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母仪天下

第16章 奢侈

    [] 最快更新!无广告!
    这辆马车奢侈度能比得上普通百姓一辈子的粮食了,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里面更是应有尽有,算是一座移动的屋子了。
    “啧啧,真够舍得的。”司马乐怡那儿摸摸,这儿摸摸,坐下来发表感叹。
    南艺掩着嘴笑,梅子弧早已躺着睡大觉去了,昨晚累了一夜。
    连金苏像是得了抑郁症似的,缩在一旁纹丝不动。
    昨日谈到深夜,司马乐怡也是有点累,直接趴在南艺的腿上就睡了。
    马车内感觉不到震动,马车外是威严肃穆,士兵们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伴随阵阵杀气飘逸着,队伍没有任何的阻碍的前进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云王亲自敲了车门,才将里面的人惊醒过来,司马乐怡伸出头一看,天空挂着的几朵染了色的云昭示着已经是黄昏了。
    “长公主,请下来用晚膳。”
    要说尊贵,一个是王爷,一个公主,谁也比谁尊贵不了哪儿去,何况云王还是一个在朝多年的权臣,这样恭敬的言语让司马乐怡脸皮再厚,也只得顺从的点头。
    司马乐怡、南艺、梅子弧、连金苏四人和云王凑成一桌,对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菜,也不矫情,一个个吃了试过去,哪个好吃,专吃哪个,一会儿,一桌菜就没了。
    云王还真没想到,这群孩子一点也不挑剔,反而是拼了命的吃,端着一碗白饭,看着盘子渐渐落了底,无声的叹了声。
    四位都是耳朵尖的主,一抬头,便看见云王碗里没动的白米饭,赶紧将盘子多的菜移动他面前,连金苏道:“云王叔,您吃,我们这些后辈不懂事,您别委屈了自己。”
    司马乐怡没好气的敲了一下连金苏的头,直接喊道:“小二,再来一桌。”回头教训着连金苏,“怎么能将都快吃完的给云王叔吃。”
    连金苏缩了头去,后又觉着不甘心,说:“这不是还没吃完吗?”
    “都见底了。”
    “那也还有啊。”
    云王无奈的朝着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不必上菜,就着面前的菜吃了起来,余光看向淡定自若的梅子弧与南艺,与一朝权贵同桌吃饭,这两人却是和在家吃饭的,没有一点拘谨感,这长公主身边的人,也不是凡人啊。
    这边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争执了起来,那边梅子弧与南艺默默无闻的伴着云王就剩下的菜也解决了。
    环顾一圈,就属他们这桌吃得最干净。
    士兵一看,皆是垂头扒着饭碗。
    由于刚刚离京,危险性几乎是没有,自然是要加紧时间赶路。于是吃完之后,四人又上了马车,开始过起了猪的生活。
    日复一日,这种朴实得像猪一般的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梅子弧踢了连金苏一脚,“不是说你是陛下派来给阿悦解闷的吗?你倒是做点什么啊?在睡下去我们可真就成猪了。”
    在皇宫南艺被司马乐怡压着,不让她锋芒毕露,只得装作一个沉默内敛的人,如今出了城也是彻底放开了,接着道:“就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去蓝国也有一个月的路程,这要是这么下去,小姐到蓝国的时候,可真就成了环肥燕瘦中最肥的一个了。”
    “说什么呢。”司马乐怡躺在南艺的腿上,听到这话立即睁开眼睛,拍了拍南艺的屁股,温柔道:“我就是肥也是肥的国色天姿。”
    梅子弧很不客气的“噗”了出来,翻了个白眼,“是啊,肥人中的国色天资。”
    司马乐怡一听,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去和梅子弧对打。
    似乎重生过后,她的性格不再是那么偏执,阴鸷了,仿佛生活中突破了乌云,从那一个突破口,进来了一束阳光。
    正当两人打得热闹之时,缩在一旁的连金苏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放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疼痛。
    “锦儿,你要明白你的母妃和哥哥是怎么死的,是司马臻害死的,是司马乐怡的父皇害死的,你还爱得下去吗?你想要爱一个仇人的女儿吗?”
