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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
连着闭关两日的程涟笙,躺在云轩阁前院的亭内,一脸讶然地盯着前来相邀的秀华。
李筱月竟请她去云逸宫斗地主,当真是稀奇。
“殿下说牌搭子已找好了。”秀华恭敬道。
程涟笙起身理了理衣襟,袖摆一挥:“那走吧。”
待兰博基尼拿上扑克牌,程涟笙脚步轻快地走出了云轩阁的大门。
她可不是奔着李筱月去的。
她那一根筋的脑瓜子在听到牌搭子三个字时,下意识地以为李凝月在云逸宫里等她斗地主。
等她到了云逸宫,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蠢。
李凝月不在不说,连李筱月都不见人影。
偌大的宫殿,走来走去的全是和李筱月一个类型的花样男女。
李筱月生而富贵,她的云逸宫自然奢靡无比,就连下人的数量,都足足比王后的云锦宫多出两倍不止,且个个样貌出众,衣冠华丽。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色?
程涟笙腹诽道。
“人呢?”
秀华道:“殿下在更衣。”
程涟笙一屁股坐到软榻上,不耐烦道:“大白天的更什么衣,有病!”
“你在生什么气?”
李筱月施施然走来,好些天不见,李筱月的穿着依旧风骚华丽,无一处不散发着妖娆妩媚的气息。
“不是斗地主吗?牌搭子呢?”
“云逸宫最不缺的就是人,你要几个牌搭子?”李筱月娇媚一笑,美得惊心动魄。
程涟笙莫名心虚。
但是输什么也不能输掉气势,她横了李筱月一眼。
“莫非这云逸宫里的美人,都入不了涟笙的眼?”李筱月扬了扬嘴角,摇曳着细腰坐到程涟笙腿上。
铺天盖地的香味扑鼻而来,程涟笙胸口一窒。
她身子稍向后倾,与之拉开距离:“你也把我想得太肤浅了。”
李筱月见程涟笙有意闪躲,面上显出些得意之色,她一把环住程涟笙的脖颈,越发得寸进尺地压了过去:“那本宫可入得了你的眼?”
“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李筱月神情暧昧,越凑越近。
就在快要对上嘴的千钧一发之际,程涟笙突然抬手捧住李筱月的脸,揉成一团:“真美!”
李筱月的种种行为,在程涟笙看来不过是个玩笑,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她现在身处在古代,而王宫又向来是八婆的聚集地,为避免落人闲话,她还是应当与李筱月保持距离。
毕竟,满宫都知道她在追李凝月。
李筱月一把拍落她正在作妖的手。
“是不是打搅了二位的雅兴?”
二人扭头朝殿门外望去,李炎阳那张貌若潘安的小脸笑得慈祥,眉深目澈,似流星入鬓。
可算是来了个解围的,程涟笙咧嘴一笑:“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筱月掰回脸,近距离与之四目相交。
程涟笙:“”
李炎阳慢悠悠地跨进前厅,面上的神情十分微妙。
“美?”
李筱月捧着程涟笙的脸颊,凝望着她:“那我问你,我与姐姐,孰更美?”
李筱月对自己的容貌极有自信,在她眼里,即便是与李凝月的容貌相较,那也是各有所长,不相上下。
程涟笙抿唇一笑,猛地起身,也不管会不会摔着李筱月。
走出两步,她回头与李筱月道:“当然是她更美。”
一旁的李炎阳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筱月面色灰败,缓缓地从榻上起身,抬眸瞪了李炎阳一眼。
程涟笙这一记起身,倒真叫李筱月碰了胳膊。古代公主,身娇肉贵,轻轻一碰都会起一片淤青。
李筱月矫情两句,可急坏了秀华,当即请了御医前来诊治。
御医风风火火地赶来,又是把脉又是验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最后,硬是开了好些个跌打损伤的药膏,临走时还再三叮嘱要好好修养,就差没说连路都不要走了。
伤?
程涟笙嗤之以鼻。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淤青那能叫伤?
碰了下胳膊,尊贵无比的嫡公主就连牌都拿不动了,说好的斗地主,硬生生地变成了茶话会。
李筱月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手一伸,秀华递上茶盏。
程涟笙嘴角一抽,嘲讽道:“你怎么不叫秀华喂你喝?”
