熟悉极了,他总是没脸没皮的粘着她,说一些个没羞没躁的话。那么暗黑的江湖霸主,身上却闻不见丝丝血腥味,倒像是大孩子,笑得温和灿烂。
慢慢的,这两个男人好像合成了一个人,时而对她冰冷残酷,时而对她温柔体贴,或者他们就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边,拉扯着她,像是要将她这个人撕成两半。
就在这撕扯中,林舞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又可以动了,她费力的挣扎,终于,撕扯她的两只手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看见一片蔚蓝如洗的天空。
“艳儿,艳儿你醒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她被水灌满的沉重的身子,便被男人紧紧的拥入了怀中,那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里面去。她受了疼,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她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她能看见更多的东西了,绿的树,枯黄的草,依然那么美丽的冰湖,接着,她将自己落湖前与落湖之后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沧……沧月,你松开……松开些。”林舞张了张嘴巴,弱弱的反抗。
箫逸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粗鲁了些,忙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却是在下一秒,吻上了她被冻得发紫的唇。
就在前一刻,他多么的害怕,他以为他又一次失去了她,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他迫切的渴望通过这个吻,让她感受到他的惊慌,他的恐惧,他对她炙热无比的情。
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可她却更迷茫了,这个男人爱上了她,她好像也有些欢喜这个男人了,可她是受过两世情殇的人,她还有力量,还有勇气去爱吗?
一吻过后,箫逸龙才发现他和林舞两个人皆是湿漉漉的,他低下了头,用他那饱含深情的眸子望着她,语气温柔:“艳儿,冷吗?你还冷吗?”
“冷?”
她的眼睛里划过迷茫,风吹过来,她打了哆嗦,不自觉的往他怀里躲:“冷!”
“我们回去!”他抱起她,像是抱着这世上最易碎的珍宝,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了回去。
看到假面男人将南宫蝶艳抱了回来,再看到南宫蝶艳搂着男人脖子的双手,闵佳倩的心波浪汹涌了。
该死的,南宫蝶艳这个小骚货,竟然没死?她坠下冰湖,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居然没死?她的命也太大了吧!
愤恨如潮,排山倒海的袭来,将闵佳倩满满的欢喜湮没,尸骨无存,她却还不得不装作一副欣喜欲狂的模样,冲上前来,激动无比的道:“蝶艳姐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啊,我还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为了救我才坠下湖的,我欠你一命,蝶艳姐姐……”
这事情,凤远东去查了,箫逸龙也审问了那癞头老七和几个山贼子,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林舞受了寒,在榻上躺了几日,闵佳倩忙上忙下的伺候着她,好像真的很感激林舞救了她的性命一般……事情也只好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的晚上,箫逸龙、林舞、凤远东、闵佳倩四人坐在了桌前。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些的日子,明日,必须要进走了,若是凤四皇子肯放我们走,我们自然就算是朋友相聚一场,好聚好散了,若是凤四皇子不改初衷,执意要拦着,那么我与沧月阁主也不会再与凤四皇子客气。”林舞扬了声音,说话软硬得体。
“蝶艳,”凤远东开了口,瞧见林舞那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刺痛,软了语气:“本皇子不会再阻拦你们了,不过……”
凤远东的话题突然一转,却是望向了带着假面的箫逸龙,道:“沧月阁主,本皇子决定与你们一同前往,不就是鬼蜮雪山吗?你沧月敢去,我凤远东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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