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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逸龙没有说话,他知道凤远东要求一起去的目的,是想着破坏他与林舞之前融洽的关系,趁机介入,这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舒爽,可他想的更多的却是林舞的安危,那鬼蜮雪山,不知有多少潜伏的危险,凤远东的武功和智慧与他不相上下,凤远东跟着去,对林舞来说,是有好处的。
权衡之下,箫逸龙答应了凤远东一同前往的要求,不过让箫逸龙和林舞意外的是,闵佳倩竟然也要求一起去。
闵佳倩的理由是,她嫁给了凤远东,就该与凤远东共同进退,而且她欠着南宫蝶艳一条命,她虽然不能用了自己的命来还,这个恩却是要报的。
闵佳倩还不知道南宫蝶艳就是林舞,但这并不妨碍她的仇恨,只要是能靠近南宫蝶艳的身边,能寻找最佳的时机弄死这个女人,她便会不惜一切的来得到这个机会!
如此一来,这进入鬼蜮雪山寻找冰昙的队伍,就变成了六个人,箫逸龙、林舞、魑、魅、凤远东以及闵佳倩。
两日后,六人组来到了鬼蜮雪山的山口,一如古籍上所记载的那般,鬼蜮雪山的前面是一处宽约数十丈的断崖,断崖之上,只有一条可容一人走过的雪桥,雪桥的这一头,立着一块足足有四五个成年男人叠起来那么高的石碑,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日被立在这里的,石碑上只有一个字—死!
林舞只看了一眼那横跨断崖的雪桥,便对着大家摇了头:“我们这里的六个人,除了沧月和凤四皇子或可以一试,其他的断不可能过得去,那桥上面看似落满了蓬松的雪,其实都是冰,这么宽的断崖,没有登封造极的轻功,是不可能飞过去的,而如果在那冰桥上面借力,只会脚底打滑,跌入这万丈深渊,死的更快!我想这崖底,该是堆积了许多白骨的。”
戴着假面的箫逸龙和凤远东同时欣赏的看了看林舞,从前只知道她聪明,却不知道她的聪明远不是常人所能及得上的,她竟只看了一眼,便淡然的肯定那雪桥是走不得的。
“只是,我觉得有一些奇怪。”林舞带着大家往后走了一段路,指着地上浅浅的脚印道:“你们看,这脚印是刚刚印上去的,或许就在我们来的半个时辰前,因为这地方终年风雪不断,若是更久的脚印,早就没了踪迹,然而,这脚印距离断崖边,尚有二十步余之远,若是真有人用轻功进了雪山,为何要离的这么远,这不是浪费自己的力气吗?”
“艳儿,你是说,这地方,有机关?”箫逸龙眯了眯眼睛,道出了林舞心中的想法。
林舞点头,又道:“我只是根据不正常的情况作出正常一点的推理,这白茫茫的雪山,终究有多厚的积雪,我们并不知道,厚厚的积雪之下有什么,我们更不知道,我的武功不如沧月你和凤四皇子高强,可从靠近这鬼蜮雪山开始,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也有感知?”
林舞是现代人重生到这块大陆,她懂科学知识,大自然的脾气其实是很简单的,你待它和善了,它会回报你更多,你待它不好了,它也会反过来报复你,它不像人有思想会行动,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招,所谓的谜题都有谜底,所谓的传奇都有根据,若是怎么都找不到这谜底这根据,那只能说明,有其他与你一样智慧的生灵在操控着它。
就像面前这鬼蜮雪山,它不过就是一座因气候条件恶劣而终年积雪,寸草不生的极寒之地,它或许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恐怖,又或者是它的恐怖仅仅只是生活在这大雪山中的人为了防止外地入侵摆下的迷魂阵。
就在林舞与箫逸龙、凤远东说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雪地上静悄悄的隆起了一个小包,远远看过去,也只是比旁边的雪地稍稍堆的厚了一些的雪,只不过它是会移动的,它从左边移动到右边,什么响声也没有,然后这雪,便又慢慢的消失了,那处雪地又重新恢复了平平整整的模样,好像从来也没有起过任何的变化。
箫逸龙和凤远东却都看到了那处的变化,两个人的嘴角同时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否定了林舞的话。
“艳儿,定是你想多了,你瞧瞧这大雪山,就只有这一种颜色,突然多出个人来,突兀的很,怎么可能会有东西跟着我们呢?”箫逸龙笑道。
“是啊,蝶艳,沧月阁主说的没错,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过去这断崖吧!”凤远东破天荒的附和了箫逸龙的话。
真是自己想多了?林舞微微皱了皱眉,眼里有丝丝的迷蒙,可就在这时,她又感觉到了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她猛地转过身,白茫茫的雪地,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艳儿,你说说,我们当真没有办法过去那座雪桥吗?”箫逸龙早在林舞淡定的说出雪桥有问题的时候就知道她心里已然有了想法,此刻也不过是做了那个引话的人。
“嗯,有!”林舞扯开了面上淡淡的笑容,道:“沧月,你与凤四皇子都是高手,想来在那雪桥上扔上些匕首刀剑什么的并不困难吧?”
