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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赌馆,他出来游历之后建的。
雪山镇,是大多数的亡命之徒待的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而今天这里却来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
她鼓着腮帮子,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南艺。”
旁边的人脸色一变,对着他说,属下立即将她清出去。
看着那张脸,圆圆的,双眼十分灵动狡黠,他突然动了心思,喝止了属下的行动,远远地看着她。
她似乎是在找人,却又找不到,喊了一声吼环顾一圈,没有人回应后,看着周围人那热情劲,也找了地方坐了下来,顺手牵羊的偷了个钱包,从中拿出一锭银子,在一旁玩了起来,面前的银子也是越滚越大。
直至最后,另一个女孩找了上来,将她拖出来,看着面前的一堆银子,有些愁苦问道:“阿悦,这些银子拿回去会被爷爷发现的。”
她一僵,满脸不舍的看着怀里的银子,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有这么多银子,将来逛花楼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去了,回去被老头挨顿骂也值得。”
他看着她那小贪财样,愉悦的勾了勾唇,一路尾随着她。
她的身后除了她还尾随着一堆其他的人,都是那些在赌馆里输了钱的人,他紧张的盯着她,生怕他一个疏忽出了点状况,被那些人伤了她。
可是他却只能看着那些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人哭笑不得,听得她道“敢抢本小姐银子的人还没出现呢,你们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南艺,去搜他们身子的银子。”
南艺一愣,“啊”了一声,说“阿悦,这么多怎么抱回去?”
“不知道,反正有银子不拿白不拿。”她愣了愣,嘟着嘴理智气壮。
她是会武的,并且还是一个爱财的高手。
她们俩讨论了许久,最后决定将钱给了那些贫民,再留了一些去逛了花街……
“呵……”
连金苏窝在被窝里笑了出来,他至今都不懂,为何一个女子,偏偏爱去逛花街,还爱装模作样的别个八字胡搂着那些女子寻欢作乐,殊不知她那些伪装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锦世子为何发笑?”云王放下书别过头来看着连金苏,问。
“想到一些事情而已。”连金苏淡淡道。
“那我问个别的问题,陛下给锦世子的差事是为长公主解闷,锦世子来这我这里又是因为什么?”云王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连金苏,含笑道。
“这算是擅离职守了吧。”连金苏讪讪道。
云王点了头,连金苏立即坐起来,道:“那云王叔可不要告我状哦,我这就回去。”
匆匆忙忙的样子与来时的那颓废犹豫样子完全不同,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儿时暴躁冲动刁蛮的纨绔世子似的。
这次回来,这个小子似乎是改变了些什么,长大了,也懂得害怕了,不再目中无人,会掐媚,会讨好。
堂堂权倾朝野的陶王,唯一的子嗣竟然是这么不中用,而当局者更是甘之如饴的不愿意改变,反而还助长他这种气焰,令他们这些人十分不解。
“锦小子。”云王轻轻的喊了声,使得连金苏停下动作异样的看着他。
“你父王是一代英雄,你不做个英雄,也不能丢了他的脸吧?”
这种话,连金苏从小听到大,那些个长辈见着他了就要训斥一回,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没有半丝的反应,道了谢又飞了回去。
他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轻功却是众所周知的好,原因是做多了坏事,有一回不小心栽了跟头,陶王勃然大怒,勒令他必须学会轻功才准出门,不然下次要是救不及时,岂不是断了他苏家的后,为此,他为了逃命保住苏家的根,苦学轻功,为此又成为了帝都一大笑柄。
正当梅子弧昏昏入睡之时,马车外的脚步声响起,身子一跃而起,在连金苏进来之时,已是梗在他的脖间。
见到是连金苏,梅子弧立刻化为水,懒洋洋的一扑,倒在软榻上。
“回来啦?”司马乐怡头也没抬道。
“嗯。”连金苏找了个地方,挨着梅子弧也躺下去了。
他爱他所爱,追本心而走,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虽是司马臻所生,却与他没有亲情,他们是敌人,既然如此,他爱她,也没什么不可的,是吗?
那么爱他的父王,也终究会理解的是吗?