    父王那痛恨的神情在他的脑中还历历在目,时时刻刻都在牵扯着他的心。
    他藏着掖着,却改变不了它时不时的她的脑海中乱窜一番,扰乱他的心。
    可是,他就是爱她,从雪山镇上第一眼看见她,便刻骨铭心的喜欢上了,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潇洒不羁,都轻巧的刻在他的脑子里,即便她不爱他,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父王,锦儿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乐怡被梅子弧一推,正好看着连金苏一个人缩在角落,垂着头,很是颓废的样子。
    “连金苏,你想什么呢?”她好奇道。
    南艺和梅子弧听见司马乐怡的话,停止了戏闹凑过来。
    被三双眼睛盯着,连金苏扯了扯嘴角,沙哑道:“没事。”
    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是越是看到司马乐怡,他便越是难过,越是不能自已。
    他以前不是这样,带着纨绔的面具,神秘莫测,另人捉摸不透,这才是他。
    他抬眼仔细端详着司马乐怡,和以前略显稚气的眉眼相比,长开了些,气质更是显得清淡了点,性子也是比以前会隐匿,他突然起身,越过司马乐怡从推开马车,脚尖一垫,便朝着最前面一辆马车飞去。
    司马乐怡眼眸中的情绪交杂着,晦涩不明,随后退至旁边,随后抽了本书,就这夜明珠的光阅读着,却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
    “小姐,他……”南艺想说什么,又有些结舌。
    从入了帝都,这位锦世子对小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不是皇帝太后的虚伪,他是真实存在,即便他外表纨绔,可小姐不也是被帝都的贵族称为嚣张跋扈的女子么?
    “南艺,由他去吧,我们都还有几分心事呢,他堂堂一个世子,偌大的家族,自然是有情绪的时候。”梅子弧悠悠的躺下去,淡淡道。
    “嗯,由他去吧,总归还是会回来的。”司马乐怡终于是翻了一页。
    马车内淡淡的呼吸声徘回着,梅子弧睡觉,司马乐怡看书,南艺绣花,各自守着一方天地。
    前面一个正常一些的马车内,云王拿着书侧躺着,见着连金苏进来,也不讶异,放下书静静的看着他,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云王叔,我在你这里待一夜可好?”连金苏吐出一口气。
    “自然是可以的。”云王指了指对面的软榻,温声道。
    他像是早已知晓似的什么都没有,满眼温和的笑意,就如一个温暖的港湾,可是眉间却透着疑惑。
    他能做一个让人非常舒适的举动,却不是无事不知。
    连金苏躺下来,窝在被窝里,掀开车帘,随着马车的走动,天空中的明月也是时不时的颤抖。
    那一轮明月,高高在上的,无人作陪,都不孤单吗?
    他眨着眼,脑子里过着一个又一个场景。
    木墩下,他不断挥剑的身影,汗水直流,蒙了双眼,旁边却是有一个人无时无刻的严厉喊着“继续,继续。”
    他一恼怒,便将手中的木剑一扔,坐在沙砾上,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那高大的人,他英俊的脸庞,迷人的双眼,总是用宠溺的目光看向他的人,那一刻,却是满眼凌厉吼道:“连金苏,你给我起来!”
    木墩似乎震了震,他没有起来,反倒是嘤嘤哭了起来。
    他无法相信,这是那一个从小将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他养得比女孩还娇贵的父王。
    他对他如此之凶,倒是将他当做点兵场的士兵。
    “父王,锦儿不要练,不要练。”他见他不说话,便彻底闹了起来。
    原以为他会将他抱起来,可是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你若是不想练,那就滚出陶王府,不要做我的儿子,不要再做我陶王府的世子!”
    他那时尚小,只有五岁,不懂做世子与不做世子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却知道,父王是不要他了。
    他哭着求着,父王依旧是以一种冷酷的眼神睨着他。
    他怨上了,恨上了,却是乖乖的练剑。
    日复一日,过了一年,他与他的关系越加的冷淡了。
    无论他怎么亲近他,他对他总是回不到当初,他自以为父王是不爱他了,可是他依旧爱着父王,练剑就练剑吧,能和父王在一起总是好的。
    那一天,他学了一套新剑法,欢天喜地的想要舞给父王看,父王却是一招就将他击落在地,冷冷地说“这样的花架子,你也好意思;来舞给我看。”
    父王总是对他不满意,无论他做的多好。
    那一夜,伤口在火辣辣的疼,他也无法敷药,躺在床上直至半夜,他却迷迷糊糊的睡了。
    一种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处蔓延着,他睡眼惺忪,刚想睁开眼,一点眼泪刚好落在他的眼皮上,温热,那醇厚的嗓音似是在他耳边呢喃着“锦儿,父王也想捧着你,护着你,可是父王不能,父王想让你一无是处,却又不能让你一无是处。父王好想你母妃,有你母妃在,你怕是便不会这么伤心了吧。”
    他想要去安慰他,那宽厚的背影却已经远去了。
    那是他的父王,爱他入骨的父王。
    另一幅景象迫不及待的插进来,想要将这幅景挤下去,是一个春天,草长莺飞,而室内里面却是乌烟瘴气。
    酒鬼,屠夫,道士全部集中在里面,盯着一个桌面,紧张且又大声的喊道:“开,开,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