“好主意。”
李筱月看了秀华一眼,秀华恭顺地将茶盏送到李筱月嘴边。
程涟笙没眼看,自顾自撩起裙摆。
刚刚起身太快,膝盖撞到了桌角,方才还未察觉,现下才有些隐隐作痛。
果然还是撞到了,膝盖青了一片。
见程涟笙雪白紧致的小腿暴露在外,李炎阳的脸光速转红:“你、你这是做甚?”
程涟笙漫不经心地揉着膝盖:“揉腿啊,你以为呢?”
“方才御医在时你又不说。”
李筱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瞧了瞧程涟笙的膝盖,一对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对着秀华吩咐道:“传御医来。”
“别去。”程涟笙喊住秀华:“这算什么。”
说罢,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身后的兰博道:“去一趟云轩阁,把我的背包拿来。”
兰博正要退下,又被程涟笙叫住:“顺便拿几瓶花露水来。”
兰博很快取来了背包,程涟笙拉开背包,掏出气雾剂,对着膝盖喷了两下,一股浓重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喜爱自主旅行,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总不缺医疗用品。
李炎阳惊得两眼放光:“这是何物?”
世间竟还有这等有趣的物件,随意按压两下就能喷出药来。
程涟笙将气雾剂丢给李炎阳,扬了扬眉:“消肿镇痛的气雾剂,没见过吧?”
李炎阳把玩着手中的物件,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程涟笙有些得意,朝李筱月眨眨眼:“试试?”
李筱月嘴硬拒绝,但是也没能敌过她的胡搅蛮缠。
程涟笙一把夺过李炎阳手中的气雾剂,上前按住李筱月,衣袖一拉,一截洁白的藕臂随之裸露在外。
李筱月满面通红:“你放肆,快给本宫住手!”
程涟笙面色坦然,恶作剧般地喷了又喷,直到李筱月身上的花香味被药味掩盖,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李筱月拉下袖口,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程涟笙不以为然,笑容由内而外绽放。
可算是作弄了一次。
打闹完了,程涟笙这才看到李炎阳已将背包里的物件全数翻了出来。
钱包、墨镜、医疗包、药盒、眼药水、化妆品、手机、鸭舌帽铺了满塌。
程涟笙:“”
为了满足这位大龄儿童的好奇心,她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遍。
“难怪乌先生说,西洋遍地奇珍,如今看来,这话不假。”李炎阳转了转手中的口红,感叹道。
“乌先生?”程涟笙笑意一敛:“你见过乌先生?”
李炎阳抬头,看着程涟笙:“见过,是位奇人。”
程涟笙立刻往李炎阳身边挪了挪:“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李炎阳摇头道:“不知,父王宾天后,乌先生便离宫了。”
程涟笙缓缓收回目光,并未再接话。
李筱月瞧她鲜见地有些惆怅,开口问道:“你想见乌先生?”
程涟笙想了想,好半天才回道:“听说乌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名声更是享誉三国,这样的奇人,有生之年不见上一见,岂不是可惜?”
李筱月不疑有他,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父王卧榻之时,曾频频召见乌先生,我那时年岁尚幼,时常陪伴在侧。”
程涟笙心头一跳,定定地望着李筱月,只等她说下去。
“乌先生请辞求去,父王虽百般挽留,却也无奈他去意已决。父王询问乌先生将去何处,乌先生道云国。” 李筱月放下茶盏,继续道:“想来,那位不可一世的乌先生,必不会枉费了一身的才学,定是辅佐那云王去了。”
高宗在位时,三国之中,云国国力最强,除开云国,便是宁国。
当年的北国还叫燕国,无论实力与影响力皆远远不及云国与宁国,只能在两国的夹缝中生存。
燕国在经历了外戚篡位后,改朝换代成了北国。此后,北国不断开启以获取土地、财富、人口为目的的战争,促使这个原本快要被吞并的小国,逐渐演变成为今日国力能与宁国抗横的大国。
而宁国在中宗即位后,只单单守住了原本的土地,再无开疆拓土之意。
眼下,云国依然国富民强,年年不乏寒窗苦读的青年才俊前去参加科举,期盼着有朝一日可以跃过龙门,这其中,也有不少北国与宁国的能人谋士。
“想见乌先生还不容易?”
李筱月凤眼扫了一眼李炎阳方向:“五哥出使云国,你跟着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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