一切又如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再走了一个时辰,士兵们原地休息,围成一个圈子,放哨的便去放哨了,其余的言笑奄奄的聊着天,四人窝在马车里也累了,出来与他们一起烤在火,听着他们讲段子。
司马乐怡和南艺是女子,那些荤段子不能讲,便尽可能的挑了些茶楼里的故事来讲。
一个姓李的副将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女子千里寻夫,百经灾难,可惜夫君已死,却感动帮他寻夫的捕快,两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司马乐怡靠在南艺的身上,百无聊懒玩着手中的九连环,忍不住的嗤笑。
“好笑吗?”梅子弧本来就一副冷漠的样子,若是不动,看上去就像一个雕像。
如今这冰冷的语气问出疑问句,使得李副将还以为梅子弧是太满意这个故事了,长公主笑了,他就有些不乐意的气恼了。
他本来就是粗莽的性子,有人欣赏他,他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可是为了他得罪长公主,就有些不值当了,连连使眼色给梅子弧,使得梅子弧疑问道:“李副将,你眼抽了吗?”
李副将脸色一红,原本是个大黑脸,在火光的照耀下,也看不出什么来。
见他不说话,也就没人理他了。
“好笑呀。”司马乐怡像是才听到梅子弧的话似的,将九连环拆出来了,脆生答道。
“这本来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笑了也无不妥。”云王添着柴火,笑道。
司马乐怡记起了司马浩的话,没有接云王的话头,而是安静的再次摆弄着九连环。
她不说,却总人感兴趣的。
梅子弧凑过来,瞄了她一眼,道:“阿悦,你笑什么呢?”
这一堆围成的除了他们四人,还有云王,李副将,还有几个会将段子的士兵,也是知道梅子弧虽然是司马乐怡的跟班,但到底是顾家嫡子,他们尊敬着,却没想到他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么亲近。
他们两人之间若是有些暧昧,那这回和亲的对象南皇岂不是给带了绿帽子?
越想越心惊,抹了把汗直接给扼杀了,高层的事情,他们只要看着就好了,这些藏在心中便好。
至于司马乐怡等人,自然是不会去猜他们心中的想法,睨了众人一眼,略带诡异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说一女不嫁二夫,偏生李副将就讲这么一女伺候二夫的故事,我便觉得好笑,南艺,你觉得呢?”
南艺抚着司马乐怡的发丝,让它们不落在地上,闻言摇了摇头,默言无语,若是仔细观察,也是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不屑的情绪的。
一女不嫁二夫,自古以来,便有多少女子葬送于这句话,后半辈子在悲伤中度日如年,偏偏还要笑面迎人。
如她的母后。
云王讶异的看着司马乐怡,这位公主在帝都的传言闹得风风雨雨,有一舞倾城,有嚣张跋扈,他只当是旁门左道,却是没想到她的思想竟然转得这么快,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更是借它嘲笑了一番。
梅子弧也没想到她笑的竟然是这个世俗之下的问题,说她大胆,也是过了。
“世人都将枷锁束在女子身上,囚禁在各个院子,若不是女子还能生儿育女,你们这些男人怕是要将我们这些女子给彻底灭绝在这个世上了。”司马乐怡看着他们脸上的讶异,将头发饶到耳后,抿唇一笑,清纯的脸上有着一丝妩媚的气息。
连金苏看着她,却没有急着起来反驳。
“走吧,回去歇着了。”
司马乐怡撑起身子,站起来拉了一把南艺,径直朝马车走去。
梅子弧与连金苏跟过去,像是簇拥着一个女王般。
云王眼睛陡然睁得老大,愕然发现,这位要去和亲的长公主,乃是与俩个男子同床共枕一室一个月……
这若是传到蓝国去,这位长公主的名声,该是往哪儿放?
云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如此做!
马车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传出来,云王也没有探听,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内。
一夜轻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队伍便出发了。
由于前几日睡得比较多,这一日有些动静,他们便醒了。
洗漱过后,吃了点干粮,几人窝在车内无事可做,在一边的柜子上翻出来了一副围棋。
梅子弧和司马乐怡下几局,败得灰头灰脸,直接弃子耍赖不玩了。
连金苏来了精神,教他们玩棋,又因为多人,便自制了一符类似飞行棋的围棋。
桌上放了笔墨,第一局都不熟,玩得也不大,谁输了就在脸上画乌龟而已。
梅子弧脸色一震,挑衅的望着司马乐怡,大有雪耻的感觉。
自然,梅子弧这一挑衅的目光一发出,还未得到主人回复,便是被身旁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也压了下去。
开局,情况还算良好,都慢悠悠的在半路晃着,丢个骰子互相搞鬼,使得几人每次丢出来的字数差不多都是一。
骰子轮到司马乐怡手上,不着痕迹的给南艺使了脸色,纤手一松,梅子弧的暗劲已经来到。
连金苏与南艺都是不动的,任由两人去动,骰子正要定型的时候,南艺突然挥了一下手,软绵绵的风便朝梅子弧吹了过去,梅子弧一顿,垂头看去,骰子定了型,醒目的六个点在像他欢快的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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