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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回过头笑得谦虚,却掩不住他眼眸中的骄傲,“姑娘赞誉了,这也只是比普通人家好一点点。”
何止是好一点点,普通人家也不会用玉石作瓦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嚷着让江洋大盗来抢劫的吗?
张祥领着他们来的地方,是他的院子,院子的屋顶,碧绿碧绿的,太阳投下来,更是折扇出一片片光芒,很是刺眼。
院子的门,涂着一层金色,以司马乐怡爱财的颜色,这应该是涂了一层金皮。
地上有一条小道,大约有二十米左右,从远处看去,是工整发亮的鹅卵石,只是走近一看,司马乐怡有掐死张祥的冲动,这铺着的居然全是差不多大的珍珠!
难道如此发亮!
四人在这不大的院子参观了一番,各自沉默。
在一处空地,一株不知名的大树下,有着一张石桌,张祥吩咐人端来一些点心和茶,眉飞色舞的大致介绍了一番整个府邸。
幸好,整个府邸只有这一处院子是这种房子,只是,区区一个县衙,竟然有这种钱财?这让司马乐怡有些怀疑季亦淞的朝廷怕是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稳重了。
“怎么样?”张祥问道。
“还不错。”连金苏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淡淡道。
“还不错,难不成你见过更好的不成?”张祥手一顿,立即板着脸,不满道。
想矜持,也需要有个度!
连金苏并未回答他,而是问着司马乐怡等人都疑问的问题,“你父亲也只是一个县衙而已,如何有着钱财为你建一座金玉房子?”
很明显,就是县衙贪污了,只是有一个谨慎的张校将在,如何不会盯着县衙,以免他的错误连累到自己?
张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几位想要在这府上住下来吗?我可是会好好伺候你们的?保证吃的比你们以前好,穿的也比你们以前好。”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要走了。”梅子弧腾的站起来,连金苏拱手笑道。
司马乐怡和南艺同时也站起来,招呼也不打的朝门口走去。
“拦下。”张祥手一挥,大喝一声,
一排人挡在四人面前,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四人早就知道张祥带着人跟在她们身边,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仔细一看,这县衙府的护卫,还真是往大了挑啊。
“张公子是何意思?”连金苏沉声道。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留你们做做客。”张祥慢悠悠的走近她们,斯文的样子早就不知道抛去了哪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欲望。
司马乐怡见了也不怒,一贯让人不喜的语气的语调优雅道:“若是我们不愿意呢?”
“那人家就也就用强制手段了呗。”连金苏轻松的答道。
梅子弧的冷气释放了出来,让周围原本暖洋洋的空气一下子冷若冰霜了,只是遗憾,看不见霜而已。
张祥点了点头,“你们若是识相,就乖乖进去,我也不会多加为难你们,伺候的我爽了,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去。”
“爽了?”连金苏抓着这个词语,有些好笑道:“你可知我们要去哪里?”
“不管你们去哪里,入了这府邸,怕是都不能出去了。”张祥姿态高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是张祥今日给他们带了乐子,还是他们不想动手,也没有去怒斥张祥,反倒是随着他的剧本走。
连金苏笑盈盈道:“我们要去隔壁的张府。”
怕张祥不明白,还特地指了指张府的位置。
张祥白眼一翻,不屑道:“每个进来的人都说要去找那老头告状,可惜啊,那老头是不能进着县衙府的,你们告了也是白告,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吧。”
他们若是去找张凯告状,张凯怕是又要哭诉一翻了。
“他为何不能进?”连金苏问道。
“那老匹夫以前老是教训我,我爹一气之下和他打了赌,结果那老匹夫竟然输了,自然是不能进来了,不然我这金玉房子如何建得起来。”张祥语气有些恼怒,还有一丝忌惮,想起小时候那老匹夫的棍子,打起人来还真是疼死!
感觉到张祥的舌音上的颤抖,四人了然的垂下头,梅子弧咳了一声,示意连金苏他装不下去了。
这样一个白痴在面前,即便是他不想笑也抑制不住。
连金苏上前一步,好心好意道:“张大公子,我们乃是隔壁府上的客人,你这样扣押我们,张校将必定会生气的。”
“那老匹夫一看见我就生气,气死他才好!”张祥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
看样子,他恨张凯真是恨得牙牙痒啊。
“那你要不要试试,那老匹夫是否会为了我们而闯这县衙府?”连金苏诱惑道。
“肯定不会。”张凯连犹豫都没有,瞬间答道。
“哦?要不我们赌一把?”连金苏玩心大起,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
张祥犹豫了一会,又想起那老匹夫这么多年都遵守承诺,怎么会因为这几个人毁了?虽然这几个人长得好,但是那老匹夫这么多年守着一个无所出的夫人不肯纳妾,可见他是不会对这几个人感兴趣的。
“赌就赌!”张祥看着连金苏手中那一叠钞票,觉得自己赢定了,豪气道。
南艺数了数,五十万两白银,侧着脸小声对连金苏问道:“你这是要搬光县衙府啊?”