箫逸龙轻轻的笑了起来:“是啊,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行了!”
都是习武之人,只要将不打滑的东西插到那冰桥上,稍稍有一些轻功底子的人就都可以过去了,这办法确实简单,只是谁也不会再进入雪山的时候带许多着防滑又方便插到冰里面的东西,那么能用的就只剩下大家随身携带的武器了。
这其实也可能说是一招“入门卸甲”,或许是这雪山不想让这些刀剑金戈之气污染了它的神圣,又或者是这雪山的守护者不太欢迎带着武器的客人。
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进入雪山的第一关。
林舞率先将怀里的那把匕首递给了箫逸龙,这匕首是她不久前在沧龙阁进行试炼的时候,箫逸龙交给她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铁器,只因它陪着她强大,她便将之视为了珍贵之物。
“艳儿,你相信我,你喜欢这匕首,待我们寻到了冰昙出雪山的时候,我会与你拿回来!”箫逸龙知道林舞的不舍,承诺道。
魑便在旁边欠揍的来了一句:“阁主,那属下的呢?”
“你的?”箫逸龙瞪了魑一眼,拿走了他的佩剑,抛下一句:“待这事情了了,你且回阁子再去练个十年二十年的轻功,自己回来取!”
一刻钟后,当箫逸龙抱着林舞稳稳的落在雪地上,林舞回头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雪桥,冷声道:“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这断崖往下不知多少长的一处平台上,发须洁白的老者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被雾气遮掩住的雪桥,问身边仿佛就是一堆雪的年轻男子:“他们,过来了?”
“过来了,水长老!”年轻男子恭恭敬敬的道。
“这几个人怎么样啊?我这鬼蜮雪山,可是有几十年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了,这一回,弃刀剑开路是谁人想出来的?”老者又问,眉宇之间,却隐隐有着喜色。
“是……”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道:“是一个姑娘,水长老。”
“什么?姑娘?”老者转过了身子,眼里浮起惊讶:“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世上,还能有这般聪慧大气的姑娘?你还探听到了什么?木夜。”
原来林舞的猜测并没有错,这大雪山,确实有人操控着,林舞的感知亦没有错,他们六人刚进了大雪山,便被这叫做木夜的年轻男子伪装成一堆雪给跟踪了。
“水长老,这几个人,是为了冰昙而来。其中白衣公子、白衣女子、还有两个白衣的护卫似乎是一家人,另外的红衣公子玫红衣的女子似乎是一家人。但那玫红衣的女子显然对白衣女子动了杀心!而红衣的公子对白衣的女子动了歹心!两个白衣护卫身上的血腥味重,白衣女子身上的血腥味也不轻,但应该是刚沾上不久的,人血味很淡,兽血味极重。
这六个人中,就只有那白衣的公子,奇怪的很,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气势阴冷迫人,该是个残忍狠毒之人,他的身上却半丝血腥味也没有。”
这里,是鬼蜮雪山,世俗之外的纯净之地,而这叫做木夜的青年男子,是有着“雪中猎豹”美誉的追踪高手,他自小生活便生活这大雪山中,不曾染过丝毫的尘世的污浊之气,他能够精确的嗅出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这可能说是一本与生俱来的超凡本领,但这一次,这位异能者,却在箫逸龙的身上碰了壁,他的心里并不怎么舒爽。
水长老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些,道:“原来是为了冰昙,木夜啊,我这鬼蜮雪山,可就属你鼻子最灵了,不要怀疑自己,你没有错,能将自己身上的气味收缩自如的,这人,本长老还真想见见了!”
“他们既然进来了,长老自然是有机会见到的!”木夜也终于笑了笑,柔和了他那张冰雪雕刻似的脸。
“木夜啊,香儿最近还在闹脾气吗?”又仰头看了看,这水长老背了手在背后,一步一步稳稳的往平台的里面走,那儿,却有一道很美丽的冰雪之门。
“这……”木夜的脸染上淡淡的红,道:“香儿妹妹倒是不闹了,不过她每天就坐在雪池边的琼花树下发呆,我怕她这样下去会亏了她自己的身子。”
“你怕?那你就去管着她,盯着她吃东西,与她多说些话,这世事无常啊,那事情总归是要过去的!”水长老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雪池里的冰昙有开花的吗?你去与护法说说,这次来的人,别太难为了,若是能受住我鬼蜮雪山的考验,便放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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