“反正是蓝国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连金苏眨了眨眼,坏笑道。
张祥同样以五十万两白银做堵住,从管家那里死抢过来的。
几人和乐融融的等着隔壁的消息传来,各怀鬼胎。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将视线放在入口,来的不是张凯,反倒是一个大腹的男人。
他一身宽松青衫,无论如何也撑不住他油腻的身材,他深深的喘了两口气,看着张祥,着急道:“祥儿,你快些将这几人带走,不然我们家可就要遭殃了!”
爹一向都是依着他的,如今一进门就反驳他,让他很是不爽,道:“爹,他们是我新带来的,我还没……那个了,不能放走。”
“你……反正你听爹的话,将他们带走,爹回头再给你解释。”
“不要!”
四人听着他们的话,也猜出了这肥得流油的人是谁,怕是从张凯那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从他们的送信过去知道张祥扣住了他们,连忙回来让张祥放人,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到时候可以来个不知者无罪!
既然他要这样,他们自然不会拆穿,可是那五十万两白银,连金苏是必须要赚的!
连金苏上前一步,和熙道:“这位便是县衙大人了,在下姓苏,还望县衙大人可否通知张校将一声,让他来接我们回去?”
县衙官有些为难道:“张校将与我有些承诺,此生不再踏进县衙府一步了,不如我送苏公子等人回去如何?”
县衙官位了儿子,硬撑头皮不认识,只是这语气,还是非常谦恭的。
张祥有些纳闷,在这县城里最大的官就是他家对面的张校将,可是他爹也不放在眼里,如今他爹的语气这么谦卑,难道他闯了大祸不成?
“可是苏某也与贵公子立了赌约,若是张校将不来,苏某就在这县衙府待上了,若是张校将一直不来,苏某便一直不走,当然,可能要浪费县衙大人一些粮食了。”连金苏也没有给张祥说话的机会,有些用气道。
姓苏,县衙官当然知道是谁,虽然不是同一个国家,但是那位杀神的名气他们这些周边城市可是深有体会。
县衙官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张祥,小跑着出去了。
张祥愣愣的看着父亲的背影,喃喃道:“父亲何时这么听话了。”
四人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不一会儿,一脸别扭的张凯跟在县衙官后面来了。
张祥惊的从凳子上只溜溜的滑了下去,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
连金苏不慌不忙的将桌上的银票房在自己口袋里,领着三人朝那两人走去。
“长公主,锦世子。”张凯有些不自在道。
这几人以来,像是他的噩运彻底来了一般!
“嗯。”连金苏应了一声,撇了一眼县衙官,似笑非笑回头看了眼张祥,别好衣服,朝外走去。
“站住!”张祥回过神,苍白的脸上因为一激动有一丝红晕,拼了命的大喊。
“祥儿,这是西国的长公主和锦世子,不得放肆!”县衙官盯着自己的儿子怒斥道。
这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格外贪色,让他这个做爹的很是无奈,可是这种人岂是他能染指的,分不清情况让他很是不喜!
张祥快步跑来,携带着一丝哭腔道:“爹,他们骗了儿子五十万两银子!”
张凯和县衙官一惊,特别是县衙官,原本一条缝的小眼立即睁大,也顾不得司马乐怡他们,大声问道:“你哪里的五十万两银子?”
张祥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懦懦道:“在……在管家那儿拿的。”
“府里有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到底是哪儿的?”县衙官大怒,吼道。
这样的气势,着实是身肥心不肥啊,司马乐怡顿时生这样一个想法。
张祥张口想要说话,可是看着大怒的县衙官又吐不出来,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脚步不断的往后退。
“老爷,公子把夫人留下来的钱全部给拿走了!”一道哭腔让他们的视线转移到院子门口。
发丝凌乱,走路还一跛一跛的老者,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混着鼻涕,份外可怜的哭道:“老爷,公子将夫人留下来的地契全部抢走了啊,夫人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
张祥浑身颤抖,咬着唇盯着县衙官,露出一抹恐惧。
县衙官一步一步的走向张祥,眼中份外慈祥,没有一丝厉色。
这样的他,反倒是令张祥的恐惧更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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